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祥禪

時時自覺,念念自知,事事心安,秒秒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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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案解開了是頓悟(作者:澄海)

(2014-10-15 02:42:24) 下一個


公案解開了是頓悟


────《禪學的黃金時代》讀後(三)


作者:澄海(台灣)
 


  以心傳心是事實,不是要將禪師的悟力傳入學人的心中,那是奪舍,將力量占據了學人的心,學人失去意識的主宰,變成傀儡供他發法施令。


  傳心是禪師以他的能量(般若)掃開學人心上的業障,讓學人的本心露出來,是一種最直接、最迅速的見性法門。如果沒有傳心的事功,《壇經》說以心傳心,是「佛佛唯傳本體,師師密付本心」,就是假話。《壇經》一再提起《金剛經》如法持誦之下也可見性,《金剛經》也說:「若複有人得聞是經,信心清淨,則生實相」,實相就是見性,這不是另一種方式的以心傳心嗎?


  唐宋祖師應用最直接的傳心接人,公案處處可見《禪學的黃金時代》一書所舉的公案,有些就是以心傳心的。


  譬如他舉慧藏獵師碰到馬祖道一,兩人談獵術,道一說我可以一箭射死一群鹿,慧藏認為這樣太殘忍,太殺生。道一向他開玩笑:「你既然知道這點,為什麽不射自己呢?」慧藏答:「你要我自射,找不到下手處。」道一說:「你的無數劫無明,今天完全斷了。」這就是以心傳心,掃蕩了慧藏心上的無明,複得本心。(頁,75)這不是覓心不可得的翻版呢?


  大珠和尚參訪馬祖道一,道一向他說:「我這裏一點東西都沒有,還有什麽佛法可求?你自己有寶藏不顧,離家亂走作什麽?」道一向大珠露骨的說:佛法隻是「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你自己從心可以找到,何必求我。大珠不解再問。道一向他說:「現在問我的,就是你自己的寶藏,這個寶藏一切具足,沒有欠缺,運用起來非常自在,何必向外追求?」大珠向心一看,真是「無我相、無人相、眾生相、壽者相」,大珠不用思考和推理,便立刻洞見自性,這不是傳心的直接處嗎?(頁,70)在傳心之下,學人根本就沒有辦法動用意識思考。


  再舉個例子:龍潭跟隨天皇悟出家,過了一段時間,對天皇悟說:「追隨多年,從來沒聽過你指示心要?」天皇悟說:「我無時無刻都為你指示心要呀!」龍潭疑惑著:「你指示過什麽啊?」天皇悟說:「你遞茶來,我接;拿飯來,我吃;行禮時,我點頭。時時處處都在指示心要啊,怎麽沒有?」龍潭仔細一想,什麽也沒有啊?天皇悟乃笑著說:「要是見道的話,當下就是見道,一思考,便有了偏差。」龍潭恍然大悟,老師無時無刻不在傳那個無心的心要啊!(頁,136


 


  這些都是一對一的個案。宋朝第一禪師圓悟克勤,夜在金山寺,以無字公案開發了三十七名弟子見性,是集體性的傳心,當下顯露了無心狀態;克勤的弟子大慧宗杲也曾經一夜開發了四十名大將。


  吾 耕雲老師每次演講中,整個會場就在他強烈的心光籠罩下,每個人都享有本地風光,每場受到法益的超過千人,真是曠劫難逢。


  可惜,「斯人已乘黃鶴去,此地空餘黃鶴樓」,而受法益弟子則大都「不識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


 


  古禪師除了當麵傳心外,還有當麵喝破的:


  汾州無業深通經藏,身材偉岸,音調響亮,馬祖道一看見好高興,直接說他:「巍巍堂堂,一表人材,可惜裏麵沒有佛。」即說他沒有見性,不識佛性。無業誠懇的說:「弟子雖涉三乘之學,但不能了解即心是佛,請師父指示。」馬祖說:「你滿腦經藏之學,交互侵擾,心不能寧貼,先回去,過一段時間再來吧!」無業剛要拜別,馬祖大喝一聲:「大德。」無業聞聲轉頭,馬祖向他說:「是什麽?」無業向心內追索,發現被喝時的心靈狀態,原來如此,實時拜謝。(頁,71


