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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園雁落故人歸 (香草)

(2015-11-03 10:32:38) 下一個

依稀晨光透過淡淡的霧霾,灑在了兩個光潔柔軟的人體上。玫紅色的床單襯的他們年輕嫩滑的皮膚散發著古玉一樣細膩溫潤的光,白裏透粉。崔曉園靜悄悄觀賞了一會兒男人的裸體,羞澀一笑:"你來幫我,好麽?"

她的纖手微微上揚,掌中托著子宮帽。

他細心地沿著金屬圈塗上一層殺精劑,然後把子宮帽送了進去。手指在她的體內伸縮探索,毫不費力地找到了目的地,放好後卻不肯出來,兀自在裏麵彎曲伸展,玩弄著。隨著他的撩撥挑逗,女人開始愛嬌的扭動,一股淡淡的體香從她體內飄出,刺激著男人,忍不住俯上去深深吸嗅。

"...你在做什麽?"女人費力吞咽著口水,言不由衷地半推半就:"別,別玩了,會掉下來的..."

"曉園,曉園,"男人的眼中浮映上了壞壞的笑:"小園香徑...獨徘徊。原來是這個意思...我今天才知道,這句詩的意境... 真好,"

女人登時羞的掩麵,待她頰邊紅霞慢慢頹去,她用雙臂緊緊攀住了男人的頸:"還不是因為你,回來了,所以才有小園香徑,獨徘徊...似曾相識雁歸來,鴻雁的雁..."

"錯了,是燕子的燕..."

"鴻雁的雁,我知道的,是你... 你回來找我了..."

她抹著玫瑰花露的皮膚香滑可口,每一個細小的毛孔都已張開,等待他去疼惜去愛撫。等待他細心照料她每個精微的感覺。她得到了他施予的徹徹底底的,無分毫遺漏卻又無分毫進犯的愛撫。他的手在她白色的,如脂似乳的肌膚上滑行,哪裏都去了。沒有虐隻有性的清晨,李鴻寬厚溫暖的掌中傳遞的是單純的欲望。她在他柔和的從頂至踵的撫摸下,閉目喚醒自己溫柔又敗壞的情欲,任由靈魂遊蕩,在男人輕聲細語的哄慰中肆意冥想。

她往自己的內心深處望去。她看到自己又一次變成了他的一件所有物,最心愛的那一件玩物。她被檢視,被讚美,被賞玩,沒有自我,隻在男人的喜愛中獲得全部存在感,他為這個男人的雙眼和雙手而生,除此再無其他。幻想至此,她原本幹澀的身體變的粉潤膩滑,陣陣微弱的熱潮毫無征兆地打開了她通往歡愉的通道。

她在心中無聲輕歎,提示自己這次隻有簡單而普通的性愛。她控製住自己無邊的思緒墮落的幻想,露出一個最風情萬種的側臉,開始施展傳說中的媚術蠱惑他。她撩撥他,她花瓣一樣的嘴唇向他呢喃,吐著動人的情話。男人禁不住她的媚惑,他感到千萬隻螞蟻的腿在他血管裏抓爬,他不止一次興奮起來,一次次趴覆在香豔的女體上,傾注他積壓的狂暴的熱情,和她扭抱在一起。這具姿態慵懶到極至的女體斜靠在玫色昂然的花叢裏,任他盡情發泄,恣意搓揉。她的柔骨輕軀任他彎轉迂回。他把她的雙腳架在自己的肩上,他駕禦著她,統治著她,征服著她,帶領著她,在一次次情欲升起的焰火中躥上狂樂的頂點,共同享受這場肉體的盛宴,色欲的歡愉。

初夏的驕陽升至到半空,人間的春色開到了荼蘼,虛弱無力地墜落飄散,高唐漸漸逝去了雲雨,化做輕煙,歸於沉寂。李鴻柔軟的手,再次撫摸上女人的後背,似有似無地輕點著她嬌嫩的唇,傳遞出恰到好處的寵愛。

"感覺...還好麽?"他拉起女人的小手。

半晌,聽到她淡淡的回應。"還行。"

他苦澀一笑:"比溫水如何?"

"強點。"

"以後...要我怎麽改進?"

"隨便。"

"一會兒...想要做點什麽?"

"上班。"

李鴻如泄氣的皮球,頹然癱倒。

"早就知道你感覺不會太好,可也沒想到會這麽糟。"不甘的語氣竟帶著一絲委屈,聽到女人耳裏心一下就軟了。

"沒有啦,"女人趕快哄:"挺好的,真的。比我以前..."

女人咽下後麵即將脫口而出的話。她本想說比她以前的男人強點啦,轉念一想這話要是說出來,皮球恐怕一下就變了炸彈。

"把話說完。"他不依不饒。

"呃,這可是你要我說的,"崔曉園眨眨眼,翻個身趴在床上,笑道:"就是感覺沒什麽特別的啦。和以前的感受一樣...更好,更好,嘻嘻。"

李鴻輕拍她的後背,無奈地笑:"苯丫頭,安慰人都不會。"

他的大手輕撫著女人的身體,懶懶笑道:"還是從被我虐的過程中得到快感更容易,對不對。"

"嗯。生理的感受差不多,心理感受差太遠了。"崔曉園羞澀的笑著:"精神層次的感受上,簡直是雲泥之別。難怪你不再熱衷於香草了。長的出頭發,誰還願意當禿子。"

李鴻輕拍了一下她的屁股:"什麽亂七八糟的類比。"他撫摸著女人體的手越來越柔,倚靠在床上的姿態越來越慵懶,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沉:"...不熱衷就不熱衷吧,性愛本就不隻插入式這一種,高潮體驗本就不是隻有通過性交這一種。喜歡什麽就幻想什麽吧,精神層次的滿足才是最好的滿足..."

