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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鮮戰爭67年 讓中國人民真的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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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戰爭已過去67年 它讓中國人民真的站起來

?新華社 2017.10.26  

10月25日是中國人民誌願軍參加抗美援朝戰爭67周年。

在67年後回過頭來看這場戰爭,結論應該更加客觀、公正。而用世界目光去審視朝鮮戰爭,也往往能看得更全麵、更透徹、更令人信服。

但不管站在什麽立場上看朝鮮戰爭,一個任何人都無法否認的事實是:“朝鮮戰爭使中華民族在世界上站起來了!”

一 中國決不向任何敵人屈服:讓對手永久疼痛的力量!

文丨喬良

本文摘編自《解放軍報》,不代表瞭望智庫觀點

1

33年前深秋的一天,當我第一次站在鴨綠江邊,凝視著當年被美國軍機炸斷至今仍屹立江中不倒的半截鴨綠江大橋時,就在心裏暗自遙想,我的父輩從這裏抵達江對岸時,他們是怎樣僅憑懷中揣著的八個發燙的大字“抗美援朝,保家衛國”,就抱定了必勝武裝到牙齒的對手的信念?

信念,真的可以戰勝原子彈?或者說,它本身就是一種原子彈?

那場戰史告訴我們,這是千真萬確的事實。因為戰史,不可改變。戰史不會騙人。

當邱少雲趴在被燃燒彈打著的草叢中,咬著牙把雙手插進三千裏江山肥沃的泥土中時;

當黃繼光以他中國式的“馬特洛索夫”的驚天一躍,撲向噴吐火蛇的敵人槍眼時;

當畢武斌駕駛中彈起火的轟炸機,義無反顧地紮向大和島上的敵人陣地時;

當毛主席語氣平緩地對彭德懷說,岸英隻是誌願軍的一名普通戰士,不能因為他是我的兒子就搞特殊。把他和其他犧牲的誌願軍同誌一樣,葬在朝鮮的土地上——

這場戰爭的結局,就已經不可改變地注定了。

2

為了探究這場戰爭的來龍去脈,我和老友王湘穗專門寫了一本書:《割裂世紀的戰爭——朝鮮1950-1953》,記述那場消失在一個多甲子前的把20世紀一切兩半的戰爭。

在這本書裏,我們探討了抗美援朝為什麽“不得不打”——因為對手借這場戰爭,“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悍然宣布派第七艦隊封鎖台灣海峽,阻撓中國完成統一大業,並一次次把炸彈投到鴨綠江對岸,讓戰火燒到中國人的家門口。是可忍,孰不可忍!而這一“不得不打”,為此後的新中國打出了少有人敢與我們兵戎相見的國際環境。

抗美援朝為什麽是中國軍人留給對手的永久疼痛——因為中國人民誌願軍以血肉之軀,抗擊擁有數千架戰機構成空中優勢和一個師火力強過我兩個軍的強大對手,生生把狂妄叫囂“讓大炮的發言代替談判”的敵人,打回到了板門店,最後逼著克拉克將軍沮喪地說出了美國軍人最不想說的一句話:

“我是第一個在沒有取得勝利的停戰協議上簽字的美國將軍。”

而比他更沮喪的,是美國二戰名將布萊德雷,對這場戰爭的美國式評價:“我們是在一個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與錯誤的對手,打了一場錯誤的戰爭。”

從這些在無數刀口上舔過血的美國軍人口中說出這樣的話來,足以反證:抗美援朝,是中國軍人留給對手的永久疼痛。

3

這種疼痛,是作為軍人,麵對遠比自己在精神上要強大得多的對手時的惱怒、無奈和絕望。

半個多世紀之後,這些惱怒、無奈和絕望,還縈繞在參加過那場戰爭的美國老兵心頭。他們多年後寫下的戰場記錄,至今令人動容。一位美國海軍陸戰隊的士兵,向世人講述了一個關於英雄楊根思的故事。

