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資料
正文

“風語”同舟

(2022-11-08 07:32:40) 下一個

 是該說說“風語”了,顧名思義,風語是風的語言一一各種風向,各種風勢,各種風姿,各種風景,各種風情,各種風誡,盡在“風語”之中。風傳遞一切語言,一切情緒,一切感覺,一切意境。

  “風語”送師去,垂淚望天穹。

《風語》其實是我兩年前在美國南方出版社出版的一部中文小說,喜瑪拉雅和酷狗均在直播。一個朋友對我說,就讓它這樣成長吧,度世度人之作,會長成一棵大樹的。

我笑了。它是大樹小樹已與我沒有關係了。著名文化學者、作家,雪漠先生說過一句話:“不要怕寂寞,書就是寫給有緣人看的。”這話讓我受益匪淺。

但是,它的誕生並沒有以往出書後的喜悅,仿佛它一出生就注定是個沉默的老人,我也沒有對它有特別的關照,寄來樣書就擱在一邊了。簡單的封麵,紅字黑底,雖然也是我首肯的封麵設計,但它紅的字像滴血,我看到後心被針紮了一下,有一絲隱隱作痛之感!這部書從寫作到出版過程,故去了我的兩位關注它的恩師,他們在不同程度對它寄予特別的希望,等待它出版後應證他們的預判。可是它幾經折騰遠渡重洋。一部作品其實和一個人的命運一樣,越坎坷生命力才可能越強大。也許,我的兩位恩師沒有想到是以這樣的方式麵世。

恩師孫光明,《三國演義》的導演之一,一生演出和執導60部作品。是一個知識淵博,智慧深厚的著名導演。記得,當初我準備寫《風語》時,他讓我拿出一個框架來看,我說我寫小說從來不弄框架,腹稿打好了,提筆即寫。隻要有開頭和結尾就行,中間寫什麽我不確定,神來之筆往往是在不確定中出現的。

他說好吧,你寫我讀,我看你能弄出什麽神來之筆。不過,我相信你的直覺,《羊哭了,豬笑了,螞蟻病了》不是驚到我了嗎?不要懶惰,趕緊的。

我說等衝動呢!

他說,這衝動也不知在哪個神靈手裏攥著哩,也許做一個好夢就會來。

我偷笑了。

說到《羊哭了,豬笑了,螞蟻病了》恩師與它有一個令我難忘的細節,那年2008年,武漢下大雪,電斷路封,是一場不小的災難,當初《羊哭了,豬笑了,螞蟻病了》在尋求出版無門,師娘在飯局中認識了長江文藝出版社的原社長,說可以推薦給編輯看。老師在電話裏大叫:“有救了,有救了,師娘的朋友可推薦。”老師對《羊》書寄予希望,他一直陪寫,對它最熟悉,在他想象中,編輯一拿到就會中彩。我即刻寄給出版社,月餘後回一信:

“作品己有較高的內涵,但語言不夠節製,請到別的出版社一試,如需退稿,請寄足郵費。”

我接到信沉默了,沒敢告老師怕他著急。可老師一再追問結果,我就全文告他,他果然火,說語言不夠節製是什麽意思?50萬字的稿件,兩句話就打發了。

我說有回言已經不錯了。

老師問,退稿了沒有?

我說打印稿不要了,要退還得寄郵費,太麻煩了。

老師說,打印稿也得要啊,被人剽竊怎麽辦?

我說出都出不了,一堆廢話誰剽竊。

老師說,傻姑娘呀,你都不知道自已寫出什麽來了,真是不識廬山真麵目,隻言生在此山中。不行,我去出版社要回來。

那時大雪封路,老師擔心稿件的安全,花了高額打車費要回稿件。老師說,天雖然很冷,可我抱在懷裏的稿件好踏實好欣慰啊,我不擔心它會遺失或者被人剽竊了。

當時我暗自流下淚水,這才發現自己是老師膝下的一個“巨嬰”。回顧這個情節,淚水再次湧出……這樣的關愛,以後再不會有了。世界雖大,知音難求。《羊哭了,豬笑了,螞蟻病了》先後出入八個出版社,受盡磨難麵世了,實現了老師的預想,老師終於釋懷了。書正熱鬧的時候,我做了個夢,老師給人寫對聯,家家戶戶都貼著老師鮮紅的對聯,最後寫一個“九”字送給我,我至今難解其意。

在開始寫《風語》的時候,我的恩師身體還很健康,我的寫作動力源於他的鼓勵,他的催促,他的欣賞,他的陪寫。我寫一章他看一章,然後談出他的感受,他很會順著我的思路去評述、引導。現在回顧起來,我的寫作興奮點,好像就是寫給一個人看的,那是藝術靈魂的一次次交融,那些創作興奮點都是在碰撞中迸濺出來的火花。記錄如下:

亞珍:淨靈殿、疑惑、廢靈所讀過了,陰陽兩界二路風景淋漓滿目,且路標清晰,一步步引人走入故事靈魂深處!你想象力豐富!我讀感及意見如下:(1)布施禮墜落到西方極樂世界了!所有的香花甚至酥油花開在一個季節,所有的宮殿甚至轉經房都在眼前,所有的煙香甚至經幡飄蕩漫天,和尚與喇嘛心如一家,“南無阿彌陀佛”與“唵嘛呢叭咪吽”誦經聲,索羅尖高音貝斯重低音織疊,宛若天籟交響樂……啊,我置身於布達拉宮下八角街啦!這淨土,再鬧心的人來了也會頓時安靜下來,它告誡人們:靈魂潔淨才得安身!靈魂不潔淨者得先進淨靈殿,不然必受和尚喇嘛阻攔。(2)布施禮與靈使的對話,與其說是善惡論辯不如說是善對惡的啟蒙和嘲笑,誠實對虛偽的鞭撻。馬克思來了,耶穌來了,戀腳狂也盡情表演著——布施禮被入道德審判,他的回歸路才剛剛開始。(3)廢靈所是靈魂宣判法庭,也是執刑監獄!抱嬰女人、貪婪男女都現身說法,尤其是色手戀腳狂瘋暴怨恨,迫得布施禮啞口不語……靈魂審判即將來臨!也把讀者帶進信仰思考。(4)布施禮分裂為陰陽兩半,其肉與靈其實是平行動作著的一體,陰間靈受折磨,陽間別看他睡得香,卻是折磨的刻影。在陽間折騰著的是司馬哲,為主子死保麵子,他也該去一趟陰間淨靈殿!陰陽兩空間及現實與回憶的兩時間,不僅流程清晰而且次第進入思想深度。一切流暢。(5)思考:布施禮之罪何來?內因難逃,但之前一場文化劫難、曆史斷裂加之新路探測因素應有一提。窺究個人需更大說服力之支點,且深度所在。(6)“淨靈殿”接“墜落”,重複一句“布施禮被眼前的一切景象驚呆了”,使轉場銜接更清晰。(7)逐步加強布施禮的內疚沉重感,現有點“輕鬆”,要體驗他的主觀內心自發流露。總之,我一直在快樂中,寫讀感就是陪寫的收獲!(2014.3.3

“靈界”本質理性,探索人性大主題,你深層哲思重於表層形象,故寫作時冷靜多於激動。但,畢竟成功的形象大於思想,故,我被震動。新的讀感如下:(1)越讀越感到你是靈魂的律師、靈魂的工程師、靈魂的詩人!——這是首要感動。(2)靈界的真正主題:人類靈魂的審判與讚美。(3)靈界隻有兩層樓:樓上是天堂,樓下是地獄!距離不遙遠,人來人往一念之差,善惡轉換在瞬間。但樓梯上還流動著中性靈魂。(4)作品的顯現層麵是對靈魂的人學審判及神學哲思。第二層麵是曆史的生活真實,時隱時現,那裏有更多的折磨,也許或肯定那裏藏著罪惡之源!(5)靈使是作者的化身,她充實著美好人生理想和願望,不辭艱辛地做著靈魂的向導!可親可敬可佩!(6)布施禮,惡者、腐者,狠毒與“良知”的混血兒,最痛苦的人鬼!揭示了新時代的特異靈魂――人格分裂症。深層角度的受害者,靈魂的反麵教員。(7)辛如,讚美的靈魂!被命運毀滅的靈魂悲劇!荊棘鳥是她靈魂的再生,這是靈魂的華章,讚歌悲戚,超過了“海燕”,血就是她的海濤,火紅的翅就是她的風暴!燕隻是意誌的堅強,她卻是整個生命與靈魂的涅槃燃燒!

嗚嗚,語塞,心泣……我從淨靈殿——修靈坡——荊棘林一路走來,一路觸目,一路餘悸,直到荊棘林難以控製而心泣了!此時起,我要幾天暗暗流淚了……此時我難以言表讀感,容我舒緩慢慢道來。亞珍喲,你震撼我了……又見你文學天才!(2014.3.9

  
老師的閱讀就是這樣神情並茂,誰能相信這是八十老人的閱讀激情?我是在老師這樣的激情下,激蕩著寫作熱情,那是寫作者無與倫比的幸福,也恐是獨一無二。我像一匹歡馬犢跳的小馬駒,一路奔跑。可是跑到一半時,我接到師娘的電話,說老師病了,胃穿孔,你的小說他暫時不能看了,他要住院了。望諒!

我心一驚!病了?

師娘說,問題不大,不要影響你寫作,很快會好的。

我信以為真。

結果出院不久,又住院了,這次消息不好,說是胃癌。手術時胃全部切除。那時我整個人驚呆了!

