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子22歲時的幾段話,道出了自己久藏心底卻無法清晰表達的心聲,讓人感慨萬千:
"我偏偏太重理性,眼見不平,即使嘴上不說,心裏也腹誹不已,而且怒形於色。無論如何也糊塗不起來。這就注定了我特別痛苦"
"我的立誌出國,究竟是為了逃避責任,還是為了解脫自己,或者是為了到另一世界看個究竟,不至於對人生太感絕望?不知道。但有一點是肯定的:總有一天我終將歸來,不管以什麽方式(如果能出去的話),因為在我的內心深處可悲地無可奈何地深愛著這個多災多難一點也不可愛的民族,悲憫她的前途,然而仇恨她的現在。悲劇是我隻能看著我的愛人一步一步走向深淵卻無能為力。六月的慘劇隻是她積四十年之久的又一次垂死掙紮而已,而其結果不過再一次證明了她的不可救藥。因此我隻得走了,或者轉過臉去。我還沒有墮落到在她的棺材上狂歡等著瓜分她的屍體,也無法高尚到與她殉葬"
"我在進行一場毫無希望的決戰,而且似乎頗為孤單。我依然沒有變得更加現實,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執著。沒什麽可欽佩的,無非證明了內心深處對殘酷現實的拒絕。但是再也不會有夢想了。那麽,我死死地盯著的,究竟是什麽呢?是奇跡嗎,那唯一的希望?"(方舟子1989–1990書信摘錄)
6.20.20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