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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劇《鶴唳華亭》劇情分析(九)

(2019-12-27 11:36:53) 下一個

盧世瑜在第七集教導太子那段話,實際上就是我們這個文明在帝製結束前的時代所秉承的政治正確。但它不是從一開始就成為主流的,是到了宋代才被普遍接受的。從那時起每個進私塾受啟蒙教育的幼童天天都要被熏陶的思想道德,就象現在小學生守則,卻比守則的威力大多了。因為它不是灌輸洗腦,而是教化,前者的影響持續不了這麽久。所謂教化,關鍵是'化',常年累月不知不覺當中,你就被熏成了某個樣子,你身上帶著某種氣息,仿佛熏香一樣,你的舉手投足言行想法,都'化'成了特定模樣。如果有一批人和你有一樣的成長經曆,接受同樣的'教',那你們的行為和思想認知就都是那個特定的樣子,在古代,這批人被定義為'士',就是士農工商裏的士。士指的是讀書人,包括從中產生的優秀入仕者士大夫,這群人不是現代人理解的學生或者公務員,在古代有條件接受教育的人很少,這造成了被'化'成某種特定樣子的人很少,具有'士'的行為、想法、審美情趣、道德品質的人很獨特,他們身上的氣質是這個階層的人所獨有的。所以古代你要區分一個人特別容易,不象現在,乍一看這人是商人還是政府官員你可能很難看出來,因為他們談吐用詞見識等等都差不多,源於現代社會教育的普及,全體公民接受同一教育。這部劇難得的一點是把士大夫這個群體的特點演出來了。而很多即使是被稱頌為經典的古裝正劇,裏麵的士大夫也不象是常年受儒家經史四書五經浸淫出來的,而是象從商學院裏畢業的,在花街實習過的精英。

還有個詞叫'風化'-- 你是被常年吹向你的風,化成你現在這個樣子的。後麵盧世瑜死諫前有一段長達四分多鍾的演講,其中有一句'君子德風,小人德草',就是這個意思。所以君子的品德、見識和思想就很重要了,他給你吹什麽樣的風,你的思想品德就往那邊靠。"統治我們這個龐大帝國,專靠嚴刑峻法是不可能的,其秘訣在於運用倫理道德的力量使卑下者服從尊上,女人聽男人的吩咐,而未受教育的愚民(就是草)則以讀書識字的人作為楷模。而這一切都需要朝廷(就是皇室)以自身的行動為天下作出表率。"--《萬曆十五年》。這段話的意思就是盧世瑜教導太子的"君王的德行就是邦國的基石,儲君品行端正國家就會安定,儲君內心動搖,國家就會傾斜。"

這個劇有很多地方是把古代主流思想意識通過人物給你具象化,讓你更清晰地看到那些抽象的理論是什麽樣子。這段話解釋了中國古代的政治體係為何靠'禮'來維持,並且成功地維持了上千年。這個體係以玉帶、峨冠、仙鶴、獬豸等等標誌、無數的禮儀磕頭、上下尊卑和“四書”中的詞句堆砌而成。這裏的禮不是簡單的禮貌或禮節,它是一種內化的規則認知。所以你能看到這部劇裏的太子的舉止和行為特別守禮,克己複禮,三省吾身,通過外在形式上數年如一日的晨省昏定,各種禮儀來為自己催眠,達到規則內化,束縛禁錮自己腦中非份之想的目的。這也是古代所有讀聖賢書的人歸化的過程。這是為什麽超出他認知體係的事他絕對做不出,別說做,想都想不到。好多觀眾說這男主受他父親這麽大的羞辱咋就不造反呢,明明有造反的實力(其實我不認為他有)。原因是造反不在他的認知範圍裏。別說造反,拿玉帶換兵權這樣的變通,他都很難接受。有觀眾嘲笑這劇權謀幼稚到幼兒園水平,因為'皇帝用玉帶把兵權收回來是加強皇權,而加強皇權最終的收益者是太子,這個太子竟然連這個都看不出來,還以為自己受了委屈矯情哭哭啼啼,就這還演權謀',嗬嗬。

