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前的一個深夜,打工回家。
下了街車,尚未走到一座橋頭,忽然從橋附近的樹林裏,閃出一個人影來,攔在我麵前。暗淡的燈影裏,立馬站著一個黑哥。
我馬上意識到不妙,遇到剪徑客了,心裏咯噔一下。四野已消了人聲,靜悄悄一片。
他盯著我,開口要錢,連說三遍。
我的皮夾裏,有少量現金,一張月票。已無暇思忖如何應對困境,話從我口中,已直白拋出:“很抱歉,我沒有帶錢。”
半分鍾的光景,他直視著我。我心中忐忑不安,不知所措地看著他。
就這樣僵持著,氣氛有些詭異。不知好歹的風,從樹梢和身邊溜過,風聲顯得那麽鶴唳。
出乎意料地,他沒有再說什麽,別轉身,向旁邊的岔路走去,離開的樣子。來不及細看他的去向,我連忙抽身,急忙往來時路上回轉。燈火闌珊的大街就在不遠處。同時一步一回頭,警惕著身後。
他深宵在樹林裏埋伏,必是有所圖。他怎麽會想到讓我輕易脫身呢?要是他身藏利刃呢?萬一他是不到黃河心不死,或一不做二不休的種呢?要是在美國,深夜遇此急,後果又會如何呢?回家以後,胡思亂想,開始琢磨開來。
萬一將來,再次遇到這等佞民,我該怎麽辦?
在SALVATION ARMY 的一座教堂裏,我就此事,求教一位白人牧師。
“換了你,怎麽辦,給錢嗎?”我問。
“不,我禱告!”,他說。
他的回答多少令我意外。我說,“禱告?情況危急,可是迫在眉睫啊。”
“要相信上帝”,他進一步解釋。
盡管,每當人生無助的時候,我也在心裏祈求過上帝。但事在燃眉,遠水救不了近渴啊。他的回答,令我有些失望。
在我,上帝明確地彰顯它的存在,還隻是在電視上看過。一次,夜宿美國水牛城近郊的一家旅館,四野寂寥。除了抽屜裏有一本聖經可翻外,隻有電視可聊以打發時間。那畫麵上,一個牧師,正為一個坐在輪椅上的患者禱告。隨著一聲大吼,“上帝是萬能的”,這位患者居然慢慢站了起來。頓時,阿門的祈禱聲和喝彩聲此起彼伏。然後,一個失明的姑娘上場了。牧師開始聲情並茂地禱告。子規啼血,不信東風喚不回,她終於看到相依為命的母親。母女激情相擁,放聲而泣。一時場麵更為溫馨和火爆。
雖然一廂情願地相信,美國人玩不轉托兒的把戲,何況眾目睽睽之下,也更相信牧師和信徒不會作假蠱惑,但事情太過神乎其神,太戲劇化,令人難以置信。以我的愚知,禱告的作用,可能在心理上有良性的引導,我的理解僅止於此。
也許,靈修高深的牧師禱告是另一回事。
後來,我把給不給錢的問題,留給一個看起來熱情奔放的拉美裔小夥子。
他說,“給吧,你也許遇到一個嗑藥的,很難應付的 ”。 “把你的月票,一起給他算了”。他還嬉皮笑臉地說,一幅慷人之慨的樣子。
帶著同樣的問題,我訴諸於一個看起來處事老到的黑人婦女,“怎麽辦?” 我問。
“不要愚蠢地帶很多錢在身邊,你們中國人。給他就是,你又沒有失去很多東西。在這世界上,SOME PEOPLE REALLY CRAZY”,她說。
這半路打家劫舍的事發生以後,我還曾想過,要不要帶硬東西防身的問題。你看,我們故國古代的行客, 在山崗上,遇到綠林剪徑時,好一番廝殺,一點英雄氣,馳騁縱橫。但到了這座山,經這些異域人一鼓搗,一點撥,我卻似乎另辟蹊徑地瞎想,他也許是食不裹腹呢,也許是無法自食其力呢,也許被社會拋到最底層而無力左右呢,也許…..
古人的教導,“未晚先投宿,雞鳴始過關”,我們注定做不到。遇上打家劫舍這等飛來之事,我們該如何辦呢?”
唉,這真是個難題。莎士比亞筆下的哈姆萊特先生,麵對那個永恒的問題,怎麽說來著?
還是禱告吧,出行平安 !
十八年前, 我遇到了同樣的事, 我可沒你那莫客氣。 有時間, 我也可以講一講。
搜索看看,幾年前加州吧, 有個哥們去開會,到餐館吃飯的事情。
遇到一對情侶,要錢,口袋裏隻有很少的零錢。情侶中的小男氣不過,直接開槍了!
那個哥們,就這樣沒了的。
2. 口袋裏帶把.45ACP而且上了躺的手槍????。手擦在口袋裏,握者手槍,平時保險打上,緊急時直接從口袋裏可以發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