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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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朝的製度怎麽啦,有什麽不對嗎?

(2020-05-03 14:12:40) 下一個

前不久,本大愚寫了一篇隨筆《美國的製度到底好在哪裏?》,其實也沒能說明白我想說的事兒。總體來講本大愚是覺得美式民主製挺偉大的,燈塔國光芒萬丈,引領人類文明快100年了。不過現在的情況有點不妙,美式代議製民主到底能不能阻擋來勢洶洶的民粹主義浪潮,還需要讓子彈飛一會兒。

在那一篇隨筆中,本大愚說過,民主也好,專製也好,說到底都是一種政權組織形式,是一種社會管製方式。管製社會最難的部分是什麽呢?本大愚今天想換一個角度扯一扯。

社會當然是由人組成的。不管什麽樣的社會,發達國家也好,發展中國家也好,有一點其實沒分別。那就是組成社會的大部分人,一輩子基本上不讀書,也不思考。他們就是憑感性認知世界,憑本能做事情。用一個中性的詞,這些人可以被稱之為“大眾”。另外一少部分人,他們知識豐富,掌握強大的思維工具,對世界運行的內在規律有比較清醒的認知。這部分人可以被稱為“精英”。按照美國人Christopher Hayes等人的說法,這些人可以被分為政治精英、經濟精英和文化精英三種。

本大愚在另一篇隨筆《西方經濟學就是現代巫術》當中,試圖說明有效市場理論的基礎假設之一“理性人”概念不成立。說的就是構成社會的精英階層是理性的,而大眾階層是不理性的,是習慣於跟風和盲從的。這也是本大愚對於一人一票的代議製民主,必然亡於民粹主義的擔心的邏輯依據。

大眾有意願,但是沒能力理解和辨析國家的政策。把國家的前途命運交給盲目而又容易衝動的大眾決定,在本大愚看來,是一種危險的賭博行為。這就像一個公司,不可能召開全體員工大會,決定上那條生產線;或者一支軍隊,全體士兵投票,決定進攻哪座山頭。這樣的公司一定會賠錢,這樣的軍隊一定會吃敗仗。

回到社會管製方式的問題,政治製度的核心任務,就是讓合適的人幹合適的事。具體說,就是讓精英階層掌握國家權力,同時讓大眾階層相信這同時也是他們自己的選擇,並保留反對的權力。

從這個角度講,美式的妙處有兩個。一個是一人一票的選舉,讓大眾覺得自己掌握了決定權,是這個國家的主人。同時,精英階層巧妙的利用了大眾階層外行和盲從的弱點,通過掌握話語權,實現了對大眾的控製。如此說來,美式民主製到底是精英統治,也就是所謂專製,還是民主製,其實是很難講的。按照本大愚的觀察,它其實是一種複雜的混合體製。而且,正因為它是混合體製,它才有這麽強大的生命力,這也叫“雜交優勢”。我前文中也說過了,移動互聯網和社交媒體的興起,瓦解了CNN、紐時、時代華納的傳統話語權,導致了網紅民粹總統床鋪的上台執政。所以這一個妙處,現在有點受到了衝擊,暫時陷入了休克狀態。

但是,另外一個妙處還健在。那就是總統及其競選班子,作為職業經理人團隊的存在,在國家管理的層麵上,實現了所有者與管理者分離。這樣做的好處很多,主要有以下兩點。一是給所有者保留了定期不定期更換經理人團隊的機會。其實,天朝老早以前,春秋戰國時候就是這樣的。那時候,孔老夫子領著一幫學生,周遊列國,就是為了爭得上崗,管理國家的機會。你不行我就換別人,這樣才可以保持經理人團隊之間的競爭態勢,對於國家政治保持活力,具有很大好處。

二是職業經理人團隊負責國家具體運作,等於在大眾與整個精英階層之間,樹立了一道防火牆。這樣在萬一決策出了大漏勺,或者天災人禍玩兒砸鍋了的時候,可以給大眾找一個替罪羊,一個發泄負麵情緒的天然夜壺。大眾會覺得,所有問題都是這個腫痛太蠢造成的,我們隻要讓他滾蛋,一切就可以重新來過,形式還是一片大好。這一點,對於保持國家的向心力和信心,意義重大。

有個老笑話說,一個美國人和一個天朝人爭論誰的國家政治開明。美國人說,我們國家開明,你看人人可以罵總統。天朝人說,我們也一樣,人人都可以罵美國總統。美國人確實可以罵總統,但是你不可以罵大老板,罵財團。罵大老板罵財團罵的不好還好,罵的好恐怕是要吃官司的。在天朝不可以罵總統,但是你可以罵馬雲啊,罵李國慶、劉強東、王健林,這些大老板隨便罵。可見道理是一樣的,真正的東家罵不得,經理人、黃馬甲、白手套,隨便罵。他們的職能之一,就是挨罵。

