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和冰淇淋
在意大利,我們雖然把別人喝咖啡的時間都用來趕路了,但是並沒有錯過著名的意大利咖啡,因為即使是旅館提供的咖啡,對於不是咖啡老饕的人來說,已經非常多樣、好喝了。在喝咖啡這件事上,意大利人對美國人的品位基本上就是嗤之以鼻。
一杯普通咖啡就是指意式濃縮,expresso,裝在小小的厚壁瓷杯裏,色香味俱濃,幾乎是其他所有咖啡飲料花樣的基礎: 如果嫌太濃,就點long coffee, 意思是摻點水;如果要美式的,那就摻更多的水(對不起,沒有過濾的);加熱牛奶及奶泡就成了Cappuccino;加一點點牛奶的是 caffè macchiato;加的牛奶比咖啡還多的是caffè latte;如果圖省事,像在星巴克一樣要杯latte,不強調caffè,人家就直接端給您一杯熱牛奶。
意大利人管咖啡館叫 Bar。如果在旅遊區,同樣一杯咖啡,坐下喝比在吧台邊站著喝貴。沒有見過有人拿著紙杯,在街上亂竄。
來到意大利吃gelato, 心情應該類似從國內到美國吃哈根達斯吧,慕名,省得人家說: 沒吃過gelato, 就等於沒去過意大利。我第一次聽說gelato,是因為有個旅居意大利二十多年的同學,前幾年海歸後,在北京開了家gelato店。我就去我家附近的超市找到類似的買來嚐嚐。
Gelato跟Ice Cream的主要區別是製作時攪拌機 超低速,所以混入的空氣少,口感紮實;牛奶比例高,乳脂肪含量低;而且因為溫度稍高,所以沒有冰渣,質地細致綿密。另外口味選擇極多。缺點就是保存期短。
在美國超市,gelato因為乳脂肪含量不夠ice cream的標準, 而隻能被稱作frozen dessert;意大利人則根本不喜歡把gelato貶低成ice cream。
特別遺憾的是,我當時徹底把提拉米蘇tiramisù 給忘了。
小費
據說美國是個小費國家,而歐洲不是,他們的服務行業靠工資而不是靠小費,所以意大利本地人並不習慣給小費。話雖這麽說,但我們去的是旅遊區,遊客總是被期待給小費的;再說被美國文化熏陶了二十多年,已經不習慣當姥姥家的狗, 站起就走了。
在餐館裏,賬單上一般表明加了coperto (sitting charge); 在做遊客生意的地方,往往會看到servizio (service charge),說明服務費已包;如果隻看到coperto, 那可以隨意再多加一點。
雖然我們這次沒有在街上打的,但是臨行前在網上預定並預付了(也可以當場付現金)去港口、機場等重要行程的shared shuttle. 這種私家經營的中巴車八、九個座位,價錢介於大巴(火車)和出租車之間,同車的乘客都有相同的起點或終點,也許會在不同的地點上或下,但相距不遠。這幾趟車的司機全部準時、有禮、還幫忙放行李,我們就按車資的10%給的小費;觀察同車的乘客(多半是美國來的),包括後來參加郵輪岸邊城市當地公司的shore excursion, 看到也是差不多這樣的比例。司機帥哥們都表示非常高興,有的甚至有點驚訝。
雖然沒有真正遭遇到小偷,但是碰到商人的小狡黠總是難免。羅馬街邊到處是Mini Market, 賣些水果、飲料、零食等。我第一天買了六瓶水,€5 ; 第二天,同一個區域,相距5分鍾的店,同樣包裝的六瓶水,隻要€2.5。
我們在鬥獸場附近一個地鐵口的便利餐廳吃飯,這種位置的餐廳應該是轉做遊客生意的吧。店麵陳設像Boston Market 或 Chipotle,顧客隔著玻璃櫃指指點點告訴店員要什麽,然後付款,自己找位子坐下。點餐本身很簡單,所有的食物都分類擺在那,顧客先指明要中號(€7)或大號(€9)盤子,然後在主食、肉類和蔬菜類各挑一種就行了。主食一般是各種pasta, 也有米飯;肉類不外乎就是雞肉、漢堡,甚至有魚;蔬菜多半是加橄欖油烤或醃漬過的。要強調一下,都非常好吃!羅馬隨便一個街邊小店的pasta, 吃起來都像是手擀麵。
我們當時三個人,點了三個中盤,付款處一個其他店員比看上去更像老板的中年男子笑眯眯地對我說,€29 . 我疑惑地默背了一遍乘法口訣表,找不到得29的, 就認真地告訴他,3乘以7等於21;他的笑更深了一點,哦,你們要的是中盤不是大盤,其實盤子就在他眼前。我這時才明白他是故意多說的,說的比大盤還多;我也就笑眯眯地肯定他: 你是對的,老板,三個中盤,€ 21。後來回想,這種過招其實挺有意思的,可惜價錢設得太簡單易算,不夠挑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