 


  有的是無言顯有言:


  水潦和尚向馬祖道一問:「什麽是祖師西來意?」等水潦恭敬的禮拜時,馬祖馬上將他摔倒。這個水潦的確聰明,知道這招無言(摔)顯示了有言(心要),翻身起來,哈哈大笑:「自從一吃馬祖踏,直至如今笑不休。」(.頁,76


 


  有時候有言顯無言:


  龐蘊拜訪石頭希遷:「什麽是不與萬法為侶的?」石頭伸手掩住他的口。龐蘊雖有領會,但意識流未破,再去參訪馬祖道一,提出同樣的問題。


  道一向他說:「等你一口吸盡西江水,我再告訴你。」龐蘊立刻大悟。上個掩口之舉,讓他有口難開,這個一口吸盡西江水,使他吸了個大氣,吸得喘不過氣來,妙不可言。(頁,78


  禪師應用各種方法,都在瞬間切斷弟子的意識流,呈現出一片不同的心靈風光,即見性,又稱知有。因為知有斯般事,萬事可休。千說萬說,不如無心之說。


  禪師不能讓弟子切斷意識流,而搞些種種的作略,都是次第禪,非禪宗的禪,禪宗隻講頓悟,隻能瞬間切斷意識而令弟子「識得不為冤」,才是知有。


  趙州由於南泉的啟迪而開悟。有一天,趙州問南泉:「知有的人,如何行履呢?」南泉向趙州說:「就像在山莊中的水牯牛。」趙州就懂了。


  懂了什麽?水牯牛隻在山坡吃草而已,該耕田就耕田,該休息就休息,放牧山坡,隨意吃些草過日子,隻要不去侵犯他人的稼苗,就相安無事。這是譬喻:見性知有的人重要的是保養這個得來不易的真心,不要讓妄念雜思所破壞或降低了知有的深度。


  開悟見性不易,保任亦不易,最好做條笨牛,或三家村中的老農,忘卻世情,保得一片清涼。這是禪宗悟後修行的重點,不必貪求多知多學,增添不必要的意識活動。


  吳博士對此,似乎有些誤解:


 


「知有」這兩個字的意思是說:「了解本體,或純粹的存在」,也就是說了解道體,與道體合一。趙州是問(南泉)一個人要去那裏才能和道體合一,因為依據莊子的看法,道是無所不在的。而南泉為了更真實的去表現道的內在性,便告訴他這種人要到山下去做水牛,當然這裏的水牛乃是南泉為了引發趙州的注意力,隨便說的而已,這點同莊子的道在尿溺一樣。但南泉則進一步,因為莊子隻是把對方的念頭打消,而南泉則使對方完全悟入。(頁,106)


 


這一論述北轍南轅了,牧牛是見道開悟後,保任那個特殊心態的工夫,要像牧童牧牛那樣小心翼翼,才不會侵犯他人的稼苗。不是要引發趙州的注意力,也不是什麽莊子道在尿溺的道理。


 


  吳經熊博士畢竟是學術思想家,絕對不是禪家,沒有接受過參禪的訓練,對禪的了解免不了思辨精神,因此所言的禪就不是禪宗禪,是自家禪了。


  我們站在學術的立場,將禪適度的公開,希望學術界對禪有進一步正確的認識,才能共同為禪學作更進一步的研究與貢獻。


  吳博士、吳怡都是學術界有名望的人士,所以筆者敢基於學術立場做一省思,大家是會由學術的基調上,拋開成見的;如果對教內大德,做這樣的省思,恐怕就會招來一大堆無厘頭的批評與謾罵而已,這是禪道入衰的主要因素。


  禪不能走入歧路,更不能走入迷信,才有光明的前途。禪的園地要公開化,要盡量學術化,不可神壇化,走入醫病、改運、預卜、神通的小道路。這也是先師 耕雲老師倡導安祥禪的心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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