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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戰反思錄:穿越曆史的回響

(2023-06-14 04:20:59) 下一個

烏戰反思錄:穿越曆史的回響

2023-6-11 04:30 PM| 發布者: 祥進

一、穿越曆史的回響:兵凶戰危

3月18日,斯洛伐克總理黑格宣布:

“斯洛伐克政府一致同意,該國將向烏克蘭捐贈全部米格29戰鬥機。”

“我們站在曆史正確的一邊。”他補充說。

事實上,到目前為止,除了東歐各國已經深度卷入烏戰。隨著戰局的僵持和俄羅斯動員的擴大,在人們的不知不覺中,西歐和英美也已被迫走上了角鬥場的通道邊緣。

3月15日,俄羅斯衛星通訊社采訪敘利亞總統阿薩德,他說:

“我認為三次大戰已經開始,隻是形式不同而已。我的意思是——之前的兩次世界大戰比較傳統:幾個國家的軍隊與其他幾個國家的軍隊作戰。但是在現在,由於現代武器,特別是大量核武器的存在,使戰爭正在走向代理人戰爭。因此,澤連斯基在用自己的軍隊——當然是由“納粹分子”組成的,代表西方作戰。”

3月15日,俄羅斯衛星通訊社采訪敘利亞總統阿薩德

事實上,俄烏戰爭的危險性,並不在於這場地區衝突本身,而是烏戰性質所形成的巨大慣性,已經在相當程度上形成了不可控的漩渦效應,具備了將這個世界全部卷入其中的可能性。

在戰場上,目前的戰爭進入了一個奇特的階段,俄羅斯軍隊經過在斯瓦托夫——克裏明納發起一場春季攻勢的嚐試,現已經無力發動全麵進攻。至於烏克蘭,他們那些缺少彈藥的疲憊部隊,還在苦苦等待西方的軍事援助,可以確定的是,在未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除了持續地流血,雙方沒有任何在短期內擊敗對手的可能。

流血,隻有流血。在一個看不到希望的戰局裏,隻有讓士兵們用仇恨和鮮血作為燃料,才能維持著戰爭機器的轉動——保持地緣政治必需的平衡。

如果兵學家克勞塞維茨看到今天的戰場,他會驚訝於這場戰爭的奇特和違反原則。

奇特之處在於,在這樣一場陷入僵局泥潭的戰爭中,雙方現在爭奪最激烈的地區,居然是全世界大部分軍界人士都認為沒什麽戰略意義的東部小城巴赫穆特。

巴赫穆特戰役的本質,是一場以流血維持戰爭僵局的血腥遊戲

據西方媒體從接近克裏姆林宮的人士那裏得到的消息,在剛剛結束的春季攻勢前,克宮給俄軍部隊下達的指令是:在3月15日之前,拿下烏東2個入俄州(盧甘斯克、頓涅茨克)的全境。

然而,據美國智庫“戰爭研究所”精確測繪的數據顯示,在1月31日至2月28日的春季攻勢期間,雖然俄國調動大批人力物力,發起了一場“聲勢浩大”的大反攻,但是,俄軍除了在克裏明納、蘇勒達爾略有進展,什麽也沒有得到,在烏克蘭占領的土地僅僅增加了0.039%。

在俄羅斯大軍頓兵堅城之下,師老氣衰的時刻。克宮一麵開動宣傳機器,大肆宣布經濟向好,一麵開始發行債券,並大規模擴張征兵範圍。

戰爭的陰雲和死神的魔爪,終於開始伸向每個普通人。

事實上,生活在戰後80年和平期間的人們,已經對戰爭魔鬼的猙獰麵目失去了印象。現代人普遍認為:

一、戰爭很遙遠。

二、有的戰爭必須打。

三、戰爭打不到我頭上,就算戰爭來臨,我不是軍人,與我無關。

事實是什麽?戰爭很近、戰爭很殘酷、個體無法逃離戰爭。

3 月 18 日,塔斯社消息稱,俄羅斯總統弗拉基米爾普金簽署了一項法律,將“誹謗“特別軍事行動的任何參與者(包括誌願者)定為犯罪。該文件於周六在政府網站上發布,其中包含全部法律條文。

