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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身情侶---薩特和西蒙波娃之間的失敗實驗

(2016-01-10 15:55:50) 下一個

對於男人來說,大多數情況下婚姻和事業可以兩者兼顧,到底是愛情第一,還是事業第一,從來都不是問題。但是對於女人,人們總是寧願祝福她們生活幸福,而非事業成功,為事業而放棄愛情婚姻的女人,即便事業成功也往往被貼上寂寞孤苦的標簽。可是女人為了愛情放棄自己的才能和事業就一定會幸福嗎?無數的事實證明,丈夫背後的好女人們有一天忽然發現男人看自己的目光如此呆板平淡,全無曾經的讚賞和愛慕,自己不知不覺中變成了平淡無奇的附屬品在婚姻的保險箱中自動貶值了。此時,女人年華逝去,才情不再,雖然後悔著曾經的犧牲,卻也無計可施,唯有任命這一條路可走了吧。好歹婚姻是枷鎖也是保障。

 

女權主義者們顯然不能滿意為人妻為人母的附屬角色,如果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那麽沒有婚姻呢?如果女人獨立自主依舊保有事業,同時也和男人一樣兼顧著愛情,這樣就可以擁有天長地久的愛情了嗎?麵對這樣一道高難度的命題,最富於挑戰精神的是薩特和女權運動之母西蒙波娃,他們向世界宣告終身不結婚保持情侶關係,不用婚姻去綁架愛情,因為真愛必須是偉大的,真摯的,自由的....

 

愛人之間,情侶之間,夫妻之間的愛都有排他性,占有欲是愛的明確標誌,但薩特和西蒙波娃似乎要用自己的經驗去證明世間存在一種真愛,就是給對方空間,給對方自由,不用契約去捆綁對方,不用圍城去囚困對方....愛應該存在於兩個獨立的人之間,你做不到是因為你不夠寬容,不夠自信,不夠無私。所謂無私就是指那種不計得失,不占有,不嫉妒。這是一個偉大的嚐試,我也一度被西蒙波娃的勇敢坦誠所震撼,敢於不要婚姻的女人一定是非常自信的吧?直到我查閱書籍,發現了硬幣的另一麵,傳頌在世人口中的自由之愛隻是被斷章取義的傳說,真相其實非常痛楚非常醜陋:



曹長青的《理性的歧途——東西方知識分子的困境》中對莎特和波娃之間的關係有過這樣的闡述:

“薩特和薩特和西蒙波娃在相愛初始就定下原則,他們兩人之間的愛情是本質的愛(essential love),與此同時,他們各自可以體驗和他(她)人的偶然情愛(contingent love affairs),條件是兩人要相互絕對坦誠,不向對方隱瞞任何事情。出於女性本能,西蒙波娃對這種做法一開始就有所畏懼,但是在理性和理論上接受,加上對薩特的一往情深,所以答應了。在準則定下之後,薩特首先付諸實現,並坦然地和西蒙波娃談論他的女人們。

麵對這種情形,西蒙波娃在第二卷自傳《鼎盛人生》(The Prime of Life)中寫道:「在我這方麵是沒有嫉妒的┅┅我既然已經接受了這個原則,那就沒有困難接受這個事實。」但這完全不是西蒙波娃的真實。在她毫不諱言是根據自身經曆而寫的第一本小說《女賓》(She Comes to Stay)中,女主角在無數次理性和感性的掙紮、妒火和原則的衝突中痛苦不堪,最後把她的情敵殺了。而且是完全按照存在主義哲學理論做的,小說這樣結尾:「『我按照自己的自由意誌這樣做了』┅┅她選擇了自己。」

為了實踐「各自可以體驗和他人的偶然情愛」的理論,西蒙波娃在一次到美國的旅行中和芝加哥的作家艾格林(Nelson Algren)相愛,並給他寫了後來發表出來長達五百多頁的情書。她在信中寫道:她有「使自己幸福的天才」。但真實並非如此,她的美國情人不僅沒能使她緩解對薩特情婦們的妒嫉,反而更增加了一層困擾。