在美軍炮火猛烈轟擊之後,戰場寂靜了。美國海軍陸戰一師的大兵們,以勝利者的姿態,把印有鷹踩地球軍徽的海軍陸戰隊軍旗,插在了楊根思排的陣地上。這時,令人震撼的一幕出現了:屍堆中有人在蠕動!一個穿著大衣渾身是血的人,從倒下的戰友叢中站了起來。他大衣下好像懷抱著什麽東西。頓時,美國大兵的槍口全都瞄準了他。在他衝上來的那一刻,他們會把他那裹著大衣的身軀,打成一團蜂窩。但是,他並沒有英勇地撲向敵群……而是……而是踉踉蹌蹌,撲向那麵猙獰飄展的敵人的軍旗!他撲向軍旗的那一刹,拉響了懷中緊抱著的炸藥包!然後,與敵人的軍旗,同歸於盡……

這位美國老兵的講述,豐富了人們對英雄楊根思的認識。

與敵人的軍旗同歸於盡!這才是中國軍人,這才是中國軍魂。這才叫:他們將壓倒一切敵人,而決不被任何敵人所屈服!即使他們也會遭受失敗,但他們決不接受任何來自對手的羞辱!這樣的中國軍人,才會給對手留下永遠無法磨滅的錐心之痛。

4

今天,這場戰爭硝煙散盡,已經大半個世紀了。我的父親,一位親曆過那場戰爭的老兵,離開我也快二十年了。對於那場戰爭,他留給我的,隻有他穿著馬褲,打著綁腿,站在朝鮮坑道前的日久發黃的照片。而中國人告別最近的一場戰爭,也已三十年。人們對戰爭的記憶,由於承平日久,正在開始模糊。更有些人,出於不可示人的陰暗心機,為了抹黑那場戰爭,不惜刻意抹黑在那場戰爭中捐出生命和鮮血的英靈。

一場戰爭的得失,後人盡可以探討;但一個民族的英雄,卻永遠不可商榷,更不可抹黑。英雄就是英雄,英雄是民族之靈,是民族精神的表征,是民族魂魄的載體。任何抹黑自己英雄的人都是卑鄙的。

特別是今天,當一場戰爭遠去而新的戰爭幽靈又在國門外徘徊之際,當互聯網使不明曆史真相的人被各種互相衝突的信息包圍撞擊之際,我們該怎樣看待和談論這場戰爭?怎樣評價和理解那些為我們今天雲淡風清的生活,而穿越炮火硝煙生死線的英雄?這對於一代沒有經曆過戰爭、渴望遠離戰爭的人們,是一個無法繞開的嚴肅話題。因為,如何對待自己的英雄,是一個關乎國家存亡和民族存續的大課題。一個不尊重、不愛戴自己英雄的民族,將不會有人再為你而戰,為你的生死存亡去貢獻英雄的壯舉。道理就是這麽簡單。

5

作為地緣政治環境險峻複雜的大國,中國的周邊始終潛伏著大大小小的危機。總有人想把戰爭的火藥桶在中國的周邊再次點燃,讓中國人民被迫作出自己的抉擇。曆史告訴我們,戰爭從來不是單靠和平的意願就能避免的。而贏得和平的最好辦法,就是贏得戰爭,或者具備贏得戰爭的能力。

所幸的是,我們這個民族並沒有如我們的敵人所願那樣,在高速發展中放鬆自己的警惕。特別是黨的十八大以來,以千鈞之力反腐,使部分陷入燈紅酒綠、歌舞升平中昏沉的國人猛醒;有史以來最強軍改,則正使我們這支從井岡山走來、爬雪山、過草地、曆十四年艱苦抗戰、經三年解放戰爭又三年抗美援朝、贏得三場邊境戰事的軍隊,重新迸發出威武之師、勝利之師的血性和膽氣。這是軍隊之幸、民族之幸,亦是國家之幸。

作為黃繼光、邱少雲、楊根思的後來者,最高統帥“能打仗,打勝仗”的要求,不光是號令在全體官兵口中複誦,更是血液,在這支軍隊的脈管中奔流。

當“黃繼光連”的官兵在晚點名時齊聲替他們的英雄前輩答“到”,當航母駛向波濤萬頃的大洋,當殲-20、運-20陸續飛進人民空軍的戰鬥序列,這支曾經所向披靡的軍隊,正在用有形無形的信號,向所有潛在對手宣示:犯我中華者,雖遠必誅!