對“特別軍事行動“表示不滿的任何單位、組織和個人,將依法受到懲罰。對個人的最高刑罰為七年徒刑。

此外,散布關於特別軍事行動“假消息“的俄羅斯人,將被判處 15 年徒刑。

事實上,如果當事國未能阻止本國卷入戰爭,那麽,對所有人而言,貧窮、離別、痛苦、死亡,一切都已注定。

從冰天雪地的聖彼得堡到陽光和煦的索契,從最西端的飛地加裏寧格勒,到最東端的庫頁島,所有的東斯拉夫男男女女們,誰也無法逃脫。

一戰時期,4000多萬人口的法國動員了800萬大軍、4000多萬人口的英國動員了570萬大軍、6000多萬人口的德國動員了1000多萬大軍。

二戰時期,由於空軍的發展、火力投送密度的成倍增加,雖然後勤人員大量擴張、前線軍人數量減少,但4000多萬人口的英國仍然動員了約400萬大軍、8000萬人口的德國動員了約600萬大軍、8000萬人口的日本動員了約700萬大軍、1.4億人口的美國則動員了約1000萬大軍。

而1.9億人口的蘇聯則動員了2300萬大軍。

在1000多個日日夜夜的殘酷廝殺中,各國士兵呼喊著口號,前赴後繼地浴血奮戰。日本軍人高舉著“大東亞共榮圈”的牌子,頭戴“必勝“的愚蠢布條,換來了本土的一片火海和無數婦孺的皮焦肉爛。

最終,包擴平民在內,在二戰中,德國死亡700萬人、日本死亡700萬人。戰勝國蘇聯則死亡2000多萬人。

他們得到了什麽?

從個人而言,活著的人失去了財產、親人和本應美好的生活。而死去的士兵們,大部分人甚至沒有墳墓——他們什麽都沒有得到。

一戰中,法國陣亡了約137萬人,德國陣亡將士約170萬,俄國則陣亡了約170萬。

在一般人看來,一個俄羅斯士兵犧牲後的撫恤金似乎特別多,有普通俄國人好幾年的收入。而事實很可能令你失望。

在一戰、二戰中,除了英美等少數國家,大部分軍人遺孀都收不到撫恤金,有的連生活也得不到保證。在戰敗國,遺孀被迫賣身的情況也不鮮見。英國在二戰後因為財政困難,無法獎勵參戰將士,隻能選擇大規模授勳。而且,就算是勳章,也不是人人都有,一般情況下隻頒給有顯著戰果的人員和傷亡人員。

戰爭之於個人層麵痛苦如此,那麽,對於發動戰爭的國家而言,是否能換取國家利益呢?

二戰結果表明:

德國人不但沒有擴張所謂生存空間,東普魯士和奧地利也永遠地喪失了。

日本人被從大陸逐出,所謂的“大東亞共榮圈”灰飛煙滅。

當年出兵與德軍瓜分波蘭,最終也得到“戰略緩衝地帶”的蘇聯又如何?數十年如一日的窮兵黷武,最終拖垮了巨大的國家,隨著1987年從阿富汗撤軍,20世紀最大的利維坦轟然倒下了。

蘇聯全盛時期的近衛紅旗第11集團軍(15215部隊,1968年2月22日榮獲紅旗頭銜,司令部位於今天的加裏寧格勒)

二、德國的老路:生存空間理論

自從達爾文提出進化論,社會科學家們也從中發現了新的政治學理論萌芽,於是,在民族主義泛濫的18世紀,法國人率先叫響了“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的口號。

這句話什麽意思呢?誰的拳頭大,誰通吃。弱者不值得同情,而曆史由勝利者書寫。

在這種瘋狂的氛圍中,歐洲的領土爭端,伴隨著民族矛盾,如烈火一樣熊熊燃燒。民族主義戰爭取代了之前的宗教戰爭,而新的學說:社會達爾文主義隨之誕生。

到19世紀,在落後的中歐地區,今天的德國仍然四分五裂,“鐵血宰相”俾斯麥經過三次王朝戰爭,統一了德意誌。

這就是德意誌第二帝國,統一的德國朝氣蓬勃,取消了原先各聯邦之間的關稅,市場開放,經濟迅速崛起。

此時的英法,已經進行工業革命將近100年時間,各種工業技術現成可以借鑒,而各種寶貴的經驗和曾經走過的彎路也可以輕鬆繞開。所以,德國僅用了30年,就完成了英法100年才完成的工業革命。