盡管對描述自己的真實情感相當有保留,西蒙波娃在她的幾部傳記中還是經常流露出她和薩特關係的痛苦。她多次提到經常喝酒,經常淚如泉湧,或突然無法控製地痛哭,隨後是長時間的情緒低落、沮喪,覺得周圍一切都是灰色的,毫無生氣。由於薩特定期去見他的其他女人,西蒙波娃寫道:「和薩特分離總是令我非常痛苦。每天晚上睡覺之前,我都長時間地哭泣。」 

難以想像這個曾被《紐約時報》稱為「女權運動之母」、這個令無數女性羨慕、佩服的榜樣,竟常常如一個小女人般可憐。她的經曆無法不給人一種感覺,她本人是她那種女權主義的最大受害者,隻不過她用巨大的理性克製了自己。她說希望把自己的生活變成一種樣板式的經驗。於是為了成為樣板,為了實踐一種理論和設想的生活方式,她寧肯忍受巨大的痛苦,寧肯扭曲自己。

西蒙波娃這種情願犧牲自己的情感,也要滿足薩特情欲的做法,從男性自私的角度來看,似乎應該感激。但事實是,她不僅摧殘了自己,也害了薩特。正是在西蒙波娃的聳恿下,薩特才坦然地、理直氣壯地放縱自己,最後把男人的自私發展到登峰造極的地步。在這裏,西蒙波娃是負有相當大責任的,她扮演了一個既可悲、又可憐的角色。 

她不僅容忍、聳恿了薩特的女人們,甚至幫助拉皮條,勾引自己年輕的女學生送給薩特。在和薩特關係的痛苦和沮喪中,她試圖從女人中尋找情感安慰,和薩特的女人們發展同性戀關係。但這種荒唐的關係不僅沒能給她帶來解脫,反而更把她拖向痛苦的深淵。

而薩特也淨找些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就要那種被崇拜的感覺。他自己對需要各種女人的解釋是:「敏感和智慧不能分割,敏感是智慧的一部份」;他「希望從女性那裏得到男人在成長過程中失去的敏感」。這話聽起來滿有道理,但他似乎忘記了,敏感不隻是指自己對外界事務的感覺,還包括對他人的理解。雖然西蒙波娃拚命努力去理解薩特,而薩特卻從未理解、甚至從未想過去理解那個和他生活了半個世紀的女人,就更別提其他女人了。薩特的做法是左派的典型,他們總能拿出各種聽來滿是那麽回事兒的理論,但這些理論和實踐無論怎樣脫節,都無關緊要了。

在這些和女人們的關係中,薩特和絕大多數男人完全一樣,要滿足的隻不過是男人的征服欲、肉體快感和被女人們寵著的得意。但這兩個所謂的哲學家,硬要從這裏麵解釋出各種意義,西蒙波娃更是拚命努力地要去理解薩特那些根本不存在的「獨特」,並為隻有她能「理解」薩特而自得。誰知道薩特的其他女人們是否也或多或少地持同樣想法呢?

不知道世界上有多少女性成了效仿西蒙波娃的受害者。好萊塢影星、美國女權主義分子簡.芳達在她最近出版的自傳《我迄今為止的人生》(My Life So Far)中就詳細地描述了她怎麽幫助第一個丈夫找情婦、和妓女一起伺候丈夫的經曆。這個「瘋」了一輩子、現在政治上仍繼續左瘋的、離了三次婚的近七十歲的簡.芳達,唯一在情感問題上開始醒悟:表示羨慕那些維持了一輩子婚姻的老人,遺憾自己沒能有一次維持了五十年的婚姻。

左派們首先害了自己,然後害他人、害世界。西蒙波娃是個最典型的代表,她首先害苦了自己,其次害了薩特,害了薩特的其他女人們,然後他們一起害死了無數崇拜他們「高智商」、要模仿他們生活方式的年輕人。 

