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安》的生產運動和學習運動
《在延安在職幹部教育動員大會上的講話》
作者:毛澤東
(一九三九年五月二十日)
同誌們:
我們這個會籌備了很久,早就要開的,因為生產運動的關係,拖延到今天才開。現在各機關的同誌,響應中央關於學習運動的號召,組織了學習小組,有的已經開始學習,而且有了相當的成績,這是很好的。今天開這個會,把有關學習運動的幾個問題來講一下。
一、學習運動是必要的我們黨根據曆來的經驗以及目前的環境,在最近發起了兩個運動,一個是生產運動,一個是學習運動,這兩個運動都是有普遍的意義和永久的意義的。
大家知道,生產運動是為了搞飯吃,搞衣穿。穿衣吃飯,我們是十分需要的,因此,現在我們的生產運動是非常重要的。全國都要吃飯穿衣,所以它在全國也是重要的。推而廣之,不但全國,全世界也是如此。所以生產運動是有它的普遍性的。吃飯穿衣不但我們需要,我們的兒子、孫子、子子孫孫,也是要吃飯穿衣的。因此生產運動不但過去要,現在要,將來還是要,這是生產運動的永久性的根據。
講到學習運動。古人講過:“人不通古今,馬牛而襟裾”[1],就是說:人不知道古今,等於牛馬穿了衣裳一樣。什麽叫“古”?“古”就是“曆史”,過去的都叫“古”,自盤古開天地,一直到如今,這個中間過程就叫“古”。“今”就是現在。我們單通現在是不夠的,還須通過去。延安的人要通古今,全國的人要通古今,全世界的人也要通古今,尤其是我們共產黨員,要知道更多的古今。通古今就要學習,不但我們要學習,後人也要學習,所以學習運動也有它的普遍性和永久性。
我們的生產運動和學習運動,都有它的普遍意義和永久意義,這從一般地講是如此。現在我來講發起生產運動和學習運動的直接原因是什麽。
我們發起生產運動的直接原因是沒有飯吃、沒有衣穿。現在雖然有一點,但是將來困難起來,就會不夠吃、不夠穿的,所以我們現在要預先準備。這樣,穿衣吃飯問題就成了我們發起生產運動的直接原因。
那末,發起學習運動的直接原因是什麽呢?是我們共產黨要領導革命。共產黨在全國的黨員過去是幾萬個,現在有幾十萬,將來會有幾百萬,這幾十萬、幾百萬共產黨員要領導幾千萬、幾萬萬人的革命,假使沒有學問,是不成的,共產黨人就應該懂得各種各樣的事情。因此,要領導革命就須要學習,這是我們發起學習運動的原因之一。
其次,是工作中的缺陷迫切需要克服。現在我們的隊伍裏麵發生了這樣一個矛盾,就是我們的幹部不學習便不能夠領導工作。有些老幹部,他們從前在其他部隊裏搞過一個時期,一切工作都是靠下命令;但是在我們紅軍裏,單靠發命令就不行了。人家不聽你,就打人,結果,工作就領導不起來,戰士逃跑的很多。在部隊中發命令,這是威風,但光有威風而沒有本領是無用的。我們的八路軍、新四軍和遊擊隊,所有的幹部,在有威風之外,還要有本領,這就要學習。現在我們的有些戰士,他們識字比營長識得多,他們從前一個字也不認識,現在能認得五百、一千、二千、三千,能寫短短的文章,登在牆報上。我們的營長、連長,在指導員上課的時候,不去聽課,他們以為這課是戰鬥員聽的,他們去聽,未免要“失格”了!為了要維持“格”,結果,他們不但文章不會做,許多東西都不知道,戰士反而比他們高明。因此,我們隊伍裏邊有一種恐慌,不是經濟恐慌,也不是政治恐慌,而是本領恐慌。過去學的本領隻有一點點,今天用一些,明天用一些,漸漸告罄了。好像一個鋪子,本來東西不多,一賣就完,空空如也,再開下去就不成了,再開就一定要進貨。我們幹部的“進貨”,就是學習本領,這是我們許多幹部所迫切需要的。我們的幹部要使工作做得好,就要多懂一點,單靠過去懂的一點還不夠,那隻是一知半解,工作雖然可以做,但是要把工作做得比較好,那就不行,要工作做得好,一定要增加他們的知識。無論黨、政、軍、民、學的幹部,都要增加知識,才能把工作做得更好。
現在看到我們的有些教員,他手裏的一本政治常識,還是中央蘇區時代出版的,他對這本書上的東西相當熟,因為大概他已教過七八十遍了,但是其他東西就不知道了,真是“兩眼不看書外事,一心隻管政治常”,他不知道結合新的形勢把書上的東西加以進一步的發揮。在民眾團體裏,在軍隊中,在支部中,這種情形也有看到。我們現在要打破這種現狀,改善我們的工作,就要加緊學習。
使學習成為迫切需要的第三點,是我們黨的特點。過去我們黨的隊伍小,隻有很少的黨員,現在黨員的數目也並不多,但現在擔負著打倒日本帝國主義、建立新中國的任務,需要我們建設一個大黨。過去是小的,現在要大,那末怎麽辦?現在正處於由小到大的過程中間,我們需要在全國發展黨員。可是某些人說“你們何必要大”,他們不要我們大起來。但是我們覺得大一點好,而且依照老百姓的意見,也要我們大,因為他們到處找共產黨找不到,我們的黨大起來了才好找。這方麵,我們要頑固一些,同某些人不同,我們要建設的一個大黨,不是一個“烏合之眾”的黨,而是一個獨立的、有戰鬥力的黨,這樣就要有大批的有學問的幹部做骨幹。這個任務擺在我們麵前,我們要時刻注意,我們要率領幾萬萬人革命,現在的力量顯然是不夠的。
