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魚篇
上一篇短文聊的是帶魚的情結,這一篇短文應該把主題的去向轉移到在美國釣帶魚上了。
在美國釣帶魚至少有夏秋兩個季節。那麽美國釣帶魚的釣點都分布在哪裏呢?據我所知,美國東海岸釣帶魚的釣點可以從南卡州(South Carolina)開始,一直往南到佛羅裏達州(Florida)的基韋斯特(Key
West)半島的尖端為止。此外,美國整個墨西哥海灣沿海也是岸釣帶魚的好地方。不過就美國東海岸岸釣帶魚來講,最好的釣點非南卡州美特爾海灘(Myrtle Beach)莫屬了。在那裏,從7月中下旬開始,個頭小(體重在4-8兩左右)的帶魚會躡手躡腳成群出現。從8月下旬一直到9月底或10月初,便是體重在1磅以上的大帶魚耀武揚威來訪的時間了。那麽小帶魚和大帶魚是不是同屬一個魚種?我在這裏無法給朋友們正確的答複。不過,帶魚品種繁多,我查了查有20多種呢。
作為好的釣點除了魚多以外還應該包括岸釣的設施和遊玩的環境。在美特爾海灘這兩樣都具備。在那裏不但釣魚棧橋層出不窮,海濱的旅館,各式各樣的餐館和遊樂園設備應有盡有,而且價格便宜。所以是帶著家屬邊玩邊釣魚的好地方。
美特爾海灘
俯視著美特爾海灘的釣魚棧橋
釣魚棧橋入口處的景觀
暴雨過後的釣魚棧橋
在夏末秋初帶魚漁汛來臨之際,坐在美特爾海灘釣魚棧橋上,依在清風裏,聆聽著魚鈴的同時眼裏滿是度假村迷彩的風光。尤其是在夜晚,岸邊那一眼望不到邊的高大樓群身影被黑夜融化的時候,而來的是心靈震撼般的燈火輝煌。各種各樣奇形怪狀的燈連著燈,各種色澤的光套著光,層層疊疊錯落有致地竟然形成了一根根粗粗的火蛇。你盤著我,我纏著你,擰著麻花,旋著腰,仰著頭,一不小心竟然編織出了一片望不到邊緣的活火山山脈般的模樣。還常常用火紅的舌頭不停地舔著閃閃的星星,身上還抖出了五光十色迷離的光彩。不時地,那些現代的,古典的,流行的音樂和歌聲竟然長著翅膀,乘著涼爽爽的柔風突然從天而降。與此同時,還有風兒,那些膽小的會輕輕親吻著你的前額和臉頰,給人以癢兮兮涼颼颼的快感;而那些膽大的竟然伸出柔嫩的雙手使著勁地往人們懷裏的癢肉上撓,有的竟然成了按摩師,捏著人們的脖頸就不撒手了。於是,那些纖細動人的感受,那些生命裏難尋的愉樂和刺激便會通過麵神經和耳神經悄然傳遞到了心房和大腦,讓人們猛然有了難得的,懶散的,隻有在童年時代才有的那種不勞而獲享清富的,似麻又不麻,似酥又不酥,入骨三分的感覺。你們想啊!這不是神仙般的日子又是什麽呢?
