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鴻側著頭,回想了一會兒,繼續說道:“念研究生時收了個奴隸。和她玩的時間比較長,持續了十個月。有一次她非要約我出來調教她。我說我快考試了沒時間,家裏好多活都沒幹呢。她非要給我打掃房間去。一般我不會讓遊戲對象給我幹這些的,遊戲就是單純的遊戲,見麵開房調教結束,各回各家,下次再約。可她非要去我也就沒堅持,把門禁房卡都給了她。我那時候住咱們學校附近一公寓裏,我自己公司開發的項目。那天等我回了家,是真開眼了。這位正把我一件大衣往洗衣機裏塞,邊塞還邊說這機器怎這麽小,衣服這麽沉哪裏滾的動。你知道那天晚上我是怎麽調教她的麽?我要她把我所有衣服床單被罩紡織品上的洗滌標簽,衣物的材料質地成份百分比,全都一字不差的背下來,錯一個字三鞭。用的是九尾鞭,其實散鞭....說不好聽點就是用來演戲的,表演成分太強,目的是炫酷,營造那種恐怖氣氛。揮起來的樣子象舞蹈表演,造氣勢而已。打之前我給足了她心理壓力,把她的緊張情緒調動到高潮,讓她在等待中體會那種被征服的快感。看的出她很滿意這樣的調教。後來交流的時候她告訴我,她喜歡這種別出心裁的情節設計,戲劇性很強,刁難的真假難辨,很投入也很過癮。”
崔曉園愣了好久,才咧開嘴輕笑道:“難為你怎麽想出來的!您這點想象力全用在這上麵了!”
李鴻的臉紅了,撅嘴道:“就知道你會嘲笑我。” 他委委屈屈地看了女人一眼,爭辯道:“當初是誰說的,喜歡被我虐,花樣百出的羞辱比高潮還爽?還有,喜歡我營造的氣氛,說我能把等待變得驚心動魄,吊人胃口。這還不都是我搜腸刮肚把想象力發揮到極致的結果?現在又來笑我!爽的時候怎麽不說?”
崔曉園趕緊哄道:“好好,不生氣嘛,”轉了轉眼珠,又哄道:“如此看來你對我的確很仁慈了。我也缺乏很多生活常識,你倒真沒這麽刁難過我。這位幹什麽的?”
“我一直不知道她是幹什麽的。”李鴻抿唇一笑:“我們是通過聊天認識的。比我大了快六歲,單身母親,有個三歲小男孩。聊了兩個月,有一天她說想要我網調她。第一次網調後我規定她以後每次調教結束都要寫篇詳細的日記,記錄下自己的感受,發給我看。也是為了更好的掌握她的喜好,畢竟是不見麵的網調,不象約調能麵對麵交流。網調兩次後倆人感覺都不錯,我也覺得她是我想要的那種,就實踐了幾次。第一次現實調教約在91號,不知道怎麽回事她見了我直發愣,一直不在狀態上。後來又約了一次。那次結束後她讓我送她回家,嗬嗬,你知道她住什麽地方?倒是離我們那兒挺近的。東四十條附近一個外表很普通的四合院裏。沒有門牌號,門口有解放軍叔叔站崗。你說她是什麽人。”
“紅三代?四代?”
“差不多。”李鴻點頭:“ 第一次見麵從她身上的一些小用品就能看出這不是一般人。她以前認過幾個主人,和我玩的時候不是新手了,從跪姿上看是受過調教的。可第一次現實調的時候還是不行。奴性太差,叫主人叫不出口。第二次馬上就好了,後來讀她的日記,才知道是因為我的年齡。見麵時沒想到我這麽年輕,覺得象是大姐帶小弟弟玩,找不到當M的感覺。嗬嗬。她喜歡當狗,偏羞辱類,喜歡被抽耳光,不太接受捆綁,但能接受束縛。怕疼,喜歡夾子卻不太接受單股的獨鞭,所以隻能給她用散鞭。”
“怎麽這麽挑剔啊。”
“嗬嗬。因為不同類型的疼痛和羞辱帶給同一人的感受是不一樣的。這個你應該也有體會。另外同樣的疼痛對於不同的人,感受也是大不一樣的。每一個個體都是特殊的,對疼痛的忍受力因人而異,你是護士你知道。所以做主人才難呢。每個奴隸都有其特殊性,你在這個奴隸身上取得的經驗幾乎帶不到另一個奴隸那裏去。雙方要想玩的盡興,主人要特別用心,觀察這個奴隸,專門為她打造調教方案。”
“你們怎麽斷的?”