西蒙波娃在扮演著女性「樣板」的角色、不和任何一個薩特的情婦公開決裂的同時,絕對沒有忘記報複她們。她在自己的五本傳記中,(除第一本描述少女時代的之外)對薩特的女人們極盡嘲諷、挖苦和貶損。薩特死後,她出版了薩特給她的信件,把其中薩特對別的女人的議論,從性、愛、相貌,到年齡、智商等等,全都一古腦地倒了出來。她在傳記中說,「把我們聯係在一起的同誌和戰友般的關係使我們足以嘲弄我們和任何其他人的關係。」薩特對西蒙波娃說,「我和你是生活在一個真實的世界」。也就是說他和其他女人是生活在一個虛幻的世界。薩特還多次跟西蒙波娃強調,她是中心,其他女人隻是邊緣。這些信件發表之後,令好幾個薩特的情婦憤怒至極,她們意識到自己成了薩特和西蒙波娃的犧牲品。”

開放式的男女之愛,無私的隻是表象,兩者中愛得更多的那一位,付出了卻沒有獲得應有的回報,犧牲了卻沒有贏得戰爭的成果,一定憋著一肚子的委屈和傷心,愛得絕望又辛苦。自由的靈魂喜歡追逐無限的寬廣,受寵的愛人無限度的濫用自己的權利,無視對方的感受,這樣的愛是自私的也是悲傷的。我想薩特其實是個被寵壞的孩子,否則他怎會無視西蒙波娃的憤怒呢?顧城也是個被寵壞的孩子,否則怎會不在意謝燁無言的怨恨?

 

作為女權運動之母的西蒙波娃自得地宣告「把我們聯係在一起的同誌和戰友般的關係使我們足以嘲弄我們和任何其他人的關係。」,她或許沒有發現自己隻是站在一群情敵的最上端自欺欺人。為了那個專寵的男人,她依舊是一個附屬品,沒有界限和底線的自由隻會毀掉愛情,終身情侶或許是個貪婪的偽命題,如果是真愛,為何不敢給予承偌?

在終身情侶的實驗中,被世人掐頭去尾隻講故事的前半段,被用來誇大偉大愛情中的包容和大度,也被用來為人性中的濫情做借口,但事實上唯一能說明的是這樣的愛情不平等,一個人太無私必定縱容了另一個人的太自私,所謂的終身情侶,終究不如一夫一妻製來得磊落有擔當。

 

越是真愛越需要韁繩,願意為愛著的對方約束自己,那才是愛的表現,因為愛所以克製,因為愛所以守諾。愛的無私不在於過渡揮霍自己的欲望,使用自己被寵愛的權利,而是珍惜那個愛自己的人,也全心全意的去愛對方,投入自己的感情。愛的無私表現在不過度索取,留給對方成長的空間,但同時也不能放棄自己,過分依賴對方。愛是兩個人的行軍,彼此照應,相互關愛,適當妥協,在同一片天空下最大限度地發揮自我潛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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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星有靈兮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linmiu' 的評論 : 謝謝分享你的觀點,很有意思。