為了能享受幾天這樣的好日子,我從2011年開始,連續4年在8月份的夏末初秋到南卡州的美特爾海灘釣帶魚,並且一釣就是幾天。其中的3次我是借著送兒子上學為理由去的。所以讓我想起了老電影《三進山城》的名字,於是對我來講就有了三釣帶魚。
(一)一釣帶魚:我清楚地記得釣到我人生中第一條帶魚的情景。那是一個微風輕吹柔歌四起海浪疊蕩的傍晚,在黃色燈光和月光裏,在群星交頭接耳嘰嘰喳喳的碎語聲中,我的一根魚杆突然像雜技演員在做表演似地,身體竟彎成了U字。我立刻意識到我的幸福時刻終於來了。
為了這一刻我不知攪動了多少腦筋,心裏忍受了多少刀絞般的疼痛。從最初傻乎乎不理不睬自作主張的底釣,到別人頻頻上魚我坐在旁邊傻看著。在那一刻,一條條被漁翁們挑起的,在夜空裏飛舞的馬刀樣銀色的帶魚竟然變成了一根根銀色的寬條皮鞭無聲無息狠狠地抽在了我的心坎上。已經許多年了,當別的漁翁釣到魚兒的時候我總能釣的得心應手,而這一次我卻不能。逼得我不得不放下架子,低眉折腰主動獻慇勤地向旁邊老韓漁翁們請教,一位四十多歲的老韓漁翁真熱心,他把他的釣法和釣租給我講了一遍又一遍。最後我恍然大悟,馬上改為水下三尺的浮釣。
當時激動的我如獲至寶,抓住魚杆的雙手不由自主地顫抖。水下的魚發出的力氣真大,一時間,我用足了力氣才剛剛和水裏的魚兒打個平手。僥幸的是我當時酒足飯飽渾身充滿了力量。我丁字步貓著腰摒住氣做出了拔河的動作。雙方僵持了也就是五六秒鍾,水下的魚兒便有了敗相。我便能吃力地轉動魚輪。還沒有轉動幾下,隻聽到啪的一聲,一條帶魚被我挑出了水麵,就感覺剛才水下的那股猛力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如卸重負一般。於是我輕輕一挑,哇!一條三尺多長的帶魚晶瑩瑩的豔光四射,在空中搖擺出了天女下凡龍鳳呈祥的姿色,扭扭捏捏的又撒出了白蓮花不勝寒涼的嬌羞。我輕輕地把它放在橋板上,而來的竟然是美娘似的起舞,身上到處噴發出隻有白雪公主肌膚中才有的微帶碧藍色的銀光。說實在的,在那一刻,我木木地站著,低著頭看著,人已經沒了思想,沒了感覺,仿佛靈魂出竅,呆癡了足足5分鍾呢。
釣到的帶魚
第一次釣帶魚,我從無知到有知,從不知從何下手,到把一條條的帶魚釣到手,並且一釣就釣了十幾條。雖然和旁邊身經百戰每年都釣十幾次帶魚的老韓漁翁相比還有很大的差距,在釣帶魚的技術上也可能存在著這樣那樣的不足,但我學到了從別的地方學不到的寶貴的岸釣帶魚的知識。
(二)二釣帶魚:也是8月中下旬去的,隻不過年份又長了一歲。第二次長途跋涉專釣帶魚自認為掌握了釣帶魚的技巧,對美特爾海灘哪一個釣魚棧橋最可能釣到帶魚,早晚最好的釣位在哪裏也自認為做到了如數家珍了如指掌。在釣帶魚的漁具上,半年前就心急如烈火開始著手準備了。包括新添了專門為釣帶魚配製的9尺海釣魚杆,11尺的伸縮魚杆,釣魚棧橋專用的插杆架,魚鈴,熒光棒等等。
天有不測風雲。沒想到,去了才知道美特爾海灘沿海正發生紅潮(red tide),我問了問當地漁翁近日來釣帶魚的魚情,都表現出目瞪口呆從來沒聽說過有帶魚這會事的陌生樣子。我心想:“壞了,這次釣帶魚看來沒戲了。”當時天那個悶熱啊!又不時地下暴雨,就這樣我還是堅持連釣了兩天,結果連帶魚的影子都沒有見到。這就是釣魚,釣到釣不到隻有天知道啊!隻好無可奈何暗自告別了美特爾海灘,把遺憾留在了心裏,把希望留給了未來。
(三)三釣帶魚:時隔二年的2014年的早秋,我又借送兒子上學為由開車行駛在通往南卡州美特爾海灘的95號高速公路上了。這次釣帶魚從一開始我就心花怒放,因為兒子給麵子,答應在美特爾海灘陪我玩一天,送完兒子後我家領導又因為我送兒子辛苦,獎勵我再回到美特爾海灘多玩一天。於是在開車的時候我時不時就開了小差,琢磨著這幾天釣魚的安排,夢想著釣帶魚的豐收景觀。是啊!有一年多沒有釣帶魚了(2013年我是和兩位朋友去的美特爾海灘,也專門釣帶魚),帶魚小姐是不是長高了?長胖了?長的更漂亮了哩?
