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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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疫官場小說《毒城》第一百二十二章 三觀搖動啥感覺?

(2020-06-06 21:19:22) 下一個

牛宏偉將白心潔打橫抱著,將頭埋在她兩腿之間,伸出舌頭,就像對待玫瑰花上的露珠一樣,將她花瓣上散落的汁液輕輕沾去。抬起頭咂了咂嘴,哼哼了兩聲,抱著白心潔出了衛生間,如同一個細心的丈夫照顧自己睡熟的妻子,將她輕輕放在一旁的玫瑰色絨布矮榻上,蓋上一條浴巾。然後開始收拾房間,換掉了水床上所有的床單、被罩,又用垃圾桶收起地上亂七八糟的東西,把攝像機、三腳架、反光板什麽的一股腦塞進壁櫥裏。

他打開冰箱,給自己倒了一杯冰水,喝了兩口,俯身把白心潔抱到床上放好。想著張二少喜歡自己給美人脫衣服,又把白心潔身上的晚禮服拉拉平整,裙遮住腳踝,又給她蓋好了被子。做完這一切,他坐在矮榻上,看了看床上像嬰兒一樣熟睡的白心潔的小臉兒,雙手從額頭上插入自己的頭發,低頭陷入了沉思。

牛宏偉,本族名字阿卜杜勒·買買提·克裏姆。他的祖先可以追朔到漢唐時代的高昌回鶻,後來並入了蒙古帝國的達魯花赤部。在西疆人數更多的葛邏祿部與在阿弗幹納斯坦占勢力最大的普仕圖部其實是一回事,達魯花赤部與他們同文同種,但是不同宗。牛宏偉的祖父當年就是德高望重的蘇雅教派依瑪目大圖亞阿拉,早在上世紀三十年代就歸附了當時的中央國民政府。本朝太祖被國民政府圍剿的走投無路的時候,曾經派遣部下遠征西疆,遭到慘敗,幾乎全軍覆沒。現在的黃麻幫大佬繆西軍的親祖父,太祖嫡係愛將繆真堂,就在此次西征中陣亡。牛宏偉的祖父非常具有遠見的收留和善待了留在西疆的西征軍殘部,這支殘部的首領,就是繆西軍父親的養父。此人至今依然健在,已經是本朝軍界位置最高的元老。他給養子的兒子取名西軍,就是為了紀念西征中死難的好兄弟繆真堂。本朝建政後,就是今天這位孔大少的祖父孔大將軍揮軍橫掃西域,然後橫刀立馬,鎮守西疆多年,局勢一直穩如泰山。其中,牛宏偉的祖父與孔大將軍相交甚厚,出力至偉。

這些事說來話長,有一件事需要清楚,就是牛宏偉的家族與本朝多家頂級豪門頗有淵源,祖蔭不可小覷。加上牛宏偉不同於一般見了方程式與數目字就頭大如鬥的西疆人,他自幼聰明好學,數理化樣樣優秀,高考也沒有進家裏安排好的帝都民族大學,而是憑自己本事,考入了帝都大學物理係。畢業後因為頗受器重和信任,進入軍工逆向工程部門服役,一幹就是八年。等到軍工企業轉型,他輔佐一位老上級艱苦創業,把這個小小的研究所,幹到了國內一流的醫療設備生廠商。後來老上級不慎翻船,黯然離職,牛宏偉實際已經在萬事得公司說一不二。他不肯做董事長,一直做董事副總經理,有他自己的考慮。但是憑借他的人脈和十幾年的運作,他的商業觸角早已超出了醫療設備的邊界,成為了一個涉及影視、娛樂、地產、製藥等許多行業的隱形王國。

即便如此,牛宏偉還是很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的家族在本朝的位置,相當於被主人喜歡的客卿。如果那天沒大沒小,真的把自己當成了主子,那大概就像古代的衛鞅一樣,離覆滅不遠了。況且他對中原人的曆史和文化知道的不少,非常明白“民不與官鬥”,從來都是商家保命發財的不二法門。可是今天,他卻第一次,對自己的信念動搖了。

動搖的原因,就是現在就睡在他麵前,如同一枚任人采楫的鮮果一樣的臨江小女子,白心潔。他看到白心潔,就會想起他早年在天山冰峰上見過的,那隻盤旋的母豹。優雅斑斕而又帶有致命的氣息。他從她底襯著綠芒的大眼睛裏,看到了一個女人對激情和權勢的渴望。他是愛上她了嗎?可能是吧,但也不全是。牛宏偉隱隱感到這個聰慧而又富於野心的女人,將來恐怕不是自己這樣檔次的男人可以掌控的。但是他心裏隱藏的那種西域民族的野性被熊熊點燃,越是危險,越是想要嚐試。這種感覺就像發作的毒癮,讓他的內心激流湧動,欲罷不能。

他不想與張錦江分享這個美麗無雙的尤物,更不想讓餓狼一樣的許廣庭進來爭食。他知道被這兩個人蹂躪過的女孩子,幾天下不了床,都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這會徹底毀了這頭母豹。”這句話,牛宏偉今天已經不知道在心裏念了多少遍。但是他作為一個過來臨江撈金的外地生意人,如何去拒絕一位省委書記的公子的特殊愛好?至於許廣庭塞給他的那瓶GHB,A國來的蒼蠅水,本來就是他牛宏偉通過鄭可尚的製藥公司給弄進來的,他怎麽會不知道這玩意兒對人的中樞神經,損害有多麽大?今晚他隻是在白心潔的酒力加了一點嗜睡藥NBZD,那瓶GHB還在他的褲兜裏原封未動。他已經試出白心潔的身體極為敏感,使用強效催情藥物對她隻會適得其反。

牛宏偉思前想後,無法定奪。他站起身,一口喝幹了大半杯冰水,連裏邊的冰塊,也“嘎巴嘎巴”嚼碎咽下。又走進衛生間,關緊房門,放開冷水,三兩下脫光自己的衣服,試著水溫已經全涼,一頭鑽進水幕中,雙手扼住自己喉嚨,“啊!”發出一聲野獸一般的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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