你可能會說這種僵化的愚忠愚孝是不好的,是束縛發展的應該反帝反封建的,可中國以前的社會,能夠不靠法製而維穩上千年,又是靠什麽做到的呢?你可以稍微比較一下同時代的歐洲,或者比較一下宋代以前的中國。唐代是中國從胡化走向漢儒化的關鍵時期。所以你能看到初唐和晚唐在社會意識形態上有很大不同。唐初的人凶猛,崇尚叢林法則,沒有什麽父子君臣,隻認拳頭,唐末社會已儼然一派儒家文人氣息了。呈現出的事實就是唐初(包括前麵的朝代)政治鬥爭那鬥起來沒法看的,極血腥殘暴,吃相極難看。李世民,這算仁慈的了,看看武則天,怎麽對她的兄弟姐妹,怎麽對兒子,怎麽對她政權早已毫無威脅的孫子(李賢三個兒子,每隔倆月一頓大杖毒打,就看你怎麽受盡折磨而死);對她懷著孕的十幾歲孫女;對棟梁大將,讓酷吏一點一點折磨死,那都是戰場上赫赫戰功的名將。再往後李隆基,李亨…這些人對自己的父、子、並肩作戰的戰友,表現出來的人性中最原始的那一麵,何曾有半點文明的影子。這種赤裸裸的獸鬥當然不會隻限於皇室,全社會所有人際關係都如此,因為沒有敬畏,沒有三綱五常,沒有尊卑意識。哪個阿貓阿狗隻要覺得自己拳頭夠大了就可以撲上去把尊者拉下來,管你是上司還是老爹,看你不順眼就反,根本沒有以下犯上的焦慮。所以那時候全社會都不穩定,南北朝尤甚。隻認叢林法則的社會,極其容易陷入戰亂與饑荒,讓你選你未必願意去,即使它比後麵的時代更'平等',不講究出身論。宋是中國政治上的一個分水嶺。宋之前皇帝不好當,宋之後大臣不好當。後宮亦如此。中國曆史上女人鬥的最慘烈的朝代是漢和唐,從宋開始就順服下來了,到了清幾乎不再有值得史書上記一筆的宮鬥了。所以那部《甄嬛傳》就曾被垢病,袁老師更是對它不屑一顧。"胡編亂糟!宮鬥你編哪個朝,也別編清朝…把曆史上所有朝代的宮鬥都匯集在一起,怎麽可能發生呢。這不胡說八道麽!"

《鶴》這個劇嚴格說也有類似問題,所以原著為什麽架空了呢(甄嬛傳也是架空曆史小說)。曆史事件發生在某個時代,是由當時那個背景環境決定的,一旦體製變了它就不會發生了。所以象甄嬛這種把發生在東漢後宮的事與發生在明代後宮的放在同一時代,肯定是不可能出現的。可是對我來說這並沒有成為太大的觀賞障礙。從文藝作品角度看,為了加強戲劇衝突刻畫人物等等,你必須犧牲一部分曆史觀所帶給你的合理性。這是所有曆史小說影視劇都在做的。即使是眾人推崇的正劇。就象我前麵提到的大明1566,那裏麵描繪的很多東西,都是絕不可能發生在16世紀的中國的。比如中國版圈地運動改稻為桑,再比如錦衣衛差案子,一個田上老伯都非常清楚相關的政治變化,官府套路,誰可以依賴做靠山,這是絕不可能發生在沒有媒體並且文盲率高達80%的年代的。嘉靖年間的浙江農民,絕不可能有今日首都出租車司機的見識。回到這部《鶴》,同樣它是把宋以前的現象比如外戚掌兵權,嫁接到宋代以後的那種皇權集中的政治體製裏,結果也有很多人吐槽,說這不合理,太子因此的行為不合理。因為有愚忠愚孝中央集權,就不可能有權臣威脅皇權,而這兩個相互矛盾的現象同時都在太子身上了。既然有能威脅皇權的舅舅,他怎麽還這麽愚孝呢?他應該早造反了呀。可笑!矯情!

