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花下 441-劣汰優勝太無情

董九根據自己的從醫經曆，知道對方沒有放下包袱，隻有循循善誘地解釋道：“曹書記，健康是一個人幸福的唯一源泉，而不是名利。這種感受，隻有在失去健康時，才能體會到。然而失去的健康，可以通過治療失而複得；運氣好的時候，健康可以完璧歸趙，運氣不好的時候，健康隻能要回一部分，這主要決定兩個方麵：

“1. 病人的配合度：病人一旦發現自己的身體健康出問題了，如果積極主動地尋求治療，把自己的病史、目前的狀況、健康出問題的來龍去脈等，一五一十、毫無遺漏地告訴大夫，讓醫治有的放矢，那麽健康才能盡快恢複。

“2. 治療條件：如果病人的健康問題，在目前的醫療條件下，可以完全治愈，那麽健康恢複指日可待。如果條件還不成熟，或者完全不具備，健康恢複將曠日持久，或者繼續惡化，那麽生命質量得不到保障。

“俗話說得好，解鈴還須係鈴人。您告訴我有了這個健康問題，而沒有提及問題背後的來龍去脈，讓我很難通過心理療法，進行治療！為患者保密，是醫務人員的職責，請您不要有什麽顧慮！”

曹書記聽完，低著頭沉默半天，雙手來回搓揉，好像按住一個女人豐滿的奶子，揉捏著柔軟、擠壓著乳頭，來回交錯、迷途忘返。

等他抬起頭來，董九的目光立刻迎了上去，把視線撒網一樣，捕捉他猶豫不定像魚一樣遊來遊去的憂慮。“董院長，這件事、唉——有點不好說。不過您千萬為我保密，可以嗎？您的幹親多，一旦說漏嘴傳了出去，我很難辦、很難辦！”曹書記嘟囔道。

見董九很堅定地點頭，目光中充滿鼓勵、攙扶和必勝的光亮，才囁嚅道：“我跟夏芬榴一直保持關係，每個月總會在一起待兩個晚上。後來她把這件事告訴了縣革委會沙委員，這是縣革委會下來調查北長壽崗子大隊五幹部貪汙案時發生的事情。後來沙委員在整個公社調查我的事情，收集我的黑材料，最後給我黨紀處分。

“這件事情，讓我內心壓力很大。首先對以前老相好的人性產生一種幻滅感，覺得人一點都靠不住。為了她們自己的利益，什麽都不管，什麽都可以出賣。其次，讓我名譽掃地，憂慮仕途的發展走到盡頭，所以對未來失去信心，讓信仰產生動搖。這種感覺，讓人生失去動力，內心充滿焦慮和憂鬱。最後，因為自己跟一些女人的關係受到社會輿論的壓力，但是我一直沒有重視。

“因為這件事受到黨紀處分而把外麵的傳聞坐實，才引起我的重視，擔心我的政敵和仇家，落井下石，或者說‘趁你病要你命’，讓我對未來和人生的不定心生恐懼。這些複雜的情緒，讓我精神焦慮、心情抑鬱，慢慢發現自己那方麵越來越不行，直到最後完全不行。雖然自己也尋找辦法和多次接受治療，但是毫無起色。董院長，這就是此病的來龍去脈！”

董九發現曹書記的人生目的，就是跟各種女人做愛，還不能因此影響到對名利的追求，因為隻有名利在，他才能繼續玩女人。一旦聲名狼藉，那麽他玩女人的人生目的無以為繼。說穿了，他就是一個以權謀私的敗類和蛀蟲。

董九隻要他能維護女兒何文紅、妹妹牛卓懷的名利和她們的親人以及親屬的生命安全，董九決定幫助他。

見曹書記非常滿意地走出106房間，董九才意識到，他們在一起已經三個小時了，現在快12點，幾乎到了半夜。董九覺得很累，很想早點休息，什麽也不想做了，雖然內心很想洗個澡。

“爸爸——”聽到門外的喊聲和輕輕的敲門聲，讓董九意識到女兒還沒睡，隻好讓女兒進來，不知道她這麽晚還不睡，有什麽急事非得現在做。

董九摟著隻穿著短衣內褲的女兒何文紅，內心莫名地興奮，加上夜已深，整個世界都進入夢鄉，沒有隔牆有耳，也沒有閑人闖入，慢慢讓內心上的束縛，一條一條地繃斷和解脫，聲音發抖地說：“寶貝，找爸爸啥事呀？”

