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們迄今為止最貴的一次旅遊。兩個星期, 人均花費10000+美元。其中坦桑尼亞Safari 七天六晚每人4000美元, 還是最basic的package, 小費另算。和以前去過的秘魯印加徒步一樣, 東非Safari 必須有政府的permit才能進入。大部分第一次來的遊客都需要找旅行社訂全包的套餐, 包括所有permits和門票, 當地司機兼導遊, 一輛改裝的敞篷四驅越野車, 一日三餐和住宿。可以不訂導遊, 自己租車馳騁, 但很可能你什麽動物都看不見, 因為你不知道他們在哪。找東非的旅行社是個技術活。太多騙人的, 質次價高的, 交了錢就消失的, 第一次尤其容易受騙, 太多遊客交了智商稅。
東非大草原上最值得看的是動物大遷徙, 其中尤其震撼又難得一見的是角馬過河, wildbeasts crossing. 有些遊客去了三四次都沒看到, 很不走運。因為角馬過河受天氣雨量當日氣溫及河水深淺等諸多因素影響, 完全不是人能控製的。動物遷徙實際上全年都發生, 動物們在大草原上以順時針方向逐水草而遷移。以下介紹來自網絡:
東非大草原被坦桑尼亞和肯尼亞劃分為兩塊,較小的一塊在肯尼亞馬賽馬拉(Maasai Mara);90%的麵積是在坦桑尼亞的塞倫蓋蒂國家公園(Serengeti National)。動物大遷徙的主力軍是斑馬、角馬和瞪羚,加在一起差不多有兩百萬隻。每年5月中旬開始,塞倫蓋蒂就迎來了它的旱季,而此時馬賽馬拉卻仍水草豐美,所以這些食草動物們開始向西北麵的馬賽馬拉遷徙;直到10月份,塞倫蓋蒂才重新迎來雨季,動物們又開始往東南方向遷徙回到塞倫蓋蒂。而傳說中的“天河之渡”發生在馬拉河(Mara River),也就是坦桑尼亞和肯尼亞的交接處,時間大概是每年的7-10月份,8月和9月最有希望看到大型渡河。
我們去的是坦桑尼亞, 在7月30和31日都看到了過河的壯觀景象, 我想說這輩子如果有機會, 還是應該去一趟的。塞倫蓋蒂國家公園可能是世界上最大的國家公園了, 與肯尼亞的馬賽馬拉是同一塊陸地, 兩國的國境線, 其實就是幾塊石碑, 沿線立在大草原上。兩邊都能看到角馬過河, 但肯尼亞的馬賽馬拉由於麵積小, 旺季時特別擁擠, 你很可能隻看到人和車, 即使是遼闊的塞倫蓋蒂, 我們去的那幾天由於是最旺的旺季, 搶占一個好位置也很難了。這就需要你的導遊特別有經驗, 能預估出角馬們在河邊哪個地點下河, 還要預估出人群車群會在哪個地點搶位置, 然後找到河邊一個角度, 既能近距離看到角馬過河的全貌, 又不被眾多大炮筒小炮筒擋住視線, 還不被巡邏的抓住。
肯尼亞的馬賽馬拉和坦桑尼亞的塞倫蓋蒂之間的區別, 就象八達嶺和箭扣。肯尼亞那邊更商業化, 酒吧飯館林立, 設施完善, 無論酒店還是國家公園都更便宜。可由於太有人氣, 動物們見多了人, 都不那麽野了。另外種類少, 尤其是食肉動物。坦桑尼亞這邊就原始的多了, 地廣, 人少, 體驗好, 保留了原始大草原的風貌。動物種類多, 見到非洲五霸的機會比肯尼亞多, 缺點是貴, 比肯尼亞貴一倍。另一個缺點是需要更多的時間在草原上遊蕩,因為麵積大,動物更加分散,可能一天到頭也沒碰到幾個動物。