《風語》寫了一半,老師再不能陪寫了。我的創作衝動突然沒有了,腦係像裝滿內容的磁盤刪除得一幹二淨。這其實是寫作的一次重大事故。我很難想象,老師裝了滿胃囊的癌細胞是怎樣在電腦上堅持閱讀的呢?我內心的刺痛、悔恨、內疚、思念不時侵襲而來,就像是起風的海浪,湧來的時候是被徹底淹沒,來不及呼號,來不及呻吟,退去的時候是無邊無際的惆悵……老師當時一定是坐不能支,忍疼而為吧?是誰如此無情地役使他?是我嗎?不!一定是無形的委任……

我心神不安停頓了好久,祈禱老師平安!我懷疑我的寫作才華是老師導出來的,為什麽沒有老師的陪寫腦係是一片空白?像失去了一道風景,失去了一種興奮!我知道了,老師的陪寫原來就像人體射入了激素一樣。直到老師出院,說“情況還不錯,放心,我很好!我會陪你一直寫下去,再寫二十年!”我的心安頓下來,驚魂已定,找到感覺是老師點評的續篇:

啊!荊棘鳥----浪漫是理性追求的形態!她的歌聲婉轉甜密,賽過夜鶯和雲雀,這就是她的全部感情,她的歌詞無字、無需填寫人人理解:她一生尋找全部的愛----屬於那棵荊棘樹!最後尖刺穿胸膛,一生隻唱了一支盡情的歌!萬物聆聽,上帝也笑了……浪漫的靈使是理性的化身,她開導罪者,是作家的心靈追求----曆經地獄般的苦難,終會尋到屬於自己的荊棘樹:一生對人類的關愛!荊棘鳥閃現著人格神的光影,她的思維獨立而又歸於宗教精神體係----尋找超自然之力,走出自然和社會的雙重壓迫,而得新生!----精神係統的體驗,文學的崇高使命!”

感覺這是一部以肉體依托的靈的故事。人物、情節以及主題衝突具有強烈的驅使感,趨向曆史深淵,究討人的心靈究竟歸依何在?心永遠是活躍的,將帶引讀者逐步深入生命價值懸念,頗有吸引力,追尋人性的大主題!麵對紛雜的曆史現實,反複交替甚至相互錯位的人生價值觀,攪亂了人的靈魂,失落了人的精神,你找到了合適的生動的美學表現形態,特別的結構恰是靈魂曲動的投影!預感:這是一部中國改革時代的靈魂對抗史,必綻放出新的警世思想光芒!愛是永恒的主題。愛是萬棱水晶如寶石,折射眾生各樣靈魂!如果說有永恒,那就是水晶心蕊——作家心中寶石般堅定的崇高信念!這是反複閃亮,永不黯淡的。  

 看到這條短信,我終於知道我的停擺,是因為寫得太過荒誕,不能確定這種寫法是否可行,好像在我的視野中還沒有這種表達方法。老師說“精神係統的體驗,是文學的崇高使命”。我的心跳再次有了活力。原來寫作和創作是不一樣的,創作是在陌生之路上跋涉,沒有參照物,沒有航標燈,那是一種孤獨至死的旅行,“靈界”是什麽樣子誰見過?你真的在一點一點爬行,無數的場景連我都意外,驚愕!有時候會想:這樣行嗎?有了老師的陪寫就仿佛是一盞照明燈,他的震憾和快樂給了我信心。我又開始衝刺了。

不幸的是,這部書終究沒等完成,老師就去世了,留下了永恒的遺憾,陪寫二十年的老師沒有看到他認為最好的作品全貌。我痛斷肝腸!老師之於我,多像一個重傷不下火線的英雄啊!我又當怎耐失師之痛?

師娘告訴我:世界上沒有人會永久地陪伴你,人與人終究是個“離”字。擦幹眼淚,繼續寫吧。老師離世最放不下的是你的寫作,他說你的作品會彩花滿天終得正果,千萬不能放棄……

我想象著,也許老師是帶著預判含笑而去的?作品已盡結尾,不會路遠山高了。

老師2015年正月仙逝,作品在當年夏天完成。

我把初稿發給我的另一位恩師,著名評論家雷達先生。人稱“見證四十年當代文學的掃描儀”,桃李滿天,著作等身,上世紀八十年代擁有“大陸一杆筆”之稱。他看後說:

 “有《羊哭了,豬笑了,螞蟻病了》和這部作品,文壇會羨慕你的。很多人能找出人性的病根,但沒有良方治病,但你給出一劑藥方,這是你的特出之處,寫法也很陌生,值得慶幸!不要在乎一時的小利益,否則,永遠成不了大作家”。

 有了兩位老師的首肯,我心鎮定了。其實《風語》原題叫《靈界》,隻因出版社覺得《靈界》太像網絡小說,要改。可我心理怎麽也轉不過彎來,畢竟標題是整個體製的旗幟。為了配合出版,苦思冥想起了個《風咒》。

雷老說你咒誰呢?

我說咒是真言。

他說我知道,但會引起誤會。

我說那就《風誡》?

他說還不如《風語》。

我覺得有些平,可是“咒”與“誡”都包括其中了,有意蘊。於是我定了《風語》。然而,它的坎坷是我預想不到的,此略不說。我要說的是此作在出版前,二位恩師注入的心血讓我格外懷念!遺憾的是雷達先生幫我“打扮”之後,作品定好婆家就要“出嫁”了。

結果他也去世了……

一個沒有看到全貌,一個沒有等到出版。因而,《風語》出版後我擱置一旁。心裏突然冒出這樣幾個字:“風語”送師歸,垂淚望天穹。

  酒逢知己千杯少

知己不分男女,也無年齡界線,是心靈的偶遇,可遇而不可求的。

因書源有限,隻送給了一部分師友看。陸續收到一些紙言片語,為不遺失,我將匯總如下,以作存念!來者都是藝術心靈的知遇。

尤為感謝的是,喜瑪拉雅的著名主播人清泉,我們彼此並不相識,她喜歡我的作品,一氣把所有的長篇都搬進直播室,使作品增了再創作的光彩,聽起來非常親切。《風語》也許是她準備期最長的一部作品。她說:

“反複閱讀,作品讓我進行了一次的精神洗禮!那是精神升華,靈魂獲得滋養的一次閱讀。陳老師的作品對人性的剖析都很深刻”。

我欣慰地笑了。這是我收獲的最大利益。

清泉精神獨立,她演播的書都是嚴肅文學。張潔的《無字》、梁曉聲的《我和我的命》、餘華的《細雨中的呼喚》等,多部茅盾獎作品搬上直播室,聲音磁性,感情飽滿,對人物心理感受準確。擁有8萬人關注。這是新時期傳播文學的方式。在此感謝相遇!

另一位老師叫崔巍,在山西文壇,八九十年代最傑出的一位老作家,著作等身,他對我的創作也頗為熟悉。他也最具老文人的風範,有求必應,推舉後人不惜餘力。他對《風語》是這樣的看法:

“大作拜讀完了。首先,這是一部厚重的書,是傾其心力的書,是一部有近求,有遠望,有妙思的書,因而也是一部奇特的書,它一掃從前為文的窠臼,創造了一個從現實中升華出來的靈幻世界,設置了一個改造人類,讓人類反躬自問、自省、自察,自我回頭是岸的書。整個結構鋪排宏大而複雜,同樣是講故事,但講法很特別,使人猜不透行跡,卻急切想知道個究竟。以風語為臬圭,沒置了十二場意蘊不同的風相來闡述演繹人物命運,再以追溯的形式,書寫各種世道人心,有一種追魂攝魄的魅力。想像力是一個作家能否“飛”起來,飛高、飛遠的憑借,這一點你絕對出色,所以才能寫出有品位的好作品。

這部作品理想主義色彩很濃,你把古今中外各種思想精華薈萃在一起,將儒釋道和人類的許多思想精華揉在一起,創造了自己希冀的一個豐富多彩的世界,企圖拯救人類,“野心”真大。你所創造的精神世界,寫在紙麵上可以,但是,麵對世風日下,人心不古,精神道德局麵一再塌陷,誰人能力挽狂瀾?我的文學主張,還是要針砭時弊,鞭撻人性之醜惡,把這些揭露出來亮於光天化日之下,以供施政者參考,而不是自己去發現樂園,這樣的重任作家擔不起,除非你有喝令三山五嶽的權力,否則就隻能是“書生空議論”。 

你的作品有一種豪強之氣,雄風浩蕩,雖是女子,但行文風格沒有一字一句娘娘腔,通篇是刑天舞幹戚的山呼海嘯般的霸氣,你的為文品格因時刻清醒著為民鼓與呼的責任感,加之那樣接地氣,對民氣、民心洞若觀火,對社會上的汙垢悉數在胸,因而筆下的人物也就屢有妙手精彩篇章。比如李小平,刻畫得真是入木三分,從他的身份、職責,完全相悖於字麵上的意義。他是一個擺設,一個笑料,這樣的角色與其說是個人悲劇,不如說是時代的著色,他扮演了一個欺世盜名的角色,他最後又由權力淪為資本的奴才。但他也不斷地反觀自省,你把這一切都揭示的那麽精準,令我擊節,完全與你共鳴。僅此這個人物,通過他的喜怒哀樂透視出多少難以言說的心酸。

一言以蔽之,這是一部難能可貴的好作品,與《羊哭了,豬笑了,螞蟻病了》相比,有同質,也有突破,是青出於藍之作,它必將在文壇留下痕跡流傳開來,當下不可能聲譽鵲起為你贏得榮譽,但這種獨特的構思,獨特的人物,獨特的思辯……最終會得到該得的光榮,它需要一個慢長的認識階段。

崔老的看法讓我更加心靜,他說“好酒不怕巷子深”這是他的經驗之談。

我作文隻檢討我是否造下了垃圾,如果作品能被有緣人受到感染我當十分欣慰!至於“榮譽”那是年輕時的向往。當然,榮譽似乎也從來與我無關,老年的時候確認一切皆是過眼雲煙,不值為此張望。

有人問我文學有功能嗎?

我想,蚊蟲、螻蟻都有功能,文學怎能空有?

於是,我在一次采風中認識了一位官員作家,位及正廳,名叫石清禮,頗為有見解,研究生。山西省作家協會會員。著有長卷散文集《流浪的生命》(三晉出版社出版)。曾在《黃河》、《山西文學》、《火花》、《九州詩文》、《娘子關》、《朔風》以及《山西日報》文學副刊發表文學作品多篇。現有一部長篇小說《孤獨的愛》即將出版。他讀了《風語》寫過個評論,其中有這麽一段闡釋:

“近年來文學界似乎不大提及文學功能這個話題,好像一提功能就削弱了藝術審美。筆者以為這是謬誤,便是齊白石的蝦,徐悲鴻的馬也有功能,何況是文學作品?文以載道任何時候都是真理,文學就是要以正心、正念教化人,感染人,塑造人,這才是文學的藝術效果。這一點陳亞珍做到了。我覺得她的作品在尋求愛的同時,作者本身已經成為了愛。發自內心的真誠寫作才能為讀者帶來震撼。她的《風語》自覺承負了淨化靈魂,重新建立心靈秩序的使命。她把人類的普世價值人格化、形象化、藝術化,讓人們在潛移默化中,自覺走進文明殿堂,並在閱讀中得到淨化。作者煞費苦心,對她筆下的一批人物,有效地展開靈魂批判與自我鞭撻,達到了作者、主人公、讀者,共同反觀自省的功效”。

……

未了,我想說,《風語》不僅彰顯了文學功能最大化,還彰顯了藝術個性最強化。靈魂的殘酷拷問、變異、掙紮、抽打……是人性靈與肉、血與魂的反複爭鬥。 對讀者來說,好像不是在讀文字,而是對照自身一一追尋、追問到自己的心魂……這種滴血淌淚的寫作令人震撼!如果說她那本《羊哭了,豬笑了,螞蟻病了》是奇妙,《風語》就更是神妙了。 多少年了,我還沒有這樣認真地看過一本小說,讀著它我似乎回味起當年讀《神曲》和《浮士德》的感覺。但《風語》那種時而激情磅礴,時而低沉昏悶,時而淒美哀婉,時而憤懣鏗鏘……情緒如風火輪不斷轉換。場景如轉台式布景:時而鳥語花香,時而烏雲密布,時而青磚紅瓦,時而深淵如獄。各式人等:有的超凡脫俗,有的俗不可耐,有的視金如命機關算盡……更有貼近感和衝擊力。各式人等,你不覺得他們低俗市儈有多麽可恨,也不覺得超凡脫俗者有多麽高不可攀,他們都那麽真實可信。可見作者是以俯視的姿態來書寫人物,表達情感。如此,空靈與現實交織,藝術與生活相應,靈與肉的撕咬,曆史與現實的碰撞。無疑,《風語》開創了長篇小說創新的先河,一定是個裏程碑式的作品。謀篇布局超拔而脫俗,它以獨特而新穎的姿態,創造了一個靈魂的世界。借憑靈肉之間的雙重演進,統領著一批人,完成了人性在社會發展中的全麵反思。更有力量的,是她在苦苦追尋靈魂的淨化與人性複歸的途徑。它必定會成為後新時期的啟蒙之作”。

石清禮先生雖一生為官,但他對文學酷愛視如生命,魯迅棄醫從文是為了拯救人的靈魂,石請禮先生從文是為喚醒人的良知與愛。我想,任何一種行當,人的心念很重要,他在如此艱難的出版環境得以成功,一定與他的心念有關。他的作品拭目以待,他的為人非常真誠、謙和、儒雅,沒有官架子,所以,他才能與文學結緣,文學本身就是心靈的書寫。在《風語》這麽小眾型作品,他讀了一個夏天。然後和我熱烈暢淡,文學不會死,因為它是人與人相遇的橋梁。我從來不知道如何和官員相處,但我們相識時,他已退去官員的桂冠,徹底以寫作者自居,因而才有了交談文學的機會。

“風語”有緣人,慰我文學心

千裏有緣一線牽,無緣對麵不相見。做夢也沒想到,青年時期的偶像式人物,如彩虹般飄來一一

著名演員,導演,郭凱敏,《廬山巒》的男主角,我們這一代人是模仿著男女主角走上新時代的,那時衣質打扮都是一個樣,廬山戀的女主發型是男式,於是,許多女孩子都學她的式樣,一時成了時尚。男主角英俊、深情,曾經打動過一代人的心靈,模仿他的姿態,說話的聲音,相戀時的動作、眼神,都令人著迷。郭凱敏的形象永遠定格在那個時代青年人的心裏,無論後來他演過多少成功的角色,我們都固執地要他初始形象,甚至男朋友也要找他那樣的。我一直有個偏見,覺得演員都是通過編劇、導演的思想底色,他們去體會、感知,去表演,演員沒有自己,更不會有自己的思想。然而我大錯特錯了,演員首先有自己的思想、立場、靈魂才會表演成功,這是郭凱敏讓我感知到的。在偶然的機緣,通過朋友推薦,《風語》居然與郭凱敏先生相遇,他的表述讓我對演藝界刮目相看。他的評述如下:

“用快速瀏覽方式閱讀了陳亞珍女士的長篇小說《風語》,這類風格的作品久違了!作者在2015年就完成了該作品,說明作者是個思想型的作家,如作者後記所言“向善是人心永恒的願望”,作者是擔負著“文學使命”尋找“慈愛”“為子孫後代唱一支歌”……雖然是速讀,但作品中充滿生命力的靈魂體格,如“世俗擺渡”、“心靈市場”、“男女飲食”……很觸動心弦。該作品具有很高的美學思想,獨特的文學素養,瘋人式的“廢靈所”具有黑色幽默式的人物構築。“布施禮”、“布施仁”、“布施誠”……小說結尾在90年代的西北風歌曲《黃土高坡》中,“不管是八百年,還是一萬年都是我的歌!”很善良,很慈悲……我的感受是:如果作品的結構是黑色幽默式的靈魂風宴,主人公布施禮總是“起死回生”般活在當下,也許作品會形成世紀靈魂交響,其主旨生死無常。靈魂至善、至美、至真、至永生……

