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鹿文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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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小說]胭脂河畔的約定(2)一隻丟失的貓

(2014-10-29 18:41:11) 下一個

“叮咚,叮咚”兩聲門鈴響起來。  井上秋野抬頭看了看牆上的鬧鍾,“這才7點,而且又是周六早晨, 誰會那麽大早來敲門呢”?井上心裏嘀咕著。他趕忙放下正在專心閱讀的報紙,在第八版中那篇還沒有讀完的文章《 多市浣熊成災,胖福市長建議市民用雨傘驅趕》旁邊, 井上輕輕地用喝了幾口的咖啡杯壓住這頁報紙,準備開門回來後繼續閱讀。
“叮咚,叮咚” 門鈴又被按了兩下,這次比前次更急促。井上慌忙起身,連拖鞋也顧不上去找,隨手係緊了身上灰色日式睡袍的腰帶,立即沉沉地應道:“來了”。
他屋子的大門是那種上方鑲著五彩摩挲玻璃的老式門, 門後邊掛著一塊可以卷上去的薄紗窗簾,屋裏麵的人可以透過這薄紗看見外麵來人的影兒,而外麵的人去根本洞悉不到屋內任何的動靜。
井上急促地走到門口,從大門的鑲窗直望去,來人是個男性,個子應該有一米八以上。井上有些遲疑,手按著門鎖,凝重地問了一句:“誰啊?”
“先生,我是您對麵的鄰居, 請開一下門?”門口這個男人用禮貌且溫和的話語答道。
吱呀一聲, 井上放心地打開了大門。眼前一個三十歲左右,留著平頭的年輕人立在門口。
“那麽早突然來打攪您,實在抱歉”。這個年輕人連連欠著身恭謙地說著。 他的英文不是太標準,每個詞都好像是練習了十多次,一個詞一個詞地好容易從舌頭裏擠兌出來。
井上上下打量了一下來人,他所有的五官特征都會過目就忘,可左額頭上那道淺淺的疤痕,
好似山頂洞人鑽木取火時歲月捶打出的傷痕,更像一隻出土的紅陶罐上麵刻寫的無人破譯的刀痕。
井上覺得這人很麵熟,但又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還不等井上說話,這個年輕人就急急地開口問道:“你會說國語嗎?”
井上毫無表情地搖搖頭。
“你會說廣東話嗎?”年輕人再次懇切地問道。
井上仍是漠然地搖搖頭。
這個年輕人隻好又一詞一句地用英語,漲紅了臉對井上說:“先生, 我是對麵 168號的鄰居,我的一隻貓丟了”。
看著這緊張的年輕人和他那塊也似乎在一起掙紮中的傷痕,井上開始變得不安起來,也吞吞吐吐地問道:“什麽樣的狗?不,什麽樣的貓?”
“嘎嘎嘎”的幾聲大雁叫聲,兩個男人不約而同地朝遠處飛過的一群加拿大野雁望去, 那一抬頭仰視的瞬間,兩個人似乎都同時找到了彼此正視對方的勇氣。
這時這個年輕人開始用堅定的目光看著井上, 井上也同時報以溫慈的眼神,隨時準備洗耳恭聽。
緊接著, 這個年輕人從手裏遞上一張照片,然後小聲地對井上說:“先生有沒有見過這隻貓?”
井上剛要湊上前去看,才意識到自己還赤著腳,馬上退回來說:“你先請進屋,你慢慢說給我聽,是怎麽一回事”。
“不用麻煩您了,我稍微講一下就好”。這個年輕人慌忙用一雙粗大的手擋住井上出來,自己馬上挪到了離井上最近的地方,把照片直接放在他眼下,急速地解釋道:“我的貓叫Cookie, 有點瘸,一周沒回家了”。
井上隨著眼前的照片看過去,原來照片上是這個年輕人抱著貓在一座跨河鐵路大橋下的合影。
憑著對小動物的敏感和摯愛,井上一眼就認出這是隻橙眼白貓,長長的厚毛,任性孤傲,傷感聰慧,獨來獨往。
井上同情地問道:“是公的還是母的?”
“公的”。這個年輕人答道。
“幾歲了”?井上又問道。
這個年輕人對井上那麽認真詢問的態度,是乎拾回了一些希望。
“三歲”。年輕人不加思索地回答道。
“嗯,我見到你的Cookie的話,一定會告訴你的。 對了,忘了問您叫什麽名字?”。井上誠懇地說道。
“我姓何,你可以叫我‘冬水’,就行”。這個年輕人憨憨地笑著答道。
  井上伸出手來,緊握著這個年輕人的手說道:
“你好,冬水。我叫井上秋野,你可叫我 ‘秋野’”。
兩人握手道別後,秋野輕輕地關上了大門,而冬水繼續向隔壁142號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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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方無聲鴿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多倫多橄欖樹' 的評論 : 這裏沒有讀者互動,聚些人氣,做做試驗,準備下步向中國的文藝網站出發。
多倫多橄欖樹 回複 悄悄話 這邊你沒有放音樂,你的文章名字好像有點日本人的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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