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位共和黨的州檢察長都是民選的, 126位共和黨的眾議院都是民選的,他們在這次德州的最高法院官司中站在了曆史的對立麵上去聲援德州,企圖推翻2020年的總統選舉結果。九位法官組成的最高法院斷然的拒絕了這樣的訴求。這些站在曆史對立麵的民選官員很多應該知道推翻總統選舉結果的後果,也知道成功的可能性很低,但他們很多為了是在政治上露個臉以獲得共和黨選民的支持。 他們有巨大的競選壓力,需要考慮兩年後選民是否會支持他們。而在共和黨選民站多數的州,這樣的壓力會更大。
但美國製度中還有一些重要的職位不是民選的,在這些職位上的人沒有競選壓力。 聯邦法官的任職期都是終身的,他們一旦提名被確認,他們斷案的出發點不是黨派,而是法律是職業操守,是自己的判斷能否禁得起時間檢驗的legacy。而這些專業上的職位提名也是有很高的門檻的,比如最高法官被提名的人,至少得有法律學位,還得在聯邦法官位置上做過幾年,得花10到20年的時間建立起一個可信的專業上受人尊敬的簡曆。這樣的要求,很少有善於誇誇其談的民選官員能夠滿足的。 在判斷上,也許在法律模糊的時候,他們也會有摻雜些個人的因素,但在法律界定很清楚的時候,不容許也不可能有黨派和個人帶來的偏差。除了聯邦法官,各州的競選官員,各種聯邦agency的官員是指定的也不是民選,他們的提名也有很高的門檻,他們行事的方式也是有非常職業操守。
在最近30年來,兩黨特別是共和黨有明顯的策略去提名更多的偏向於自己黨派的聯邦法官。共和黨參議院多數黨領袖Mitch McConnell更認為阻止民主黨提名的聯邦法官,保證共和黨提名更多的聯邦法官是他的legacy。 如此不遺餘力的推動自己黨派提名的聯邦法官目的,就是要讓司法係統偏離中立而變得政治化。政治化的司法係統已經給美國的民主製度帶來了很大的負麵影響,好在美國製度設計者早預料到了這個問題,讓聯邦法官沒有任期限製,一旦提名通過,就沒有來自任何黨派或選舉的壓力。
美國作為民主國家,很多職位都是民選的,這能充分的反映民意,但在這次民粹風暴下,卻是被蹂躪得岌岌可危,連遮羞布都被拋棄了。好在還有很多職位遵循的製度是法律,是職業操守,這才勉強保住了民主製度的最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