讓對手永久疼痛,是這支軍隊的永久光榮。

這場戰爭是美國陸軍史上一次“最大的失敗”,而中國。。。

文︱陳輝

本文原文刊於《瞭望東方周刊》

1

“朝鮮戰爭是美國強加給中國的”

美國著名作家約翰·托蘭在《漫長的戰鬥》中指出:“朝鮮戰爭是美國強加在中國人民頭上的戰爭,是在美國武裝幹涉朝鮮內戰並嚴重威脅中國國家安全的情況下爆發的。中國出兵朝鮮,是出於國家利益的考慮,是不得已。如果蘇聯侵略墨西哥,那麽美國在5分鍾之內就會決定派軍隊去的。”

在朝鮮戰爭曆史研究領域很有影響的美國學者艾倫·懷廷在《中國跨過鴨綠江:決定介入朝鮮戰爭》一書中認為,中國領導人在朝鮮戰爭前夕正專注於解決壓倒一切的國內問題,而中國的介入是由於中國安全受到現實威脅的結果。

美國學者喬納森·波拉克通過對披露的新材料的研究認為,中國參加朝鮮戰爭是受形勢支配的。他說,關於是否介入戰爭的爭論在1950年10月份甚至在周恩來與印度大使潘尼迦著名的深夜會見後還在繼續進行。隻是到了10月13日,毛澤東和其他領導人再次權衡了中國介入的風險和代價之後,才重新確定有必要在朝鮮部署軍隊,因為如果中國軍隊不介入,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安全就會受到明顯的威脅。當美國決定越過“三八線”、美國強大的軍事力量出現在中國東北邊境的時候,“中國領導人似乎沒有別的選擇”。

美國前國務卿基辛格在《大外交》一書中評論說:“剛在國共內戰中獲勝的毛澤東,把杜魯門的宣告視為反映出美國人害怕共產主義陰謀,色厲內荏;他把它解讀為,美國開始想采取行動,扭轉共產主義在中國內戰得勝的局麵。杜魯門保護台灣,等於是支持美國仍然承認為中國合法政府的國民黨政府。美國逐步加強援助越南。北京視之為資本主義包圍中國的行徑。凡此種種加起來,都促使北京采取美方最不願見到的措施。毛澤東有理由認為,如果他不在朝鮮阻擋美國,他或許將會在中國領土上和美國交戰;最起碼,他沒有得到理由去作出相反的結論。”

美國《世界曆史》雜誌1995年第3期,在《美國是怎樣卷入朝鮮戰爭的:過程和依據》一文中指出:“6月26日,杜魯門即下達了出動海軍和空軍支援南朝鮮軍隊以及派第七艦隊駛向台灣海峽的命令。杜魯門還要約翰遜用電話通知麥克阿瑟,動用在遠東的海、空軍力量支援南朝鮮,但隻能在“三八線”以南活動。會後,佩斯立即向麥克阿瑟下達作戰命令:對“三八線”以南的“所有軍事目標都可以出動空軍”,“海軍對所有海岸水域及港口可以自由采取行動”。這就是說,在朝鮮戰爭爆發的第二天,美國就邁出了卷入戰爭的第一步,同時,也為中美之間的抗爭奠定了第一塊基石。還有必要指出,在美國總統和陸軍部長的命令下達時,聯合國安理會尚未開會通過所謂支援南朝鮮的決議案,美國國會也還沒有就此問題進行討論。這意味著美國政府采取的軍事行動甚至沒有任何表麵的合法化。當然,白宮對此並不是不介意的。”

2

“同錯誤的對手打一場錯誤的戰爭”

美國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布雷德利如此評價朝鮮戰爭:“在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同錯誤的對手打一場錯誤的戰爭。”

“聯合國軍”首任司令官、“二戰”名將、美國五星上將麥克阿瑟對中國人民誌願軍評價道:中國軍隊常常避開大路,利用山嶺、丘陵作為接近路,他們總是插入我縱深發起攻擊。其步兵手中的武器運用得比我們熟練,充分。敵軍慣於在夜間運動和作戰。敵人步兵訓練優良,小型武器和輕便裝備充分,但幾乎沒有起支援作用的空軍,而且大炮、高射炮、運輸和交通設備等方麵都特別缺乏。