加拿大沒有去坦桑尼亞直飛的航班, 轉機最少的是埃塞俄比亞航空, 從多倫多到埃塞俄比亞首都亞的斯亞貝巴, 停3個小時後再由亞的斯亞貝巴到坦桑尼亞最大的國際機場乞力馬紮羅。六月初的時候我看到的價格是2800加幣每人, 幾天後猛地漲到了3600, 嚇我一跳。那幾天不停地刷屏, 偶然看到了另一條線, 需要轉兩次機, 多倫多先到巴黎, 再由巴黎到肯尼亞的內羅畢, 內羅畢住一晚後早上7點有一班去坦桑尼亞的乞力馬機場, 回程也是中轉內羅畢, 不過隻一個小時, 然後由內羅畢飛倫敦, 再由倫敦回多倫多。這麽走的價格大概每人2700加幣。訂之前又決定不從內羅畢飛到乞力馬機場, 改由陸路入境坦桑尼亞, 這樣更方便。因為離坦桑尼亞大草原最近的城市是阿魯沙Arusha, 是坦桑尼亞第四大城市, 從肯尼亞的內羅畢有直達的長途車, 6個小時到。 如果飛到乞力馬機場, 還是要坐乞力馬到阿魯沙的長途車, 也要3個小時。
去東非旅遊需要準備的比別處多, 其中最需要的是疫苗。肯尼亞由於是黃熱病疫區, 所以它周圍的幾個國家規定, 如果你從肯尼亞入境, 需要出示那個小黃卡, 就是全世界通用的疫苗卡,表明你打了黃熱病疫苗。一針黃熱病疫苗在我家附近的旅行診所大概是200加元, 我沒打, 他們都打了。因為我們總共在肯尼亞境內不超過24小時, 另外我兩年前打新冠疫苗反應巨大, 至今胳膊抬不起來。診所的醫生認為我染上黃熱病的幾率很小, 給了我另一種小黃卡, 和疫苗卡很像, 唯一區別就是裏麵寫明經醫生評估認為我可以豁免等字樣, 這種卡收費100。除此之外為保險起見還打了甲肝疫苗, 破傷風疫苗, 如果以前十年沒打過的話, 還讓家庭醫生開了預防瘧疾的口服藥, 再帶上一大把你能想得到的頭疼腦熱腹瀉感冒發燒的藥, 準備好簽證,出發。
非洲這幾個國家都要簽證, 哪怕是過境。按照他的要求自己照張像, 然後網上申請, 很快就能得到電子版的, 坦桑尼亞的簽證一定要打印出來! 我們就忘了, 入境時臨時找打印機, 多花10美元。肯尼亞可以掃電子版的。這兩個國家無論入境還是出境, 也無論是陸路還是機場, 都要照相和按手印, 特別慢, 我還是第一次遇到出境也需按手印的國家。我們從肯尼亞入境坦桑尼亞那天, 就在邊境折騰了兩個多小時, 整個長途車所有的旅客啊, 一個個先排隊辦出境肯尼亞手續, 再排隊辦入境坦桑尼亞, 打印費10美元還是長途車司機墊付的, 我們沒換肯尼亞貨幣。
7月21日晚上出發, 22日早9點到達巴黎, 23日早11點的飛機去內羅畢。在巴黎有大半天的時間, 去了羅丹美術館, 這個以前沒參觀過, 還有奧賽, 這個去過兩次了。孩子還沒到18歲, 免票, 她又喜歡看畫。每人買了張公交日票, 孩子那張剛買就不work, 車站在郊區,空無一人, 孩子無奈, 隻得按了售票機旁尋求幫助的鈴, 和裏麵的工作人員說明原委。她以前來巴黎, 從不張口說法語的, 總認為她學的不是法語, 是魁北克鄉下語, 法國人根本聽不懂的。這次沒辦法了, 和裏麵的人相互說了幾句, 那人從話筒裏傳出的聲音還特別小, 特不清楚, 竟然交流起來也沒問題。過了一會那人現身, 給她換了張票。她臨走還問人家能不能聽懂她說的話, 那人莫名其妙。那張新換的票隻刷了一次, 又不work了, 她又不得不找人更換, 這次多聊了幾句, 然後很驚喜地對我說, 真沒想到我的法語他們都聽的懂哦! 後來發現是她把票放在手機旁, 離的太近給消磁了。巴黎公交的那個紙質票特容易壞。回旅館時出站口, 排我前麵的兩個女孩子的票都壞了, 我們仨緊貼在一起, 刷一張票鑽出那個小旋轉門。