我們要建設大黨,我們的幹部非學習不可。學習是我們注重的工作,特別是幹部同誌,學習的需要更加迫切,如果不學習,就不能領導工作,不能改善工作與建設大黨。這領導工作、改善工作與建設大黨,便是我們學習運動的直接原因,我們六中全會關於學習運動的決議,是非常重要的。
我們黨曆來號召全黨同誌學習。過去是有學習的,但組織得比較差,沒有現在這樣好。現在是更進一步了,有了組織,不像過去那樣無政府狀態了。
現在中央設了幹部教育部,負責領導全黨的學習。同誌們不僅看看書就算了,而且要有組織地學習。全國各級黨部,邊區各級政府,各個民眾團體,各類學校,都須設立這樣的機關,建立這樣的製度,來領導並進行學習。在軍隊裏也是一樣,要設立教育部,建立起學習製度。這樣的學習製度,中央要在全國推廣,隻要共產黨力所能及,就要把它推動起來,造成一個學習的熱潮。
同誌們:大家都要努力學習,不可落後,不可躲懶睡覺。從前孔子的學生宰予,他在白天睡覺,孔子罵他“朽木不可雕也”,對於我們隊伍中躲懶的人,也可以這樣講一講,但是對學習有成績的,就要獎賞,有賞有罰,賞罰嚴明。不過我們主要的在於獎,假使有個把宰予,也沒有什麽關係。
二、學習運動是可能的
學習運動必要雖然必要,但是不是可能呢?我們的回答是完全可能的。但是問題又來了,並不多,隻有兩個一個是大家忙得很,一個是看不懂。這兩個問題完全是實情。這樣忙的工作,外加生產運動,在前方的要作戰,不能夠學習,不但一般人如此說,甚至高級的幹部也是這樣說。“沒有功夫”,這已成為不要學習的理論、躲懶的根據了。共產黨員不學習理論是不對的,有問題就要想法子解決,這才是共產黨員的真精神。在忙的中間,想一個法子,叫做“擠”,用“擠”來對付忙。好比開會的時候,人多得很,就要擠進去,才得有座位。又好比木匠師傅釘一個釘子到木頭上,就可以掛衣裳了,這就是木匠向木頭一“擠”,木頭讓了步,才成功的。自從木頭讓步以來,多少木頭釘上釘子,把看不見的纖維細孔,“擠”出這樣大的窟窿來,可見“擠”是一個好辦法。我們現在工作忙得很,也可以叫它讓讓步,就用“擠”的法子,在每天工作、吃飯、休息中間,擠出兩小時來學習,把工作向兩方麵擠一擠,一個往上一個往下,一定可以擠出兩小時來學習的。陳雲[2]同誌有“擠”的經驗,他有法子“擠”出時間來看書,來開會。
再一個問題是看不懂。這種情形的確存在,有的同誌“寧可挑大糞,不願學理論”。忙可以“擠”,這是個辦法;看不懂也有一個辦法,叫做“鑽”,如木匠鑽木頭一樣地“鑽”進去。看不懂的東西我們不要怕,就用“鑽”來對付。在中國,本來讀書就叫攻書,讀馬克思主義就是攻馬克思的道理,你要讀通馬克思的道理,就非攻不可,讀不懂的東西要當仇人一樣地攻它。現在有些人是不取攻勢隻取守勢,那就不對,馬克思主義決不會讓步,所以不攻是得不到結果的。從前人稱“校對”為“校仇”,校對確實很難,非以仇人對之是不勝所為的。對於難,我們要像仇人一樣地進攻它,對於仇人我們是不講感情的。所以馬克思主義、列寧主義的理論,固然很難,如果我們以“仇人”的態度不講感情地攻它,一定是無攻不破的,一定可以把它的堡壘攻下來。過去韓文公[3]《祭鱷魚文》裏,有一段是說限它三天走去,三天不走,五天,七天再不走,那就不客氣,一刀殺掉。我們要像韓文公祭鱷魚一樣,十天不通,二十天,三十天,九十天……,非把這東西搞通不止,這樣下去,一定可以把看不懂的東西變成看得懂的。
正麵搞不通,可以從旁的方麵著手,如打仗一樣,頑強的敵人,正麵攻不下,就用旁襲側擊,四麵包圍,把它孤立起來,這樣就容易把它攻下。學習也是一樣,正麵的東西一時看不懂,就從旁的東西看起,先打下基礎,就可以一點一點地搞通正麵的東西。
工作忙就要“擠”,看不懂就要“鑽”,用這兩個法子來對付它,學習是一定可以獲勝的。
三、學習運動是會有成績的
學習運動現在已經看到了成績,有許多學習小組已經組織起來。在延安已經組織的有哲學小組、讀書小組等等,而且已經見了功效,從前不懂哲學的人現在懂了一點,不懂馬克思主義的現在也懂了一點。在軍隊裏也有這樣的組織,而且多少也有些成效。在外邊許多地方,有讀書會的組織,同我們在職幹部的教育差不多,這是可供我們參考的。我們共產黨員對學習是熱情的。有人告訴我,有許多同誌,自從學習運動開始後,非常熱情,很高興,本來要求調動工作的,現在不願意調動了。這也是學習運動的功效。
學習運動的基礎,是我們同誌們自覺的熱情。我們的方法是采取個人活動與組織活動互相配合起來。有些學校最初沒有注意個人活動,不給他們以自由看書的時間,平常都是緊張得很,在組織活動方麵算是不錯,但這是一個不好的毛病,個人積極性不能充分發揮。關於這點,現在正在想法改正。我們是提倡個人活動與組織活動配合起來的,對學習既有自覺的熱情又有健全的領導,因此我們的學習運動一定會有成績的。
在這裏我要附帶地講一點,就是我們幹部中間,有一些年紀比較大一點的,他們以為年紀大了學習沒有希望,我以為這個想法是不對的。年紀大一點誰說不行呢?有句古話:“人到五十五,才是出山虎”。那末,你若是五十四歲的話,還是青年呢,哪有不可學的道理?!這是我附帶說到的一點。
