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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坷的歐洲遊(15)

(2023-04-09 17:04:15) 下一個

2月7日傍晚4點半從羅馬termini火車站附近的旅館打uber去城外的機場, 加小費共計62歐元, 由於趕上下班時分, 城區部分竟用了40多分鍾, 出了城就快了,一共用了一個小時10分鍾左右。前幾天看到有人在問羅馬打車機場的, 如果看到這篇可以參考一下。

到了機場感覺人很少, 晚上9點40的飛機, 辦check in 就我一人, 那個慢啊, 荷蘭皇家航空, 被法航合並後同屬法荷航集團, 工作人員大姐敲鍵盤的速度堪比蝸牛, 邊敲邊和旁邊人聊天, 聊的興起手勢也跟上, 聊完了回頭一看, 錯了, 重來, 敲了兩分鍾, 輸進去一個人的信息。我一直心急火燎地問她哪裏找輪椅服務, 她敲完了後拿著包離開櫃台, 說我該下班了, 我同事接著幹。接她班的男大叔坐上來, 也要先跟旁邊櫃台的聊上一會兒, 聊完了接著敲我們的信息, 比前一位還慢, 一個鍵一個鍵的輸入。大叔您該退休了吧! 雖然他看起來比我年輕。好不容易輸完了指給我輪椅服務的地點, 輪椅小哥查了我們的信息, 坐著不動。我說您快點動換呐, 他說你們飛機10點才起飛著什麽急? 此後從大廳到登機口, 推我媽的人換了5波, 其間還搭了兩次電瓶車。感覺羅馬這機場可真不小, 也可能因為他們實在速度太慢造成我的錯覺。每倒一次手, 服務人員交接時都要聊上一陣, 那個興高采烈眉飛色舞。我雖然聽不懂他們說什麽, 但感覺一定是張家孩子李家女婿孫家媳婦的, 我真奇怪他們怎麽這麽能聊啊, 天天在一起的同事, 哪有這麽多可聊的, 一會兒爆發一陣嘎嘎嘎的笑,還幾個女人同時大笑。不僅交接班時聊, 路上碰上熟人也要聊, 碰上男同事也都聊的甚歡, 我的天男人也這麽八卦麽? 感覺他們的工作真好啊, 我也想要! 這麽清閑, 這麽快樂, 整天張家長李家短的就能把工資都掙著了, 絕對不會得抑鬱症。都說加拿大人懶, 我在加拿大20年, 也沒見過能讓人這麽歡暢淋漓聊天的工作。加拿大好多也是大鍋飯, 人員也都垂垂老矣, 空姐盡是胖胖的大媽, 可也沒這麽悠閑自在的。關鍵是人表現出來的那個狀態, 兩邊太不一樣了。羅馬機場地勤們那個樣子, 那是真懶啊! 那是一種連抬個眼皮都需費好大力氣的懶散, 是幾代人幾百年修行來的悠閑。可以一旦聚在一起開聊, 立即換了番景象, 談資極廣語速極快, 興致極高。

聊歸聊, 還真沒耽誤正事。看來他們心裏還是有譜的, 而且聊天能緩解人的壓力, 使他們對顧客保持熱情, 提高服務質量,在理論上。即使沒發揮應有的功效, 作為旁觀者的旅客也很容易被他們傳遞出的正能量所感染, 我就是。開始還心急火燎但著心, 不知不覺在他們的嘰嘰喳喳聲中, 情緒平緩了下來。有什麽急可著的呢。看看人家! 怎麽就沒有憂愁沒有煩惱呢? 人家生活中肯定也遇到這樣那樣煩惱事, 可人家從不愁眉苦臉, 人家表現出來的永遠是發自內心的, 純真的傻笑。我也應該象他們那樣開朗。