“她愛上我了。”
“我發現她對我的感情超出了奴隸對主人應有的感情,和她談了兩次,告訴她戀愛是不可能的,她也就不聯係我了。作為單純的遊戲夥伴她是非常合適的。當然也有不完美的地方。我的年齡對她來說一直是個障礙,可能她心目中的S還是那種兄長類的比她大的人,比較能產生敬畏崇拜感。我當時的確很小還不到25歲。另外,我一直不太喜歡玩人形犬,最多是給她帶上項圈牽著她溜溜,而她想要的更多,鑽籠子什麽的,我沒興趣,所以在這上麵她也不太盡興。我喜歡的項目她接受起來還是很順利的。SM的規律也是如此,M的潛力是很大的,開始不能接受的項目隻要你手法高超,也有耐心,她們後來都能接受的很好。”
“你有想過這樣開發我麽?”崔曉園淡淡問道。
“動過這個腦筋,很快就放棄了。我不想和你認真玩。現在回想起來,很佩服自己的英明決策。那時候如果我用心,把你的奴性調教的越來越重,你和我玩起來的感覺都會很爽,可也無法轉型了。”
崔曉園想了想,又問道:“你心目中一個好的M是什麽樣的?”
李鴻抿了口酒,微笑說道:“高貴。”
崔曉園訝然挑起一側眉毛。李鴻看著她笑道:“很意外麽?這其實是每個S的夢想。一個合格的受虐者,基本的要求就是外在不能表現出低賤。即使是和他的主人在一起,隻要出現在公共場合,奴隸就應該是有休養有品位的。我見過那種很優秀的男M,在我們這個圈的聚會裏。我們偶爾會在91號開Party,主人帶著自己的奴隸參加,有的主人會在Party裏當場調教他們的奴隸,為的是表演他們的技巧,還有各種新奇的捆綁。我記得有一次見到了一個男M,外表很威武,他是女王的奴仆,但身上不帶一絲卑躬屈膝的奴相。那種紳士風度,就象歐洲的騎士,很聰明很低調地裝飾著他的女王。他的女王穿了身豹皮裝,和他站一起竟然象隻小貓。有這類男M在身邊,他的女王就是人群中最雍容華貴氣質最好的那一個。女奴更要如此。女人本來就應該是高傲的有魅力的。這樣的女奴才能表現出主人的素質。她平常在任何其他人麵前,都是一個高貴典雅的人,隻有在自己的主人麵前,才是一個任你淩辱的狗。隻有這種巨大的差異才會讓奴產生十足的被征服感,讓她難以割舍。也是這樣強烈的反差才會讓S產生巨大的征服感。對主人來說,一個未經雕琢的小姑娘,經過你的耐心調教和改造,變成一個人人仰視的女神,而在你麵前卻永遠是恭順服從的奴,這個過程會帶給你巨大的成就感。象我以前,我對我的奴從未產生過男女之間的喜愛,你是個例外了,我對其他女奴的感情都是一種寵愛培養以及苛刻的塑造。走在我身邊的女孩子,應該是我喜歡的樣子,同時也符合社會認可的優秀女性標準。別人的女神我的狗,就是這個意思。”
“重新塑造一個人需要很長時間啊,”崔曉園疑惑說道:“恐怕不是蜻蜓點水一樣的約調遊戲可以達到的。”她眯起眼睛,看著李鴻,淡淡一笑: “你應該有和奴隸同居過的經曆,不然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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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鞭。散鞭的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