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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前看了湖南衛視主持人汪涵主持的一檔節目“非常靠譜”,那一檔節目的主題是:“記憶中的老上海”。講述人生的漂泊,頗有感觸。
他們談到,上世紀5,60年代為了大小三線的建設,從一些大城市,工業發達,生活水準相對比較高的地方,為了國家工業,國防的需要,轉戰到了一些各方麵條件都很差的大小三線地區,有些還是在深山老林,人跡罕見的地方工作,生活。不少人在那個地方貢獻了自己的一生。
他們現在都已經有第三代了,對於自己最後的歸屬十分迷茫。有一位女士談到自己的處境有下麵一段話“我現在算上海人嗎?不是。上海那裏已經關係淡泊了。算貴州人嗎?人家也不承認。說我是上海人。回上海去?兒孫都在這裏,他們都不認為自己是上海人。所以我就跟他們說,以後我死了隨便把我的骨灰扔了,不要上海,也不要貴州。”悲切之情溢於言表。
另一位是個作家,現居住在香港,香港人認為他是上海人,上海人認為他是香港人。他說的上海話已經與現如今上海人用的言語有不少差別。他覺得自己像個浮萍,不知歸宿在何方!
古人詩詞中形容人生為浮萍的比比皆是,這一首陸遊的“行路難”我特別喜歡。
《行路難》作者: 陸遊
平生結交無十人,與君契合懷抱真,
春遊有時馬忘秣,夜話不覺雞報晨。
極知貧賤別離苦,明日有懷就誰語!
人無根柢似浮萍,未死相逢在何許?
道邊日斜泣相持,旗亭取醉不須辭。
君貴堂廚萬錢食,我勸一杯應不得。
“人無根柢似浮萍,未死相逢在何許?”作為同樣離開了自己的故鄉,漂泊在外,而且是漂泊到了一個文化背景大不相同的西方社會,每個人都需要經曆一番曆練。
文化的熏陶是從娘胎出來以後就開始的,上世紀80年代前後出國的人,大部分都在中華文化中生活了幾十年。要改變,適應新的文化是個艱苦的過程。最重要的是歸屬感。浮萍就是對這一類人很形象化的寫照。
文化融合的過程,會有曲折或艱難的磨練。就像中國人之間在談論中,會用一些詼諧打趣話,典故,比喻,歇後語之類的,來委婉地表達自己的意思。別的族裔沒有這個文化背景是理解不了的。同樣,別的族裔在說一些他們的笑話,我們也經常會搞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其奧妙的所在。一些不同膚色的人種,出自不同的背景,相互之間的文化差別是很明顯的。公司裏,經常同一族裔的人會聚在一起有說有笑的,進來了一個不同族裔的同事,這種氣氛有時就會改變,或者不自覺地改換話題,繼續談下去雙方可能都會感到有些別扭。有些ABC,盡管沒有在中國這塊土地上生活過,最終也會和亞裔的關係較為熱切。
這就是歸屬感的一個方麵,跨越這一障礙是一個長期且艱苦的過程。讓浮萍生根發芽需要有個質的飛躍。
“讓浮萍生根發芽需要有個質的飛躍。” 匆匆客說得太對了。
是的,這城裏的確有幾個自己不寫卻喜歡挑別人刺的專業戶。 這是以前的惜福,跟你問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