李鴻摸挲她的手指停了下來,房內安靜極了。

"喜歡什麽就幻想什麽吧,"李鴻真的是對她了如指掌,連她不由自主幻想到了什麽,都一清二楚。如此心靈交融心照不宣的默契,崔曉園眼圈瞬間就熱了。李鴻說的沒錯,在獨自追求性快感的路上,何必束縛著自己,何必非把主流的性模式硬往自己身上安。沒什麽好怕的,這一切隻發生在最親密的兩個人之間,不幹涉也不傷害任何人。品嚐過口味更美的冰激淩,對香草就再也提不起興趣。那又如何?對未來充滿焦慮的人們念經似的告誡,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可怎知道,那個最儉樸的香草,就比奢侈口味的冰激淩更無害麽?很可能,一輩子都隻喝溫水不敢碰美酒的人,照樣死於心血管病。活在當下才是真的。喜歡幻想甚至依靠被虐幻想才能喚起才有高潮,那又如何?意淫才是性愛的最高境界。沒有想象力參與的性愛,與動物交配何異?她崔曉園一直是個精神世界極其豐富的姑娘,她很早就發現了自己身上非凡的表演天賦,而SM其實就是一種戲劇,參與者都是天才的演員,在高度儀式化的場景中迅速進入角色,遺忘了時間,現實,身份,煩惱,悲愁和瑣碎。存在於這個封閉世界的,隻有純粹的性,真正的靈魂交融。崔曉園天馬行空的感歎著。她半臥起身,斜眼觀賞身旁這個懶懶休憩的男人。

他低垂的眼簾蓋住原本意氣飛揚的眼,退卻了滿身的披甲,嘴角噙笑,神色恬淡,呼吸順暢。一縷陽光透過窗格灑入室內,光影如水,灑在男人大理石般幽涼光潔的身體上。

她從不知道男人的裸體竟然也能這麽好看,這麽幹淨,這麽吸引她去觸摸把玩,這麽令她折服。她盈熱的眸波戀戀不舍地漾過他裸露的全身,心中隻覺愛極,發燙的臉頰,輕輕貼在了他略微冰涼的腳麵上。靜靜吻了片刻,她用顫動的手指滑過他清涼細膩的皮膚,指尖輕柔,腕下留香,她的手指滑過了他寬闊的胸,觸摸到了他的頸下。她停在了那裏。

頸下有兩道非常細小的疤痕。崔曉園的手含羞帶愧,猶猶豫豫,小心謹慎地撫摸上了那兩道痕跡。她的臉紅了。茫然怔忡之時,她感到她的手被一下捉住了。男人懶散低啞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這是你留下的。好不了了。"她的臉更紅了。

她在腦中找了半天,也找不出半句象樣的話,既能安撫他委屈的心又能保存她自己的顏麵。她聽到男人淡淡的歎息。

"以前受過很多傷,從來沒留下過疤痕,這次不知怎麽回事,這麽小的破皮竟然沒長好。年紀大了,不象小時候了。"他歎了口氣:"我長這麽大保存的這麽好的身體,就這麽讓你破了。"

他望著女人窘愧的臉,輕聲嗔怪道:"你還真有本事啊。我還沒給你留痕跡呢,你倒先給我顏色看了。被自己的小奴隸抓傷,這要是傳出去,我一世的英名就毀了!當初徐波就說過,你這丫頭不是個善茬,我還滿不在乎,還真是做夢都沒想到我竟然就毀在你這麽個小丫頭手裏。"

他捏著女人那隻小手,在她眼前一晃:"就是這隻手,對不對?"他的眼中射出寒冷的光:"早晚讓它腫成豬蹄!"他的臉色越來越陰暗,語氣越來越怨毒,崔曉園見勢不妙立馬往床下溜被他一把按在了身下。"想跑?"他對著渾身顫抖的小羔羊,露出惡恨恨的犬牙:"我要是不在你身上也留下點東西,怎解我心頭之恨?"

他的眼中冒著興奮的火焰,這火光令崔曉園汗毛倒豎。她太熟悉這個眼神。這是他虐人的神經被徹底激起的信號。她咽了一下口水,大而幽靜的眼中浮上了水光:"你... 要幹什麽?"

"我要把你捉到我設好的牢籠裏,把所有能用的器械都給你用一遍,把各式各樣的痛苦都讓你嚐一遍!"他的眼睛發著綠光:"你不是害怕滴蠟麽?這次連穿刺都給你嚐嚐,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看你以後還敢這麽囂張。"

崔曉園含水的眼中蘊翳著清冷之光。看著凶猛殘忍的鬥獸,她的唇邊漸漸暈出了一個柔弱的,置身事外的笑。

"我的身體是你的。你願意怎樣,就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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