“聯合國軍”第二任司令官李奇微是這樣評論誌願軍的:中國人在夜間進攻特別神秘莫測,不可思議。中國部隊很有效地隱蔽了自己的行動。每個執行任務的士兵都能做到自給自足,攜帶由大米、豆類和玉米做成的幹糧以及足夠的輕武器彈藥,因而可以堅持四五天之久。敵人以東方人特有的頑強精神奮力加固他們在山上的工事。中國人是勇士,他們常常不顧傷亡地發起進攻。

李奇微把韓國軍隊與誌願軍做了對比:“南朝鮮軍隊缺乏得力的領導,他們在中國軍隊的打擊下損失慘重,往往對中國軍隊有非常大的畏懼心理,幾乎把這些人看成了天兵天將。腳踏膠底鞋的士兵如果突然出現在南朝鮮軍隊的陣地上,總是把許多南朝鮮的士兵嚇得頭也不回地飛快逃命。他們沒有秩序,丟掉武器,沒有領導,完全是在全麵敗退。他們隻有一個念頭——逃得離中國軍隊越遠越好。”

李奇微把美軍與誌願軍作了比較:(美軍)部隊不願放棄某些物質享受,害怕離開為數不多的公路,不願在沒有無線電和電話聯絡的條件下實施運動,此外,在同敵人作戰時頭腦過於簡單。這支部隊是這樣依賴公路,不重視奪占沿途高地,不熟悉地形和難得利用地形,不願拋開使部隊傷亡慘重的汽車而代之步行,不願深入山地、叢林到敵人的駐地去作戰。

美第八軍軍長範佛裏特對誌願軍的評論是:“以個人而論,中國士兵是一個頑強的敵人。他們沒有防彈背心,沒有鋼盔。他們隻穿上軍服,戴上軍帽,踏著一雙帆布鞋。他們攜著步槍,腰上皮帶配有二百粒子彈。他們攜帶數枚製造粗劣的手榴彈,糧食是用米和雜糧磨成粉狀而成的,裝在一條長管形布袋裏,必要時可維持十幾天。中國軍隊醫療設備簡陋,萬不能和我們的醫療隊、前線救護站,以及完善的後方醫院相比擬。但是,他們永遠是向前作戰,奮不顧身的,有時甚至滲透到我們防線後方,令我們束手無策。”

美國國防部長馬歇爾評論說:中國共軍是一個幽靈,連個影子也沒有。共軍沒有機械化部隊,隻好巧妙地實施徒步滲透,迂回包抄行動。敵人的行動比我們的行動意圖更隱蔽。

前“聯合國軍”法國希爾將軍說:我認為時下,一些人包括很多中國人,他們對韓戰(朝鮮戰爭)的看法簡直就是在胡說。他們根本不理解,我們當時的對手是誰。“鴨綠江的冬季戰役,我的部隊一次戰役下來,損失慘重,我從士兵眼神中,看到的不是怒火,而是恐懼!”

美國《安斯凱頓研究室》首席研究員偌布斯·弗蘭克評論:北韓戰場上的中共軍隊,除了軍事裝備上不如美國聯軍,而其他無論鬥誌、勇氣,都是美國難以想象的高……當時,中共軍隊可以說無論哪一支都可以在一塊陣地,獨擋一路盟軍。而盟軍除了美軍以外,其他部隊都是一觸即潰。

一個西點軍校教員評論說:要知道參加韓戰的美軍部隊均非等閑之旅。美八軍、陸戰一師、騎一師都是美軍中響當當的王牌軍、常勝軍。官兵又剛打過二次大戰,富有實戰經驗。裝備有世界最新型的坦克、火炮和各種輕重武器。並且擁有絕對的製空、製海權。除了第一次戰役有措手不及的原因外,實在沒有什麽其他的借口可找。美軍在韓戰中一再失利,不但在戰役初期遭受突襲時失利,在中後期的兩軍對壘攻防中也勝少敗多。就隻能得出一個令人很不舒服的結論:裝備占優的美軍在戰場上的作戰表現不如中國軍隊。