上了飛機沒事幹, 翻開前座網兜裏的雜誌, 有一頁印著戴珍珠耳環的少女,  再一看那少女是個陌生麵孔。旁邊寫道, "荷蘭國立美術館於2月10日舉行維米爾畫展。期間這幅名畫將被送到阿姆斯特丹, 因此它所在的海牙莫瑞泰斯皇家美術館決定, 在她出訪這段期間, 她原來所在的那麵牆不能空著, 所以舉辦一次photoshop大賽。任何人都可以參加, 看誰能把自己的肖像照PS得最像原作, 最能與原來這位少女的頭巾無縫對接。第一名的作品將在這段期間被掛在原畫所在的位置, 供參觀者欣賞。”

維米爾的畫展到6月份。所以現在在海牙的網友如果有興趣, 可以去看看那幅得了第一的PS作品, 我還挺好奇是哪位少女的肖像現在掛在那, 長什麽樣, 可惜看不到了。

第二天2月8日, 帶我爸去荷蘭國立美術館Rijksmuseum參觀。一共就2個半小時, 所以9點一開門就得進去。7點半起床, 天還黑著, 以為看錯表了。阿姆斯特丹的維度這樣高麽。8點去吃早飯, 太陽也沒升起, 隻有天邊越來越紅的朝霞。國立美術館票價22.5歐, 所有維米爾的作品都不見了, 也不降個價優惠優惠。

Rijksmuseum, 世界最著名的藝術博物館之一,'來阿姆斯特丹真正的必看景點, 隻單單走一遍榮譽畫廊The Gallery of Honour也可一睹荷蘭的頂級藝術風采!' --阿姆斯特丹旅遊公司的廣告。我們進了門就直奔榮譽畫廊。進去還不死心, 逮住工作人員問"這幅倒牛奶的女傭真的沒機會看了麽?", 那原先就是掛在這榮譽畫廊裏的。工作人員惋惜地搖頭:"就差兩天, 你就不能多呆兩天麽?", 我還問它被移到哪個廳去了, 我能扒門縫看一眼麽? 她說就在樓下, 可惜你扒門縫也看不著, 全蓋著呢。"bad timing", 她一直為我惋惜。可是這不合理啊, 就為這麽個畫展, 原來就是你家館藏的作品也不讓看了。我憤憤不平。

看看別的唄, 也都是稀世珍品。右邊那副, Jan Asselijn名作《受驚嚇的天鵝》, 畫於1650年。畫家揚·阿瑟林, 著名的荷蘭黃金時代的風景畫家。

左邊是《River Landscape with Riders》, 畫家阿爾伯特·庫普(Aelbert Cuyp) , 17世紀荷蘭最重要的風景畫家之一。

往裏走, 人物肖像畫漸漸多起來, 中間有倫勃朗最有天賦的學生, 荷蘭黃金時期的畫家威廉·德羅斯特(Willem Drost) 的一副作品《西門與佩羅》。這幅畫創作於畫家逗留威尼斯期間, 畫完後就莫名其妙客死他鄉威尼斯。畫的主題是自我犧牲與仁慈。畫中二人的關係是親生父女。

魯本斯有一幅同樣題材的, 現存波多黎各國家美術館。西門與佩羅的故事發生在羅馬帝國, 基督教被殘酷迫害的年代。西門作為基督徒被羅馬人抓入監獄準備將其餓死。他的女兒也是基督徒, 自願入獄陪伴老父, 並用自己的乳汁喂養父親, 使他不至於餓死。

《猶太新娘》。倫勃朗去世那一年完成的作品。這幅畫充分體現了倫勃朗厚塗顏料的繪畫法,學名叫 Impasto。這種技術中,未稀釋的油彩被濃密地塗在畫布上, 由於顏料太厚重, 通常需要用調色刀堆積色彩,使其從表麵上突出, 接著用濃稠的樹脂光油和增稠油使不透明顏料在光油透明色中產生流動的, 近似珠寶光澤的效果。