何文紅緊緊地讓乳房壓著幹爹的胸脯、婆娑他的不堅定，下身讓那一堆越來越鼓越來越硬的東西，生生地鮮活地頂著杵著摩擦著，卻一聲不吭。董九好害怕堅持不住，最後把女兒何文紅蛻變成又一個隋馨、另外一個吳乃霞，而突破自己的規矩，成為一個沒有任何原則的人。

“想跟爸爸做愛是嗎，寶貝？”董九覺得說出來，才能破除曖昧的氣氛。

“爸爸，女兒不如姐姐吳乃霞嗎？姐姐說，您每一個女兒都是您的小老婆，是真的嗎，嘻嘻嘻——”何文紅雙臂攬住董九的脖子，被他抱起來，懶在他的懷裏，才嬌嗔著、戲謔著，不知道自己想幹什麽，因為爸爸能給她的，她都得到了，為什麽還想纏著他，難道就是想品嚐了一下姐姐吳乃霞嘴中說的欲死欲仙嗎？

何文紅明白姐姐吳乃霞告訴她幹爹天賦異稟的目的，就是讓她也深陷父女奸情。何文紅覺得很奇怪，吳乃霞好像一點也不妒忌，無心獨霸幹爹與她的私情。相比姐姐隋馨，吳乃霞姐姐的表現很奇怪，因為隋馨姐姐非常在意幹爹對她的鍾情，不能容忍他雨露均沾的見異思遷，這才是人之常情，所以這個吳乃霞具有一般幹女兒沒有的人生閱曆和企圖，讓何文紅對她不敢掉以輕心。

董九見女兒，豔若桃花、氣若幽蘭、眸如篝火，胸似雙手，慢慢伸向自己，要拉他下水，讓他越來越想放縱，女兒突然問道：“爸爸，曹書記今晚神神秘秘的，跟您說了啥？”何文紅本來想偷偷聽聽他跟幹爹聊什麽，發現他很警覺，隻好放棄。後來一直想東想西，雖然滿耳都是姐姐吳乃霞的呼吸聲，反而攪得內心越來越安靜不下來，直到聽見隔壁的開門聲、過道的腳步聲，何文紅才翻身下床，連外衣都來不及穿，就撲進幹爹的懷裏。

何文紅很矛盾，既想被幹爹主動“性侵”，又怕對不起老公和家庭，因為她一直對出軌和不忠深惡痛絕，不知道為什麽，碰到幹爹之後，受他的影響，以及其他人跟他的互動，讓何文紅內心的堅持慢慢鬆動起來。為什麽一個“高高在上”的“叛徒”家屬牛卓懷，這麽願意跟他磨磨唧唧，非常享受與他的性愛，雖然她是一個回民，跟公社大部分相信佛教和道教的漢人不一樣，信仰伊斯蘭教，相信安拉而不是觀音菩薩和玉皇大帝。何文紅明白自己這樣不在乎跟幹爹發生什麽，還不是他對幹女兒們都太好了，更沒有任何原則，要什麽給什麽，隻有女兒想不到的，沒有幹爹不願給的。

董九發現跟女兒交流點別的話題，可以緩解性欲，不再執著做愛的念頭，雖然有點失望，但是很快分神分心，接著女兒的話題答道：“跟爸爸在一起的人，還能幹別的嗎？寶貝你猜猜！”

“壞爸爸，嘻嘻嘻——”何文紅哪裏知道他們兩個大男人在一起能談什麽嘛，情不自禁地嬌嗔道，“爸爸跟女兒跟妹妹跟姐姐在一起，女兒倒是知道爸爸會幹什麽——那就是把她們騙到床上，接著把她們搞得嗷嗷叫！壞爸爸、壞爸爸、壞爸爸，女兒不想說了！”何文紅邊說邊拍打幹爹的肩膀手臂，不知道自己要得到什麽，才能心甘情願回房睡覺。

