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抗俄羅斯入侵的戰爭

戰爭

瓦西爾·馬赫諾 1 作

傅正明譯

主啊，道路上的蒂奇娜 2 寫道：

“還有別雷3、布洛克4和葉賽寧5”

他們包圍我們的道路

兵火來自四麵八方

給我們氣力和毅力吧

匆匆忙忙打包麵包和提箱

他們自然滿口狐狸的謊言

說我們既沒有盾牌也沒有軍團

伊霍爾6率領我們跟隨他的軍團

投身頓河之上的戰場

今天二月風雪在頭頂呼嘯

明天抵抗的盾牌鮮血浸染

敵軍的黑暗勢力來自特穆塔拉坎

莫克沙和丘德

向我方平民開火

擊中我們避難的地方

那麽《伊霍爾戰役的故事》7還有什麽

古老的秋聲還有什麽回響

你們—— 像一群豺狼赤腳跳來跳去

把惡魔的口水撒滿四方

抵達河岸邊境

抵達我收緊的心臟

連牛奶都洗不幹淨

你們抹黑的聖像

主啊，蒂奇娜的書寫之道

書寫基輔——彌賽亞——書寫這個國家

為什麽我們不背誦那些詩章？

流血——我的心——流血的汪洋

譯注

1 瓦西爾·馬赫諾（Vasyl Makhno，1964-），烏克蘭詩人，散文家和翻譯家，現居美國。此詩原題為《戰爭》，詩人在一次訪談中自言“二月二十四日我體驗了來自俄羅斯入侵烏克蘭的悲劇性新聞帶來的驚愕和痛苦。我難以名狀，隻能簡稱爲“戰爭”。

2 蒂奇娜（Pavlo Tychyna，1891-1967），烏克蘭詩人和政治家。

3 別雷（Andrey Bely, 1880–1934),俄羅斯小説家，詩人和文學批評家

4 勃洛克（Alexander Blok，1880–1921)，俄羅斯詩人，作家和文學批評家。

5 葉賽寧（Sergey Yesenin，1895-1925),俄羅斯詩人。

6 伊霍爾大公(Igor Svyatoslavich)，十三世紀俄羅斯王子，轄區包括今烏克蘭。

7《伊霍爾戰役的故事》，一部無名氏寫作的史詩，描寫伊霍爾大公率軍抵抗突厥東部的庫曼人（Cumans）入侵頓河地區的悲劇故事。

根據 Olena Jennings英譯轉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