現在我們這個幹部教育製度很好,是一個新發明,是一個新發明的大學製度。講到大學,我們這裏有馬列學院,抗日軍政大學,女子大學等等,這都是很好的。在外邊有北京大學、複旦大學等等,在外國有牛津大學、巴黎大學等等,他們都是學習五年、六年便要畢業,叫做有期大學。而我們這個大學,可算是天下第一,叫做無期大學,年紀大一點也沒有關係,隻要你是活著,都可以進我們的大學。我們這樣的大學,是延安獨創。不過是任何人都可以進的,不論在什麽地方,華北、華中、華南各地,不論什麽人,共產黨員也好,不是共產黨員也好,都可以進這個長期大學的。
在長期大學念書成功的人,我還可以舉一些例子來說說。從古以來真正有學問的人,不是從學堂裏學來的。孔夫子的孔夫子主義,不是一下子從學堂裏學到的。他的老師叫做項橐,這是有書為證的,“昔仲尼,師項橐”,在《三字經》裏記載著。但是他的主義不是全部從項橐那兒學到的,他是在當先生的時候,在魯國做官的時候,才有他的孔夫子主義的。
孫中山先生也是一樣。當他在學校裏的時候,並沒有三民主義。大家知道他是學醫學的,他的三民主義是出了學校之後才有的。而且孫中山先生的三民主義,也不是一下子就有的,開始隻是一民主義,後來有了二民主義,最後他到歐洲去跑了一次,看見歐洲發生了社會問題,工人要打倒資本家等等情形,他又想了一個民生主義出來,這樣才集合成為三民主義的。
至於外國,有馬克思,他在學校裏並沒有學馬克思主義,學的是唯心論。後來他在學校外麵學到的馬克思主義,是同他的老師不同的。至於學曆短的人,我可以舉高爾基為例,他是世界上最有名的文學“博士”,但他沒有進過小學,也沒有進過中學,大學更沒有進過,他寫的文章卻是天下第一。
所以進學校是可以進,但是這隻是進一個門而已,要求得更進一步的學問,一定要在學校外邊學習,要長期地研究。現在你若還不認得字,也不要緊,有希望的,隻要你努力學習。
四、學習應該學到底
學習一定要學到底,學習的最大敵人是不到“底”。自己懂了一點,就以為滿足了,不要再學習了,這滿足就是我們學習運動的最大頑敵,今天開會後要把它克服下去。
我們學的學問,如羅邁[4]同誌所講,有黨的建設,聯共黨史,這些東西我們要長期地學下去,把學習的一切困難都克服下去,是一定可以把這些學問搞好的,但主要的是不要半途而廢,如果不是這樣,那會一無所成的。
除了這些學問之外,還有時事問題與黨的政策。這兩項,過去的計劃中沒有包括進去,但這是十分需要的,因為這是實際的學問,也就是“今”的學問。關於時事問題,中央已在把時事問題的材料摘出來,準備編個綜合文摘,可以供給同誌們研究與參考。至於黨的政策,六中全會的決議,大概大家都已看過一遍,但一看就丟掉是不對的,應該把黨的政策經常地研究。六中全會與七中全會之間,一切會議報告,包括政治局會議的,都要研究。不研究黨的政策,單學習那些理論是不夠的,會跟實際脫節的。
現在在職幹部教育的學習運動,是包括黨、政、軍、民、學的,民眾團體中的工作幹部和學校裏的工作幹部都在內。我們的會開了之後,大家都要努力,互相幫助,把從前有書隻管自己讀不給人家讀的作風改正過來,今後要互相幫助學習,互相做先生,互相做學生,做同學。中央的同誌,也是一樣,跟同誌們一道研究。羅邁同誌告訴我,底下已在催材料了,同誌們已在研究了,這是很好的,充分地表現了同誌們的熱情。好吧!在座的同誌,全黨的同誌,研究學問,大家都要學到底,都要進這個無期大學。要把全黨變成一個大學校。學校的領導者,就是中央。各地方黨部,八路軍、新四軍、遊擊隊,都是這個大學的分校。全黨同誌以及非黨的戰士們,都須進這個學校。
我們相信,我們采取學到底的方針,一定可以克服自滿的壞現象。
我們的學習運動是必要的。我們是能夠學習的。學習已經看到了成績,將來還會有更多的成績。我們是采取學到底的方針。在幹部教育部領導之下,幹部學習運動的結果我相信一定很好。我們嚐試的這種辦法,要推廣到全黨去,特別是華北的黨。
根據中央檔案館保存的講話記錄稿刊印。
注釋
[1]見韓愈《符讀書城南》詩。
[2]陳雲,一九○五年生,江蘇青浦(今屬上海市)人。當時任中共中央組織部部長。
[3]韓文公,即韓愈(七六八——八二四),河南河陽(今孟縣)人,唐代文學家、哲學家。
[4]羅邁,即李維漢(一八九六——一九八四),湖南長沙人。當時任中共中央幹部教育部副部長。
1956年,當時前日軍中將遠藤三郎訪問中國,親手送給毛主席一把日本軍刀,表示日本軍人從此再不與中國為敵,對過去的戰爭深切反省誠懇道歉。
毛澤東對遠藤說,“你們也是我們的先生,我們要感謝你們,正是你們打了這一仗,教育了中國人民,把一盤散沙的中國人民團結起來了,所以,我們應該感謝你們。”
《“你們也是我們的先生,我們要感謝你們,正是你們打了這一仗,教育了中國人民,把一盤散沙的中國人民團結起來了,所以,我們應該感謝你們。”》這段中有毛澤東說過要感謝日本侵略嗎?《你們也是我們的先生,我們要感謝你們。》《正是你們打了這一仗,教育了中國人民,把一盤散沙的中國人民團結起來了,所以,我們應該感謝你們。》感謝的是《教育了中國人民,把一盤散沙的中國人民團結起來了。》
反麵教員的作用,教育了中國人民,把一盤散沙的中國人民團結起來了。
《日本侵略》是己發生過的日本侵略中國的曆史事實,己成過去式。
日本的後人來訪中國,向中國對過去的戰爭深切反省誠懇道歉。而毛澤東用辨證法的觀點回答,應該算是溫和的。否則如何作答?接受道歉?或罵一頓?有意義嗎?友好嗎?
