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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不能找男妓嗎?zt

(2015-03-15 01:17:56) 下一個
誰會想到女人願意花費巨資買春?誰會想到男人競相當鴨?誰會想到這一切都在我們身邊默默發生而我們渾然不覺?妓女有她的苦衷,而妓男也有他的難言,喜歡獵奇的人們可以讀讀這篇文章,看看那些妓男有何想法、那些找鴨的女人又有何想法。

女人不能找男妓嗎?

 

 

每月十五左右的月圓之夜,也就是發薪日的第二天,路易莎就會在悉尼北部一家精致的旅館和湯姆約會,以享受她所謂的“我的小典禮”。她拿出一瓶她最喜歡的香檳,一盒巧克力和一小籃新鮮的草莓,並為了約會精心打扮,穿迷你裙或者緊身牛仔褲。

接下來的時間表安排的非常緊湊:路易莎需要為湯姆的陪伴付錢,而且價格高昂。這個能言善道的48歲男妓兩鬢已經發白,他會陪她喝酒、吃飯、給她按摩。他還會和她做愛。他們最後一次約會持續了六個小時。‘我們坐下來,聊天,喝酒,’路易莎說。做愛嗎?‘做過幾次。’她咯咯笑著說。‘三四次吧。我忘了。’湯姆為她單調乏味的會計職業生活提供樂趣,給她安慰——一切圍繞她轉。‘以前我幾乎花一整天時間泡溫泉和做頭發,’她嬌羞賣弄風情地解釋。‘很有趣。隻是讓自己好好放鬆以下。‘

2月時,47歲的路易莎翻閱悉尼的《愉快周末》雜誌時偶然讀到了一篇故事,文中講述了當地男妓的情況,還配上了光鮮的照片,上麵全是年輕健壯、滿身肌肉的男子。‘我把它留了下來,’當我們在一個安靜的賓館吧台碰麵時她這樣說,並從手提包裏拿出了那篇文章。‘我讀了很多次。【我以為】你知道的,這非常適合我,我要試一試。’在經曆許多次失敗的一夜情和線上約會、且在三年前結束了一段挫折的感情後,她覺得自己沒有什麽可損失的。

找男妓比起和隨意和陌生人做愛更加安全、更加令人滿意:湯姆個人主頁上不僅有良好的客戶評價,而且每三個月都會上傳性傳播疾病的測試結果,以說明他的健康狀況(澳大利亞東部妓院明文規定性工作者每三個月必須驗血,且每月需要進行試紙測試,以預防性傳播疾病)。一開始為了謹慎起見,路易莎和自己的普通開藥醫生預約見麵,討論相關的健康風險。醫生告訴她以前聽說過:“還有別的問題嗎?我很多病人都找男妓。”

現在澳大利亞很多州都已經將賣淫合法化,越來越多的女性開始花錢買性。這個行業仍然是個空缺市場。(2010年IBIS世界市場調研報告表明,澳大利亞使用商業性服務的人中僅有6%為女性。)但這個數字正在增長;盡管很難得到精準的數字,但與我聊過的所有性服務者都表示競爭越來越激烈,所花時間也越來越長。

女性通過有著嚴格招聘程序的中介購買服務,比如墨爾本的春藥(Aphrodisiac)男妓。該中介由兩位四十五歲左右的澳大利亞已育女性經營,專為中年職業女性提供男妓。但通常她們會通過一人管理式網絡公司選擇男妓——那種年輕的運動小夥,而不是年齡更大、更加有經驗的男子。不論何種方式,價格最高能達到500澳元/小時。

高費用意味著多數顧客為有可支配收入的女性。春藥41%的客戶年齡在30-40歲,隻有10%在20-30歲。其中大多數是單身(36%)或離異(20%),18%為已婚。悉尼高端中介鉑金X(Platinum X)的大多數女主顧在35-50歲之間。湯姆這位留著大背頭、頭發花白的兼職男妓在與我們見麵時身穿藍色天鵝絨夾克,條紋襯衫掖進牛仔褲中。他說與他接觸的女性都屬於“了解自己的身體,對自己更加自信,沒有孩子纏身”的年紀。

那麽男妓對女性性行為的潛在轉變有什麽看法呢?今天的西方女性比曆史上任何時候都要有更多自由、金錢和權利。但對很多人來說,比如路易莎,做出購買性服務的決定遠不是經濟獨立那麽簡單:它標誌著一個勇敢而全新的滿足女性性欲的世界,在這個世界中,女性可以像男人一樣自由追求自己想要的東西。