當我們吃完晚飯,高興的事兒擋都擋不住,竟然拽著屁股蛋子,跳著小歡步,吹著口哨就來了。沒想到領導和兒子竟然同時提出陪我釣帶魚,也就是說我釣魚,領導和兒子在我旁邊看海灘夜景。當時激動的我熱淚盈眶啊!你們想啊?做為釣魚愛好者,哪有比領導和兒子同時陪伴釣魚更開心的事兒呢?更何況有兒子陪著釣魚在我的一生中隻有一次。受寵若驚的我無意中竟然顛起了歡快的小碎步,骨頭輕的像微風輕輕地在花林裏流轉,而我的那顆老心啊,已經變成了鮮花盛開飄著芬芳的牡丹園了。不知為什麽腦子裏竟然出現了朝鮮老電影《摘蘋果的時候》中,貞玉姑娘摘蘋果時那一幕幕美麗動人的豐收畫麵。朋友都說我有跳躍性思維,我不承認,這一次我認了。當時激動的我不停地搓著雙手,心想:“該輪到我豐收帶魚的時候了。”
把行李搬進旅館後我們馬不停蹄地朝釣魚棧橋奔去,到達時太陽已經在西下的路上,還靜靜地浮在水麵上,眯著紅眼睛,翹著紅鼻子,撅著紅嘴唇,搖著紅臉蛋。“來的正是時候。”我心裏喃喃自語的同時身子已經撲向了釣魚棧橋旁邊的漁店。腳下是鵝卵石拚成的小路,旁邊是飄著歌聲的海邊酒吧,高大的芭蕉樹碧綠的凜然,而樹下的是在微風裏徐徐搖動接頭交耳搬唇弄舌的小草小花們,偶而還有滿是綠苔交織成畫影的街石,更不用說不遠處金黃色的海灘,藍的讓人看了心慌的海洋,呱呱呱揚著脖子在飛翔中唱歌的海鳥。。。唉!釣點周圍的點點滴滴都是奇觀異色,但我怎麽能有心情停下來觀賞呢?
我買了一包專門用於釣帶魚的指狀鯔魚(finger mullet)和進棧橋釣魚的門票,然後興衝衝急步在前,領導和兒子慢步在後。就這樣進了棧橋凝神望去,哇!真沒想到啊!棧橋左手邊木頭條椅上早就坐滿了嘻嘻哈哈眉飛色舞的老韓漁翁,有男有女的,身邊的木板欄架上排滿了有一尺長比鴨蛋還粗一圈的白色管狀插杆架,大多數管狀插杆架是用小拇指粗細的橡皮繩固定在棧橋木板欄架頂端有40多厘米寬的木板上的。魚杆末端藏在插杆架裏,其餘的杆體與水麵成25度夾角突出在棧橋木板欄架之外,還不住地朝著海浪點頭哈腰。木板欄架上排放的魚杆那個多,密密麻麻的,讓我突然想起過去軍訓的情景,同學們一個個俯臥在長長的土丘後麵雙手握著槍托,一隻眼睛緊閉,一隻眼睛圓睜著,瞄著。從土丘一側望去,竟然是一排排黑乎乎的槍筒。當時我就在想:“不言而喻,這些老韓漁翁正在釣帶魚。瞧這陣式,帶魚一定是來了,而且數量一定不會少。”
令人慶幸的是我最喜歡的釣點竟然空無一人。於是我裝出了滿不在乎的冰色麵孔,還故意拿出了不緊不慢的步子,其實心裏狂喜狂急的宛如咆哮奔騰的洪流。就是在這隻有一百多米長的路上還擔驚受怕的,生怕半路裏殺出個程小金,把我那朝思暮想的釣位給占了。一直到了釣位後我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我急不可待地把魚杆支在木板欄架上。在準備魚杆魚輪的同時,幾位老美朋友從我身邊經過,有的把手指頭藏在懷裏抖著,朝老韓漁翁們指點著,有的竟然把嘴角和鼻尖朝著老韓漁翁歪著閃著,意思是:“唉!這個棧橋簡直變成了老韓自己家的後院了。釣魚猴急猴急的連旅遊盛地都不放過。”
