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潔披上一件長浴巾,坐到客廳的沙發上跟武曉蕾說話。偌大一個房子裏,連個大紅喜字都沒。實際上,喜字喜聯,都貼到印家在臨大附近的那套房改時分到的三居室去了。畢竟,那裏才是他們名義上的新房。
趁著小韓不在身邊,武曉蕾壓低聲音說:“心潔,你就準備跟喜鬆過一輩子了?一鳴多好的人啊!早知道還不如讓給我。”
白心潔顯然不想提到呂一鳴,白了武曉蕾一眼,並不答話。
武曉蕾知趣的閉了嘴,沉默了一會兒,岔開話題說:“睿睿怎麽也不見啊,她不是在臨江嗎?”
她們在臨大醫學院讀書的時候,呂一鳴是她們的學霸班長。武曉蕾,宋睿睿,白心潔三人四年都在同一間宿舍,一直是最好的閨蜜。武曉蕾在宿舍因為塊頭和年齡都最大,所以得了個外號:“大姐”。宋睿睿是嶺南省眉州市人,家鄉話說一種很古老的方言。畢業那年,宋睿睿考研沒考上,又不想回老家,找了份工作,到臨江市郊區的紅旗鄉衛生院去當醫生了。
“睿睿父親病重,前幾天回老家去了。”白心潔答道。
“這麽不巧啊,又沒見著。”武曉蕾遺憾的搖著頭說。
說著話小韓已經完成任務,從樓上下來,眼巴巴看著她倆。
“大姐,要不你今天別回去了,咱倆睡客房,還可以說說話。我怕喜鬆有什麽事兒。”白心潔拉著武曉蕾的手,央求道。
“還是不要,我衣服什麽都沒帶著。嗨,喜鬆能有什麽事兒?”武曉蕾伸手捏住白心潔的鼻尖兒,調笑道,“我看是你有事兒才對。要不,我把小韓給你留下吧?”
“你留著自己用吧!”白心潔不幹了,伸手咯吱武曉蕾。武曉蕾怕癢,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連連告饒道:“好,好,我自己用,大姐我自己用行了吧?”聽了這話,小韓的腦袋,快要低到自己褲襠裏去了。
送走了武曉蕾和小韓,白心潔又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打開電視又關上,拿起書又扔下。最後起身去衝了個澡,換上一件吊帶睡裙,正準備在樓下客房睡了,忽然聽見樓上“咣當”一聲,好像有人打翻了什麽東西。接著聽到印喜鬆很大聲的說:“水,水……”
白心潔沒法兒,隻得倒了一杯水,一隻手提起裙擺,走上樓去。
走進臥室,白心潔看到床頭的台燈倒在地上,還亮著。印喜鬆上半身趴到了地毯上,下半身還留在床沿兒上邊。睡袍也不知道滾到哪裏去了,露著白生生的兩片大屁股。
白心潔把台燈擺回床頭櫃上麵,放下水杯,吃力的要把印喜鬆搬回床上。正抱著印喜鬆的腦袋的時候,印溪鬆忽然用胳膊摟住白心潔的身子,嘴巴對著白心潔的耳朵,噴著酒氣喃喃說道:“你,你是我的,我要你,要你……”
白心潔受不了他的酒氣,沒好氣兒的把印喜鬆撂在床上,嘴上說;“你的,給你!”說著把水杯塞到印喜鬆嘴邊。印喜鬆就著白心潔的小手喝了兩口,翻過身去,嘴裏咕囔著,又睡著了。
屋裏空調開的挺足,白心潔拉過被子,給印喜鬆蓋上。自己也拉過一角搭在腰間,斜靠在軟包的大床頭上,躺下。不知怎的,心裏忽然想起2004年的那個多事之秋。
那時候快畢業了,自己和呂一鳴已經相戀兩年多了。為了準備考研,兩人一起在學校附近,一座農民蓋的樓房裏,合租了一個小小的房間。兩人天天出雙入對,金童玉女一樣,慕殺周圍多少同學。別的不說,學校籃球隊那個隊長,也是他們同係的龐道格,整天像狼狗一樣,圍在自己屁股後麵轉悠,還天天找一鳴的麻煩,一鳴也不理他。
