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讀書那會兒俺有一位台灣師弟名叫道隆。道隆先是在亞利桑那州的TUCSON讀了兩年碩士,不知為何未果,後來才轉學過來。道隆姓鄭,來自台北是台灣“本省人”(不是49年從大陸過去),父母親是做服裝生意的。他也是俺到美國後,在校園裏遇到的第一位台灣學生。道隆帶著一副眼鏡,性情溫和,說話慢條斯理顯得溫文爾雅,加上那頗具特色的台灣“國語腔”讓人覺得書生氣十足。據說他來美前在台灣的中研院地質研究所做雜誌編輯工作。因為共用一個辦公室,俺和道隆很快就熟悉起來,平日裏從兩岸關係到日常生活,無話不聊。道隆耳朵有些背,那是因為他在台灣義務製要求下當炮兵時訓練炮擊沒有將耳朵保護好所致。記得有一次俺開玩笑問他,“你曾經是名炮兵,那我考考你。加農炮,榴彈炮和迫擊炮區別在哪兒?何謂加榴炮?”道隆想了想說:“不是十分清楚耶”。俺回答道,“你當地是哪門子炮兵,這可是炮兵基本常識,怪不得國軍打不贏共軍,最後被趕到台灣”。 道隆知道俺也當過兵,聽後哈哈大笑。
道隆雖然是”本省人“但是認為自己是台灣人,也是中國人。那時台灣的族群並沒有那麽對立,台灣的年輕人也沒有後來像陳水扁和李登輝拚命去中國化而導致具有較強的台獨理念。現在遇到的台灣年輕人在認同感上會有很大不同, 可見教育之厲害。記得道隆和他的未婚妻王女士到家裏做客時,道隆指著同樣來自台灣的未婚妻笑著說:“她可是外省人哦,她老家是大陸的山西省“。站在一旁的王女士含笑不語有些靦腆。於是道隆接著說:”他爺爺是閻錫山的部下, 叫王靖國“。 俺接著問道,“是那個閻錫山的13太保並且幫助建立山西鐵軍的那個王靖國將軍嗎?”王女士這時才笑著答道;“是的”,“哇,你可是名人之後!要是你爺爺不死心眼兒留守太原,而是跟著家眷和閻錫山一起去台灣就好了”,俺接著回道。王女士聽後會心地大笑起來,由於初次見麵的那點拘謹完全沒有了。
道隆畢業後試著找了一下工作,結果不理想加上父母希望他回家,之後決定和王女士一起回台灣了。據說先是在大學教了一陣子書,後又去了政府部門工作,再後來就沒有聯係了。最近的“習馬會“又讓俺想起了道隆,想到台灣。現在的台灣像道隆這樣仍然認為自己是中國人的台灣人,應該是少數了。經過陳水扁,李登輝執政期間近20年“去中國化”的努力,台灣與大陸漸行漸遠,當地民粹主義,政治正確盛行。馬英九在位期間雖然兩岸經濟協作方麵簽了23項協議,而政治進程方麵幾乎為零就是證明。馬英九在下台之前鼓起勇氣促成”習馬會“雖有正麵意義,但是民進黨下屆執政似乎是勝券在握。如果進而在南海的九段線和太平島問題上釜底抽薪, 那對習近平可是個大難題。蔣經國時期最佳兩岸統一時機失去後就再也不會有了。俺隻能祈禱,奢求兩岸兄弟不要同室操戈,避免以流血方式解決兩岸統一的問題。
簡介: 王靖國,(1893—1952),字治安,號夢飛,乳名村喜,山西省五台縣新河村人,抗戰時期的十三集團軍上將司令,閻錫山的鐵軍組織的掌門人。1918年,保定軍官學校第五期步科畢業,投身晉軍。與李服膺、傅作義、趙承綬、李生達等結為金蘭,人稱閻錫山的“十三太保”。
1948年冬,解放軍進至太原外圍,王靖國任第十兵團司令,兼太原守備司令。解放軍攻入太原後,王靖國被俘。1952年,病死獄中,終年59歲。
圖. 1 左圖為王靖國將軍, 右圖為晉綏軍將領王靖國、傅作義、趙承綏在綏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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