前美國陸軍將軍麥克爾·艾倫說:隻有傻瓜才選擇中國作對手。

3

“中國人真的站起來了”

對於朝鮮戰爭的勝負,世界上有三種觀點:

一種認為美國為首的“聯合國軍”勝了。美國從南朝鮮東南角底端釜山,打到中國鴨綠江邊,最後把戰線維持在“三八線”。

一種認為以中國勝了。中國人民誌願軍用落後美軍幾代的武器裝備,從鴨綠江邊打到南朝鮮首都漢城,最後把戰線穩定在“三八線”,美軍是從鴨綠江邊退到“三八線”以南。

一種認為交戰雙方打了個平手。朝鮮戰爭的從“三八線”開始到“三八線”結束,交戰雙方打了個平手。

美國有輿論稱,美軍向“三八線”以南的大潰退,是美國陸軍史上一次“最大的失敗”。美國《時代周刊》指出:“140000名南撤的美軍,是美國軍隊的精華——他們是我們陸軍中最有戰鬥力的部隊。”“這次失敗——是美國有史以來所遭受的最嚴重的失敗……在朝鮮的這次失敗是不能補救的。”美國國務卿艾奇遜稱此為“美國曆史上路程最長的退卻”。

西點軍校評論:中美兩軍的戰鬥接觸是在中朝邊境地區展開的,單從地理上講,始於鴨綠江而終於“三八線”,勝負之勢是不言自明的,沒有必要歪曲和掩蓋。中國軍隊在毛澤東的統率之下竟成了一群獅子。中國軍隊在韓戰中表現出來的戰勝困難的勇氣、視死如歸的氣概和精明有效的戰術,是非常令人欽佩的。作為軍人,我們自然是希望己方能獲得勝利。但是作為一個客觀論證的學者,我們以為無論從戰役指揮和戰場表現來評判,中國軍隊獲勝都是合理的。不堪設想,假如有一天不得不打的話,我隻能祈望那時的中國軍隊不再有太多的毛澤東色彩。

一個西點軍校教員說:……對我們美國軍人來說,這兩場戰爭的意義和意味都是完全不同的。越南戰爭是政治上的失敗,並不是軍事上的失敗。美國軍隊是在被束縛手腳的情況下打仗。由於懼怕中國參戰,不準許美軍越過17度線對北越的目標和基地進行有效的軍事攻擊。終於打成了一場爛仗。最終隻能撤出了事。而朝鮮戰爭則是完完全全的軍事失敗。一個世界公認最強大的國家的陸海空三軍聯合立體作戰,卻沒能打過一個貧窮國家裝備原始的陸軍。尤其是在對我們有利的大兵團野外攻防戰而不是遊擊戰的狀況下失利,而且輸得很慘。這是我們美國軍隊和美國國家永遠的恥辱和瘡疤。

長期以來,在美國民眾心目中,朝鮮戰爭是不受歡迎的。因此,近十幾年來一些外國學者,如美國著名的朝鮮戰爭史專家布魯斯·卡明斯等以“鮮為人知的戰爭”、“被遺忘的戰爭”為研究著作的標題。

美國學者約瑟夫·格登在其很有影響的著作《朝鮮戰爭——未透露的內情》一書中說:“在美國不愉快的經曆中,朝鮮戰爭算是其中的一個:當它結束之後,大多數美國人都急於把它從記憶的罅隙中輕輕抹掉。出於某一原因,朝鮮戰爭是美國第一次沒有凱旋班師的戰爭。美國使朝鮮處於僵持狀態,同共產黨中國這個龐大而落後的亞洲國家打成了平手。盡管美國使用了除原子彈以外的所有武器,中國則以人海戰術和對國際政治巧妙的縱橫捭闔,製服了美國的現代化軍事力量。”

“聯合國軍”總司令克拉克對朝鮮戰爭勝負的感慨最具有代表性:“這協定暫時停止了(我虔誠希望它永久終止了)那個不幸半島上的戰爭。對我來說,這亦是我40年戎馬生涯的結束。它是我軍事經曆中最高的一個職位,但是它沒有光榮。在執行我政府的訓令中,我獲得了一次不值得羨慕的榮譽,那就是我成了曆史上簽訂沒有勝利的停戰條約的第一位美國陸軍司令官。我感到一種失望的痛苦。我想,我的前任麥克阿瑟與李奇微兩位將軍一定具有同感。”