毛澤東並且送給遠藤一幅齊白石的畫作為回禮,上麵有親筆題詞,“承遠藤三郎先生惠贈珍物,無以為答,謹以齊白石畫一幅為贈”。
1956年年底,毛澤東和陳雲等人接見日本資本家南鄉三郎等人。南鄉三郎為過往日本侵略中國鄭重道歉之餘還說,“如果將來日本能變成中國的一省就好了”,毛澤東回答說,“問題不是這樣看的,以前日本侵略者占領了大半個中國,如果沒有這份民族危機感,受壓迫已久的中國人民未必會醒悟,未必會團結,那麽我們可能到現在還在山上,不能到北京來看京劇。”
《“問題不是這樣看的,以前日本侵略者占領了大半個中國,如果沒有這份民族危機感,受壓迫已久的中國人民未必會醒悟,未必會團結,那麽我們可能到現在還在山上,不能到北京來看京劇。”》這句中有否毛澤東說過要感謝日本侵略嗎?《問題不是這樣看的》《以前日本侵略者占領了大半個中國》《如果沒有這份民族危機感,受壓迫已久的中國人民未必會醒悟,未必會團結》《那麽我們可能到現在還在山上,不能到北京來看京劇。》這裏感謝的是:《如果沒有這份民族危機感,受壓迫已久的中國人民未必會醒悟,未必會團結》。
1960年6月21日,毛澤東接見日本左派文學家野間宏等人時說,,”我同很多日本朋友講過這段事情,其中一部分人說日本侵略中國不好,我說侵略當然不好,但不能單看這壞的一麵,另一麵日本幫了我們中國的大忙。加入日本不占領大半個中國,中國人民不會覺醒起來。在這一點上我們要感謝日本皇軍。”
《,,”我同很多日本朋友講過這段事情,其中一部分人說日本侵略中國不好,我說侵略當然不好,但不能單看這壞的一麵,另一麵日本幫了我們中國的大忙。加入日本不占領大半個中國,中國人民不會覺醒起來。在這一點上我們要感謝日本皇軍。”》這一段中說得就很清楚明白的了,《一部分人說日本侵略中國不好,我說侵略當然不好》。《日本侵略》當然不好。毛澤東說過要感謝日本侵略嗎?《日本侵略》當然不好。《但不能單看這壞的一麵,另一麵日本幫了我們中國的大忙。加入日本不占領大半個中國,中國人民不會覺醒起來。在這一點上我們要感謝日本皇軍。”》。《但不能單看這壞的一麵》。《另一麵日本幫了我們中國的大忙。加入日本不占領大半個中國,中國人民不會覺醒起來。》。《中國人民不會覺醒起來。》《在這一點上我們要感謝日本皇軍。”》。《要感謝日本皇軍。”》。《日本皇軍》充當了中國人民的反麵教員。也沒有講要感謝日本侵略。
1961年1月,毛澤東與日本社會黨議員黑田壽男會談時說,“日本的南鄉三郎見我時,一見麵就說:‘日本侵略了中國,對不起你們。’我對他說:我們不這樣看,是日本軍閥占領了大半個中國,因此教育了中國人民,不然我們到現在也還在山上,不能到北京來看戲------所以日本軍閥,壟斷資本幹了件好事,如果要感謝的話,我寧願感謝日本軍閥。”
《‘日本侵略了中國,對不起你們。’我對他說:我們不這樣看,是日本軍閥占領了大半個中國,因此教育了中國人民,不然我們到現在也還在山上,不能到北京來看戲------所以日本軍閥,壟斷資本幹了件好事,如果要感謝的話,我寧願感謝日本軍閥。”》
《我們不這樣看,是日本軍閥占領了大半個中國,因此教育了中國人民,不然我們到現在也還在山上,不能到北京來看戲------所以日本軍閥,壟斷資本幹了件好事,如果要感謝的話,我寧願感謝日本軍閥。”》《是日本軍閥占領了大半個中國,因此教育了中國人民》《日本軍閥,壟斷資本幹了件好事,如果要感謝的話,我寧願感謝日本軍閥。”》。請注意:這句話中的《日本軍閥占領了大半個中國》即侵略中國己成過去式。《教育了中國人民》己成完成式。《《日本軍閥,壟斷資本幹了件好事》中的《好事》是《教育了中國人民》。而整件曆史事實是客觀存在的。日本的後人來訪時,說《如果要感謝的話,我寧願感謝日本軍閥。”》《日本軍閥》充當了中國人民的反麵教員。
1964年7月9日,毛澤東與亞非大洋洲訪華代表談話,說道,“有一位日本資本家叫南鄉三郎,和我談過一次話,他說:‘很對不起你們,日本侵略了你們。’我說:‘不,如果沒有日本帝國主義發動大規模侵略,霸占了大半個中國,全中國人民就不可能團結起來反對帝國主義,中國共產黨也就不可能勝利。’事實上,日本帝國主義當了我們的好教員。第一,他削弱了蔣介石;第二,我們發展了共產黨領導的根據地和軍隊。在抗戰前,我們的軍隊曾達到過三十萬,由於我們自己犯了錯誤,減少到兩萬多。在八年抗戰中間,我們軍隊發展到了一百二十萬人。你看,日本不是幫了我們的大忙?這個忙不是日本共產黨幫的,是日本軍國主義幫的。因為日本共產黨沒有侵略我們,而是日本壟斷資本和它的軍國主義政府侵略我們。”
這一段的前半部分就是重複之前說過的內容,日本軍悶充當了中國人民的反麵教員。但最後的結論就是一篇大文章,都在這句話中《如果沒有日本帝國主義發動大規模侵略,霸占了大半個中國,全中國人民就不可能團結起來反對帝國主義,中國共產黨也就不可能勝利。》。高度概括的這句話也是也是一個曆史事實。為什麽能做到這一點,用一句話形容就是:全中國人民是《水》,中國共產黨是《水中的魚》。這一點隻有中國共產黨能做得到。蔣介石國民黨做不到。烏克蘭軍做不到。中東的這個軍那個武裝做不到。隻能如加沙人的下場。
