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昨

在我憂傷的時候,是你給我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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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牛吃嫩草》(一)

(2011-05-22 12:44:44) 下一個

(一)

小林扛著一箱方便麵進了唐人街的鴻發華人超市。

昨晚,小林一宿沒睡,把白天從這家華人超市買的一箱方便麵都小心翼翼的拆了包,取出裏邊的麵和調料,再放進去和麵同樣大小的泡沫塑料,然後用小電焊筆把已經換了內容的方便麵袋再粘好。泡沫塑料還是上次小林從鄰居扔的電視紙箱裏邊拿走存起來的了,和事先計算的一樣,這些塑料正好夠用。

小林繃著臉到櫃台先說英文,鎮住收銀的老板後才用中文說這方便麵用了台灣食用油,已經不能食用了,讓老板給退貨,否則就去市政府投訴。那個看起來70歲左右的老板嚇壞了,二話不說趕緊退還了小林的方便麵錢,慌亂中還多找了一塊錢。小林拿著錢扭頭就走,剛走到門口,就聽裏邊一個夥計說:“老板,這箱麵怎麽這麽輕?”

小林聽到後嚇了一跳,沒想到這麽快就被人識破了自己的金蟬脫殼之計,但仍故作輕鬆地走著,拐出大門,離開了裏邊人的視線,立刻撒腿就跑。街上冷清清的沒人,小林跑出十幾步,見街邊有一個什麽會館正敞著門,窗戶玻璃上寫著粵曲,麻將的字樣,裏邊黑咕隆咚的,有一個麻將桌子,桌子後邊坐著三個女人。小林略一猶豫,就走了進去,回手關上了門。

“你是來玩麻將牌的還是唱粵曲的?”一個女人站了起來,迎向小林,大概看出來小林是北方人,竟是用的不太標準的國語。

問話的女人40多歲,16幾的身高,還穿著旗袍,倒是有幾分姿色,在唐人街來說,矬子裏拔將軍,大概也算“佳麗”了;另兩個女人恐怕已經60歲以上,麵無表情的看著小林,都是典型的廣東阿婆。

小林側身擋著屋裏三個女人向外看的視線,餘光看到外麵街上飛奔過去兩個男人,回頭仔細一看,一個正是剛才那家超市的老板,另一個大概是超市的夥計,拿著斬魚的刀,刀上還沾著魚血,鱗片之類的,倆人邊跑邊罵,應該是去追自己的。小林心裏一驚:“媽的,一箱方便麵就要動刀子?”急忙回身在麻將牌桌子前坐下了。

“我想玩麻將牌。”小林說。

“太好了。我們正好三缺一了。我先告訴你咱們的規則,玩兒多大的。對了,我姓梅,你叫我梅姐就行,還有,她們倆不會國語。”這個梅姐倒真愛說話,在小林旁邊座位坐下,邊說邊打開桌子上的麻將牌盒,倒出麻將牌,還不時的打量著小林。這時,小林看到另一個女人說了一句廣東話,然後三個人一起看著外麵,小林也順著她們的視線回頭看,原來是外麵街上超市老板和拎刀的夥計已經回來了,正往超市方向走著。小林急忙回過頭來,看她們三個人還在看著外麵嘰嘰喳喳的用廣東話議論,怕節外生枝,就招呼她們快點玩兒,說自己玩一會兒就走。

“那個是我老公。”梅姐碼著牌說道。小林心剛安定了下來,見她說,又警惕起來,問哪個是你老公,梅姐說是那個老的,又撇了撇嘴,說一天到晚滿腦子就是錢,然後還歎了口氣,用了一句老詞:“唉,紅顏薄命啊。”接著話鋒一轉,問小林姓什麽,有家了嗎。小林想都沒想,照實告訴她自己姓林,單身。

“哦,小林,那你一個人很悶吧?”梅姐突然問了一句探尋的話。說完打出了手裏的牌,然後看著小林,似在等著小林的回複。

 “啊?什麽意思?”小林心裏一動,但臉上卻沒任何表情,伸手抓起了一張牌,同時抬頭看了看對麵的兩個阿婆。那兩個阿婆專注地看著手裏的牌,就像沒有聽見梅姐和小林說話一樣。

本來小林是急切間暫時避入這裏,此刻危險解除,就想著應付完一圈牌,站起走人的,現在聽梅姐這麽一問,小林不由留心打量起眼前梅姐這個老“佳麗”來了。

梅姐臉長得一般,身材卻頗為惹火,雖然已到發福的年齡,但卻恰到好處的全麵發展,“福”不光發在腰身上,倒似乎更多的發在了胸上及臀上,在稍微緊窄的紫紅旗袍包裹下顯得異常豐滿,特別是華裔女子裏少見的波霸一樣的胸部,波濤洶湧,蓬勃欲出的極為性感。

小林瞄了一眼梅姐白白的脖頸下那誘人的深V咽了口吐沫,回應了一句:“我一個人,不像你老公,想幹什麽就幹什麽,當然悶了。”

“哈哈,還真會說話。”梅姐說完,竟是眼放春光,仍直直的看著小林,媚聲道:“那你想幹什麽?”。

 

“媽的,看起來今天攤上事兒了。”小林心裏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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