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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在家附近的野地裏看到blanket flowers(天人菊)時,以為它不是菊科植物。野菊花大多是白色,黃色或者紫色的,清新素雅,適合出現在朦朧的意境。而天人菊更易讓人想起一茬茬熱烈張揚的向日葵,它貪婪地接受太陽的光照,又通過花芯和花瓣反射出太陽的光照。花通常為黃紅雙色,也有金黃色的,燦爛,逼人的眼。
幾百年前,西班牙人到達南美時,在海濱的沙丘發現了成片生長的天人菊。外來客驚訝於天人菊在炎熱、乾旱、缺乏營養的環境展現出的蓬勃生機,遂將它們引進歐洲。不知從哪年開始,天人菊開始出現在台灣的澎湖,處處可見,所以澎湖被稱為菊島。
拍攝天人菊,最好選在夕陽西下的時候,柔和金色的光線會讓海灘上的野花熠熠生輝,四周的景物的線條也跟著柔和起來。成長於海島上的少年,天性裏帶著野花的狂野與熱情,有時叛逆,有時焦慮,還有些為賦新詞強說愁的固執,內心卻從不黑暗暴力。他們的親情友情師生情,以及少男少女之間的迷朦情愫,透過天人菊些微顫動的花瓣,傳遞到炎熱的夏風裏,彌漫著溫馨的人性光澤。
於是,有了最著名的台灣少年小說之一《再見天人菊》。
有人問我為什麽愛寫花寫草。我答:即使命運給了我許多的不公,讓我寄身破屋,屋外依然有花有草,為我傳遞生命的信息。花草永遠是帶著正能量的。比如,我們在貧瘠多風的海邊種一片天人菊,保護它,不在草上放牧。大風起時,濱海的沙子不容易揚起吹進內陸,天人菊成了沙灘和農田之間最好的分界。我們徜徉在由天人菊織成的花毯上,放逐希望和幻想,人世間從此溫情脈脈,多了幾分理解和包容。
如果你也讚同我的想法,能否悄悄地告訴我:你的家鄉盛產什麽花呢?可否為我寫一篇帶著明亮色彩的《茉莉花開》《鳳凰花開》或者《紫藤花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