隨著傳統家庭規模的減小,一些女性-尤其是有錢沒時間的職業女性——發現付費選擇性夥伴比在家裏、酒吧或網絡尋找性夥伴更加容易方便。隨意的關係或婚外情可能變得非常複雜,而招妓能夠受人掌控,還提供了機會讓人體驗不同性交方式,進行天馬行空的幻想,不用擔心對方評判。正如路易莎所說,性服務者“全都見識過了”。

網絡也促進了性服務行業的改革,讓男妓更容易被發現也讓男妓越來越多,而且保護了隱私。過去,性服務者隻在妓院、街邊或者靠口碑經營。如今,大多數都在網上營業。那些成功的經營者擁有專業設計網站、高品質照片,還附有評論。對女性顧客來說,通過網絡購買服務(之後在賓館或家裏密會)保護了非常必要的隱私。

電視連續劇如《欲望都市》以及最近的《閨蜜》把女性欲望搬上了小小的電視屏幕,並展開了什麽是好(壞)性交的討論。《大器晚成》講述了一個頗具天分的男妓所做的各種惡作劇。甚至還有一部電視真人秀節目《應招男郎》,上演的是有關拉斯維加斯中介牛仔4天使的故事。‘突然之間湧出了很多之前沒有的新話題,’丹頓·卡蘭德(Denton Callander)解釋道。他是新南威爾斯大學專門研究性行為的研究員。‘就像很多媒體中介一樣,【這些】既反映也加劇了社會中正在發生的現象-並且讓它普遍化。’他們還幫助消除了傳統的女性性欲相關的羞恥感。

小說同名電影巨作《格雷的五十道灰影》(2011)‘一手打造了男妓’,鉑金X老板米西說,她四十多歲,性格開朗。‘女性開始想:這樣沒問題,社會能夠接受,人們不會說三道四——他們有點尊重我:哦,你這個幸運的家夥,這太時髦和性感了!’

在提供男女性服務者的鉑金X,一個名為克裏斯蒂安的人成為要價最高的男妓並非偶爾——他和《格雷的五十道灰影》裏性感撩人的反麵英雄同名。他散發著自由放蕩的魅力、有著厚顏無恥的笑聲和奶油小生般的樣貌,他每小時收取1400澳元。在成為男妓前,他曾是模特、拳擊手和脫衣舞男。他的客戶是‘非常富有的商業女性’,她們‘喜歡掌控’。‘和酒吧裏的那些失敗者相比,’他告訴我,‘我能提供一切,可能還更多。’

為了不讓客戶失望,克裏斯蒂安帶著自己“蝙蝠俠帶”去見客戶——裏麵有‘情趣玩具、繩子、手銬等東西’。自《格雷的五十道灰影》播出後,蝙蝠俠帶脫了下來。‘我可以表現得更加強勢,’克裏斯蒂安說。‘可以掐脖子、摔打、打屁股,但都要掌握好分寸:不能流血。’另外,他還說他現在用的手銬已經是第二副了:第一副已經壞了。

這種差別——生理欲望和心裏障礙之間的差別——要歸根於社會羞恥感。

在《女性想要什麽?女性欲望的科學探險》(2013)一書中,美國作家丹尼爾·博格納(Daniel Bergner)說道,女性性欲即便不比男性性欲強烈,那也和他們相當。‘談到性欲,我們更喜歡把人類的一半人口即女性算作調和力量,’他解釋。一夫一妻製更適合女性這種設想隻不過是“童話”而已。博格納還稱另外一種錯誤的說法是視覺刺激對一般女性來說不是非常重要。用陰道體積描記儀(一種用來測量血流量和潤滑度的工具)所做的研究表明女性對視覺刺激的反應本能而迅速,在某些情況下還更加明顯,和男性相比,能對更多類型的情趣照片產生反應。

梅雷迪斯·奇弗斯(Meredith Chivers)和其同事於2007年在多倫多成癮和精神健康中心所做的一次實驗中,要求男性和女性觀看性交視頻,其中既有異性性交畫麵,也有倭猩猩通奸的畫麵。實驗發現猩猩能夠激起女性的性欲,使她們血流加快,而男性對靈長類動物的反應就像麵對群山湖泊一樣無動於衷。但在隨後的口頭調研時,被問起時,女性的報告結果卻比她們的身體產生的反應平和得多。這種差別——生理欲望和心理障礙之間的差別——要歸根於社會羞恥感。