“我覺得他們像人類的先驅,在一些領域具有首創性,衝擊人類社會既有的習俗和規則,開拓的人們生存的疆域,使得後來人獲得更多的自由、解放,且壓力要小得多,即付出的生命成本和代價要低許多,因此生活變得輕鬆,甚至允許你犯錯再糾正。而先驅者們則要承受孤獨、不解、謾罵。 ”
說的非常好!! 有勇氣挑戰未知,開創新的生存方式的人並不多,就算有,也往往不具備智慧去將其提升到理論高度,推廣到更大的社會層麵。薩特和波娃無論如何都是一對精神上極其匹配的情侶,他們的作品和嚐試都給後人留下了寶貴的第一手資料。
星有靈兮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linmiu' 的評論 : “從中我隻看到波娃的大度和客觀,這名女學生各方麵資質平平,當時已是成年,見到薩特都在自己把握,怎麽反咬一口全賴到老師身上 ,不知是小人之心、還是理解水平,或根本就是為推銷書而製造的一個聳人聽聞的賣點。”
還真是這樣,後人都是以訛傳訛,事實到底如何唯有當事人自己知道。
linmiu 回複 悄悄話 《危險的關係》中的那對男女是上流社會的無聊者或多餘人,用現在的話講就是沒事找存在感,通過讓別人愛上自己而得到一種成就感,所以最後兩人也都淪陷了。薩特和波娃和他們有著本質的區別,第一是他們二人都是學者,這使得他們有一種天然的認真、嚴肅性和研究氣質,第二他們是很有創造力的人,前者是毀滅,他們是創造,因此他們可以一邊感受一邊寫下一份豐富嚴密的人性解剖和心理實驗報告;最關鍵的一點,他們的關係始終是平等的,不知是薩特有意為之還是心懷大度,當然波娃也確實夠分量。我覺得他們像人類的先驅,在一些領域具有首創性,衝擊人類社會既有的習俗和規則,開拓的人們生存的疆域,使得後來人獲得更多的自由、解放,且壓力要小得多,即付出的生命成本和代價要低許多,因此生活變得輕鬆,甚至允許你犯錯再糾正。而先驅者們則要承受孤獨、不解、謾罵。
記得波娃是因為她少女時代的好友,因受到社會習俗的束縛限製,飽受精神折磨而死亡,以致引起她極大的憤怒和反抗。我當初是先看的《第二性》,然後看的自傳,最後才看的小說,我對她的小說本不報什麽希望,沒想到出乎意料的好,《名士風流》《女賓》等等,不靠戲劇衝突和情節安排,主要是對話、思想,人物性格刻畫也挺傳神,極為豐富的感思細膩而生動,感性和知性兼有。薩特和波娃的晚年好像聯係少了,各自收養了一個養女,兩個獨立的世界當然是一種平行關係。
linmiu 回複 悄悄話 記得我剛到法國時,正趕上波娃的學生推出一本新書,她說波娃當年當皮條客把她像禮物一樣送給了薩特。我買來那本書一看,原來這個女生畢業論文要寫薩特的作品,波娃是她的哲學老師,她來請教波娃,波娃說你如果有問題最好直接去詢問作者,就給他寫了一封介紹信讓她直接去找薩特。那時薩特作為存在主義創始人、世界級哲學家、知識界的代表人物,聲譽如日中天,青年學生對他的狂熱崇拜不亞於現在的粉絲和偶像,索邦大學曾發生過因一人說他不喜歡薩特而被同宿舍室友刺傷的案子。從中我隻看到波娃的大度和客觀,這名女學生各方麵資質平平,當時已是成年,見到薩特都在自己把握,怎麽反咬一口全賴到老師身上
,不知是小人之心、還是理解水平,或根本就是為推銷書而製造的一個聳人聽聞的賣點。
星有靈兮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紅袖添香99' 的評論 :謝謝點評,說的非常好。

有一封薩特給波伏娃的信中說「我需要您的存在,但是我不需要您的愛。」所以薩特沒有把波娃當情人來愛啊....

"波伏娃也在信中回複了美國人,她為什麽不能離開薩特,因為她是這世間唯一理解他的人,她說薩特其實是一個外表強悍內心脆弱敏感的人,像一個任性封閉的小男孩。"這說明波娃對薩特卻愛的很深....

“人的思想總是在渴望和追求無限的自由和完美,可是卻又逃脫不了無時不在的束縛和牢籠,客觀的,或者來自自我內心的。愛情是不可能對等的,每個人對愛情的理解也是不會完全相同的。”完全同意!!
星有靈兮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舌尖上的世界' 的評論 : 中國人也好,西方人也好,都是人,在人性上有很多共性。男人和女人更是兩大類別,男性心理和女性心理本質上也可以不分時代和地域有著很多基本的共同點,直到有了世俗,宗教,倫理,習俗等等社會因數才有了理解和表現上的差別吧。
星有靈兮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linmiu' 的評論 :“ 波娃對薩特、加繆等大知識分子,有一種女性罕有的知性的辨別和理解,在智力上真是巾幗不讓須眉,甚至更加豐富、細膩、微妙。波娃和薩特在生活中實踐他們的人生理論,其意義在於極大地拓寬了人的生存空間、提供了多樣的選擇性,並豐富了對人性的認知,這直接影響了幾代人和民族的特性,自己的生活自由而豐富,才會對他人理解和寬容,從法國女人身上更多地看到的是慷慨和勇氣。”