不一會,晚霞的餘光不情願地在漁翁和遊人們的臉上慢慢地湧動起來,又難舍難分地沿著人們脖子和身體輕輕流淌,最後滑過腳麵悄然消失了。這意味著黑夜終於來了。這時節,我的兩根魚杆的末端已經插在插杆架上,杆體昂首挺胸威風凜凜地俯看著水麵,2盎司重的蛋形鉛墜把魚鉤魚餌引向了離水麵大約三尺的水中,長條形的餌魚片子在水裏隨波漂動,做出了小魚驚慌失措遊泳的動作,在鉛墜的上方不遠處是一寸多長閃著彩光的熒光棒,是用透明粘紙固定在魚線上的,牢的就像相知相契連體雙胞胎一樣。那麽為什麽要用熒光棒呢?據說夜釣帶魚用熒光棒是必須的。熒光棒閃的光不但能幫助判斷魚鉤魚餌在水裏的深度,而且能吸引餌魚,從而把帶魚也吸引過來。
夜像被刷了一遍又一遍的黑漆,黑色越來越濃起來。“該是魚兒咬鉤的時候了?”我疑問著自己。一陣陣暖風硬硬地打在了我的臉上,我方然醒悟為什麽老韓漁翁都在橋的左側釣魚,把橋的右側幾乎所有的釣位都留給我的原因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我那兩根魚杆依然嚴肅地迎風挺立,顯然沒有魚咬鉤。等待,焦急地等待,就連在橋上閑逛的領導和兒子也沉不住氣了,走過來問長問短的。“難道今天晚上就這麽不走運?難道真得會在兒子麵前丟人現眼的做一次空軍?”
“是不是換個地方?厚著臉皮擠到老韓漁翁那邊釣魚?”“不過至今為止,老韓漁翁那邊也沒有人釣到帶魚啊!還是等等吧!”。。。我心裏就這樣你一拳我一腳的瞎折騰著。突然,一陣魚鈴聲從我的一根魚杆上騰空而起清脆響亮,霎那間驅散了我心裏卑微瑣細的噪音。與此同時,我那響鈴的魚杆被拉的吱呀怪叫點頭哈腰。“有魚!”我的話音沒落身體已經彈在了空中,腳還沒有落地雙手已經緊緊握住了魚杆。從步入棧橋開始我已經耐心等待了近兩個小時,渾身上下都憋出了使不完的力量。我老鷹捉小雞似地抓起了魚杆,以猛虎下山之勢猛搖魚輪。結果頃刻之間一條銀白色的彩帶被我挑在了空中,恰似夜空裏劃過的一道閃電。驚得周圍的遊客小步快跑前來圍觀。你一言我一語的都是驚訝的讚歎。就在這時,我的另一根魚杆又開始起舞。我嗖的一聲閃身到近前,喜出望外地抓起魚杆,又是一陣猛搖魚輪,緊接著夜空中又劃出了一道電閃。我顧不上把魚放入冰箱,正忙於上魚餌下鉤,有幾位小朋友聞風趕來,張口便問:“這是什麽魚?誰釣的?”隻見我那高大的兒子雙手掐著腰,自豪的傲氣十足,說:“是帶魚。我爸爸釣的。”聽了以後,我在旁邊暗自歡喜的差一點打了挺。兒子的誇獎比喝一瓶美酒還盡興,當時我心裏那個美啊!美得我頭皮發麻亂跳,骨頭酥軟。從那以後有兒子撐腰我釣帶魚一發不可收拾。左一條,右一條,一連釣了二十條。而左邊一側那麽多的老韓漁翁竟然收獲甚微。有的老韓漁翁沉不住氣了,來到我的釣位旁邊釣了起來。沒用,無論他們如何努力,魚兒就是不咬鉤。那天晚上就釣帶魚來說我竟然成了贏家。我這位釣帶魚的新手頻頻上魚竟然成了主角,而那些釣帶魚的老手——老韓漁翁們竟然哀聲歎氣當起了觀眾。
怕耽誤領導和兒子睡覺,不到11點我就收杆了。把魚清洗完了,撒上少許的細鹽,又在魚的上麵放上冰塊,回到旅館上床睡覺的時候已經晚上12點了。第二天天還沒亮就被手機的鬧鍾叫醒。我強忍著黎明覺那刻骨銘心的誘惑,克服著睡眠不足引起的頭暈耳鳴,顧不上洗臉刷牙,躡手躡腳就出了門,開著車就往釣魚棧橋奔去。那麽為什麽非要起的這麽早呢?因為最容易釣到帶魚的時間是一早一晚,再說了,那些韓國大媽們可不是吃素的,晚一點那些頻頻上魚的好位置就會全讓她們占了。