由於經濟奇跡,這個時候的德國,種族優越理論開始抬頭,而如此優秀的種族竟然蜷縮在閉塞的中歐?於是德國人的領土要求也開始越來越強烈。

此時的德國,個子已經長大了,想要繼續發展,就需要穩定的原料產地,龐大的市場,在那個沒有國際公理的叢林時代,爭奪海外殖民地是唯一的路。但是,德國人無奈地發現,世界上所有有價值的殖民地,已經被英、法、西、荷分割一空。

此時的德國,全民族都對“西方國家“產生了仇視,認為英法剝奪了德國的發展權,這迫使德國學界開始思考並推出了“生存空間理論”。

這個生存空間的理論的核心觀點有二條:

一、民族國家和生物一樣,都是在空間中存在,而其成長與發展需要生存空間。

二、擁有龐大的國土,是一個民族國家發展和安全的關鍵,國家憑借武力,有權決定疆界。

於是,所有德國人都認為,德意誌民族所占領土太小了,嚴重缺乏生存空間,要想延續優秀基因,就必須開展領土擴張。

到一戰前夕,德國人口從原先的4000萬,增加到6500萬,馬爾薩斯的《人口論》應聲出爐,的確,在當時有限的工農業技術條件下,過多的人口成為負擔。此時的德國似乎隻有兩條路:全民節育或者擴張領土。

其實,當時不止德國,在這種瘋狂的理論指引下,歐洲各民族國家互相仇視,磨刀霍霍。

到1914年,民族主義問題最錯綜複雜的巴爾幹地區最先發難,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了,德國人首先開始進攻。

4年之後,民窮財盡的德國戰敗了,在西方監督下,民主魏瑪共和國取代了德意誌第二帝國。而《凡爾賽條約》的簽訂,使德國人覺得受到奇恥大辱,一方麵認為民主魏瑪政府是西方強加給德國的傀儡,而猶太人則是從背後向德國捅刀子的內奸。另一方麵,從上到下個個摩拳擦掌,等待打翻身仗的機會。

當時有位政治學家叫豪斯霍弗爾,他是生存空間理論教父拉采爾的信徒,而且他是個軍界人士,在一戰中是德國陸軍少將,而他的學術助理魯道夫·赫斯,反過來成了他的伯樂,而赫斯又因為做了這位學術大拿老師的伯樂,後來成了納粹德國二號人物。

原來,赫斯在政界得勢後,把老師豪斯霍弗爾介紹給了希特勒。希特勒出身貧寒,文化水平很低,他隻受過中學教育,但他對民族主義卻特別狂熱,“愛國“情懷勝過常人,他雖然蝸居在維也納的亭子間讀過一些雜七雜八的書,但非常缺乏係統的理論指導。

豪斯霍弗爾的出現,讓希特勒如聞天籟,他的每一句話都說到希特勒心裏去了,二人深談之後,相見恨晚,希特勒越發堅信,一統歐洲大陸的大日爾曼帝國夢想是可以實現的。

希特勒的國師:生存空間理論大師豪斯霍弗爾

1933年啤酒館事件後,希特勒下獄,他在獄中把這套理論寫進了他的書裏,這就是:《我的奮鬥》。

隨後,隨著納粹黨的坐大,希特勒的這套“生存空間”理論也被作為納粹黨的指導思想和奮鬥目標在全國推廣。甚至所有的德國青少年都係上了納粹黑巾,成立了各種納粹青少年組織,舉國陷入一片鼓吹戰爭、鼓吹德意誌民族複興的狂熱之中。

在1938年,第二次世界大戰全麵爆發前夕,希特勒屢次在公開演講時提到,在德國周圍,西方列強的威脅是德國發展的攔路虎,英法帝國主義不可能容許德國崛起,而波蘭、捷克作為西方的走狗,是德國最迫在眉睫的敵人,他們的存在,使德國失去戰略緩衝空間,嚴重威脅著德國的安全。

而為了德國的未來著想,以武力爭取生存空間,是題中應有之義。

之後的戲碼,世人皆知,1938年,在德國南部城市慕尼黑,怕打仗的英、法委屈求全,以出賣捷克為代價,換取了希特勒的承諾:“除了捷克,我不會再要一寸土地!”

