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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勝負在於理---反右運動

(2014-05-25 21:20:07) 下一個


                                [反右運動]

人人皆知南京是江流域三大火爐之一,1957年初夏似乎格外炎,那種滲透的濕就象是在蒸上一汗如雨,直叫人胸窒息;而人所不知的是一如火如荼的“反右”運也正隨著滾滾熱浪迅猛地向人們襲來。

我在上學的路兩旁看到用蘆蓆臨時搭起的單牆貼滿紅紅綠綠的大字,突然‘道夫“三個字跳入我的眼簾;接二三的”責問“、“批判”等等,我隱隱的有一種不的感。惴惴不安的我到校後不自地將深深地埋下,仍然感到四的眼光象箭一向我射來,我恨不得能立刻到地中去。那一年我十,幸福的童年從此手而,青草坪上晚霞中,與父親戲玩的景象如美的夢幻般,化清煙消散了。

不久母和我步履跚地離開大院,來到江小城。母調這剛建立的大學——科學校

是“大躍進“的物。舊委政府留下了幾排小平房,新的教學大樓蘭圖上,將由自力更生在小山上建立起來。沿著羊小道翻過墳山,三排矮小的紅磚平房建立在一個混混濁濁的小池塘旁。就是教宿舍——我的家了。

開池塘,穿種著蔬菜的田和幾個轟飛綠頭蒼蠅的大坑,就來到了公路,每天步行三十分鍾進城去上學。兒沒有自來水,也沒有下水道,有兩口打出來的水井,從此打井水的活就由不到十的仁弟擔當了。

生活苦自不必,更加苦痛的是心靈深。天真的我以離開南京就無人知我是“右派的女兒“。卻不知道像烙在上的印,永退不盡。

每次填表格,都羞於在’政治麵貌”那一
填上“右派”二字;直到62年“摘帽”後,膽小慎的母仍叮囑我填上“摘帽右派”。

若幹年後。我才得知,因新在六月登了父所寫的“文,被省裏點名重點批判。

接著新72日又報導了南京學院生於62829日兩天行“聲浩大的批鬥會”。聽酷暑下,父已修上泌出豆大的汗珠,流而下,白汗衫都濕透了。接著戴上“右派”帽子的父被送至南黑墨營農場勞動改造。


在黑墨營農場46的父一落千丈化不知今夕何夕。夜幕降,孤燈昏幽,窗外是空寂的田野和無的黑暗,唯有田埂邊的青蛙在不仃地呱噪……

親難以入眠,心緒雜亂……我隻是出於真誠說出些實話什麽成了“毒攻黨?究竟什麽?!而理在哪裏?

理,是一個價範疇,能夠產生正麵價認識真理,真理隻有與真善美係起來才能體其價……

開始迷惑,昏昏然……

在中世們認識水準低下,科學技,宗教可以表出相當程度的價,即相當程度的真理性,而當種真理性被無限利用,大而成為絕對真理,當政教合一並作工具來摧殘真理史上曾出了自然科學家魯諾被教皇高高架起的柴堆焚的那一幕……,

真理,價
又何在?!……夜漫漫……何達旦?

當太陽從方升起,父清醒地認識到要堅強,要麵!要在境況轉換中適

他有著
天的性格,達的胸,他正壯年,勞動何所恥何所懼?他更願將勞動當成一種磨,而不是苦役和懲罰

“既然勞動是光榮的,那麽什麽要用勞動為懲罰呢?如果我們勞動是被懲罰,那麽,那麽多的勞動者,一子在勞動,是一子在受懲罰嗎?”

農場勞動時真地學作幹活,他不無傲地告拖板的要:拖板握車把子關就是要控製住的平衡,但是在啟動時,一定得有爆力……而真正需要的是體力耐力,……當然,這是幹苦力啊!

大自然慷慨地倘開著胸,大地亦無怨地任由耕耘,在自然和天地裏,日曬雨淋下的父,可以海天空地放膽思考

尤其是當他一個人去看守桃園
,更是天行空無傍無依地做起精神上的天大聖。

西遊
中吳承恩寫活了悟空,其精靈忠勇,豪放不玉皇大帝都不畏懼的性格,父從來情有獨

甚而忘卻了正是他在“”中都不忘引用了個典故,才招至他眼下窘迫的境況。

在這簡單重複的勞動親憂心的是象流水一逝去的時間

生命是有限的,想到中
民族以生存的江黃河流域燦爛文明的來去脈,沒有係農業史的研究,作為農業經濟學者,一種任推他開始構思中國近代農業史。

“右派摘帽”是五年之後,父調至江蘇農業科學研究院。在農業遺產研究室中,他從此可以更從容地按照心中已構思的係去工作。

這時國家入了三年“自然災害”期,物、糧食、付食品及基本生活用品都以想象的乏,人人麵黃肌瘦。村更有死人的情況。

、我、仁弟均得了當十分普遍的“養不良性肝炎”;不幸的我和二位姐姐先後又染上“濕性關炎”。到了夏天,因生條件欠佳及蚊蟲叮咬,我地“拉肚子”“打子”。得那,已上初一的我,體重隻有三十公斤。

盡管如此,每當企盼著父親該回來,每到從不沮嗬嗬的父親時,一家人坐笑,耹聽他們講故事‘基督山恩仇、‘水’等,此不管窗外是雨交加,是冬夜冰封,裏仍是我心中無比溫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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