說是準備考研,實際隻是自己一個人需要準備。一鳴因為成績太好了,早就保送了本校的研究生,還是碩博連讀。聽說係主任印中流,為了把一鳴歸入自己門下,還跟另外一個老師拍了桌子。所以,一鳴其實一直是在幫自己準備功課。
那時候兩人一起去學校,一起回來,一起到小市場買菜,一起用小瓦斯爐煮飯吃。白心潔來自恩州市白族自治鄉一個大山裏的小鎮子,母親守寡,開著一間小飯店。白心潔從小幫母親幹活,做的一手好菜。每次白心潔做個臘肉炒蒜苔,一鳴一定樂得“嗬嗬”的,多吃一碗飯。自己還學會了做那個什麽疙瘩湯,還會手擀麵。一鳴那時候,都吃的有點兒胖了。
白心潔沉浸在回憶中,想著呂一鳴那明亮的眼睛,溫暖的懷抱,一顆心仿佛融化開來。她輕輕咬住自己下唇,麵色有些潮紅。她忽然覺得有些熱了,伸手想把被子掀開一點,旁邊的印喜鬆不知什麽時候醒了,伸過一隻手來,在白心潔小腹上摸索。
白心潔按住印喜鬆的手,不讓他亂動。曾幾何時,喜鬆還是一鳴的好朋友,那時候他天天抄一鳴的作業,每次連進實驗室,也一定要緊跟著一鳴。還有那個話癆死胖子夏正陽,他們三個是一夥的。
印喜鬆的手還在白心潔身上亂摸,白心潔按了一會兒,也就隨他去了。印喜鬆的手一直在她腰腹間摸來摸去的,癢癢的。漸漸的,白心潔感覺到身子越來越熱。
“唉,就跟這個人過一輩子了嗎?”白心潔任命的歎了口氣,伸開雙臂,摟住了印喜鬆的腦袋。印喜鬆得到了鼓勵,翻身爬了上了,一條腿擠進了白心潔兩腿之間,上下挪動,隔著輕薄的絲裙,摩擦著白心潔隱秘的花蕊。
白心潔輕輕“哼"了一聲,身體開始不自覺的扭動。三扭兩扭,吊帶裙向下扯動,一邊的酥胸受不了拘束,像一隻淘氣的白兔,一下子跳了出來。一點嫣紅,在台燈柔和的光線下綻放。印喜鬆張開嘴,含住白心潔胸前那粒新剝雞頭米,貪婪的咂摸起來。另一隻手也不老實,攀住另外一隻玉兔,越來越恣意的把小白兔揉搓成各種造型。
白心潔隻覺的胸前傳來一陣陣酥麻,全身都軟了,幾乎動彈不得,下腹部好像有一股熱流在湧動。她麵孔朝天,鼻翼微微唏動,麵如桃花,杏眼迷離,口中開始“啊……啊……”的呻吟著,身體像蛇一樣左右盤旋,修長光滑的雙腿緊緊夾住喜鬆的毛腿,好像要把它填進自己的身體裏麵去。
半天了,白心潔感覺到喜鬆還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伸出一隻手摟住喜鬆的腰,另一隻手滑過自己胯下,握住了他的命根子。
“自己還是碰不得男人,一碰就流這麽多的水……”,白心潔想著,忽然覺得不對啊,怎麽還是這樣軟榻榻的?她想喜鬆可能是太緊張了,一隻手穿過他的頭發,在喜鬆的脖頸處輕柔的揉捏,另一隻小手握住那條軟蛇,上下慢慢套弄。
印喜鬆的動作反而變得不自然起來,口裏直哼哼。好幾次白心潔覺得掌心裏似乎有些硬度了,摸索著往自己水淋淋的桃源裏輸送。事到臨頭,那條小蛇總是不聽使喚,溜到一旁的草叢裏,不肯出來。白心潔呼吸越來越急促,她伸出尖尖的香舌,舔了一下自己的紅唇,發狠想到:“顧不了那麽多了,要不然給他服務一回?”
正猶豫著,落地窗外的露台上耀眼的白光閃過,瞬間把整間臥室映的通明,“轟隆喀喇!”一道炸雷驟然響起,窗外碩大的雨點隨即“劈裏啪啦”,打將下來。
白心潔隻覺得自己指縫裏一涼,滑滑的液體隨之而落。印喜鬆身子一僵。已然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