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友鄰小聚落單了,一位因去驗血,改在明天。我在Paradise 等了十分鍾,才看見微信。於是一個人喝一杯,幸好我帶著狄更斯的Bleak House ,不至於慌得無聊。
前一篇還沒有修改完畢(拖延一下)。這一篇寫什麽呢?當朋友不能陪伴的時候,有書呀,還有小本子。
我坐麵朝街的玻璃窗後閱讀,聽見有個男的聲音叫我。轉頭,是鄰居小A的爸爸Paul。才想起來,小A父母每周六帶她來買司康,有時坐下喝咖啡。
親愛的讀者,當我的雇主看見我在咖啡館讀書,他會怎樣想?
第一,熱愛讀書的我,可以感染孩子熱愛讀書。
第二,一個人孵咖啡館,讀書,熱愛生活,有情緒價值。
第三,讀的是老舊的書,不是流行讀物。有選擇有要求。
第四,我沒有口是心非,誠實。當初麵試,說找點零花錢上咖啡館。
我拿下小A家的短工是去年二月在Paradise。
後來,我與咖啡師姑娘聊天,隻剩她是老員工,最初的經理與員工都離開了,去年夏天換的,之後,我沒有單獨來過。她說日本姑娘工簽一年後,回去了。原來的經理是印度姑娘,讀新聞的,也回印度。我說自從桌子擺設調整之後,我就不想進來。可見我很念舊。當然價格也調整過。我給了她$1小費,Drip的$3.5(原來多少?)等於$4.5。
上海的一位老友微信裏貼了去浦東網紅咖啡館照片,離開上海二十五年,感觸深的是,現在上海的咖啡館特別多。
我不會搬離市區,為市區的便利。
Vintage電影海報,原來是掛在旁邊它家電影院餐館的,去年餐館關閉,掛這裏了。天堂電影院,是的,沒錯,這個名字比電影《天堂電影院》更早,也曾經是放意大利電影(包括色情片)。
看過費裏尼這部嗎?
我關博那兩年,補看了很多電影,這是其中之一。記得多大留學生小C與我聊法國新浪潮電影經典,我至少沒有接不上,而是淡淡地答她提及的,看過了。
Bleak House我還在啃到最後一百頁內了。哪怕撿起來讀兩頁,愚婆終有啃完的時候。我喜歡慢讀,狄更斯的句子充溢慈悲的愛。
我的小本子也是隨身安全係數。
坐我旁邊隔幾個座位的,是律師,我認識他太太Dorthy二十三年了,夫婦兩個都是多倫多大學Trinity College 畢業的老多倫多人了。老多倫多人是以Trinity College畢業為驕傲的。齡和他們是同一學院畢業。Dorthy 每次看見我,特別友好。我從新移民過來,從來沒有自卑感。
我上海老友去的咖啡館“一尺花園”,都是開在老房子裏的。這家在浦東洋涇。
我是問過老友,才用她的照片。
我把它推薦給了廚師長。
(P.S.今早告訴廚師長,你在老讀者心裏的地位下降了。他答,我沒有地位的。)
我幾年前重讀過鬱達夫小說,但不及去年讀《鬱達夫抗戰詩文抄》(1982年12月出版)來的感動。可以說讀後流淚,很多年沒有的閱讀體驗。
為此回複,拿出去年我的摘抄本。
鬱達夫在沈從文做文學青年餓扁肚子時,請客吃一頓,救濟了五元。
黃永玉晚歲的三冊書裏回憶表叔,提及黃的母親當年不滿意沈寫自家事,有歪曲意思。(我記得的大概),黃能夠體諒表叔有為寫賺稿費的生計所致。
金宇澄在《回望》寫他父親認為沈從文是寫色情小說。哈哈哈
各家之言也。
喜歡魯迅,雖然年紀大了以後看出他的很多缺點,還是很喜歡。真正的有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