見笑啦,一點兒讀後感,有時間閱讀紙質作品”。

在他的讀感裏,有幾個陌生詞,比如“靈魂風宴”、“世俗擺渡”、“心靈市場”、“男女飲食”等,這種文字搭配很獨特,他讀出了人物構造的意圖,讀出了美學思想。他的眼光是幾何立體式的,估計閱讀時早就在設計人物造型呢!這是演員和導演的視角和深度。在此感謝先生與《風語》的相逢。這可真是有緣千裏一線牽,無緣對麵不相見。

另一個值得尊敬的老人是我的師娘,她叫李雲清,她曾是個中學教師,詩人,年輕時發表過不少作品,出版過詩集《心脈》。她的詩寫得非常有哲理,非常純淨。我也是因欣賞她的詩有了深層交流,她是我的恩師董大中先生的愛人,老師年歲已大,耳目失聰,我的作品他看不動了,但師娘卻認真讀完了,閱讀時短信交流,能感覺她驚喜的情緒。後來她寫一詩表示心願;

生命的救贖 (讀《風語》有感)

搖晃的風鈴

在夢縈中呼喚生命

或強或弱的節律

顫顫悠悠  流放於風塵

起伏跌宕的交響

吻醒了天地

風勢 在陰陽五行中遊行

 

十字架滴著血

一片腥紅----色象突兀  風象異成

此岸彼岸  有岸無形

東方或者西方 心靈盡在共鳴

在尋覓 在超越 在扣問:

 

但丁何時敲響地獄之門

浮士德與魔鬼的契約有存無存

莊子問道:蝶乎  我乎

桃花仙女  神乎其神

 

風行中 人性一再反省

-----反複縫合靈與肉的裂痕

 

舍得村的鄉風

淨靈殿的迷風

英賢閣的旋風

沐靈湖的清風

慈風   誠風  信風

古風  今風   世風……

是靈與肉的搏擊

是浴火浴血中的重生-----

歌德說:"啊,文王!"

生而為愛   真善永恒

 

詩的韻味,閱讀時的感受和思考,與作者同頻共振的心脈。我接到師娘新穎的闡釋,感知到她閱讀時的心潮,心像放飛的鳥,在廣闊的藍天上飛啊飛啊,呼吸著清新的空氣,這詩情為我插上了翅膀,那是靈魂相遇後的曠達,那是融入一體的具體感受,隻能意會,不能言傳。

文學知遇到處相逢。

另一位也是我初踏文壇的老師,多年邂逅再談文學,依然親切。他原是榆次區文聯主席,後被人請去搞古建築設計,頗有建樹。八十年代是山西的主力作家,晉中鄉土寫作的一麵旗幟。他的傳統文化很深厚。他一直希望我成為學者型作家,我一直對他的教誨銘記在心。他對《風語》是這樣的評價:

“《風語》的價值,後人評說會更透徹,這是由小說對人類靈魂的拷問所決定的”。

一句話讓我心裏安定了。一個人與文學結緣,一生都不會放棄這個情結,無論多久未見,相遇了,依舊有話可談。文學作品不能操之過急,慢慢發酵才能釋放出芳香。這是我們共同的心願。

文友張元明,詩人,很安靜,很有深度的一個人。早年也是晉中詩歌界的佼佼者,發表作品很多,榆次文學界有“三明”為品牌(元明、太明、秀明),其中元明就是一品。後來成為辦報人,因繁忙停頓過幾年,二年前出了一部詩集《被耽擱的河流》,沉甸甸的思想顆粒,精神汁液,哲思、信念、令人提神。他看了《風語》來信說:

拜讀佳作,感人至深。又一不同凡響的驚世大作問世,為你傑出的文學才華而高興,這是繼《羊哭了,豬笑了,螞蟻病了》之後實力跨越之作,構思奇幻,出神入化。語言風格別有滋味,令人拍案叫絕。這才叫匠心獨運,令人耳目一新,且筆酣墨飽,文采斐然。你把“真心”還給了自己,又一次完成了文學的使命,《風語》是你的靈魂之作。無論從藝術手段和思想深度都有了一個更高的維度,我相信《風語》將在文壇上會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天風地風淒風世風

人心向善才是永恒

寥寥數語,從結構到內容,從語言到思想都給出了評價。彰顯出詩人的簡潔幹練。

 每一個人內心,總住著幾個無話不談的靈魂之友,他們都是增上緣。

閨蜜宋小芳,高級記者,很安靜的人。其實她擇錯了行,本是具有極高的文學天份!多年來寫新聞稿件無數,可語言、文筆,並沒有被幹燥的新聞語境同化,博覽群書,見解極高,感受力很強,論理清晰。寫散文會是高手,可她總是忙的腳不沾地。多年來我們在一起交流,彼此的思想非常熟悉,我天天給她講我的小說,不管她煩不煩,睡著了,也得拍拍臉叫醒她聽我說。想想這種折磨夠她喝一壺了,可她假裝沒有煩。她在百忙中閱讀了《風語》,給出的閱案是:

作品非常厚重,文以載道。單純說文法結構已是獨辟蹊徑,故事衝突的設計,雙線並行的敘述帶來雙重人格的審視能引領讀者反思自己的內心世界。各種環境和氛圍的營造很生動,在身臨其境的同時始終保持一種薄霧般似隱似現的希望之光,美學享受。但作品的思想意義和社會意義遠大於她的文學意蘊,由於她蘊含的豐厚,以致於她的光芒自帶巨大的盲點,她的影響或價值需要時間和空間的長期過渡,不要奢望她立即照亮文壇,但那是遲早要來的,勿庸置疑的結局。

好朋友閱讀,不必擔心她說客套話。隻感受她是否說的準確。心靈是否相融,這點,隻有讀者和作者心知肚明。其實,多年來,我是實踐者,她是理論者,往往一些細節討論,她會給出點睛之意,我會頓覺心明眼亮!這是我倆相處的功效!她還安慰我,你的小說中的思想我早已爛熟於心,可讀著依舊新鮮,這就說明了一切,我說的是真話。

我詭秘地笑了。心想:煩死你不上稅,以後繼續!

舊友換新顏也是常有的事。

宏詠(這是他的網名,最能代表他的心,所以,我自作主張廢棄他的真名),那是舊的不能舊的友人,見了他就像泛黃的老照片,撲麵而來的老舊味,所以沒客套話。私企高管,早年間寫詩,文學素養本來很高,也是我的啟蒙師。早年在《詩刊》發過詩。曾經是下鄉知識青年,當過國營廠長,企業倒閉後下崗,生活潦倒,麵對新時代很長時間找不到北。為生計上下求索,百般奔波,日子比石頭還實在,砸得他怒目圓瞪,但無言以對。“高管”多年,也沒見他有多闊。和我對話,總是滿嘴嘲諷,以解他的風霜。生活再沒讓他有詩意,但詩心依存,故叫“宏詠”,有關詩,隻是自己寫著玩,他看不上現代詩,更厭惡口語詩。他說,這詩我一天能寫一本書。一輩子沒改書生氣,但虱子咬著也要哼幾聲。小情小調的隨筆隨寫隨扔,在文學上他比我瀟灑,當拿則拿,當放則放。他看《風語》可能更有切身感受,這是他對我說的最莊嚴的一席話:

《風語》終於看完了,放下了書本,放不下的是心結,總的感覺是“累”。

這書要心無旁騖的一字一行去看,不比其他小說看了上句便會知道下句的大概意思,如吃牛蹄筋,食之有味,但嚼著費勁,費眼,此一“累”;

這書的寫法起伏太大,一會上天,一會入地,一會天使,一會魔鬼,一會驚心動魄,心驚肉跳,一會心如止水,波瀾不驚,費心,此二累;

這書讓人不停地跟著不同角色換位思考,有不少警句要反複琢磨,費腦,此三“累”;合起書本如放下一副擔子,但從中走出來卻不容易,費事,此四“累”。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且原來布施禮就在身邊,司馬哲與自己何等相似,布與司馬、李小平等人物的所作所為也正是現在大部分企業老板的麵目,為了獲取利益最大化,心懷鬼胎,不擇手段,明裏暗裏,形式迥異地拉攏腐蝕著部門掌權人,事後也恨得那些“吃、拿、卡、要”的官老爺咬斷牙根,而且人心惶惶,生怕有一天——秋後算賬。所以他們不得不一邊賺取錢財,一邊做慈善,以求心態平衡。老板們現實的作為在你筆下書寫的淋漓盡致。你把形形色色的老板撮合在一起和成一包泥,捏成一個布施禮,足見心靈手巧。你把司馬哲、李小平之類牽扯在一起,一代人的群生相,高!實在是高,高家莊的高!

恕我愚鈍,我看後的感受是給靈魂進行了一次洗禮,對心靈的一次拷問。這一生自己是善是惡,是對是錯?我覺得對與錯是人的行為,善與惡才是人的本質,一個人心底善良,即使做了錯事,上帝也會原諒的,你說是不是。

你在書中用批判時事的手法反麵告誡人們要有愛心,要心存善意,多做善事,我覺得你是把“愛”進行了無限擴大,賦予“愛”無限的運動場,無限的能量和源源不斷的情感,有了愛,一切就會因愛而生,愛才能取舍,愛才能讓自己的靈魂得到升華,靈魂升華了人就活的簡單了,活的簡單了,就覺得快樂了,隻有愛才能快樂生活,快樂工作,快樂吃喝,快樂睡覺直至快樂登天。

我學著愛吧。

看了他的表達,我忍俊不禁,這就是他的性格,他的說話的方式。“四累”三句半的格式差點笑死我,但他是直接的感受,直接的經曆,是與人物合二為一的體悟。這是他們這一群人的深刻見證,我們是同代人,作品就是寫給這群人看的,雖痛卻真切!祝他晚年安定。