1939年,德國撕毀《慕尼黑協定》進攻波蘭,發動了第二次世界大戰,隨後,比利時、法國、丹麥、荷蘭、挪威亡國。

1941年,希特勒在一次高級軍事會議上對憂心忡忡的將軍們叫囂:俄國就像一座搖搖欲墜的穀倉,我隻要踹開門,整座房子就會轟然倒地。

1945年,蘇軍攻克柏林,希特勒在歇斯底裏的絕望中,下令毀掉德國,然後自殺。

三、文明的死敵——生存空間理論為什麽是萬惡之源

談到這裏,大家可以看出。生存空間理論,本質上就是生搬硬套生物學概念的一個荒謬理論——它把國家等同於一個生命體。

這些人認為:生物個體之間,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那麽,國家之間,也必然如此。

事實上,生存空間理論,是基於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而建立,是把原始叢林中這一野蠻生存狀態的理論化。

至於再建立於生存空間理論基礎上的《地緣政治學》,筆者認為,則是把叢林法則的野蠻基因放射到政治學機體的理性建構主義行為。

生存空間理論、地緣政治學創始人拉采爾,可以說,是他毀滅了後來的德國。

近代以來,雖然人類已經經過思想啟蒙時代,初步脫離了蒙昧時代的黑暗,但仍然發生了土耳其對亞美尼亞人的屠殺、德國對猶太人的屠殺、日本對中國的領土侵略等等慘絕人寰的曆史悲劇。

這些施暴者,同樣是人,甚至是自詡為比所謂“劣等民族”更優等的人。他們怎麽會做出連野獸也自愧不如的殘暴行為呢?畢竟任何野獸,即使再凶殘,在滿足了口腹之欲後,也不會把鹿群趕盡殺絕。

事實上,強勢民族對弱勢民族野蠻的屠戮,很大程度上都因為這一整套從“叢林法則——生存空間理論——地緣政治學“看上去邏輯完整的學說,從而使得那些變本加厲的血腥野蠻“有理有據“。

我們人類的遠祖,從海洋生物、兩棲動物、哺乳動物一路進化,直到形成穴居的原始部落。其生存一直麵臨兩大威脅:饑餓、野獸。

因為饑餓的恐怖,我們叢林裏的祖先們,在他們不斷拓展采集範圍、獲取勢力地盤的一代又一代時光中,深深地刻下了留給後代的基因特征,即:殘忍、自私、儲存、貪婪的信息。

實際上,就是不顧一切、不擇手段地獲取。即使已經遠遠超過了自身的需求,仍然要為子女、為家人,到後來也不知道為什麽地貪婪地獲取。

而因為野獸的存在,我們穴居的祖先們在打獵和防衛的日常生活中,每一個人都對部落形成了依賴和依附。

從而,保證在部落中的紀律,和對部落首領的絕對服從,成為個體生存的必須。而這,正是現代社會專製和威權政治的起源。

千萬年後,梭羅在瓦爾登湖旁寫下了對人類行為及其目的的深刻反思《瓦爾登湖》,其中談道:

大多數人,即使是在這個比較自由的國土上的人們,也僅僅因為無知和錯誤,滿載著虛構的憂慮,忙不完的粗活,卻不能采集生命的美果。如果一個人能滿足於基本的生活所需,其實便可以更從容、更充實地享受人生。

 

寧靜的瓦爾登湖

四、叢林法則的對與錯

在人類來到20世紀中葉的時候,曾經為了民族主義戰爭瘋狂呼喊的人們,站在曾經繁華如今一片淒涼的歐亞大陸之上,站在廣島和長崎的核廢墟上。從政治家到社會學家,甚至每一個普通民眾,都在思考這樣一個問題:難道我們要走向自我毀滅?