這一段的居半部分說得就更精彩:《事實上,日本帝國主義當了我們的好教員。》《第一,他削弱了蔣介石;》《第二,我們發展了共產黨領導的根據地和軍隊。在抗戰前,我們的軍隊曾達到過三十萬,由於我們自己犯了錯誤,減少到兩萬多。在八年抗戰中間,我們軍隊發展到了一百二十萬人。你看,日本不是幫了我們的大忙?這個忙不是日本共產黨幫的,是日本軍國主義幫的。因為日本共產黨沒有侵略我們,而是日本壟斷資本和它的軍國主義政府侵略我們。》
《好教員》不多說了前麵己說過。《第一,他削弱了蔣介石;》這也是曆史事實。如果沒有日本軍閥的攪局,蔣介石國民黨一定把中國共產黨消滅在搖藍裏。但日本皇軍來了,主要目標是消滅蔣介石國民黨軍。當時的“土八路“還不入日本皇軍的法眼。主要敵人對手是蔣介石國民黨的國軍。而蔣介石國民黨又不想正麵對抗日軍,一直向內地退讓。但有一些防衛戰中作一些抵抗,也被日軍消滅不少。顯然是日本皇軍《削弱了蔣介石》。再則蔣介石國民黨軍屢屢退讓,《日本帝國主義發動大規模侵略,霸占了大半個中國》時,引發了各方人士的反對,也是《削弱了蔣介石》。
當時的“土八路“還不入日本皇軍的法眼。所以《我們發展了共產黨領導的根據地和軍隊。在抗戰前,我們的軍隊曾達到過三十萬,由於我們自己犯了錯誤,減少到兩萬多。在八年抗戰中間,我們軍隊發展到了一百二十萬人。你看,日本不是幫了我們的大忙?這個忙不是日本共產黨幫的,是日本軍國主義幫的。因為日本共產黨沒有侵略我們,而是日本壟斷資本和它的軍國主義政府侵略我們。》
《在八年抗戰中間,我們軍隊發展到了一百二十萬人。》為什麽能做到這一點?因為:《全中國人民是《水》,中國共產黨是《水中的魚》。》這一點隻有中國共產黨能夠做得到。蔣介石國民黨做不到。烏克蘭軍做不到。中東的這個軍那個武裝做不到。隻能如加沙人的下場。如《遊擊隊》《全民參與的民兵》《地道戰》《地雷戰》《持久戰》《全民皆兵》等等。
1964年7月10日,毛澤東接見日本社會黨人士佐佐木更三,黑田壽男等人,毛澤東說,“我們從沒有軍隊,發展到三十萬人的軍隊,結果我自己犯錯,這不能怪蔣介石,把南方根據地統統失去,隻好進行二萬五千裏長征。在座的,有我,還有廖承誌同誌。剩下的軍隊有多少呢?從三十萬減少至兩萬五千人。我們為什麽要感謝日本皇軍?就是日本皇軍來了,我們和日本皇軍打,才又和蔣介石合作。二萬五千軍隊,打了八年,我們又發展到一百二十萬軍隊,有一億人口的根據地。你們說要不要感謝啊?”內容都是差不多。
1970年12月18日,毛澤東與斯諾談話時說,“那些日本人實在好,中國革命沒有日本人幫忙是不行的。這些話我跟一個日本人講過,此人是個資本家,叫做南鄉三郎。他總是說:‘對不起,侵略你們了。我說:‘不,你們幫了大忙了,日本的軍國主義和日本天皇。你們占領大半個中國,中國人民全都起來跟你們鬥爭,我們搞了一百萬軍隊,占領了一億人口的地方,這不都是你們幫的忙嗎?’”內容也都是差不多。
毛澤東還說過蔣介石還幫了忙。《毛澤東:我長期也是資產階級世界觀。開頭相信孔夫子,後頭相信康德的唯心論。什麽馬克思,根本不知道。我相信華盛頓,相信拿破侖。後頭還是蔣介石幫了忙,一九二七年他殺人了。當然,還在一九二一年就搞了七十個知識分子,組織了共產黨。共產黨組成的時候隻有十二個代表,七十個人選舉了十二個人當代表。這十二個人中間,犧牲了幾個,死掉的幾個,不幹的幾個,反革命的幾個,現在隻剩下兩個,董必武一個,毛澤東一個。》
弗·恩格斯:《美國戰爭的教訓》
幾個星期以前,當我們注意到美國誌願兵內部進行的一次必要的整肅的時候,沒有得到機會來充分地探討這次戰爭對於大西洋這邊的誌願兵不斷提供什麽寶貴教訓。所以,讓我們現在重新談談這個問題。
目前在美國進行的戰爭,其作戰方式是真正沒有先例的。從密蘇裏河到切薩皮克灣,差不多對半分屬於兩個敵對陣營的百萬兵士互相對峙已經有6個月左右,而沒有進入一次總會戰。
在密蘇裏,兩軍你進他退,你打他打,再他進你退,都沒有任何顯著的結果;甚至到現在,經過7個月的行進和反轉行進,國家想必受到可怕的蹂躪之後,看來仍像過去一樣,離任何一種解決都還很遠。
在肯塔基,經過一個表麵上中立[232]而實際上是進行準備的長時期之後,看樣子不可避免地也要形成這樣的局麵;在西弗吉尼亞,正在不斷進行著沒有任何顯著結果的小戰鬥,而在波托馬克河附近,雖然雙方都集中了最大兵力,彼此幾乎可以望見,但任何一方也不想進攻,這說明在目前形勢下甚至勝利也完全沒有用處。
如果沒有任何外部情況帶來嚴重變化,這種無結果的作戰方式可能還要延續好幾個月。
這應該怎樣來解釋呢?