美式民主製在前述兩個方麵,表現的可以說天衣無縫,這就是美國的製度先進的地方。終於要說天朝的製度了。如果說美式民主製類似於股份製公司製,天朝的製度就類似於家長製。它通過金字塔式的,層級化的行政命令方式,來實現對天朝這個超級大係統的有效管理。這套辦法的好處很多,比如所謂集中力量辦大事,國家行為的爆發力很強,一旦認準方向,經常可以創造奇跡,不論是經濟建設,還是移風易俗、改造社會。這方麵本朝建政以來,成就巨大,令人瞠目。這方麵《新聞聯播》什麽的,已經說的很多,本大愚就不羅嗦了。

但是家長製的弊端,也是顯而易見的。隻撿最重要的說,起碼也有以下兩點。一方麵因為掌握國家最高權力的人,同時也是國家的具體管理者,造成更換管理人團隊,變得非常困難。從體製類似的比如前蘇聯,北高麗分析,幾乎每次權力的更替,都伴隨著巨大的政治動蕩甚至翻車的風險。就像本大愚在前文《我愛金三胖》中描述的,一個小國80後身體不適,甚至會將世界拖至戰爭邊緣,不能不說是令人膽戰心驚。當然天朝的情況要好得多,這方麵不細說了。

另外一方麵,由於掌握國家最高權力的人和管理者重合,在工作有失誤,這其實在所難免,或者大眾不理解,而產生怨氣的時候,中間沒有出氣筒,也沒有防火牆。所以所有的不滿一直對著執政者去了,中間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甩鍋對象。這一點確實比美式製度,顯得落後比較多。

當然,天朝畢竟文明傳承幾千年了,對這種事兒不會一點招兒都沒有。傳統智慧能告訴我們的,無非就是樹立包青天一類典型,讓大眾有個崇拜、有個寄托,還有就是“防民之口,甚於防川”了。所以才會有“吾觀天下英雄,唯使君與嘿嘿嘿耳”之類。但是這兩個辦法,尤其是後一個辦法,弊端太大了。依本大愚看,這副藥的副作用簡直大於正作用,實在不如不吃的好。起碼,不能長期吃下去。

其一,減低民智對於國家發展創新經濟十分不利。其二,不分青紅皂白,讓人閉嘴,卡死了體製內有不同意見的能人的上升通道,官場馬屁精成堆,統治階層逆向淘汰,基本麵縮窄,整體素質下降。其三,物極必反,造成謠言大行其道,ZF公信力受到質疑。其四,大眾口服心不服,政策執行阻力增大。

現在不都是講究什麽“頂層設計”嗎?希望那些負責設計頂層的人士,既然居廟堂之高,見識水平當然是勝本大愚之流N倍,可以想想辦法,參照美式現代公司製度,設計出一套所有者與經理人分開的管理國家的辦法。到時候既能保持ZF高效率,又能讓普羅大眾有地方一吐塊壘,輕裝上陣,幹勁大增,國運昌隆。豈不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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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夏大雨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快板' 的評論 : 現在是有點不大妙。所以才跑出來叫喚,雖然沒什麽卵用,但還是忍不住。
本大愚不讚成任何激烈的變革,想到的都是些小修小補。詳見拙作《發揚老二精神》和《天朝的製度怎麽啦?》
快板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夏大雨' 的評論 :

"日拱一卒“?

中國在前幾年和目前正在迅速發生的變化方向正好和你說的完全相反,大有一夜回到文革前的態勢,如何解釋?

有人說,要先“大左”以後才能“大右”,那就隻有等著看了。
夏大雨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快板' 的評論 : 其實我想說的,都沒你說的深奧。我就是覺得黨政分開,政企分開的思路是對的,而且可行。另外需要給民企和國企畫一條紅線。
“日拱一卒”就挺好。
快板 回複 悄悄話 >>"希望那些負責設計頂層的人士,既然居廟堂之高,見識水平當然是勝本大愚之流N倍,可以想想辦法,參照美式現代公司製度,設計出一套所有者與經理人分開的管理國家的辦法。到時候既能保持ZF高效率,又能讓普羅大眾有地方一吐塊壘,輕裝上陣,幹勁大增,國運昌隆。豈不美哉?"

