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周我穿過那排木質大門的時候,都在反複思考著人生。過於繁重的工作,少得可憐的一點兒個人時間。雖然我也知道,最後一刻我會把工作做完。但是完成工作的那個時候,我會身心俱疲,以至於在椅子上就進入夢鄉。我知道,若幹年以後,我會經常接收到同樣的短信,短信內容無非就是一係列的問句以及一句由那三個詞組成的毫無意義的句子,一遍一遍質問我什麽時候才到她家裏去拜訪。我也清楚,我必須去強作歡顏地對待客戶。但當我見到你的那一刻起,所有的事情都將改變。
我承認,最開始的時候我是厭煩你的。你是個新人,而我已經是這裏的老員工了。你什麽都不懂,不斷妨礙我處理工作的方法。但你沒有止步於此,你用心觀察、學習,後來你就成功地趕超了我。
你總是站在櫃台的後麵,盡力讓別人看不到你腳上穿的運動鞋。有時,你會幫助孩子找尋值得購買的好玩的東西。有時你會瀏覽店裏的存貨單。其餘的時間,你都跟排了一長排的顧客打交道。但是,不管你幫助誰、你在做什麽,你總是仰起臉露出迷人的微笑。
你那迷人的微笑讓我相信了——一切皆有可能。當我一想到你的笑容的時候,我就覺得工作上的負擔隻是可以征服的另一座山峰而已。當我看手機閱讀那些令人反感的短信時,我感覺到你正在後麵看著我。當我轉身的時候,你假裝忙於整理鉛筆,但是你的嘴角不自覺顯露出笑容。我刪除了那讓我心煩意亂的短信,帶著微笑繼續回到工作崗位上。
我們倆除了彼此微笑以外,從沒說過一句話。
我也不打算破壞我們之間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