巴黎羅丹美術館成人收費13歐, 有時間的話在裏麵呆半天, 尤其夏日的午後時光, 清風拂麵樹影婆娑, 很愜意。
大型的青銅雕塑都在室外, 沿著花園庭院小徑, 一會兒就出現一個, 旁邊是一池平靜湖水, 倒映著雕塑水波。羅丹生前就把他這些雕塑擺在庭院裏, 博物館保留了他的習慣。室內的展品就在那個建築風格很洛可可的二層小樓Hôtel Biron 裏, 包括小型大理石雕塑, 石膏雕塑, 還有他的畫, 和他收藏的其他畫家的作品。
一進門是玫瑰花圃, 羅丹最膾炙人口的《思想者》就在那裏。沿著花圃漫步, 可以看到《巴爾紮克》,描繪大作家半夜不睡覺, 披著袍子思索文章的樣子。乍一看雕塑的麵容嚇我一跳, 很猙獰的五官。
圓形池塘中的雕塑是 <Ugolino and his children> , 好像出自但丁的《神曲》,烏戈利諾伯爵,和但丁同時代的佛羅倫薩人,在宮鬥中失敗, 連同他的兩個兒子兩個孫子,一起關在了高塔上活活餓死。隨後,但丁在《神曲》的地獄篇中,加了一段伯爵因不堪饑餓吃自己子孫血肉的情節,使這位意大利貴族從此背上了魔鬼般的聲名。後來眾多藝術家都曾描繪過這一主題, 以羅丹的這幅作品最為著名: 直麵烏戈利諾噬子的瞬間。
池塘後的綠籬牆設計了三個拱形口,其後掩映了一處小憩之所。
《雨果紀念碑》Monument to Victor Hugo:
《奧菲爾》(Orphée)。奧菲爾就是俄耳甫斯。希臘神話中的音樂家。 俄耳甫斯, 以其致命的回眸而著稱。雕塑刻畫的是他抱著七弦豎琴回眸後頻臨死亡那一刻。死後他的七弦琴化成了蒼穹間的天琴座。
庭院快到出口的地方陳列著羅丹最著名的幾組雕塑, 與他的情人卡蜜兒共同完成的作品《地獄之門》, 《加萊義民》等等, 我已經沒力氣照相了。飛機上一直沒睡, 此時感覺很累。
傍晚七點多出了奧賽, 塞納河兩岸風光無限好。巴黎的確很有魅力, 很獨特, 奶油色的建築群奢華香豔, 來多少次也不覺得boring。
晚餐在一家法國菜餐館, 很地道, 不是供應遊客的。餐館離Trocadéro Square 夏樂宮廣場走路5分鍾。以前來鐵塔, 都是從它東南麵進入, 從未在她西北麵的夏樂宮遊蕩過。這個夏樂宮廣場被譽為拍攝鐵塔的絕佳地點之一, 可以拍攝到鐵塔的全貌,而且距離適中,合照也很容易拍到鐵塔的全身。也可以利用夏佑宮建築的台階、平台作為拍攝的輔助…看小紅書上的攻略總是動人的, 親身而至發現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被拍攝的人想要和鏡頭距離遠點以便把全身照進去幾乎不可能, 總有人在你和鏡頭前穿過。即便如此, 每次到鐵塔玩, 都能見到好幾對拍婚紗照的。和大批遊客擠一起, 還要擺拍各種姿勢, 對攝影師和新人都是一項嚴峻的技術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