英國牛津大學戰略學家羅伯特·奧內爾博士在《清長之戰》(長津湖之戰)中評價道:英勇的誌願軍,可能在後人看來不可思議。中國從他們的勝利中一躍成為一個不能再被人輕視的世界大國。如果中國人沒有於1950年11月在清長戰場穩執牛耳,此後的世界曆史進程就一定不一樣。

日本出版的《‘強大’的神話破滅了》一書中寫道:“年輕的共和國同有100多年侵略史的美國及其聯合勢力較量,這本身就是奇跡。但更驚人的奇跡,是此後發生的美國每戰每敗,最後在中朝人民麵前屈膝認輸。美國在朝鮮戰爭中所受損失幾乎等於4年太平洋戰爭中所受損失的2.3倍,美國‘強大’的神話,就這樣被打破。”

一位日本教授感慨道:“1949年,你們說中國人從此站起來了,在我們日本無人相信。看看你們中國人,100多年來一個失敗接一個失敗,幾千個外國入侵者、一兩萬個外國入侵者就可以直入你們首都殺人放火,你們就得割地賠款。後來你們出兵朝鮮,把我嚇一跳。你們把美國人從朝鮮半島北麵壓到了南麵,我才感覺中國與過去相比不一樣了,看來中國人是真的站起來了。”

一位國民黨老兵,家裏是富農,土改時受了“迫害”,所以死心塌地地跟著國民黨。去了台灣後,因不受重用,又去了美國,在美國沒有找到他理想中的世界,反而受盡白眼冷遇,就又去北美一些小國家做小生意。幾年的海外漂泊,早已使他淡忘了國家的概念,祖國在他心目中似乎遠沒有一杯熱咖啡有價值。

1953年的一天,他在北美的一個小國家坐公交車,一位當地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問他:先生,你是中國人嗎?他遲疑了一下,回答說:“是。”那個當地人對著全車的人大聲說:“看哪,這就是中國人!就在昨天,我們那個蠻橫的鄰居在朝鮮停戰協議上簽字了,不可一世的美國佬就是被和這位先生一樣的中國人打敗的,我們麵前就站著一位了不起的中國人!”於是,全車的人都起立鼓掌,並紛紛與老兵握手,向他表示祝賀。那一刻,老兵的內心世界被強烈震撼了,作為中國人而擁有的尊嚴使他熱淚盈眶。

賈永:中國軍神VS美國戰神,誰被徹底愚弄了?

文︱賈永 王玉山

本文摘編自微信公眾號“第一軍情”(ID:diyijunqing),轉載已獲授權,不代表瞭望智庫觀點

沉沉夜色籠罩著鴨綠江大橋。一輛蘇製吉普車鳴著短短的喇叭聲在橋上緩緩超越長長的行軍序列,消失在朝鮮境內的暗夜之中……

連正在指揮部隊緊張渡江的40軍軍長溫玉成也不知道,車裏坐的就是彭德懷。

一輛吉普車,一個參謀,一部電台,外加兩名警衛員,誌願軍司令員彭德懷就這樣先於大部隊開赴前線。

這是1950年10月19日夜晚。此時,“聯合國軍”總司令麥克阿瑟正在距離戰場1000多公裏的日本東京“第一大廈”裏,樂觀地等待著11月23日的“感恩節”——這個被他自己確定的美國士兵得勝班師時刻的到來。

抗美援朝戰場上的彭德懷

抗美援朝戰場上的彭德懷

仁川登陸的成功,“聯合國軍”的勢如破竹,眼看即將打到鴨綠江岸的似乎已不可逆轉的戰局,使眼前這場朝鮮戰爭,幾乎成了麥克阿瑟展示個人軍事天才的舞台。

有著“軍神”之稱的麥帥,甚至壓根不擔心中國軍隊的介入。就在10天前,他還在太平洋上的威克島信誓旦旦地對杜魯門總統說:“我們已不再擔心他們參戰……如果中國南下到平壤,那一定會遭受極為慘重的傷亡。”