但如果你仔細看,編劇對於舅舅的這個人物設定隻是借了衛青等人的外殼。他分走了皇帝一部分權力,可其實很有限,他絕沒有曹操劉裕這種威力,甚至都談不上讓皇帝夜裏睡不著覺。他的設定更象是嶽飛韓世忠這種在中央集權的朝代裏,偶爾也會短暫存在的軍閥,擁有20萬私家軍,保家衛國是把好手,也因此成為能左右皇帝考量的大佬。宋代從建立之初就抑武仰文,嚴格限製武將坐大,但在非常時期比如國家麵臨強虜入侵,也不得不放手給武將坐大。雖然皇帝不樂意,也不得不與之周旋,最好別惹急了他,但假如真惹急了,想把我拉下來你自己當皇帝,也沒那麽容易。你軍隊還沒到那個力量。這點書中寫的很清楚,皇帝手中的衛戍部隊不比舅舅的力量小,太子的智囊花了五年時間,才偷偷策反了其中的三分之一,加上邊境上的顧家軍,才可冒險一博。作者設了這麽個人物,目的是要加強戲劇衝突,讓這場權力的遊戲多一個與皇帝力量相當的玩家,觀眾看著更帶勁。對我來說,假設嶽飛所在的那個年代,從文學創作的角度出發,讓這樣的重量級人物與皇帝發生親戚關係,我是能認可這屬於合理創作範圍內的。但是如果再發揮,把這個人物寫成楊堅劉裕,那就超出我認為的合理範圍了,因為常識告訴我,宋代再怎麽著,那個體製也不可能造出楊堅劉裕,最多嶽飛,否則就形成觀劇障礙了。在五代和宋這個體製裏,假如皇帝由於不放心嶽飛而把他的外甥留在身旁做質子,皇帝看這質子不順眼天天給他氣受,我覺得這個質子是絕對不會象李世民那樣造反的,更別說這個質子是皇帝的兒子,即使沒到宗法製度很嚴苛的明清,僅僅父子倫理也會壓的那兒子想都不會想。即使現在,父親暴揍兒子,在很多地方依然被認定是天經地義的正常管教,什麽舅舅之類的兩姓旁人沒有幹涉之理。這個劇所描述的帝國,給我感覺就有點象南宋。疆域不大,外有強敵所以需要嶽飛這樣的武將,另外兩宋皇室依然殘存著與勳貴聯姻以鞏固皇權的做法。出身名門的皇後也有幾個,仁宗的曹皇後(開國大將曹彬孫女),神宗母親高後等,曹皇後就因為這個,也是受到了仁宗的猜忌,總覺得後族戚畹過盛,壓了皇權一頭。劇中所構建的這個政治格局,並沒有超出我認為的合理性,所以我看著不覺得別扭。

而劇中所呈現出的禮法束縛,我覺得更象發展到了明代的儒家理學。通過常年'禮'的熏陶形成自我約束的行為準則。規則一旦內化再有不符合現有認知體係的想法時,你在內心裏會產生道德焦慮,這個焦慮就會自動阻止你不再進一步去行動了。

如果內化的規則超出了現實,你在生活裏就會時刻體驗到什麽是活人被pee憋死。這是太子為什麽很苯,仿佛退化成了小孩,出的招幼稚直白硬頂,毫無招架之力。盧世瑜的教化(也就是儒家的禮)把人的行為大大束縛住了。"君子行路,不但要提防小人對自己的傷害,更要提防的是和小人對抗之時,自己對自己的傷害。所以道比術要難得多。殿下你為了避難,是選擇做那種無能怯懦之人,還是選擇做那種你最不想成為的,你鄙視不屑成為的人呢?"這話的意思是說無論你的對手怎麽壞,你也不能跟著變壞,你絕不能變成當初你厭惡唾棄的人。所有不符合既定道德觀的招你都不能出(也就是盧世瑜說的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的那個不為)。你能出的,必須是在政治正確領域之內的,就是'道'。太子說那也太難了。盧世瑜回答說誰告訴你做君子有簡單易行之路的。我聽到這裏真的是一聲歎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話,簡稱廢話,聽了更絕望。