在美國,雙方差不多盡是誌願兵。先前的合眾國正規軍的少數核心,不是已被溶解,就是力量太弱,不能影響集中在戰場上的大量未經訓練的新兵。甚至沒有足夠數量的教練軍士把這些人變成兵士。
所以,訓練必定進行得很慢;而且確實無法預言,這種訓練要進行多久,才能使集合於波托馬克河兩岸的這一批優良的人力適於作大部隊運動,以聯合的兵力發動或迎接戰役。
但是,即使兵士能夠在比較短的期限內受完訓練,也沒有足夠數量的軍官來領導他們。且不必說連指揮官,他們當然不能夠從平民當中弄到;即使把正規軍的每個中尉和少尉都任命為營指揮官,擔任這種職務的軍官也是不夠的。
所以,平民出身的上校數量很多乃是不可避免的;而任何一個了解我們自己的誌願兵的人,如果看到麥克累倫或博雷加德因手下隻有一些6個月軍齡的平民出身的上校來執行自己的命令而拒絕采取進攻行動或複雜的戰略機動,都不會認為他們太膽小的。
但是,讓我們假定,這種困難大體上已被克服了;平民出身的上校除穿上軍服以外也已得到執行任務所必需的知識、經驗和技巧了,——至少對步兵是這樣吧,但是騎兵的情況會怎樣呢?
訓練一個騎兵團比訓練一個步兵團需要更多的時間,需要教練官有更多的經驗。
就假定所有人員入伍時都已具有足夠的騎術知識,就是說,假定他們都能夠牢固地騎在馬上,能夠控製他們的馬,並且知道怎樣看管和飼養它,這仍然未必能縮短訓練時間。
軍事騎乘要這樣來控製馬匹,使它做出騎兵隊形變換時所需要的一切運動,——這完全是另外一回事,和平民通常習練的那種騎乘大不相同。
拿破侖的騎兵,據威廉·納皮爾爵士的意見(見“比利牛斯半島戰爭史”[233]),簡直是比當時英國的騎兵還好,但大家知道,他的騎兵是由那些僅僅騎過馬的最壞的騎手組成的;同時,我們有許多優秀的運動騎手,一旦參加誌願兵騎兵部隊,也都發現還需要學習許多東西。
所以,當我們發現美國人現在非常缺少騎兵,他們現有的少數騎兵是由類似那些不適於作密集隊形攻擊的哥薩克騎兵或印度的非正規騎兵隊(rangers〔遊騎兵〕)組成的時候,是用不著表示驚訝的。
炮兵方麵的情況一定更糟;工兵的情況也一定是這樣。這兩個兵種的武器都是高等技術的,軍官和軍士都必須有長期細致的訓練,兵士的訓練當然也比步兵長。
此外,炮兵是一個甚至比騎兵更複雜的兵種;這裏要有大炮、受過牽引大炮訓練的馬匹和兩種受過訓練的兵士——炮手和馭手;此外,還要有大量彈藥車和大的彈藥實驗室、鑄造廠和作坊等等;而這一切都必須配備有複雜的機器。
有人認為聯邦派[234]在前線一共擁有600門火炮,但是這些火炮將怎樣維護,我們可以很容易想見,因為我們知道,在6個月內憑空編成100個完整的、供應充分的、維護得很好的炮兵連,是完全不可能的。
但是,讓我們再假定,所有這些困難都已經克服了,美國的兩個敵對集團的戰鬥部隊都處在很好的作戰條件下了,即使這樣,它們能不能動作呢?肯定不能。
軍隊需要給養,而在弗吉尼亞、肯塔基和密蘇裏這些人口比較稀少的地區,一支大軍主要要由倉庫來供給糧食。軍隊的彈藥必須補充;隨軍要有軍械技工、馬具工、木工以及其他工匠,以保證軍隊的技術兵器正常。所有這一切必要的條件在美國都是不具備的;不得不幾乎在空地上來安排;我們也沒有任何根據可以肯定兩軍的軍需和軍運(即使在現在)已經脫離了幼年狀態。
在美國,無論北部或南部,亦即無論聯邦派或同盟派,一般說來都是沒有軍事組織的。
常備軍就人數來說完全不足以對付任何像個樣子的敵人;民軍幾乎未曾有過。
聯邦以前所進行的戰爭從來也沒有使國家的軍事力量受到考驗;英國在1812—1814年期間沒有多少兵可派,而墨西哥則主要是用各種平民來自衛的。
事實是,美國由於它的地理形勢,實際上沒有遇到過能夠在某個地方至少用三四萬以上正規軍的兵力向它進攻的敵人,而且它幅員廣大,這對於上述的那一支敵軍來說很快就會成為一種可怕的障礙,比美國能夠派出的任何部隊都要厲害。
不過,美國的軍隊用來作為10萬誌願兵的核心,並在適當時期訓練他們,還是足夠的。
但是,當國內戰爭需要100多萬人的時候,整個體係就垮下來了,一切都要從頭開始。結果是明顯的。兩個龐大、笨重的人群互相對峙著,彼此都害怕對方,並且差不多像害怕失敗那樣害怕勝利,企圖通過浩大的費用來建立一種類似正規組織的東西。
金錢的巨大開支,不管多麽驚人,卻是完全不可避免的,因為在組織上根本沒有能夠借以建立新大廈的基礎。
在每一個主管部門大都沒有知識和沒有經驗的情況下,不這樣又能怎樣呢?另一方麵,從效果和組織方麵來看,從這些費用得來的好處又非常微小。但是,不這樣又能怎樣呢?
