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兒子生日小,快七歲才上一年級。從小到現在一直相處的都是極sweet的女孩和極nice的男孩。直到上次在遊泳池和人打水仗被人踢了一腳才知道原來這個世界並不fair。
打水仗純屬遊戲。既然是遊戲就會有輸贏。贏不了遊戲就打人,這是一種很普遍的霸淩。不要說孩子,大人又何嚐不是這樣。看看全世界的比賽場,哪裏沒有暴力衝突?
霸淩給我最深刻印象的是芝加哥某中學華人孩子被打的事件。很顯然受害者受到的創傷不僅僅在肉體,更嚴重的是心靈。下麵就是有關的新聞回放:
芝加哥警方:1月15日暴力圍毆案中的受害者及犯罪嫌疑人,從去年10月份就開始發生糾紛及毆鬥。負責案發地治安的警察分局局長帕崔亞(Patricia Walsh)指出,涉案雙方青少年在去年10月發生口角並演化成毆鬥,不過10月份的案件警方沒有報案記錄。警方還指出,雖然1月15日的暴力圍毆錄像中雖然出現多次種族歧視用語,但此案並不算種族仇恨案。
暴力圍毆案發生在1月15日下午4時,地點為芝加哥唐人街附近(28街 夾Princeton)附近。案發當時,六名犯罪嫌疑人唆使15歲女孩將受害者誘騙到偏僻的巷道,然後開始施暴。犯罪嫌疑人們對受害者拳打腳踢,在雪地上拖行,並用冰塊及運動鞋攻擊受害人。受害人還被搶走180元現金。此案被拍攝成錄像,並於17日放上網絡,隨即引起美國主流媒體及各大中文網站的轉播。在暴力錄像中,犯罪嫌疑人先後共25次提及“黑鬼”這個種族歧視詞匯,但受害者及犯罪嫌疑人均不是非裔居民。
我相信沒有那位父母願意這種事情落在自己孩子頭上,但是有誰又能保證不落在自己孩子頭上?
教育孩子友善誠實公平當然最重要。但是這並不能保證孩子就不會遭到霸淩。所以,如何對付霸淩是每個學童的父母都應該認真對待的問題。如果遭遇霸淩能找老師找大人找警察當然好。但是,很多遭受霸淩的孩子沒有這樣的機會。說到底,還是要靠自己。
很顯然,理性的選擇隻有防衛。一個最簡單的防衛就是躲避。我對孩子說,在玩遊戲的時候要注意其他小朋友有沒有不高興。如果有人不高興,你就不要再和他們玩了。但是即使在遊戲中發生的霸淩也不是容易躲過的。首先要孩子在別人“忍無可忍”之前主動停止就不很現實。就算孩子退出,其他孩子也有可能要繼續下去。直到不得不用霸淩的方式彌補失敗。更何況有很多霸淩可能一開始就是故意的。
說到這裏,我想起了自己的童年。我父母因為政治問題被下放。那時我剛剛上小學。在學校乃至街道,我就是一個理所當然被霸淩的孩子。理由一,我完全不會說當地方言。一直到我離開我都拒絕用方言與周圍交流。理由二,我可以算是一個反動家庭的孩子。理由三,我沒有哥哥姐姐為我撐腰。在中國社會不欺負這樣的孩子簡直就是沒有天理。但是,兩場短促的戰鬥,我為自己贏得了和平與安寧。
第一次,街區的一夥小孩對我經過一段時間偵查,終於決定動手。地點就在我放學回家的路上。先是一個孩子衝出來從後麵抱住我的腰,另外的孩子從前麵向我圍過來。不知道究竟是我太有力量還是神明暗中相助。我用力甩了一下腰居然把抱我的孩子甩開了。而且還拌在什麽東西上麵摔倒在地。尼羅河兵不血刃不戰而勝。第二次在學校,因為什麽事情與一個班上很霸氣的孩子發生衝突,我把他從半米高的台階上推了下去,摔昏了送醫院。為這事我父母還威脅我說警察要來抓我。經過這兩次事情,尼羅河惡名在外,傳說我是在大城市裏學過打的。不過從那以後,體育就是我真正的護身法寶。上初中的時候我父親得到部分平反,我們家搬了與空軍基地政委作鄰居,我開始學軍體拳。上大學學拳擊。工作之後學太極。這才真的稱得上“有打”。
如今在美國,我總是會想到《亞細亞的孤兒》那首歌。黃色的臉上有紅色的淤泥,黑色的眼睛有白色的恐懼。我相信在美國上學的華人孩子們隻有自己為自己創造和平。用友善平等與真誠結交朋友。同時用速度力量和體能抗拒霸淩。絕不挑起衝突,也絕不懼怕衝突。人類社會,不管是成人的社會還是孩子的社會,隻有強者才會得到真正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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讚同。教育孩子要堅強,不要柔弱,必要的時候堅決反擊,美國是強者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