在一篇2011年的論文中,密歇根大學的特裏·康利和其同事發現女性對一夜情的興趣並不比男性低。但如果期望更高的性滿足感且能夠消除恥辱感的話,她們則更願意結婚。

男妓可能完全滿足對性夥伴多樣性和新鮮感的欲望——這對男女同樣重要,博格納辯論道。盡管存在著文化規範,女性性欲大多並不是‘由情感的親密度和安全感激起或保持的’,他寫道。博格納在一封郵件中告訴我:‘長期跟蹤調查研究欲望程度-不是愛情的程度而是欲望的程度-一個不同的真實顯現了出來,這種真實可能會導致女性偶爾尋找男妓。’

雖然女性終於掌握了薪水支票可能看起來像是好消息——一種表示她們性解放的標識——但性服務市場仍在為表現相反的傳統性觀念而煩惱。這保守觀念加強了之前存在的、通常過時的有關性角色的想法。

此事如何運作也給出了有力說明。澳大利亞妓女一般提供小時服務,但多數異性戀妓男卻要求至少預約兩小時的服務——有些甚至要求支付24小時的費用。妓女經常為一些親密行為如接吻收取額外費用,但妓男卻被期望去親吻、安撫、擁抱和按摩客戶且不收取額外費用。原因很簡單:大家認為女性客戶需要的不僅僅是性,需要的是一個約會對象,一個顧問,一個朋友。

在春藥,沒有妓男照片,而是每個妓男都會錄下一段話描述自己的性格,而且女性在享受服務前不需要‘見麵及打招呼’。女性妓院用一些下流撩人的話語在網上打廣告,春藥卻提供一個常見問答網頁,用清晰直白的語言解釋安全和法律問題。它還向女性保證其購買的服務不一定需要包括性:某些客戶可能‘想要我們獨具慧眼的男士的陪伴’,僅想找個人聊天。

男妓被描畫成英雄,用各種美言描述。不變的詞語是“付費享樂‘。

所有這些視覺以及口頭的信號都突出了對性欲的根深蒂固的傳統設想:設想之一是男性找妓女是為了滿足生理需求,女性最需要的是感情慰藉。換句話來說,男妓市場讓性別化的文化習俗、儀式和角色扮演陷入了困境。

這一規律既適用於性服務者也適用於顧客。大眾文化中,妓女經常被描述成受害者,她們出賣自己的身體是因為她們陷入了絕望的境地、受虐待或者不知道更好的生活方式,而男妓卻被描畫成英雄,用各種美言描述。不變的詞語是‘付費享樂’。正如真人秀《應招男郎》中的文·阿瑪尼在xoJane.com中所寫:‘我常把高級坦率的男妓的生活軌跡比作運動員的生活軌跡……我愛上了這種運動,人們發現我很優秀,而現在我運動會收費。

這種態度一部分要歸咎於進化心理學。我們被告知男性想要和多人上床以散播種子,而女性隻需要一個優秀的供應者,以幫助她撫養後代。對男人來說,做愛是娛樂;對女人而言,它是繁育後代。俄亥俄州立大學的心理學家特裏·費舍爾說“做一個有性需求的人,並被允許有性需求是社會賦予的一種自由,這種自由更隨意地給了男人而不是女人。’同樣,在性行為中渴望安全、舒適或親昵的權利更多的給了女人。

現實更加複雜,兩性都是。一些女性是在有性需求時找男妓,沒有別的原因。一些男性找妓女隻是為了聊天。在鉑金X,一個頗受歡迎的選擇是‘女朋友的感覺’。密西解釋道:‘一些男人想看電視,摟在一起,進行一場智慧的對話。‘不是每個人都想要一個完美的色情明星那樣的性夥伴。’他們問:你們有不完美的中年女人嗎?他們不需要一個有著堅挺胸部的20歲小姑娘。他們需要一個現實的人。’

有的女性會說:我們想要一個小弟弟有這麽大、身體像這樣、體香是這樣的人’

英國利茲大學社會學家提拉·桑德斯發現男性雇用性服務者來滿足他們的感情需求——利用這些時間去聊天、傾訴或者懺悔,有時候做做愛,但不過是一種事後的想法。同時,‘浪漫旅行’這個委婉語(20世紀90年代新詞,用來描述出國買春的行為)僅為女性使用,不過卻和男性一樣具有商業化氣息。在新南威爾斯大學研究男妓的博士後學生希拉裏·考德威爾說:‘有的女性會說:我們想要一個小弟弟有這麽大、身體像這樣、體香是這樣的人。’她們可能一周有三個性夥伴。不是所有的女性都是如此-不過也不是所有的男性都如此。

