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魯官方其實從來沒說過其校歌是什麽,但是你要問耶魯校歌是什麽,每個耶魯人都會告訴你是"Bright College Years"。
下麵是以2016年耶魯畢業典禮為背景的Bright College Years視頻:
這首歌的歌詞是這樣的:
這首歌的歌詞作者是耶魯1881屆學生Henry Durant。Durant以詩律著名,在大四那年他被選為年級詩人。上圖是Durant當年住的Farnam Hall。他就是在這個房子裏用半個小時寫就了"Bright College Years" 歌詞。曲子用的是德國歌曲 《Die Wacht am Rhein》,也就是《守衛萊茵河》。(因為曲子的德國背景,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之後這首歌曾被冷落,1920年差點在耶魯被禁唱。這事我會另寫文章介紹,此處不表。)
《Bright College Years》於1881年在畢業班音樂會上首唱,受到熱烈歡迎。此歌從此在畢業典禮上唱,在足球比賽上唱,在所有的校友聚會場合裏唱,是傳唱最多的耶魯歌曲。唱最後一句的時候,還要手持白手帕,邊唱邊左右揮舞。
我很喜歡這首歌,尤其喜歡Glee Club錄製的版本。此版本裏,一開始是鋼琴,然後由鋼琴帶出學子們的笑聲,接著響起無伴奏歌聲,-- "Bright college years with pleasure rife, the shortest, gladdest years of life "。
Glee Club版
這首歌我越聽越喜歡,喜歡的程度很可能超過我那在耶魯讀書的二小子。我懷疑兒子可能要畢業若幹年後才會對這首歌產生深厚的感情。兒子告訴我,他所在的合唱團每次唱這首歌的時候都是在老校友要求下唱的。可見老校友比在校生對此歌的感情更深。
耶魯之冬 (照片來自耶魯大學臉書)
我因為喜愛此歌,忍不住學會了,又忍不住把歌詞翻譯成了中文。以下是我的譯文:
耶魯有很多唱歌團體,除了Glee Club合唱社外,還有15個清唱團。這是耶魯歌神酒神清唱團, The Society of Orpheus and Bacchus,簡稱SOBs。
一首歌好不好聽,和曲子固然有關,和歌詞及唱法更有關,而且和聽歌唱歌的人的經曆和心情也有很大關聯。同樣的曲子,在守衛萊茵河裏就是戰鼓雷雷,一副軍隊進行曲模樣,有激情而沒美感。當歌詞是《Bright College Years》的時候,唱法隨之而變,歡樂的大學時代,堅固的耶魯友誼,歌聲清純美好而堅定。而在我這年過半百的人聽來,感動之餘也還有些惆悵。
耶魯校歌的信天遊版
話說我有個朋友,名叫時丁年。此人德高望重,才高八鬥,高雅時白雲出岫,通俗時引車賣漿。我有時候稱呼他時老,有時候稱呼他老時。那天,我把我的中文翻譯給他看,讓他提意見。他說,翻譯很好,隻是太雅了點。我說,改成信天遊還是竹枝詞?他說,信天遊吧。我於是唱到:
一年年過去麻煩來,
藍藍的天遭烏雲蓋。
想起耶魯俺心裏爽,
那時光生活真歡暢。
牛勁兒咱們一起使,
口號兒咱們一塊兒喊。
楊帆出海上征途,
為主為國為耶魯。
老時大笑,說,你這是穿中山裝的幹部卷褲腿跟貧下中農嘮家常。我說,還是請你親自出手吧。老時說:俺試試。起身就睡覺去了。次日,老時報告:黃老師,信天遊版本耶魯校歌在此。我趕緊點開閱讀,頓時捧腹大笑:
羊羔羔的短尾巴油膏膏滿 ,
大學堂裏的日子可真舒坦 。
跑得快的馬兒飛得高的鷹 ,
光陰躥過去沒蹤又沒影 。
青粼粼的山頭轉眼蓋白雪,
春夏秋冬轉幾圈就是年月 。
尕妹子的長辮辮年年纏 ,
耶魯的娃娃勾手手抱成團。
藍瑩瑩的天冒出烏雲團 ,
一輩子悠悠長哪能沒艱難 。
好穀種年年結金穗穗 ,
想起學堂的日子心裏美 。
河水裏風大浪大不回頭 ,
鼓勁兒的號子扯嗓子吼 。
小帆船出遠海膽氣粗 ,
"為老天為國家也為耶魯"!
特別推薦一本書,叫做《通往耶魯之路》,作者是15個被耶魯錄取的學生。我今天介紹的耶魯校歌,最早是其中一位作者介紹給我的。他們這本書裏,提供了15位被耶魯大學錄取的學生的完整申請文書,而且列出了他們修過的高中課程,以及課外活動項目和獎勵/榮譽情況。讀者應該能從每個故事中受到啟發,開拓思路,從而在大學申請時傾述自己個人的故事,展示出自己的個性和生活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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