我沒有照這幅畫, 因為網上到處都是, 隻照了局部, 就是最能表現Impasto技法的部分, 新郎的衣袖。

德國人約阿希姆·馮·桑德拉特(Joachim von Sandrart) 繪製的群像畫。 這幅畫是應一個名叫Cornelis Bicker的中尉的邀請畫的, 畫於1640年。1638年法國太後瑪麗亞·美第奇訪問荷蘭阿姆斯特丹, 中尉和他的士兵們被安排做太後的護衛。任務完成後中尉請畫師將他和團隊畫下來, 相當於現在的拍集體照留念, 這在當時是很普遍的。桑德拉特將眾人安排成環繞一幅雕像周圍, 那人頭像就是太後(夠醜)。這位是美第奇家族出的第二位法國王後。畫作還沒開始, 就已經安排好了去處, 它將被掛在阿姆斯特丹市的民兵隊總部Kloveniersdoelen的大廳壁爐左側, 於是畫家就按照實地的尺寸, 將這幅畫完成, 之後順利地被抬入大廳, 避免了兩年後那幅《夜巡》的尷尬。

榮譽畫廊盡頭, 便是荷蘭人民的大寶貝, 荷蘭人曆盡千辛萬苦保護下來的《夜巡》。

歐洲藝術史頂級畫作之一《夜巡》,布麵油畫, 連畫帶框重達337公斤, 創作於1642年, 明朝滅亡李自成進北京的前兩年。2019年是倫勃朗逝世350周年,荷蘭國立博物館啟動了有史以來最大的修複項目,全方位的對這幅畫進行深度修複和研究, 至今仍在進行中。這就是我看到的正在修複中的夜巡。

畫家是荷蘭國寶級藝術家倫勃朗。這位的前半生象中了六合彩, 上帝寵兒, 想什麽來什麽要什麽有什麽, 娶嬌妻買豪宅,隨便一幅畫就抵別人一年收入。人生下半場突然變成上帝的棄兒,因欠債太多一度入獄,畫作被退貨虧本都賣不出去,死後被草草葬在租來的無名墳墓。

導致他走背字的, 就是這幅《夜巡》, 但其實這是傳說, 不是真的。傳說他因為這幅畫令顧客失望, 從此大量訂單流失, 越來越窮困。實際上導致他變窮的是他花錢的習慣。如日中天的頂級名畫家不可能因為畫壞一幅畫就從天上掉到地上的。況且這畫也沒畫壞。 關於這幅畫的傳奇, 網上介紹數不勝數, 僅在文學城這一方天地, 這幾年我就讀到過幾個博主的介紹文章, 但有些並不準確。這幅畫的詳細介紹, 包括其後幾百年的曲折坎坷, 可以去看BBC專門為其拍攝的紀錄片《曠世傑作的秘密》。阿姆斯特丹市民兵隊, 又叫火槍隊, 共18個人集資1600荷蘭盾, 請當時最牛的畫家倫勃朗畫一幅他們的群像。這在當時是筆巨款, 超大單。倫勃朗也發揮了他最大的才華和專長, 將這18位畫的栩栩如生出神入化, 此外還添加了許多人, 畫裏共出現34人。畫完後C位的兩個領導特滿意, 尤其是那個伸出手臂做指揮狀的隊長, 特地請另一個畫家臨摹一幅縮小版的, 方便掛在自家牆上自我欣賞。這幅縮小版的也在榮譽畫廊, 就在原作左手邊。荷蘭畫家蘭登斯臨摹版本,尺寸為原作的36分之一。注意這幅臨摹的畫左邊比原畫多出兩個人, 而且左三那位帽子上的羽毛也是完整的。

我第一瞥到時是這個角度。那一瞬間還沒意識到那是什麽, 掃過以後覺得眼熟, 腦子裏回閃, 才反應過來這就是《夜巡》了。玻璃上的藍色反光是榮譽畫廊另一頭的彩色大玻璃窗, 那幾扇落地彩繪玻璃很象教堂的花窗。