正如沒有標準的女性服務者,同樣也沒有男妓楷模。比如湯姆在城裏有自己的生意,也有妻子(她認同他的副業收入)。他堅稱他‘給女性快樂的時候自己也收獲快樂’,但他絕沒有偽裝或假裝有興趣。那是他生意的一部分。

27歲的蔡斯也沒有什麽不同,他來見我們時肩上掛著一件皮夾克,一手夾著個摩托車頭盔。加上時髦的發型和輪廓鮮明的下頜骨,他像畫一樣英俊,不過看起來卻是一個閱盡人間春色的小夥。蔡斯是通過同樣在該行業的前任進入性服務行業的。他每小時收費350澳元,過去的八個月裏,他兼職賺了大約3萬澳元。但他再三強調這是一份嚴肅的工作。同伴們祝賀他贏得了頭獎。‘他們看到的是我既能和身材火辣、家庭富有的商業女性做愛,還能賺錢,’他說。

蔡斯的第一份工作簡直就是電影熒屏上搬出來的情節。一個50歲的澳大利亞律師雇用他哄比自己年輕得多的亞裔妻子開心。蔡斯乘私人飛機直達墨爾本,購物、做愛、啜飲雞尾酒。他一個周末賺了11800澳元,他用這筆錢照了專業的相片,買了一件漂亮的西服(用於工作),支付了密宗做愛課程的費用。他表示性服務不是一份容易的差事。

‘如果你需要我去賓館,我就去那兒。如果你需要我陪你吃晚餐,我在那兒。我就是玩偶,我的確是’

為那種易來的性易得的錢的想法所吸引,每周大約有150名男性申請加入春藥,他們絲毫未被嚇住。但那並不能得到創立者們的認同,她們的女性顧客年齡範圍在18歲到70歲之間,而且外形體重各異。為了排除外行,她們要求申請者完成非常苛刻的應聘程序。然後如果他們通過了麵試、無犯罪記錄檢查以及體檢,他們會被要求參加實踐考試。聽起來很簡單,但為獲取報酬而表演有很大壓力:很多男妓使用偉哥延長勃起的時間,而且經常達不到高潮。這份工作存在的意義在於取悅女性,而不是他們自己。‘非常傷腦筋,’春藥創始合夥人裏賈納說,解釋說試用階段既可以讓男妓明白這份工作的現實狀態,也可以讓中介找到合適的人選。

當我問克裏斯蒂安這個每小時收費1400澳元的情種是否有過二十四小時都做愛的情況時,他嬉笑著回答:‘你問這個?’後來,他承認當你‘朝九晚五’的做愛時,做愛便成了‘雜事’。在我們談話過程中,他曾兩次把自己比作玩偶:‘如果你需要我去賓館,我就去那兒。如果你需要我陪你吃晚餐,我在那兒。我就是玩偶,我的確是。’無獨有偶,蔡斯曾在一個酒吧約會時被要求扮演男朋友;扮裝成泰山參加偶像聚會;取悅一個丈夫不能勃起的女人。

社會告訴我們男人負責支配而女人負責嫻靜:將這種情況扭轉能給人帶來一種滿足感。女性性行為可能和男性性行為一樣強勢-如果你排除文化因素。但同樣,男性性行為可能更多的是因為感情需要而不是性欲使然。如果有的話,這種男妓現象表明了購買性服務的男女比我們想象的更加相似。對於妓女妓男們來說,工作意味著犧牲。除湯姆之外,與我談過話的男妓中,沒有人能夠維持一段有意義的戀愛關係。

28歲的安德裏亞正以男妓工作的收入獲取微生物學第二學位。他曾有一個顧客,每次到時間後總會哭。他會安慰她,說:‘你知道你不久後還能見到我。’他向我坦白:‘在度過一個愉快的周末或一天後,又要回到那個殘酷的現實,非常不容易。我也有感情——另一方麵那也是生意。’

更糟糕的是,安德裏亞還有過算得上性虐待的經曆:‘有人’用手指插進我的屁眼,或者狠狠地咬我的奶頭,咬出了血。我喜歡野性,但老天,不喜歡那樣。還有指甲的抓痕。當我說別這樣對我時,她們聽而不聞……是的,不舒服。’有時候他感覺自己‘被利用了’。在一次狂歡會上,他和另外兩個妓女一同被雇用,‘她們不需要我時便把我晾在一邊,真是讓人忍無可忍。這種行為不符合職業道德。事實上我非常鬱悶。’他聳了聳肩——‘她們買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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