謝謝!說的非常好。波娃和薩特的實驗並不稀奇,古往今來也一定被很多情侶有意無意的實踐著,不過能做記錄分析並上綱上線提升到理論高度的隻有波娃這樣的知識女性。法國有本愛情小說叫《危險關係》,男主是個花花公子,以騙取女人的愛情為樂,他也有一個女性密友,X夫人(不好意忘記名字了),X夫人的樂趣就是要知道花花公子泡妞的每一個細節,他們約定讓花花公子去勾引一位最貞潔最傳統最虔誠的貴族女性,如果成功了作為報答X夫人就以身相許,這是一本男性視角寫的書,所以對不同女性都是津津有味的尋找弱點,發起進攻,而X夫人高高在上,出謀劃策,為男主的巧妙鼓掌,為男主的成功設局....波娃的實驗如果是X夫人的心態,她會很從容,這種開放式的沾花惹草隻能發生在一對遊戲的,感情上沒有太多投入的曖昧關係中,可是波娃在精神上太認同薩特,太愛他,看見薩特的“泡妞報告”不可能一笑了之,反而感受到無法忍受的嫉妒和折磨。
波娃有一句名言:if you live long enough,you will see that every victory turns into a defeat.
這也是她矛盾內心的寫照吧。她或許打敗了那些情敵,她的確比薩特的每一個情人都更理解這個男人,她的確比她們每個人都更持久的擁有這個男人....不過那又怎樣呢,唯一的原因是,她愛的太多,愛的太深,無限度的縱容了他的自私,也舍不得離開。
星有靈兮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瓷娃' 的評論 : “他們並不需要他人的認可。他們各自的人生都很精彩。他們對對方的情感也始終是由衷的。誰又有資格說他們是失敗的呢?還有,這是他們真實的人生而不是什麽“實驗”。”

謝謝點評。我特別認同你說女權主義者首先是人,他們是一對有同等靈魂高度的情侶。我也覺得用實驗和成敗來評論他們之間的關係或許是不妥當的,無論怎樣的選擇都是人生,波娃是個很有勇氣的女人,她如果不是那樣愛著薩特,兩人的關係會和諧很多。
紅袖添香99 回複 悄悄話 倆人都是ENS的哲學博士,識於學生時代。更像是友誼般的情人關係,一個男權,一個女權,思想上研究上相互欣賞,相互成就。萬年薩特像波伏娃求過婚,她認為一個femme interieure(家庭婦女)是無法從事專業寫作的。波伏娃去世葬在薩特的身邊,手上戴的卻是她的美國愛人的求婚戒指。她想過過普通女人的生活(這個在後來她的養女出版她與美國人的書信往來中有明確表露)。但是美國人不能理解這這種開放式的三人行戀愛關係。有一封薩特給波伏娃的信中說「我需要您的存在,但是我不需要您的愛。」 後期的薩特離開波伏娃是完全不能寫作的。波伏娃也在信中回複了美國人,她為什麽不能離開薩特,因為她是這世間唯一理解他的人,她說薩特其實是一個外表強悍內心脆弱敏感的人,像一個任性封閉的小男孩。倆人一生從未在一起生活過,做的是鄰居,死了也從未想過葬在一起,隻是法國人沒有其他更好的處理方式。 人的思想總是在渴望和追求無限的自由和完美,可是卻又逃脫不了無時不在的束縛和牢籠,客觀的,或者來自自我內心的。愛情是不可能對等的,每個人對愛情的理解也是不會完全相同的。
舌尖上的世界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linmiu' 的評論 :

說的非常好!