不列顛的誌願兵應該感謝自己的命運,他們一開始就找到了一支人數眾多、紀律很好和有經驗的軍隊來庇護他們。如果注意到各種職業都具有成見,那末,這支軍隊是很好地接納了他們,很好地對待了他們的。應該希望,無論是誌願兵,或是公眾,永遠也不要以為誌願兵有一天能在任何程度上代替正規軍。
如果有這樣的人,隻要一看美國兩支誌願軍的狀況,就應該知道自己是無知和愚蠢的。
任何一支新由平民組成的軍隊,假如它得不到比較強大的正規軍的巨大精神資源的陶冶和物質資源的支持——主要是正規軍的基本要素即組織的陶冶和支持,就永遠也不會有戰鬥力。
請假定英國受到入侵的威脅。在這種情況下會發生什麽事情,可以拿來同美國已經必然地發生了的事情作個比較。
在英國,陸軍部可以很容易地在受過訓練的軍人當中再找一些文官,在他們幫助下就可以完成召集30萬誌願兵的軍隊所需要的一切新的工作;有足夠的休職軍官,可以每個人專門照管譬如說三四個誌願兵營;再努力一下,就可以使每一個營配備一名正規軍官做副官和一名正規軍官做上校。
騎兵當然不能臨時建成,但是對誌願兵炮兵實行堅決改編——用皇家炮兵的軍官和馭手——則可以補足許多個野炮連。國內的非軍人工程師們隻差一個機會來學習本行的軍事方麵,他們一有機會馬上就會變成第一流的工兵軍官。
軍需和軍運部門是組織好了的,很快就可以用來滿足40萬人的需要,像滿足10萬人的需要那樣輕而易舉。一切都不會亂,一切都不會糟;到處都會有對誌願兵的幫助和支持,他們無論在什麽地方都用不著在黑暗中摸索;所以,除了英國在戰爭一開始時不免要有一些失策以外,我們找不到理由能說明在6個星期以後還有哪一件事沒有順利進行。
現在再來看一下美國,你們就會明白,正規軍對於建立誌願兵是多麽重要了。
弗·恩格斯寫於1861年11月底
載於1861年12月6日“郎卡郡和柴郡誌願兵雜誌”第66期
署名:弗·恩·
原文是英文
俄文譯自“郎卡郡和柴郡誌願兵雜誌”
注釋:
[232]指美國內戰初期肯塔基州的中立(見本卷第361頁)。——第422頁。
[233]威·弗·帕·納皮爾“1807年1814年比利牛斯半島和法國南方戰爭史”1828—1840年倫敦版第1—6卷(W.F.P.Napier.《History of the War in the Peninsula and in the South of France,from the year1807to the year1814.Vol.I-VI,London,1828—1840)。——第424頁。
[234]聯邦派(聯邦的擁護者)是美國內戰時期對北部各州的擁護者的稱呼,其敵對方麵即南部蓄奴州同盟的擁護者則被稱為脫離派或同盟派。——第424頁。
“我們要建設大黨,我們的幹部非學習不可。”1939年5月20日,毛澤東在延安在職幹部教育動員大會上圍繞學習的必要性、可能性及學習的方式方法等問題發表講話,號召全體領導幹部投入到在職幹部學習教育中去,加緊學習,“要把全黨變成一個大學校”。這樣一場學習教育動員,對於新時代建設馬克思主義學習型政黨和推動領導幹部切實加強自身學習、提升工作本領,具有重要啟發和指導意義。
使學習成為一種“迫切需要”
《在延安在職幹部教育動員大會上的講話》中毛澤東開宗明義地指出,共產黨人既要解決吃飯穿衣問題,也要解決“通古今”的學習問題,學習和生產一樣,具有普遍性和永久性,不但我們要學習,後人也要學習,學習是領導工作、改善工作與建設大黨的“迫切需要”。
學習是領導工作的迫切需要。毛澤東指出:“共產黨在全國的黨員過去是幾萬個,現在有幾十萬,將來會有幾百萬,這幾十萬、幾百萬共產黨員要領導幾千萬、幾萬萬人的革命,假使沒有學問,是不成的,共產黨人就應該懂得各種各樣的事情。”毛澤東強調,共產黨的任務是領導幾萬萬人進行空前偉大的鬥爭,如果沒有革命理論,沒有曆史知識,沒有對革命運動的深刻了解,沒有方方麵麵的“懂得”,是不可能取得革命勝利的。
