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讀別的學校的yearbook

周末,兒子從新轉來的同學那裏借了本人家去年中學的yearbook。

因為當年我們若不搬家的話,他也該上那個學校.更重要的是,曾和他一起學習過兩年的同學,不少還在那裏,他也很想念記掛久別不見的同學們.
 
我也興奮地湊過去。畢竟當年做過一段時間課堂的義工,熟悉幾年前兒子同學的小臉小樣,提起他們的名字也不陌生。哇,看到八九歲的小孩子現在個個是頗有魅力的大姑娘小夥子了,兒子和我都連連感慨. 突然間,我發現那個學校的學生像照得好象很好,每個學生看著都很漂亮。我忍不住讚美起那個照相的人技術高超來。

沒兩分鍾我卻悟出,不僅是照相人活兒做得漂亮,而且那些孩子好會照相,每人臉上都是洋溢著笑意,而且笑得自然,清純。這和我兒子現在學校yearbook裏學生們的表情大大不一樣---表情凝重，少年老成，很少有人笑得令觀者欣賞不已。我又忙不疊地讚美起那些孩子們的照相水平來.

兒子看了我一眼,頗有同感但很理性地說：“老娘呀，他們功課一定很輕鬆,沒什麽壓力,我猜他們個個快樂S了！我也羨慕他們呀。你再看那裏,種族很多,但亞裔比例不高，我們學校百分之七十都是亞裔。我們想的事都和他們不一樣，要不我們學校怎麽成績會那麽好，競爭那麽強！人家的家長才不會象你們一樣那麽在乎學習和未來的前途。我們的表情就說明了我們的心事多！你老人家再看看，人家好會打扮,比我們時髦多了!”

“打住！”最後的一句雖也對，但我聽出兒子的弦外音---為他追求名牌服裝多找些同情分，那是我要平日為他能多則多的budget索要設防的陣地. 接下來，我無語,心中卻想起若幹年前我們大學校長在人大政協會議上的說法:中國人太壓抑了,從學生時代起就沒有了笑容。天哪，我們為之奮鬥的第二代，在一個號稱快樂的國度裏，怎麽一樣地沒了笑容呢? 真希望他們是那笑到最後的勝利者，呦，說反了，是最後笑的勝利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