說了半天,你最後出了一個“把鈴鐺掛到貓脖子上”的主意,還說會有比你水平高的老鼠可以做到。 你這是拿大家尋開心嘛。

你的意思不就是說爛了的“黨主立憲”的那一套嘛,慈禧時代就有了,那時不靈,到現在大概也不會work的。
夏大雨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想不開1' 的評論 : 真好,開心。
想不開1 回複 悄悄話 好文
夏大雨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股聾' 的評論 : 我們都是紙上談兵,皇帝不急太監急。
夏大雨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noexit' 的評論 : 簡單化了。
改開三十年,資本集團過於龐大了,今上也是矯枉過正。老百姓支持的很多。不能隻看失誤,不看成就。
夏大雨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花盈衣' 的評論 : 一個實事求是,說盡人間百事。
夏大雨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武勝' 的評論 : 這個數字報不包括大專?
人性是自私的,精英當然也不例外。其中的關鍵我認為就像宋太祖說的:“與士大夫共治天下”。宋朝做的還是不錯的。共治意味著在統治階層內部權力與收益共享。這樣才能使精英階層的利益與整個國家的利益捆綁在一起。
問題是精英的選拔方式。目前沒有很好的辦法。選舉和推舉、提拔都有很大的弊端。日本也是選舉,還是搞成門閥政治,天朝很難做的更好。目前看天朝領導層的構成,出身是最廣泛的。這應該就是宋魯鄭所說的合理性。但是長遠看,由於世家子弟優越性明顯,走向門閥政治恐怕有其內在必然性。
花盈衣 回複 悄悄話 樓主好文,實事求是。
noexit 回複 悄悄話 天朝人的命運上千年來都寄托在“明君”,或者“包青天”身上,能否遇到就像瞎子撞鍾。君不見過去40年托鄧偉人的福,天朝人過了幾天好日子,現在來了個無能的包子,一手好牌打了個稀巴爛,可是抓權就能得很,改了憲法要萬歲萬萬歲了,還說沒啥。您的心夠粗的。一個真正有效的三權分立的製度多麽重要啊。
股聾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夏大雨' 的評論 : "回複 '股聾' 的評論 : 你見過吃著外賣、看著抖音、開著BYD、住著100平米房子的奴隸嗎?"

摘了帽也還是右派
再怎麽抖, 也不是地主 :)
武勝 回複 悄悄話 回複‘夏大雨’:你聽說的中國高教比例是錯的。77年恢複高考以來錄取了一億三千多萬大學生。當然大學生不都是精英。任何社會精英都是極少數,但是精英很複雜,大部分是個人利益驅動的,與社會對他們的要求有很大落差,這也是目前民粹運動的原因。
夏大雨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新年好運' 的評論 : 金融衍生品風險大,玩兒不過人家。
夏大雨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freemanli01' 的評論 : 看看小黃書,玩玩小麻將,抽抽紅塔山,喝點兒醬香型。that's all right.
夏大雨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武勝' 的評論 : 你說的對。有人說天朝受過高等教育的占比隻有4%,統治者當然更看重96%。
夏大雨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lavahotspring' 的評論 : shit always look everything like shit,so nut.
夏大雨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清漪園' 的評論 : 影子是有的,樓下駐足聞香說的有道理。
夏大雨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qiao6' 的評論 : 你說的對。職業經理人製度發展到經理人控股,味道有些不太對了。
夏大雨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forester23' 的評論 : 謝謝!
夏大雨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BeijingGirl1' 的評論 : 天朝的製度有其合理性,而且由於天朝社會內部存在“超穩定結構”,所以崩潰是很難的。上升通道肯定是有的,但是過於強調服從,甚至搞某某崇拜,馬屁精多了,能吏就少了。
夏大雨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largesammy' 的評論 : 這樣子就算設計成功了。你可以罵,但是沒人聽得到。喬姆斯基對米國製度的批判最給力,出了幾十部書。有多少人知道呢?
夏大雨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freemanli01' 的評論 : FUCK幾句沒問題,有真憑實據的指責恐怕很危險。
夏大雨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路邊的蒲公英' 的評論 : 天朝以前也幹過。比如“三年自然災害”甩鍋蘇聯,但是毛太祖還是下野了。這就是在體製內鍋沒法甩出去造成的。
夏大雨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股聾' 的評論 : 你見過吃著外賣、看著抖音、開著BYD、住著100平米房子的奴隸嗎?
夏大雨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土村藥師' 的評論 : 謝謝,你的頭像真帥!
夏大雨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小三兒她姐' 的評論 : 謝謝!
夏大雨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駐足聞香' 的評論 :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局限。現在外部壓力大,應該也是內部收緊的客觀原因。
新年好運 回複 悄悄話 八九十年代的中國,雖然有政治學習,但還能忍受。現在聽說更過分了,認識個醫生,要花不少時間在APP上政治學習,還要記筆記,記得太簡單了還不行,變態。有這時間鑽研點業務多好。我覺得中行的原油寶爆倉就是業務不行、管理水平不行造成的
freemanli01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largesammy' 的評論 :
樓下,罵馬雲你試一下,中國網上罵馬雲的帖子最終都會被水軍淹沒,你發一條人家發一百條。阿裏每年十億的公關費不是白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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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你說的是對的。。。 還有百度的搜索。。。
寧可把人往黃、賭、毒裏帶,不讓人考慮嚴肅的問題。。。
武勝 回複 悄悄話 寫的不錯,不談政治理念,隻論管理效能。不過讚賞不等於全都認同,精英和“愚民”的概念有理想化和絕對化的痕跡。關於精英,曾經有過一些有意思的帖子和討論。
lavahotspring 回複 悄悄話 Horse shit writing! Nuts!
清漪園 回複 悄悄話 在中國,隻能罵美國。在美國,除了任職的公司上司不能罵,其餘人都可以罵。