我到了棧橋剛剛6點過十分,橋上已經有了三三兩兩的漁翁。當我開始準備魚杆魚輪的時候,我右手邊的韓國大媽已經開始上魚了。那天早上帶魚那個多啊!水麵上經常可以看到成排的帶魚跳著集體舞。不知為什麽咬鉤的魚很多,真正被我釣上來的很少,就這樣二個小時下來我竟然釣到帶魚十三條。有幾條個頭不小,體重都超過8兩呢。我還鉤上了一條至少2磅的大帶魚,拉的我的魚輪哇哇大哭,就在把魚兒拉出水麵的刹那間,那條大魚扭了扭頭,我那釣組立刻一切為二,斷線跑魚。那位韓國大媽手氣更好,不停地上魚,我估計她釣到帶魚至少二十條。在她頻頻上魚期間,急得旁邊的一位韓國小夥子跑到她的近前請教,隻聽到那位韓國大媽支支吾吾的,因為除了露出一雙眼睛外,一條寬大的圍巾把韓國大媽的鼻子,嘴和整個臉裹的嚴嚴實實,頭上頂著太陽帽,身穿著滿是彩染的碎花紋的長褂長褲,還帶著套袖,咋一看恰似春日陽光下的采茶女一般哩。
在三釣帶魚時釣的魚
正當我準備離開棧橋的時候,罕見的一幕發生了。不知什麽時候棧橋上到處是老美漁翁了。他們把一種特製的滑輪固定在木板欄架頂端的寬木板上,卡在滑輪上的是五六米長的魚杆杆把(離杆把末端有一尺多長),魚輪上牽出了魚線,魚線末端是幾尺長的釣組,釣組的末端連著3-4盎司重的鉛墜,釣組由6-7個2/0大小的長把魚鉤 組成,魚鉤之間的間隔大約有一紮長,每一個魚鉤上都套著2寸多長紅,黃,藍,或綠的小塑料管,隻有魚鉤鉤尖微微露在塑料管之外。隻見每一位老美漁翁坐在木頭條椅上又說又笑的,唯一不同的是用雙手或單手不停地上下反複移動魚杆杆把,宛如給自行車輪胎打氣時的動作,讓釣組上的魚鉤和魚鉤上不同顏色的小塑料管在水裏上下漂行。正在我百思不解的時候,有幾位老美漁翁竟然釣上魚來。我急步上前看去,原來是1-2磅大小的西班牙馬鮫魚 (Spanish mackerel,也翻譯成西班牙鯖魚,青磚魚或青花魚)。有一位老漁翁竟然連續釣了3條。我好奇地跑到那位老漁翁麵前,問道:“你是從哪裏買的滑輪和魚杆?”他眨了眨眼,用手指著身後插滿魚杆的小車,小聲說:“我有,你要買嗎?”“多少錢?”老漁翁把拳頭縮到腰間,然後徐徐地把手掌伸開。“啊?要價5百?這麽貴?”我差一點叫出聲來。老漁翁使勁地搖了搖頭,壓低聲音,說:“不是5百,是50,包括魚杆在內。”我當時動了心,伸手開始摸錢包。轉念一想不行,我這次是專門釣帶魚的,不是釣西班牙馬鮫魚的。我不得不強壓下了買滑輪魚杆的欲望,小聲說:“你下個月還來嗎?”“來,九十月份我會天天來。”“我能不能等到那時再買你的滑輪魚杆?”“當然行了。”顯然老漁翁的話音裏流出來了失望和不快。
三釣帶魚的第一天和第二天收獲頗豐,第三天和第四天魚情急轉直下,在加上我在技術上犯的錯誤,每天隻釣到帶魚5-6條。不過回頭想想也知足了。三釣帶魚就這樣畫上了圓滿的句號。下一篇短文我將根據自己的經驗談一談如何岸釣帶魚。
太好了,我原以為美國海域無帶魚呢。這下也許哪天能嚐嚐鮮,安憮一下帶魚情節。
我在南Florida, 前兩年才聽說可以釣帶魚,特激動,準備試一試。沒有經驗,也不知道現在季節到沒有,還在期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