這幅畫這麽大這麽沉, 搬運起來需十幾個大漢, 所以自從她落腳國立美術館後, 幾乎就沒出過門。然而二戰讓她不得不離開阿姆斯特丹, 這幅畫的逃難過程堪比大片, 險象環生, 荷蘭人冒著生命危險抬著這幅300多公斤的畫, 穿城市越農村, 東躲西藏, 期間死了好幾個人, 每到一個地方, 過不了幾天頭上轟炸機就來了, 隻好再逃, 好不容易藏到了一個700多年的古堡地窖, 沒幾天也成了占領區, 最後, 萬不得已把畫從框上取下, 卷起來扛著走入原始密林, 藏在了森林地下洞穴裏, 直到二戰結束。重回美術館後也沒消停, 這幅畫在八九十年代至少被襲擊過兩次, 一次被參觀者用刀劃開了十幾道, 另一次被潑硫酸。

夜巡附近掛著的幾幅也是倫勃朗的。《檢查服裝商聯合會的辛迪加》(The Wardens of the Amsterdam Drapers’Guild,  Known as ‘The Syndics’)。這幅畫的名字夠複雜。簡稱叫辛迪加, Syndics。倫勃朗畫於1662年, 他已申請破產6年。辛迪加是音譯, 就是政府官員, 事業編。這幾位辛迪加的職責是檢查布料染色的質量。被查的是服裝商人聯合會。從這幅畫也能看出, 17世紀荷蘭的經濟相當發達, 工商業蓬勃, 法律及契約完善, 政府有效發揮其職能, 那時的荷蘭已是現代意義的發達國家。

倫勃朗最擅長的是肖像畫, 包括畫他自己。就現藏世界各地博物館的他的自畫像看,不完全統計也有90幅左右,其中60幅是油畫,20幅是銅版畫,10幅是素描。掛在榮譽畫廊的這幅自畫像作於1661年,倫勃朗當時55歲,衰老,滄桑, 滿是皺紋。社會拋棄了這位天才,他成了世人口中的廢物。老年的倫勃朗,為了一口麵包,一點顏料,不得不做最底層的守夜人。旁邊是他畫於1660 年的唯一成年的孩子, 名叫提圖斯, 也是古羅馬帝國一個能征善戰的皇帝的名字。倫勃朗與白富美妻子一共生了四個孩子, 前三個都沒活過一個星期。提圖斯死在了倫勃朗之前, 白發人送黑發人, 倫勃朗的晚年實在是淒慘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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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umia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晚妝' 的評論 :

“創收”?我覺得似乎沒有必要。阿姆斯特丹是除巴黎倫敦之外歐洲第三大旅遊目的地,它本身就充滿魅力。到阿姆斯特丹不去Rijksmuseum,不去梵高博物館,就跟不嚐嚐各種風味的大麻餅幹(非癮君子),晚間不逛逛紅燈區一樣空虛此行了。 :-)
晚妝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Luumia' 的評論 : 是啊, 這幅畫越傳越神了, 還有人說畫上有一隻幽靈狗, 我懷疑是不是荷蘭想創收啊, 製造些傳聞增加神秘感, 然後慕名來看的多起來, 至少增加了門票和旅遊收入。那個蒙娜麗莎就是創收的好榜樣。
Luumia 回複 悄悄話 “夜巡”,老實說,我們什麽都沒有看見,除了那個巨大的玻璃籠子。上麵反射大廳盡頭的彩繪讓畫作隻剩下漆黑的一團。複原的小畫就在邊上,據說那失而複得的二人是AI的手筆。