麥克阿瑟的觀點,代表著一大批美軍將領的態度。剛剛從廢墟上誕生的新中國鋼產量不過60萬噸,還不到美國的1/146,國民收入也僅為美國的1/16。麥克阿瑟指揮的“聯合國軍”和李承晚軍總兵力44.4萬餘人,其中地麵部隊34.9萬餘人,海軍5.6萬餘人,空軍3.6萬餘人,投入各種作戰飛機1100餘架、艦艇200餘艘。而中國陸軍仍處在“小米加步槍”時代,全部車輛還不及美軍一個軍的裝備數量;建立不到一年的空軍尚不具備作戰能力,海軍連條像樣的艦艇都沒有。

在這樣的情況下,中國軍隊對以美國為首的“聯合國軍”,彭德懷對麥克阿瑟,看起來仿佛又是“一邊倒”局勢。

麥克阿瑟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他的“樂觀談話”發表後沒有幾天,彭德懷已指揮中國人民誌願軍和他的多國部隊遭遇了。

1950年10月15日,杜魯門(右)與麥克阿瑟(左)在威克島就朝鮮問題進行交談。

1950年10月15日,杜魯門(右)與麥克阿瑟(左)在威克島就朝鮮問題進行交談。

彭德懷一度輕車深入到敵人後方,與敵人擦肩而過後又幸運地轉了回來。當誌願軍118師師長鄧嶽率部到達大榆洞——彭德懷的棲身所在地時,前線的炮聲已清晰可聞。彭德懷當即命令鄧嶽率部跑步前進,在溫井地區向敵人敞開誌願軍入朝以來的第一個“口袋”。

鄧嶽請求留下一個團來擔任警衛,彭德懷卻隻留下了一個連,並在後來的戰鬥中親自指揮這個連摧毀了向他靠近的4輛美軍坦克。

盡管所有的報告都顯示:“可能是中國軍隊參戰了!”但麥克阿瑟仍不相信中國軍隊敢出國參戰。

在美國乃至整個西方世界,麥克阿瑟幾乎成了一尊不可撼動的戰神。早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中,他就是美國著名的“彩虹師”的師長,創記錄的獲得了7枚銀星獎章。戰後又成了“把西點軍校帶入現代軍事時代”的西點校長。第二次世界大戰,他作為盟軍太平洋戰區最高指揮官,在對日作戰中功勳卓著。仁川登陸,更是令西方軍界為他的軍事天才折服。

出身軍人世家、畢業於著名軍校的美國“高富帥”麥克阿瑟顯然忽視了出身農民家庭、僅上過幾年私塾的中國“山裏娃”彭德懷,也忽視了年輕的新中國和她的軍隊,忽視了這是一群雖然少有正規的軍校經曆卻從不乏戰爭經曆的人,更忽視了這是一支從來不畏懼任何強大對手的軍隊。飽受戰爭之苦的中國不願意選擇戰爭,但從來也不懼怕戰爭!

雖然遲於麥克阿瑟起步上戰爭舞台,但僅僅從戰功上比,彭德懷絲毫不遜於這位“西方戰神”。自從平江起義後率部登上井岡山,彭德懷成了毛澤東麾下的勇猛戰將。他以關鍵時刻敢於“橫刀立馬”而著稱,被毛澤東譽為“彭大將軍”。1937年全麵抗戰爆發,年僅39歲的彭德懷已是八路軍副總指揮。與麥克阿瑟成為曆史上最年輕的西點軍校校長時一樣的年齡。

《三八線》海報

《三八線》海報

麥克阿瑟傲慢與偏見,很快使自己吃到了苦頭。

領先於部隊到達前線的彭德懷,及時調整了作戰方針,把陣地防禦戰改為在運動戰中尋機殲敵,打了一個被國際軍事界評為“世界戰爭史上少有的遭遇戰”——雲山戰鬥激戰三天,美陸軍曆史最悠久的王牌部隊騎1師遭誌願軍第39軍重創,1800人被消滅。