大雨兄提出的解決中國政治製度問題的方案很美好--參照美式建政,這恰恰是中共建政前忽悠大眾的說法,快80年過去了,有一點影子嗎?
qiao6 回複 悄悄話 美式現代公司製度就那麽有效嗎? 各級管理層不乏虛假之徒 善長High level BS. 因為不是自家辛苦積的財產,所以本質上在意的是短期利益,玩得不好了走人。Enron是個例子。
forester23 回複 悄悄話 好觀點!
BeijingGirl1 回複 悄悄話 共產黨的體製, 能人還是有上升渠道的。 比如趙紫陽, “要吃糧, 找紫陽”, 他的威望因為能為民辦事, 讓一方富裕起來而樹立, 他也一步步因此登上頂端。 但是能人還是要有時勢和大局, 也就是大環境的允許和滋潤。

胡耀邦也是如此。 “成也蕭何, 敗也蕭何”, 這個 “蕭何” 可以是人, 也可以是大環境。 要不說時勢造英雄呢。 其實美國也是一樣的。
BeijingGirl1 回複 悄悄話 很佩服大雨思路清晰地寫這類文章。 覺得你說的有道理。 我是個從學生時代就討厭政治的人, 上大學時政經課還差點掛了。 因為我一借題發揮就會惹怒黨,成為“反動學生”。 教訓就是隻能照本宣科。

分析這些的文章和書太多了, 有時候覺得看多了反而亂了, 所以就還是憑直覺, 就事論市讓實踐來檢驗真理啦啦。 比如我看了“中國崩潰論”, 就會想它為什麽還不崩, 原因是什麽?
BeijingGirl1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路邊的蒲公英' 的評論 : 哈哈, 事實就是如此啦。
largesammy 回複 悄悄話 樓下,罵馬雲你試一下,中國網上罵馬雲的帖子最終都會被水軍淹沒,你發一條人家發一百條。阿裏每年十億的公關費不是白花的。
freemanli01 回複 悄悄話 在天朝不可以罵總統,但是你可以罵馬雲啊,罵李國慶、劉強東、王健林,這些大老板隨便罵。可見道理是一樣的,真正的東家罵不得,經理人、黃馬甲、白手套,隨便罵。他們的職能之一,就是挨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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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錯的吧?
如果這叫可以罵,美國也可以罵。隻要不是自己的直接老板。都可以罵。

路邊的蒲公英 回複 悄悄話 這樣在萬一決策出了大漏勺,或者天災人禍玩兒砸鍋了的時候,可以給大眾找一個替罪羊,一個發泄負麵情緒的天然夜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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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甩禍呀,現在燈塔國的大統領就是這麽幹的,需要的時候厲害國也可以幹的。
股聾 回複 悄悄話 這是個文明進化螺旋上升的不同階段, 天朝還沒走出封建家長製, 又要奔高科技奴隸製去了. 當然, 奴隸主總是活得好的. 問題是你是嗎?
土村藥師 回複 悄悄話 有見地! 好文筆!
小三兒她姐 回複 悄悄話 好文!
駐足聞香 回複 悄悄話 文中最後的建議,以前一段時間做的不錯,至少發展方向很好。那就是黨政分開、政企分開。

這兩年又回去了,主要是實現共產主義就在眼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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