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裏窗外

初來乍到,想在這裏開塊地兒,練練筆,自娛自樂之外,多謝支持。
正文

我的閨蜜----欣

(2013-10-29 12:31:17) 下一個
      看我整日無聊,把日記本搬到了空間中,我的欣就有言在先:不要寫我。可我哪有那麽聽話,如果不寫她,我的心一定不得安寧,因為不吐不快的感覺一定很不好消受。所以照寫不誤。欣也曾對我講,我寫的東西總難於客觀。這個我是承認的,因為一個人自己有時都很不認識自己,何況是別人?但我寫的是我自己眼中的欣。並且,無論欣喜歡與否,我寫她隻有一個原因,我真的很珍惜她,很在乎她。
       大約因為女人的心胸較窄一些,一般說來,女性之間的友情不容易長久,女性之間的交心更是不易。那其中總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在裏麵,尤其是兩個都要強的女人。但我卻有幸得欣做我真正的朋友,是那種彼此之間感同身受,一生一世會關心支持的關係。
       最初接觸欣,隻是見到她的名字,人卻遲遲不得見。那是大學入學的第一天,哥哥送我並幫我打點相關手續後來到宿舍,看到貼了我名字的床鋪,是上鋪,下鋪就是欣的名字。我們兩個都是一個字重疊的名字,一看就是準備宿舍的人有意放我們在一起的。但是直到晚上我才看到她,是個很白淨女孩子,舉止很文靜,也很友好的樣子。不過整個宿舍的同學都很友好,所以除了名字很登對,倒是沒有什麽特別的感覺。隻是覺得她特別地喜歡自己拿本日記本來來回回。我們是經常在一起,但我的心裏隻當她是說得來的同學。
       冬天的一個周末傍晚,是剛吃過晚飯以後的時候,外麵天寒地凍。我們宿舍裏有男生來打牌,因為高朋滿座,很熱鬧,連空氣好像都是帶著蒸汽的。人很多,我就上到自己的床上打開放音機聽音樂,一邊又居高臨下地看他們玩得開心。因為玩的看的都很投入,門突然開了的時候我們不禁都抬頭去看。進來的是欣,她穿一件牛毛黃的毛線衣,襯著烏黑的頭發和白淨的麵龐,看到我們都把眼睛投向她,她一邊用後背掩上門,一麵就開口笑了。她那一笑,驚得我不淺:那是我見過的最溫暖的女孩子的笑容,從來都沒見過這樣美好的笑容。那一刻我就在想,如果我是個男生,一定會愛上她的,就為她那樣的笑,而且會愛得很深很深。
       可我不是男生,所以可以更接近她,欣賞她。於是我們成了最好的朋友。
       毫無疑問,欣是個很有才情的女孩,很多時候她的看法都是一針見血的,直接看到那事情的本質。如果不是天災人禍,她鮮少會同情人,她說命運是人活出來的。她性格是那樣特別,如果是她喜歡的,她就毫無條件地去喜歡,什麽都是好的,看不到一點點的瑕疵。她覺得自己手下能生輝,也自信自己選擇從來都是正確的。如果有人看法不同,她會覺得很驚訝,她根本沒辦法理解別人怎麽會有不同的想法。她受不得一點委屈,會讓她心煩意亂,如果嚴重了,就會變成不喜歡,那便是真的冰冷。我很怕她冰冷,因為那麽溫暖的女孩要是會對人冰冷,一定是很不得了的事。她又很順從,逆境時,來自外界的安慰會讓她把全部信任都交托出去,絲毫不懂保留,順從地由人來安排她。但她還很有主見,不願隨波逐流,自己的存在分外分明。她愛惜自己,因為她欣賞自己,有時會讓我覺得過分了。也許是那種對自己張然的欣賞會讓我略生嫉妒。她一定也有嫉妒的時候,但不是那種讓人墮落的,她還是會說出自己真實的感覺:是好就是好。在我心裏她總是帶著陽光的,就像她那笑容,所以我就總在她的身邊,如沐春風。大學時她沒有談戀愛,除了她的才情讓人有些敬而遠之之外,多少有我的原因在裏麵。因為沒有人象我那麽懂得她,即使有時有好感的人靠過來,也被我連推帶擋清理幹淨了。她有天也笑著說我就像個看守人似的守著她。但我的確沒看到誰對她有那種真正的感動,總覺得不得要領,墨墨跡跡地,不是她的風格。她應該是要愛就全心投入的人,愛她的人也必然如此,是那種曠世的,不可自拔的愛情。
    大學時我們幾乎形影不離,除了彼此欣賞,還有很多相同的地方。我們的內心是一樣的癲狂。小說和電影是我們共同的愛好,拿故事中的人來比,她如果是心中已懂情意的白娘子,我就是她身邊懵裏懵懂的糙青兒;她如果是《滾滾紅塵》裏的愛得沒有界限的沈韶華,我就是那個多少有些冒傻氣的月鳳;我和她都不愛受約束,向往真情意。落到地上,我和她都喜歡欣賞美麗的衣服和穿著美麗衣服的女孩。坐在隨便哪裏的台階上,讓清風吹著,在陽光下欣賞和點評從我們身邊走過的女孩,能花掉我們整個上午或下午的時光。所以整個大學時期,我就躺在那樣的友情裏,盡情地享受。因為她還很容忍我的邋遢和懶惰,經常在叫不起賴在床上的我的時候,自己去打了飯回來叫我起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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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說過她的朋友都被我搶來喜歡了。但在我看來,是她低頭走過草地,就不經意地吸引了蝴蝶跟隨,我是那個喜歡和她帶來的蝴蝶玩的人。
    大學以後,我們各奔東西,她很快就結婚了。我愣是要看看那個男人是什麽樣的,不辭勞苦跑到她的家鄉。那是個莊重和實在的人,但我不斷地告訴他要珍惜欣:她是你永遠不會再次遇到的好女人。
    跟隨時光的腳步---這真是一種無奈,沒人可以不跟隨時光啊---我們都有些被紅塵蓋上了,有時覺得灰頭土臉,連眼睛都睜不開,看不清世事。無助的時候我們總知道遠方有一個朋友會支持和幫助。那種幫助毫無保留,也沒有條件。時光還在朝前走,我們或許有時會疲累,但她還在那裏,這個我很清楚。即使有時我會罵她,她懶得理我了,但她一定還在那裏看著我,支持我,就像在大學時她拉著我長跑一樣。
    絕不是每個女人都會擁有這樣的友情,所以我知道我是多麽的幸運。 
   
    親愛的欣,這樣說你可以嗎?能讓這篇東西見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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