“一個新對手確鑿無疑地參戰了!”直到這時,麥克阿瑟才不得不開始重新審視戰壕的對麵。

戰鬥結束後,被俘的騎8團參謀長十分不服氣。“沒有飛機轟炸,炮火準備,沒有坦克衝擊,班、排、連悄悄地靠過來就打,這算什麽戰術?”當他被告知這是“毛澤東戰術”時,這位少校參謀長滿臉驚愕。

驚愕來自與無知,更來自於輕視。即使是對於美軍的高級將領們來說,“毛澤東戰術”也是一個陌生的名詞。

擅長“跳蛙戰術”、“以詐製勝”和“抽薪斷糧”的麥克阿瑟很快就領教了跟隨毛澤東以遊擊戰起家的“彭大將軍”的厲害。

如同一幕精典戲劇,年輕的中國軍隊在異國作戰,一出手便令全世界大吃一驚。在不期而遇的遭遇戰中,誌願軍13天殲敵1.5萬餘人,取得了第一次戰役的勝利。

當麥克阿瑟努力使自己相信出現在朝鮮的並非中國主力,並驅部繼續北犯時,彭德懷的又一個圈套已經布好——那是一場戰爭史上少有的內外雙重迂回部署。38軍以1個師的兵力強行軍150裏,神奇地出現於敵後,像釘子一樣釘在了敵軍潰逃的必經之路,使南線美軍援兵在幾乎看見北邊被困美軍後卻仍無力援手。

12月6日,美軍狼狽退卻,第39軍勝利收複平壤。美國《紐約先驅論壇報》驚歎說,這是“美國陸軍史上最大的敗績!”

連麥克阿瑟給杜魯門的報告中也不得不承認,美國是“在完全新的情況下,和一個具有強大軍事力量的、完全新的強國進行一次完全新的戰爭。”

 上甘嶺戰役

上甘嶺戰役

“彭德懷集中優勢兵力各個擊破,正麵進攻和兩側迂回,善打近戰、夜戰,從不墨守成規的打法發揮了巨大威力。”軍事曆史專家徐焰說,誌願軍官兵奮勇作戰的精神,也給美軍留下了深刻印象。

上甘嶺戰役,一場日後列入美國軍事院校教科書的經典戰役。盡管敵人向僅3.7平方公裏的高地上傾瀉了190多萬發炮彈和5000多枚炸彈,山頭的岩石被整整削去兩米,但陣地自始至終在誌願軍手中。

抗美援朝期間,誌願軍挖掘的坑道和交通壕分別長達1250公裏和6240公裏,如果把挖出的土石堆成寬、高各一米的長堤,可繞赤道一圈半。正是這些坑道與塹壕,使缺少飛機與坦克的誌願軍頂住了美軍一次次狂轟濫炸——美軍在朝鮮半島傾瀉的彈藥多達690萬噸,創造了世界戰爭史上的彈藥消耗之最。

“彭德懷指揮的部隊,就是用原子彈也不能全部消滅。”美國軍事專家慨歎。

1951年4月11日,剛剛度過71歲生日的麥克阿瑟被杜魯門總統匆匆解職。那雙二戰結束時曾在日本投降書上簽過字的手,卻無法簽下朝鮮戰爭的勝利——盡管他在一周後的國會會前演說中留下了那句著名的“老兵永不死,隻是漸凋零”, 但誰都知道,在與小他18歲的彭德懷的較量中,麥克阿瑟無可奈何地凋零了。

巴頓將軍的搭檔布雷德利評價說:“麥克阿瑟那神話般的尊嚴被損害了。赤色中國人愚弄了這位一貫正確的軍事天才,麥克阿瑟現有的能力和力量根本鬥不過在朝鮮的中國指揮官彭德懷。”

兩年後的7月28日,“聯合國軍”司令官克拉克被迫簽了朝鮮停戰協議:“我成了曆史上第一位在沒有勝利的停戰協定上簽字的美國陸軍司令官。我感到一種失望的痛苦……”

同一天,彭德懷在開城朝鮮停戰協議上簽下自己的名字,說了一句讓整個世界從此記住的名言:“帝國主義在東方架起幾門大炮就可以征服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的曆史一去不複返了!”

1955年,彭德懷在開國授銜中,名列十大元帥第二位,時年57歲。而11年前,麥克阿瑟晉升為陸軍五星上將時,為64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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