兩次世界大戰的巨大代價,給全人類買來了一行字:民族主義的泛濫,叢林思維的野蠻,是戰禍的根源,是人類走向自我滅亡的黑暗隧洞。

於是,在戰後,為防止人類最後的瘋狂,主要國家建立了聯合國,製定了《聯合國憲章》。憲章核心有三點:

一、民族自決。(杜絕了殖民主義)

二、民族國家主權神聖不可侵犯。(以將侵略者置於公敵的境地,杜絕侵略擴張的行為。)

三、保障人quan。(以人為本的人類普遍價值取代了民族主義。)

1945年6月26日,包括哈裏·杜魯門總統(左一)在內的美國代表團在湯姆·康納利參議員於舊金山簽署《聯合國憲章》時站在他周圍。

一個讀者跟筆者爭論,他認為:從古至今,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主導著人類社會的發展,而今天依然是,再過一萬年,也依然是。

筆者回複道:但願你永遠是那個最強者,永遠不會受到比你更強的人的淩辱賤踏。

其實,這位讀者所說的前半段話沒錯,在近代以前的歐洲、亞洲、美洲,甚至今天的非洲大陸,幾千年來,叢林法則的血腥浸透了每個民族國家的曆史,從北歐維京人征服英倫成為盎格魯撒克遜人,然後再西渡美洲拓展了美洲大陸的生存空間。到北歐人東征建立羅斯公國(今基輔)征服斯拉夫。

從一萬年前的朝鮮人東渡日本列島將土著(蝦夷)驅趕到北海道,自己雀占鳩巢,成為今天的日本主體民族。再到西班牙人屠殺土著征服南美大陸,建立了今天的南美洲諸國家。

可以說,世界各主要民族的生存空間,沒有一個是充話費送的,都是鐵和血換來的。但是,這一套理論,為什麽不再適用,而且成為了千夫所指的萬惡之源了呢?

因為時代變了。

如今的世界,已經脫離叢林思維的野蠻時代,進入了文明的新紀元。

在文明世界,由於“人“的權利被前所未有地重視,“以人為本“已經取代民族主義成為人類最高的價值。

現代文明的最重要特征,即不再像叢林時代一樣,以某某民族(部落)、某某國家、某某君主的利益為最高價值。

事實上,這也是唯美國利益至上的川普,在上屆美國大選落選的原因。

而我們整個人類,不再是你死我活的關係,而是一個命運共同體——你有你的生存權,但你也要承認我的生存權,你的生存,不能建立在別人的毀滅之上。

人類要想生存,必須認識到,我們是人,不是野獸。我們最寶貴的特征是人性,人不能淪落到像野獸一樣互相撕咬。

在當今世界,各國如果仍然以民族主義、種族主義思維作為政治正確,則必然重複上世紀的世界戰爭。而在核時代和人工智能時代,決定了互相撕咬的唯一結果就是互相毀滅。

是的,人類不能用高智商互相屠殺,必須用特有的高智商反思人類行為,管控人的欲望,實現人的共存。

 

哈裏·杜魯門總統(左)在國務卿詹姆斯·伯恩斯的注視下在《聯合國憲章》上簽字並完成核準程序。

後記 不得不說的話

蘇軾曾說:“言發於心而衝於口。吐之則逆人,茹之則逆餘。以為寧逆人也,故卒吐之。”

東坡先生意思是說,有話不說出來自己不痛快,說出來得罪人,但還是說吧,寧可得罪人。

這篇文章,寫了很久,到最後,有些話,如鯁在喉,不得不說。

有的國家,區區一億多人,就擁有上千萬平方公裏的生存空間,尚要東征西討,開疆拓土。

那麽,我國有14億人口,國土麵積960萬平方公裏。人均領土麵積不足你的1/10,除了條件惡劣的高原藏區、戈壁、沙漠、山地,宜居地更少,是不是我們也要向外拓展生存空間?

如果所有國家元首都成天對著地圖憂心忡忡,算計地緣政治,都要開疆拓土,爭奪“戰略緩衝“,瘋狂爭奪海岸線、農業區、工業中心。那麽,加拿大、墨西哥、古巴這些國家何能存在?瑞士、盧森堡、馬其頓豈不是明天就要亡國?

使今人皆如彼得大帝、拿破侖,全人類豈不是將立即墜入世界大戰的萬劫不複中去?

憂鬱的烏軍坦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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