你參加拳擊比賽,規矩是你早已內化的,不能打對方什麽部位不能咬人,占優勢時也不能惡意把對手往死裏打。輸了的話就認輸,不能先認輸裝慫然後偷襲對手。可是對手呢,為了獲勝他可以掏襠挖眼連撕帶咬,可以當麵叫哥哥背後掏家夥,他內心沒有規則,外界沒有裁判,觀眾不在乎過程隻在乎結果。The winner takes it all,the loser has to fall,it's simple and it's plain,why should you complain?這種變相鼓勵下,為了獲取哪怕一點點優勢,你都必須無所不用其極,隻要稍微占據優勢你就必須斬草除根,把對手完全毀滅,不給對方留一點翻盤和報複的機會。觀眾隻在乎誰贏了,會為你的狡詐和殘忍叫好。我麵對的是這樣的叢林,你跟我說君子應當什麽樣,被咬死事小失節事大,我的命就不是命了麽?

做為現代觀眾,這個劇非常精確地給我展現了什麽是古代知識分子的迂腐。你不是想象不出君子什麽樣麽,現在就演給你看看。讓你看看我們自己這個民族兩千年所內化的君子形象,君子之道,有什麽優點,有什麽缺陷。

最大一個缺陷就是標準定太高了,completely unrealistic。你踏入的那個生存環境,和你在此之前接受的三觀完全不匹配。當一個人內在與外在環境反差太大時,他會被內心的焦慮所控製,會反複糾結於對錯的判斷,耗費大量的時間精力在上麵,很多讀書人一輩子無所成,精力全放在焦慮上了。他們重複一種自我叫勁的模式,'我這樣做倒底對不對?書上說遇到姑娘不能看可我那天沒做到,雖然沒有別人知道可我自己看待自己的眼光已經變了這眼光應該變麽我是壞人了麽還是我依舊是君子我倒底算君子還是小人我倒底對不對…'你若是宗教信徒你可以幹這個,反正你不接觸社會。你又要我時刻用聖賢標準約束自己,你又要我幹實事,還不允許我變通,我一變通我內心那個規則就跳出來鞭打我。這是要誅我的心麽?劇中這個男主就是這樣的心理狀態。內心裏總有兩個小人在打架。一邊是僵化了的士大夫道德理想,一邊是本我。他不能很好地處理這二者的衝突,他代表了一大批儒家思想衛道者的內心世界。我看過很多現代人嘲笑明清(尤其是清代)讀書人驕情,沒事找事無病呻吟找抽型人格,這種精神狀態是怎麽來的,看太子就知道了。

這是我認為的儒家教化體係很缺乏的一點。就象本集的盧尚書,正人君子、老師、道德典範、政治正確,卻沒有什麽可行性。可是他不管這些,他隻告訴你標準,不告訴你達不到的時候如何調節自己的情緒,繼而變通自己的行動做法。更糟的,他甚至不允許你變通,把變通視為對'道'的背叛,是陰謀詭計,'術'。這不是把人當人看,而是把人當神看。人就是人,有欲望有各種複雜多變的考量,而儒家的思想體係就是不肯承認人的局限和短處。他很天真的認為人之所以做壞事,是因為他沒有接受我這套教化理論,你隻要不斷地用我這套思想武裝你的頭腦,你就將成為一個賢明君主。而假如一個社會人人都如此這般地修'道',保有高尚的道德,就能達到盧世瑜所說的"宇內澄清,天下太平,使老有所養,幼有恃,父母慈,子女孝,君王檢,臣子恭,使我朝恩澤傳承百世,使我朝臣民萬代感恩"的理想社會。