“傻寶貝，爸爸幫他恢複信心，好好保護女兒及其家人和親屬，以及牛獸醫及其家人和親屬。寶貝，你覺得史雪峰副主任這個人怎麽樣？”董九問懷裏的女兒道。

一旦不糾結跟幹爹的奸情淫欲，何文紅的理智立刻清醒過來，接著他的話題答道：“他是縣革委會林主任的人，感覺要取代曹書記，是一個厲害角色，也是曹書記忌憚的人。爸爸，能不能把他趕走啊？”

董九想不到女兒很有眼力勁，或者平時聽曹書記提起過，因為他視女兒何文紅為自己人。董九決定跟林主任談談，放過曹書記。實在不行，隻能通過妹妹傅梨花的關係，讓遼中縣縣革委會的軍代表，或者縣軍管會出麵，保住曹書記的烏紗帽。

董九勸曹書記在這次清階運動中，一定不要殺人，馬上要召開的九大會議上做的報告，一定會涉及到清階運動，而且一定要求“一個不殺，大部不抓”，在實踐中落實九大精神，才有出頭之日，因為董九知道，全國的清階運動一定會擴大化，一定會亂抓人亂殺人。董九讓曹書記反其道而行之，目的有三：

1. 貫徹即將召開的九大會議報告的精神，讓他的上級領導無法指責。

2. 挽回他的名譽損失，因為男女關係的惡名，讓他在遼中臭名昭著。如果又在清階運動中，雙手沾滿無辜黑五類分子的鮮血，他的“陽痿”病將無法治愈。

3. 獨善其身，不如兼濟天下；獨樂樂，不如眾樂樂。董九不甘心隻保護女兒家、妹妹家，還想保護整個公社所有的黑五類，不被任意清理、隨便濫殺，不願再看見一個又一個郭馥。她是郭惡霸的孫女，家住黃浦江市江北大將公社，在清階中全家十幾口慘遭殺戮，隻剩下郭馥一人，死裏逃生，被董九認為幹女兒。

再說董九聽女兒這麽說，點點頭說：“可以！爸爸想想辦法，讓林主任把他調到別的公社去鍛煉，或者回縣城清階部任職。不過無論調到哪裏，他都是一把鋒利的屠刀，遭殃的人又是那批不斷被打壓的新老‘運動員’、‘漏網’的各類分子。

“寶貝，無論是動物界，還是人類，都在‘劣汰優勝’法則的嚴刑拷打下，不斷前進。無法適應目前各種運動的人，就被運動淘汰，而剩下的人繼續朝前走，直到生命的終結。人的一生莫不如此，但是每個人感受不一樣。

“能很快接受現實的人，有能力迅速調整心態、付諸行動，讓自己與時代步伐同頻共振，無論運動多麽殘酷，他們都能存活下來。受苦受難，是人生的一種修行，讓人的心態、生存能力和發展潛能，比一般人強大十倍、百倍和千倍。

“無論是物質形態，還是社會形態，不可能保持一種頻率、不變的模式、靜止的狀態，因為萬事萬物都是運動的，所以不進則退。

“物質傾向於無序，因為這樣，它的形式最穩定；而社會傾向於有序，人心傾向於善良、公正、自由、獨立和快樂，這需要巨大的能量去維持，所以社會變革雖然耗時耗力，但是總有人去做這件耗時耗力的事。如果自己做不了這件耗時耗力的事，那就耐心等待，前提是必須活下來。

“任何時候，保持順其自然的心態，接受美好的同時，也接受醜惡，才會讓人更珍惜美好，改造醜惡，社會才會進步、人類離開動物的距離，才會越遠！”

何文紅一點都不願意聽幹爹誇誇其談，不屑一顧地哂笑道：“爸爸不斷地玩女兒、玩妹妹、玩姐姐，難道女兒也要接受爸爸這樣的淫亂濫情嗎？”

董九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女兒的問題，因為說別人容易，正視自己永遠都是一件最困難的事情，而有了自知之明還能有則改之，則是聖人矣！

“寶貝——”董九輕聲呼喚，發覺女兒身子變軟，低頭一看，女兒卻在他的懷裏睡著了。見女兒嬌嬈似花、純潔如玉，耳畔仿佛想起妹妹的警告——你不能染指女兒何文紅，讓她身邊清淨純粹些，讓董九覺得自己越來越墮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