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州在一片質疑聲中,從周五(5月1日)始,reopen了。雖帶有條件,但畢竟這是一個訊號,一種州政府給民眾做出的姿態。這並沒有超出人們的預料。雖然川總是個非傳統人士,但德州政府和川普當局,同屬某一黨派,是一條船上的人,這一點,即使是最笨的人,也不能把它割裂開來。簡單地說,就是你死我也亡,你不死我才能活。
來看看川總怎樣才能"活",即成功連任。
至少在未來幾個月,甚至更長的時期內,除非製造出新的熱點如戰爭,熱點議題隻有二個,那就是新冠疫情和經濟。後者,或許永遠不會遠離。就新冠疫情而言,不管有人怎樣狡辯,不管多麽極力地轉移視線,焦點,甚至"甩鍋",雖然,Covid-19 已是全球大流行,誰也難以獨善其身,但二月下旬至三月上旬,美國由於這三個字,COMMON FLU,MIRACLE,DISAPPEAR,導致準備沒早做,行動不迅速,錯失了抑止疫情蔓延的良機,也誤導了廣大民眾,加重了病毒的擴散。這是事實,是個錯誤,這是板上釘釘的事;至於後來,現在,以及將來所做的事,僅僅是減輕該錯誤帶來的負麵影響,不可能完全消除。
總之,在新冠疫情這個議題上,假如把在某方麵具有優勢稱為"正值"的話,它肯定是個"負值",隻不過負多負少而已。即使炒作,難以轉"正"。
所以,假如第二個熱點,在經濟議題上也是"負值"的話,川總必"死"。這就很容易理解為什麽疫情還在快速升溫,曲線昂昂上仰,病例數的頂在哪兒還無法預測的三月中旬,他就想在"複活節"後恢複經濟活動。也不難理解川總對於一小部分民眾示威遊行,要求複工,連連點讚。
停止經濟活動,其代價是巨大無比。恢複經濟活動,必將有更多的人被感染,也必將有更多的人遭病害,以至死亡。這種危險,不是可能,而是現實,隻不過輕重而已。現在,在經濟和疫情(健康)問題上,不是非A即B,或關或開的選擇題,而是要找準哪個點上有個trade-off,有個妥協,折中點。
圖1: 本國5月1日數據
美國的確診病例從四月十日的五十萬,翻倍增至四月二十八日的一百萬,隻化十八天,現曲線趨於平緩的跡象既不明顯,也不穩定;德州的曲線,更是亂七八糟,無人能讀懂,或許,州裏通過控製投放測試盒的數量"控製"著疫情。川總,德州跟著川總,在豪賭。
圖2: 本州5月1日數據
圖3:本地5月1日數據
為什麽賭,就如有人說的,美國的社會就像一架自行車,之所以平穩,是因為經濟一直在往前走。經濟停滯了,你能想像自行車會怎樣。搖晃,甚至倒塌。
賭什麽,很清楚。恢複經濟活動,通過幾個月的熱火錘煉,至十月份,經濟或減速緩和、或止跌,甚至增長,在經濟議題上,變為他的"正值"。但要使經濟變好,很少有立竿見影的藥,需時間。
拿什麽賭,也很清楚。用死的人命的數量來賭。
和誰賭,和Covid-19。一種人類至今對其認識還有限的新型冠狀病毒。
按照目前的預測,美國的死亡人數可能在十萬左右或以下。來說說假如。
假如,經濟再開後,死亡人數控製在二十萬以下。到時經濟止跌、趨穩,活著的一,二億人,見錢眼開,不是把多死的數萬人忘了,就是好像忘了,以多死的數萬人作為犧牲,而支持川總,那川總可能"活"。
假如,即使多死了數萬人,到時,經濟仍未見好,這多死了的數萬人覺得冤,會"活"過來,提醒活著的一,二億人,那川總將"死"。
假如,幾周或幾月後,病例數猛烈反彈,疫情再次失控,再重新關閉。多死的人就不是數萬,而是十數萬。這多死的十數萬人的靈魂,畢竟天堂擠不下,會回來,讓川總"死"。
德州在隔離,檢測,追蹤方麵,似乎還有許多不到位之處。開賭了,唯祈禱上蒼,自求多福。
為了你不要成為多死的數萬或十數萬人之一,希望你暫不要去海灘,購物貿之類的公共場所。
為了你不要成為多死的數萬或十數萬人之一,希望你保持社交距離。
為了你不要成為多死的數萬或十數萬人之一,希望你出門帶口罩,勤洗手。
最現實的希望是,已在路上的夏天的高溫,至少能抑止病毒的蔓延。既幫了大家,也幫了川總。要真是這樣,雖多死個七、八萬已經是肯定的了,不至於死的多得連川總選舉也"死"。那是徹徹底底的失敗的豪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