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國家交給了人民!
一九六六年,他把國家交給了人民——特別是青年,發動了大規模的鬥爭和清洗。這是對文化革命一種極其簡單化的解釋,文化革命是複雜的,包括複雜的黨內鬥爭,而且從各種含意來看,它確是一次革命。我推薦我丈夫的最後一本書,即最近由蘭多姆出版公司出版的《長期革命》,這本書對文化革命作了簡明和有說服力的敘述。
文化革命的實質是使中國人民離開“資本主義道路”,回到無產階級社會主義的道路上來,再一次把注意力集中在過去曾為他們而進行革命的那些人身上,並創造不為封建階級和資產階級遺產所統治的新型文化。
洛伊斯·斯諾一九七二年在美國各地的演講稿《今日中國》(五)
原載《參考消息》,出版日期:1973.10.11
一個平等的社會不能存在兩種教育製度或者兩種道德標準;但統一不能由上麵來強行規定——上麵可以進行引導和領導,但不能采用壓製手段來強製實行。在信念、價值標準和文化方麵,統一必須來自人民,並由人民來維持。這就是毛澤東的看法。
一九六六年,他把國家交給了人民——特別是青年,發動了大規模的鬥爭和清洗。這是對文化革命一種極其簡單化的解釋,文化革命是複雜的,包括複雜的黨內鬥爭,而且從各種含意來看,它確是一次革命。我推薦我丈夫的最後一本書,即最近由蘭多姆出版公司出版的《長期革命》,這本書對文化革命作了簡明和有說服力的敘述。
文化革命的實質是使中國人民離開“資本主義道路”,回到無產階級社會主義的道路上來,再一次把注意力集中在過去曾為他們而進行革命的那些人身上,並創造不為封建階級和資產階級遺產所統治的新型文化。
大學和中學完全停辦了,以便讓學生——革命的接班人——能夠同農民一起勞動,向仍在從事仍然十分艱苦的勞動、生產國家所食用的糧食的農民學習。同樣地,那些傾向於坐在沙發上和在課堂裏講理論的教員和教授們,也可以通過同勞動人民一起從事體力勞動,了解生活的現實,並了解他們自己對這些生活現實所負的責任。
文化革命的結果是出現一次徹底的震動,對國家發展過程中被歪曲了的根本概念作一次再審查(這個新的體製仍然處在演變、試驗的過程中——在全國範圍內進行著方法的交流)。
基本上,這是重新強調實踐同理論相結合,學習同勞動相結合——教員、學生和成為工人教員的有經驗的工人之間互相合作。
例如,中學生上物理課時,在工人教員和正規的物理教員的幫助下學習物理基本知識,並一起製造自己的車床,又一起用這些車床生產所需要的工具和設備。教員教學生愛護和珍惜機器,並教他們使用機器的方法。
上植物課時,學生學習和運用理論知識,同時為學校的食堂生產食物。
化學課教變廢為利——許多學校經常利用廢品生產自己用的粉筆、紙張、食品和設備,或者為附近同本校掛鉤的工廠生產產品(例如北京大學向國家出售自己生產的胰島素和抗生素),目的是防止出現新的特權階層,防止最終產生新的剝削階級;縮小腦力勞動和體力勞動的差別,縮小城鄉差別——不再有“鄉巴佬”和“油頭粉麵的城裏人”(——根據知識分子勞動化,勞動人民知識化的教導)。
應當記住的一件重要事情是現在全國各地都有學校,知識不再是某一個階級或某一個性別所特有的權利。
中國也正在按照自己的體製解決我們這裏所泛濫的各種問題——青年的苦悶;缺少哲學上的動力或道德基礎;才能遭到浪費而不能用於建設性用途;由於經濟條件、缺少機會、種族、性別、社會地位而造成的歧視;維持教育機構、設備和教學人員的巨額開支。中國的青年在受教育的過程中,不再是依賴別人的消費者。
不僅是青年在學習——成人也在學習。
在中國,每一個人都從事體力勞動。
在文化革命以前,情況就是這樣。
現在各個組織全部直接聯係和參與它們所為之服務的人民。
五七幹校產生了,這些學校是在農村的勞動學校,是由知識分子和幹部自己在荒地上建立起來的。醫務人員、電影和戲劇工作者、官員和一切領域內的知識分子都去五七幹校接受再教育,解決為誰服務的大問題,在一個大而窮的國家社會主義化的過程中,把不公平減少到最低程度。
有些從未見到過五七幹校的人把五七幹校看作為“勞改營”,這兩者是無法相比擬的——與占人口百分之八十的人過同樣的生活是不能同在鐵絲網後麵和被排斥在社會之外的生活相比擬的。
在這些學校裏,人們辛勤勞動,吃得很好(如果他們生產自己的食物的話),在假日可以回自己的家。
我們參觀過幾所五七幹校,在那裏城市官員在養豬,或者站在沒腳的淤泥裏種水稻。當他們回到工作崗位後,他們就有了如何為人民服務的實踐經驗。
醫生、教授、藝術家也是一樣——有這麽一個故事,一個受過西洋訓練的小提琴家去農村作巡回演出,向農民演奏貝多芬和莫紮特的作品,而農民過去從未聽過這種音樂。他本人還滿以為他是為農民服務呢。農民從周圍幾裏遠的地方趕來聽他的表演,但在樂曲的進行過程中,聽眾慢慢地、悄悄地溜走了,他繼續演奏到最後,這時他的聽眾隻剩下了一個站在他旁邊的小個子老太太。當他坐在凳子上在場子中間演奏完時,老太太一直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然後他放下琴弓,對她說:謝謝你一直聽我演奏。老太太說:“沒什麽,反正我得等著拿回你坐的凳子。”所以這裏就有一個為誰演奏的問題。
在上海市舞蹈學校,我同青年舞蹈演員一起度過了一整天,我過去曾經看過他們精彩地演出中國芭蕾舞《白毛女》。這些演員表演了卓越的技巧,他們是自覺的,也是同我所了解的任何職業芭蕾舞演員一樣的辛勤工作——但是他們的工作既是跳舞也是體力勞動,他們在農村裏度過好幾個月,向農民學習。這些年輕人對我說,在文化革命以前,他們害怕做任何會影響他們身體的事情——他們象特殊人物似的受到保護和對待。他們說,現在他們不僅不懼怕勞動,而且認識到同勞動人民結合可以使他們成為更好的藝術家,更好地理解他們扮演的角色。
具體說來,這一切的結果是什麽呢?今天中國的麵貌是個什麽樣子呢!對於過去了解中國的人們來說,變化大得令人驚訝。我的丈夫幫助我看到了這一巨大的變化——他指出了農村的變化。過去的荒山禿嶺,如今栽上了樹木,修起了梯田,變成了生長莊稼的良田;過去是與世隔絕的地方,如今山電話、電視、廣播和公路聯結起來了;農村發電站、水壩、住房、醫院、學校和各種供應構成了一派新景象,同過去農村貧困、城市管理不善以及革命前中國總的淒涼狀況形成了鮮明對照。(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