學習是改善工作的迫切需要。毛澤東指出:“我們隊伍裏邊有一種恐慌,不是經濟恐慌,也不是政治恐慌,而是本領恐慌。”本領恐慌的一個重要表現就是“一切工作都是靠下命令”,而僅靠下命令,“但光有威風而沒有本領是無用的”,工作是“領導不起來”的。毛澤東強調,要解決“本領恐慌”問題,我們的幹部一定要有學習本領。學習是一個永續的過程,毛澤東指出:“就要多懂一點,單靠過去懂的一點還不夠,那隻是一知半解,工作雖然可以做,但是要把工作做得比較好,那就不行,要工作做得好,一定要增加他們的知識。”毛澤東把增加知識的過程生動地比喻為“進貨”。他說:“今天用一些,明天用一些,漸漸告罄了。好像一個鋪子,本來東西不多,一賣就完,空空如也,再開下去就不成了,再開就一定要進貨。”這是許多領導幹部迫切需要的。
學習是建設大黨的迫切需要。毛澤東強調,我們黨擔負著率領幾萬萬人打倒帝國主義、建立新中國的曆史重任,黨所處的環境和擔負的任務都需要我們建設一個大黨,不斷壯大黨員隊伍,這也是廣大人民群眾的迫切願望。同時,毛澤東指出,我們要建設的一個大黨,“是一個獨立的、有戰鬥力的黨”,這樣一個大而強的政黨需要有“大批的有學問的幹部”充當骨幹。因此,學習是我們黨注重的工作,特別是領導幹部,學習的需要更加緊迫。
要解決好“工作忙”和“看不懂”的問題
學習麵臨兩個方麵問題的挑戰,那就是“工作忙”和“看不懂”。針對這兩個問題,毛澤東強調,“有問題就要想法子解決,這才是共產黨員的真精神”。他號召廣大黨員幹部要充分發揮個人主觀能動性,用“擠”和“鑽”兩種方式主動解決“工作忙”和“看不懂”的問題。
要用“擠”來解決“忙”的問題。毛澤東指出,領導幹部不能把“工作忙”“沒有功夫”作為不學習、“躲懶”的借口。毛澤東形象地說,“擠”是一個好辦法。開會人多,要“擠”才有座位;木匠師傅要向木頭“擠”,才能讓釘子釘到木頭上。領導幹部的工作很忙,但也要在每天的工作、吃飯和休息之間,“把工作向兩方麵擠一擠,一個往上一個往下”,學習的時間就是這樣“擠”出來的。
要用“鑽”來解決“不懂”的問題。毛澤東指出,對於看不懂的東西我們不要怕,要用“鑽”來對付,“要像仇人一樣地進攻它”。對於中國共產黨人來說,我們要讀通馬克思列寧主義的基本理論,並將其應用於中國的具體實踐,這“固然很難”,但領導幹部如果能以“仇人”的態度不講感情地進攻它,“一定可以把它的堡壘攻下來”;相反,如果“不取攻勢隻取守勢”,那它就決不會讓步,我們也是得不到結果的。毛澤東強調,“鑽”也要講究策略。“正麵”搞不通,就應該“旁襲側擊,四麵包圍”,從“旁”的東西開始打基礎,一定可以一點一點地攻下“正麵”的東西。
“學習應該學到底”
毛澤東強調,“學習應該學到底”,學習的最大敵人是不到“底”。以為懂了一點東西,就自我滿足、止步不前了,這種滿足是學習的“最大頑敵”,廣大黨員幹部一定要堅持“學到底”,克服這一頑敵。
首先,“學到底”體現為時間的長期性。毛澤東指出,我們的幹部教育製度是一個“新發明”,我們的大學是一所“無期大學”,年紀大一些沒關係,“隻要你是活著”,都可以進入這個長期大學學習。“要長期地學下去”,隻要我們努力堅持克服學習的一切困難,就一定可以有所收獲。相反,如果半途而廢,“那會一無所成的”。
其次,“學到底”體現為內容的多樣性。學習是為了“通古今”,為此,領導幹部既要長期研究黨的建設、聯共黨史等“古”的學問,也要經常學習時事問題與黨的政策等“今”的知識。毛澤東強調,“不研究黨的政策,單學習那些理論是不夠的,會跟實際脫節的”,全黨同誌都要知道更多的“古”“今”。
最後,“學到底”還體現為主體的廣泛性。要把“全黨變成一個大學校”,不論是什麽人、來自何地,隻要願意都可以進入這個“學校”學習。毛澤東強調,學習運動是“包括黨、政、軍、民、學的,民眾團體中的工作幹部和學校裏的工作幹部都在內”,“全黨同誌以及非黨的戰士們”,都要進這個“學校”學習,要“互相幫助學習,互相做先生,互相做學生,做同學”,大家都要努力學到底。
重視學習和善於學習既是我們黨的優良傳統,也是我們黨從小到大、由弱到強,不斷體現先進性和純潔性的重要保證。毛澤東指出,“學習已經看到了成績,將來還會有更多的成績”。我們黨的領導幹部,要始終帶著實現中華民族偉大複興的使命感、本領不足的危機感、保持中國共產黨先進性的緊迫感,秉持“擠”和“鑽”的學習韌勁與精神,采取“學到底”的方針,自覺、深入地研究馬克思主義基本理論,研究中華民族的曆史,研究新時代的情況和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