基於儒家的這個認知,中國一直沒有出現真正有效的監督當權者的機製,這是西方政治與中國的不同。西方那套製度是基於人性惡的認知上建立的。西方認為人天性裏有短缺之處(貪嗔癡慢疑),無論你接受什麽樣的後天教育都彌補不了,所以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人的後天修養上,就算你再努力克製反省,你仍然無法克服你天性裏帶來的東西。那就幹脆承認好了。直視人性中貪嗔癡,不把它們視為洪水猛獸,為了克服它們跟苦行僧似的折磨自己,時刻狠鬥腦中的私字一閃念。把'人欲'視為正常,不用滅,然後用外界監督而不是你內在的信條,把你束縛住。因為他們不相信任何一個人,隻要他還是人而不是神,在得到權力後,會不濫用。沒有監督的體製,就是在刺激人放縱自己天性裏的惡,哪怕你原來是道德高尚之人,心中有崇高的信仰。而儒家這邊,堅持認定人的天性是可以靠自身修煉管理住的。人性是善的,你沒有行善是因為你的修煉還不夠,所以不需要誰去監督當權者,隻要不斷地在他耳邊規勸,他做錯了就指出他惡的地方,他在你長期不斷地催眠下,就會修煉為明君。

所以中國傳統的政治意識形態,特別在乎上位者的'人心',嚴格要求他的心不能變,性格不能變,矛盾的是所有人還同時承認,人心是善變的。善變你還把全民的福祉押寶在一個人的性格上?

信仰儒家這套東西是很痛苦的,時刻狠鬥私字一閃念的後果是自我痛恨,就是劇中女主說的"舉心動念皆是罪"。隻有萬分之一的人能堅持忍受這個痛苦,絕大部分人在經過短暫糾結後,思想和行動產生分裂。表現出來就是說一套做一套,滿口的聖賢教誨仁義道德,真行動起來,無論待人待己都完全不是那麽回事。士大夫的這個特點,越到後麵明清時代越明顯。"文官的雙重性格",這是黃仁宇所概括的。"文官的雙重性格發展得越來越明顯,這也是精神與物質的分離。一方麵,這些熟讀經史的人以仁義道德相標榜,以發揮治國平天下的抱負為國家服務,以自我犧牲自詡;一方麵,體製上又存在那麽多的罅隙,給這些人以那麽強烈的引誘。陰與陽的距離越來越遠,找出一個大家都同意的折衷辦法也越來越困難。"所以為什麽是明朝人發出'知行合一'的覺悟呢。

P.S.提一下這幾集的一個道具bug。春闈重考後放榜,這個榜單搞錯了。什麽進士及第同進士出身等等,是廷試的結果,不是春闈出爐的結果,那個錄取者稱為“貢士”,不是進士。

 再說一個好的地方。劇中這個考場,是按照現存南京的始建於宋朝的江南貢院複製搭建的,很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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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土豆-禾苗 回複 悄悄話 覺得中國要拍一部“真實”曆史劇很難,得借用“錯位”方法,畢竟過去的曆史其實並沒有“過去”,而是現在進行時呢。

祝新年好。
清漪園 回複 悄悄話 晚妝才女新年快樂!
晚妝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四姑娘山' 的評論 : 等電視劇孤成閉吧。
晚妝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locke' 的評論 : 那風俗的風又是怎麽來的呢,這個詞為什麽不叫雪俗或者雲俗呢?因為習俗也好文明也好,在孔孟的眼裏都是象風那樣吹的傳播的,就是論語那句君子德風的意思。
四姑娘山 回複 悄悄話 晚妝,節日好。什麽時候講講宋朝,她的文明,她的早喪。
locke 回複 悄悄話 風化這詞,風指風俗,化為教化。並不是風吹而化。
注冊很麻煩 回複 悄悄話 你踏入的那個生存環境,和你在此之前接受的三觀完全不匹配。當一個人內在與外在環境反差太大時,他會被內心的焦慮所控製,會反複糾結於對錯的判斷,耗費大量的時間精力在上麵,很多讀書人一輩子無所成,精力全放在焦慮上了
==================================寫的好,太有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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