整個Rijksmuseum我印象深刻的除了底層的沉船打撈物件就是那些dolls’ house和戰艦畫廊。與基調暗黑(維米爾除外)的荷蘭畫不同,戰艦畫廊裏的作品都是水白為底,波濤洶湧的大海,浩浩蕩蕩的戰艦。畫麵上的氣勢與展廳裏的戰艦模型讓參觀者無法不感受到荷蘭曾經的海上輝煌。
紅米2015 回複 悄悄話 羅馬打車機場的信息收到!
晚妝 回複 悄悄話 發表的時候漏掉了一大段文字, 改不了了, 貼在這裏:
這幅《夜巡》並沒有讓所有人滿意。倫勃朗接了這麽個大單, 大概太激動了, 一定要整出一幅前所未有的, 所以摒棄了以前群像畫的常見布局, 就是所有人排排站,不分大小遠近, 跟我們現在畢業照似的, 這個從上麵那幅畫於兩年前的法國太後侍衛圖就能看出, 當時的群像畫是不分軍銜職務大小, 統一站位的。倫勃朗這次要突破, 要分清主次, 要動感, 要瞬間, 於是就畫出了這麽一幅, 突出表現巡邏隊在接到任務那一刻集結時的狀態。那是一個大白天, 領導和副手邊走邊部署, 其餘的什麽反應都有, 這從他們的臉部表情和身體形態就能看出, 有緊張的, 有摩拳擦掌的, 有邊走邊裝火藥的, 甚至有白衣小女孩混在武裝隊中, 女孩腰間還掛著隻沒毛的雞。然而這是18個人共同出資的, 你就突出那倆人, 光都打在他倆身上了, 我們都成了陪襯, 活動布景? 所以其他出資者其實並不滿意這種另類布局。
但即使不滿意, 也沒發生傳說中的拒付尾款的事, 因為並沒有這樣的文獻史料記載。這幅畫完工後, 按原定的計劃被掛在了民兵隊總部Kloveniersdoelen的大廳, 一掛就是70年。
然而倫勃朗卻好象中了詛咒, 這幅畫畫完, 他的厄運就開始了, 他美麗又多金的妻子在這幅畫完成後突然去世了, 才29歲, 帶走了他的好運。這位是典型的白富美, 結婚時帶來的嫁妝就夠買豪宅的, 加上少年就成名訂單傭金不斷的倫勃朗, 他們的日子過的比神仙還美, 花錢如流水。太太死後倫勃朗沉淪了好幾年, 畫風也大變, 花錢的習慣可沒變, 寅吃卯糧掙一個花十個, 欠的債如同滾雪球, 不僅錢債還有風流債, 最後窮困潦倒而終。
《夜巡》在民兵隊總部掛了70年後,被轉移到了新建的市政廳 city hall, 就是現在的荷蘭皇宮。搬到給它預留的那麵牆時, 發現畫太大了沒法掛。原來那牆有兩扇門, 中間那塊掛畫的麵積不夠大。結果這畫就被簡單粗暴地裁下了四個邊, 左邊尤其被裁的多, 兩個半人都沒了。被裁掉的四個邊從此再也找不著了。幸虧那副蘭登斯縮小版的被保留了下來, 才讓後人看到了它本來的樣子。
1885年荷蘭國立博物館建成,在市政廳掛了170年的《夜巡》,終於搬進了真正把她捧在手心的地方。可能那時候已經變的很髒了, 畫名也不知不覺變成了'夜裏行走'。博物館中心設計了一個聖殿,就是榮譽畫廊, 專門留出一整麵牆作為的新家。畫作前方正對走廊,沒有任何遮擋和幹擾, 讓每一個參觀的人都《夜巡》能第一眼看到這幅鎮館之寶。可其實我就沒在第一眼看到她, 我相信這幾年任何一個進榮譽畫廊的遊客都不是第一眼看到她的, 因為我們都是走的樓梯, 進的榮譽畫廊側門, 再往裏走幾個展室, 才能看到它。
南風17 回複 悄悄話 去年秋天進這個博物館,光The Gallery of Honour看名畫就花了3小時,然後趕去梵高博物館看,幸虧兩個博物館離的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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