我之所以把曹長青和辜鴻銘聯想到一起,是因為他們都代表了一種中式的思維方式和思維能力,讓中國人聽起來特別有理,但是讓後來的人聽起來一派胡言。
瓷娃 回複 悄悄話 薩特和西蒙波芙娃認為:人與人之間的關係的變是絕對的,不變是相對的。男女關係亦是如此。兩個人的愛情不應該讓第三種力量來製約(比如婚姻)。所以他們倆以自己的方式相愛和以各自的真心相互承諾(不斷地續約), 直到終老。他們對自然的人性的尊重是超乎常人的。西蒙和薩特各自都有過情人並有三人共同生活的階段。由於西蒙的嫉妒和敏感,薩特的情人與他們一起生活的時間會比較短。女權主義者首先是人,很顯然。
他們並不需要他人的認可。他們各自的人生都很精彩。他們對對方的情感也始終是由衷的。誰又有資格說他們是失敗的呢?還有,這是他們真實的人生而不是什麽“實驗”。
linmiu 回複 悄悄話 我覺得薩特和波娃好像科學家一樣拿自己做人性實驗,而且還記錄整個過程中的反應和感受,這是有紮實的知識才學打底的。他們想突破婚姻的束縛和單調,嚐試過一種相對豐富自由的生活。薩特好像挺愜意,而波娃卻遭受了很多心理折磨。美國作家艾格倫更富有男性魅力,可波娃似乎把這當作一種極致的人生體驗,感情上也很投入,可最後還是像王後回到老國王身邊,因為有選擇就必須有舍棄,她和薩特的內在聯係確實更多。薩特和波娃應該在智力、才能和人生觀上最接近,更像一對精神伴侶和合作夥伴,是法國人說的那種Complice的關係。這種實驗不是普通人能做的,因為有一定的危險性,每個人都根據自己所處的環境、自身的能量和天性選擇適合自己的伴侶關係。波娃公開薩特情書,一方麵是女人的最終戰勝所有情敵的心理,一方麵也是公開他們的人性實驗報告。波娃對薩特、加繆等大知識分子,有一種女性罕有的知性的辨別和理解,在智力上真是巾幗不讓須眉,甚至更加豐富、細膩、微妙。波娃和薩特在生活中實踐他們的人生理論,其意義在於極大地拓寬了人的生存空間、提供了多樣的選擇性,並豐富了對人性的認知,這直接影響了幾代人和民族的特性,自己的生活自由而豐富,才會對他人理解和寬容,從法國女人身上更多地看到的是慷慨和勇氣。
星有靈兮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惜福666' 的評論 :終身情侶是一種選擇,也談不上失敗成功吧,反正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西蒙波娃雖然標榜自己是個女權主義者,但真的愛起來卻特別的小女人。就像文中說的,她寧願犧牲自己的感情,也要滿足薩特的情欲,一邊痛不欲生,一邊充當同謀,最後她還不忘為這種痛苦的關係立書做傳,真可謂低到塵埃裏了。反正覺得她挺沒誌氣的,沒了薩特就不能活麽?好多非女權主義者都能做的比她有尊嚴。
星有靈兮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SSL1234' 的評論 : 是啊,西蒙波娃那麽聰明的人怎麽會不懂這個道理呢?
星有靈兮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舌尖上的世界' 的評論 : 哈哈,真有畫麵感啊。
惜福666 回複 悄悄話 任何感情都不能說的美滿的,他們的契約式的嚐試是否失敗每個人的看法不同。 就像婚姻這個契約一樣,就算看似美滿的婚姻背後也有不堪的部分,隻是人們更願意講出美滿的那部分。 不過薩特讓波伏娃這麽有能力的女人愛了一生,為他吃醋,可見他的魅力之大。世上的人都是一物降一物的。
SSL1234 回複 悄悄話 愛你的人見不得你的淚眼朦朧,不愛你的人不在乎你痛不欲生
舌尖上的世界 回複 悄悄話 一提曹長青,我就會聯想起辜鴻銘老爺子,留根豬尾巴辮子,馬褂兒的前襟和袖口都油光光,吃起飯來一定是用刀叉的,喝湯的架勢嘛,是最紳士派頭的,拿著架子腰板挺得筆直。嗬嗬!

星有靈兮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思念青荷' 的評論 : 青荷新年好!謝謝喜歡:)
星有靈兮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xiaomiao' 的評論 : 貌合神離,政治夫妻。
思念青荷 回複 悄悄話 越是真愛越需要韁繩,願意為愛著的對方約束自己,那才是愛的表現,因為愛所以克製,因為愛所以守諾。愛的無私不在於過渡揮霍自己的欲望,使用自己被寵愛的權利,而是珍惜那個愛自己的人,也全心全意的去愛對方,投入自己的感情。愛的無私表現在不過度索取,留給對方成長的空間,但同時也不能放棄自己,過分依賴對方。愛是兩個人的行軍,彼此照應,相互關愛,適當妥協,在同一片天空下最大限度地發揮自我潛能。

讚這段!

靈兮新年好!
xiaomiao 回複 悄悄話 Bill和Hillary這對組合怎麽樣?
登錄後才可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