以文會友是最美好的際遇。

喬葉、女作家。以前不十分熟悉,她就是以文會友的結果。她是一個值得所有寫作者尊敬的一個女作家,她生活環境很困難,又在邊鎮,遠離文化中心,但堅持寫作,發表過若幹作品,出版過散文集《左手托右手》,最近看了她的一部長篇小說《樹盤上的過往》大為吃驚,頗有先知之感,是鄉村人從出走到歸回的文化念想。她清醒地洞察到現時代,人丟失了什麽,尤其是鄉村這幾千年的文化陣營突然空了,於是引發了憂患之心。她寫作很有靈性,運作文字平靜節製,構築故事蕙質蘭心。她兩天內在喜瑪拉雅直播聽完了《風語》讓更我吃驚,大概聽得足不出戶,感慨如下:

從前天晚上開始,到今天上午,我完整地聽完了陳老師的傾心力作《風語》。這是一部魔幻現實主義題材的長篇小說,每一個名詞都是一個文化符號,每一個故事都是一把穿透現實直擊靈魂的利劍,每一種情緒都是一朵慈悲的雲,灑下滋潤的甘霖。這是一部度人度世的力作,我從中看到文字般若的智慧和力量!陳老師說,有人說她有說教的嫌疑,我說“說教”一詞誕生之初就是個毒蘋果,文學作品如果失去淨化心靈,滋養人性的作用,它也就失去了應有的使命與擔當。君不見物欲的濁流讓愚癡之人越來越多嗎?《風語》是一扇窗,讓貪婪的人看清過往的得與失:是一盞燈,給迷茫的心照亮來路和去向:是一束光,引領未泯的靈魂找到天堂!

她以一窗、一燈、一束光,闡明了讀感。通過這則短評,可見她靈性的感知很強,同時也能看出她的堅定信念和文化心理,其實也是藝術心靈的相擁。每一次和讀者交談,都是作者的盛宴,這或許就是寫作唯一的意義。純粹的寫作不需要自我兜售,隻能安靜地等待有緣相會。

匯集這些紙言片語,隻為作一次會心靈的交流,以防丟失。我很在乎不公開的私語,由於它的真實,我才更加珍惜,其實也是與一個有形無形的靈魂對話。文學作品就有這樣的功效,能把陌生人瞬間成為知遇,很遙遠的人成為朋友。這一生“風語”同舟者,都是千年修來的緣份,當以珍視,在此一並感恩所有的有緣人!向師友們致敬!

文章和《風語》作者陳亞珍簡介,女,中國山西昔陽縣人。中國作家協會會員,山西女作家協會副主席,晉中市作協副主席、國家二級編劇。
主要作品著有長篇小說:《碎片兒》《神燈》《十七條被紋》《羊哭了,豬哭了,螞蟻病了》,長篇紀實文學:《陳榮桂與陳永貴》《誰在守約》。散文集:《玫瑰:撒下一地殷紅》《坐在時光的角落裏》。電視劇《苦情》《路情》《嗩呐魂》等六部。

一個腰纏萬貫的資本家,在他完成了原始資本積累後,人生的華宴正高潮迭起,心靈的負荷卻日日加重。白天躊躇滿誌,一到夜晚,風聲、雨聲、狂笑聲紛至遝來:隱匿的過往人事,家庭矛盾,階級烙印,內部與外部的衝突,如螻蟻般咬嚼他的靈魂夜夜難眠。一場豪風濾過,他的身體迅速變異,恐慌之下,迷失在一個叫做“靈界”的地方。靈使誠實接引他進行了一次痛苦的靈魂遊曆,激活了意外的殘酷現實和他的身世秘密。於是:如風的靈魂:泣訴、低吟、懺悔……如風的曆史:狂嘯、呐喊、歌哭……如風的神秘顯相:勸誡、啟蒙、囑托……靈魂殘缺的生命,在靈肉分裂的苦海中沉淪掙紮。覓愛的靈使,在曆經冰火煉獄後迸發光明。萬物紛紛長起了嘴:“戀腳狂”、“荊棘鳥”、“石頭父親”,步步驚心!“郭閻王的告白”、“詩人的宣言”,“無頭人的敘述”、如雷貫耳!“至愛堂”、“浴靈湖”、“靈魂生態園”,如慈風習習。當塵埃落定時,霹靂無聞疑春雨,裂岸驚濤化和聲!

這是一曲靈魂懺悔的哀婉長歌;一部心靈詰問的浩蕩史詩;一條浴火重生的涅槃之路;一首理想王國的先聲樂章。  

購買此書請亞馬遜搜索書名或關注:

http://www.dwpcbooks.com/product/html/?322.html

美國南方出版社簡介

 

“圓作者一個夢想,助作者美國出書”是美國南方出版社(Dixie W Publishing Corporation,網站http://www.dwpcbooks.com)的出版宗旨。美國南方出版社2006年在美國Alabama州注冊成立,多年來為諸多作者出版圖書,銷售不斷攀升,是美國出版界的後起之秀,現正逐漸為各界熟悉。

 

美國南方出版社所出版的圖書通過自己的網站,美國最大連鎖書店巴諾書店(Barnes& Noble),以及亞馬遜(Amazon)等網上和實體書店在全球範圍內發行。美國國會及各大地方圖書館均有收藏,美國南方出版社成功地把很多作者推向了更大更紛繁的世界舞台。

[ 打印 ]
閱讀 ()評論 (0)
評論
目前還沒有任何評論
登錄後才可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