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星曆2010年10月29日星期四,晴。”
宋睿睿有記日記的習慣,她平時是打在自己的筆記本電腦裏邊,文件夾上加了兩層密碼。
“昨晚上又手淫了一次。這樣很不好,不衛生。我要改掉這個壞習慣。”
宋睿睿寫道。她從小身子單薄,但是月經初潮卻來得早,十一歲就落紅了。到了十二三歲,她偶然發現把兩條腿交叉互相摩擦,好像很舒服的樣子。後來發展到自己用手揉搓花蕊,那種感覺又羞人又令人說不出的神魂顛倒。青春期以後她走路本來就習慣低著頭,縮著肩,大概是生怕別人注意到她日漸隆起的胸脯。如果前一天夜裏自己手淫了,第二天一整天她都會更加抬不起頭來,好像周圍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她做了什麽根本見不得人的事。
她生怕有人知道自己這個秘密,所以從來對所有的異性都不假辭色,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樣子。上初中的時候,班上有一個年輕帥氣的男數學老師,脾氣又好,好多女學暗中傾慕。那個男老師在輔導的時候,無意中碰到了她的胸部一下,宋睿睿在教室裏一下子尖叫起來,後來就一直哭。害得這位數學老師在大會上做了檢討,還被學校處分了。正好那段時間,他們那裏的小縣城正在流行香江拍的僵屍片,結果宋睿睿被同班的女同學,起了個外號叫:“僵屍宋”。
到了上高中的時候,班上有個學霸,就是長得醜了點,喜歡宋睿睿,寫了好幾封很長的信給她。宋睿睿將這些信都交給了班主任,班主任找家長,這位學霸被他爹修理的不輕。後來人家這位學霸考上了清中大學,又到A國留學,現在是世界著名的羅生凡森生物製藥公司華南區總裁,手裏有頂級高爾夫俱樂部的金卡,出門坐私人飛機了。
手淫的事成了宋睿睿的一塊心病。有一次她揉搓的太過忘情,小手指一不小心,插進了保護自己稚嫩通道的那層肉膜,完了還出了一點血。這下子可把宋睿睿給嚇壞了,自己把自己給搞破裂了?自己不是處女了,成了破鞋了?她不敢去醫院檢查,又不敢問別人,隻能是嚇得哭濕了枕頭。從那以後,不管宋睿睿多麽貪戀那人生不多的、片刻的歡愉,也再也不敢去觸碰自己隱秘的花蕾了。
後來到了臨大醫學院,學了醫,宋睿睿慢慢懂得多了起來。她還悄悄找一附院婦科的老師看過,婦科老師告訴她,她屬於處女膜先天性肥厚。現在上麵有兩個孔,中間一個可以容納較細的手指進入。那老師還說,由於宋睿睿的處女膜過厚、過韌,初夜的時候,男方進入會有困難,甚至會造成雙方生殖器損傷。所以,建議她做處女膜手術切開術。
宋睿睿沒聽這位老師的。在她的觀念裏,自己的第一次當然要留給自己的丈夫,親那啥打開。用手術刀切開,算是怎麽回事?到了該來的時候,即使再痛,自己也能忍著。不過婦科老師的檢查,打消了宋睿睿自己把自己搞壞了的顧慮,她整個人都變得開朗了很多。這樣才會有了後來暗戀呂一鳴的事兒。不過,她也沒有再去自娛自樂的偷吃。
可是,昨天晚上,是特殊情況呢。
“我夢見了一鳴。他很開心呢,他吻我,還拿出一個很大的鑽石戒指,跪下來向我求婚。周圍很多人都看著,羞死了……”
“後來,我們還愛愛呢……一點兒都不痛,以前那個老師騙我的。真的,一點兒都不痛。啊,我就……我就,好舒服啊……一鳴的小寶寶,就進到我的肚肚裏麵了……”
宋睿睿接著寫道。
“可是後來醒了,去上班。見到一鳴了,我不敢看他。昨晚的事,他會不會都知道了呢?……他以前跟白心潔好了那麽久,會不會已經那個了呢?他會不會已經看過白心潔的那個地方了?”
“白心潔好漂亮啊,她對我很好,不像武曉蕾。我覺得武曉蕾一直就瞧不上我,她家裏是大官兒,很大的官兒。這次如果不是白心潔,我就來不了細菌室,也見不到呂一鳴了。”
“到了中午的時候,我給一鳴帶了飯了,可是白心潔來了,她拿來很多好吃的。一鳴吃得不少呢,吃完就在沙發上睡著了。我也吃了,吃完了白心潔跟我小聲說話。她說,武曉蕾告訴他,武曉蕾懷疑呂一鳴是她什麽親戚的兒子。怎麽可能?武曉蕾家是帝都的大官兒,一鳴爸媽聽說都是中學裏的老師,怎麽可能是武曉蕾家人的兒子?白心潔也覺的不可能。”
“後來,白心潔不知道為什麽哭了。她對我說,‘你努力吧,一鳴交給你了。’我摟著她,也落淚了。可是我能行嗎?一鳴,一鳴都沒說過喜歡我……我該怎麽努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