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 77-李湘夜話 （2）

劉邦心裏琢磨，他既沒有證據，又眼紅那一百兩黃金。如果真跟他高調杆上了，保不準這黃金也得上交。在沒有要回房子的前提下，黃金還得先留著。雖然不想留著自己用，但絕對不能被政府收回去。怎麽個用法呢？劉邦沉思了半晌，才拿定主意。

“到哪裏去搞他的證據？謝姒人沒了，她的遺物裏，沒有用得著的。即使有，也被她銷毀了不是？”劉邦雙手一攤，有點灰心喪氣地說。

李湘也在想轍，聽劉邦塌秧子似兒的話，就氣不打一處來：“你就知道窩裏橫，趕上正事兒就蔫了。你那死女人死了都十年多了，當初的人事兒，走的走死的死，再去尋摸也趕不上趟了。你剛才不是瞎咧咧要找你大舅子嗎，他指不定留了他親妹啥遺物呢？那種東西，她會擱屋裏，讓你找著，還不膈應死你個二百五！”

劉邦覺得有道理，也想去碰碰運氣，說不準謝姒真有什麽高調的證據，存放在謝晉手上。

李湘見劉邦點頭，就接著問：“你大舅子是幹啥工作的？”

“製片廠的編劇。聽說現在幹導演呢，是一個大忙人。估計得跟他約個時間，我們突然登門，怕他不樂意，還很有可能吃閉門羹呢！”劉邦出著主意。自從謝姒人沒了，劉邦跟謝晉再也沒聯係過。這次回國，也沒打算聯係他。謝晉好像根本看不上他劉邦，尤其覺得他劉邦不是一個好男人，連一個女人都罩不住，生生把他唯一的一個妹妹“害死”了。

“我去找個製片人，以前與他有點交情。問問能否把謝晉搞定。現在我就發個短信給他，就說我李湘無事不登三寶殿，讓他在家裏候著。”李湘有個舊情人，因為有家室，卻跟李湘愛得死去活來。李湘覺得跟他不會有任何結果，也不想拆散他的家庭，就玩失蹤，離開當初的學校。到了光都市教育局貓著不出來，才躲過作小三這一劫。現在已經過去好幾年，所以冒險試一下舊情人的門子。

李湘憑著自己對男人的了解，篤定這個叫夏琉的製片人，不會再舊情萌發，因為他身邊的鶯兒燕兒多到他都忙不過來，哪能還念舊情人，不過這個人情還是會念的，畢竟李湘還有他昏了頭拍的光溜溜“好戲”呢！李湘一直留著，估計那騷爺兒們早都忘了。

劉邦覺得，李湘找以前的情人搞定自己的大舅子，不是搞笑嗎？謝晉是恃才傲物的主兒，即不睡主角兒，也不開後門，全憑真本事，還任人唯賢。一個製片人就能搞定他，不是做夢嗎？劉邦見李湘對他的事這麽上心，也就等在她身邊試試看。

插空李湘告訴了劉邦關於關豔的傳奇。

“那個老騷蹄子，沒幹什麽好事。你用腳指頭想想，她跟了一個半老頭子，圖的是啥？”李湘玉指點了點劉邦的大腦門，見他嚇得直眨眼，才接著說：“不就是趙家才有的權利嗎？誰知道那個老梆菜油鹽不進，認死理。兩袖清風，不把她一個小護士的無理取鬧放在眼裏。後來她一生氣，進修二年，當了大夫，就覺得她才是一家之主。你不想想，院長不看僧麵看佛麵，還不是仗著那老不死的，給開了後門。醫院裏哪個不是人精兒，會輪到她關豔上位。”

“聽說她不但睡了院長，連醫院人事部門的頭頭腦腦都睡遍了，才當上主任大夫。剛開始外人還怵她家的老頭子，不敢招惹她。你想啊，一個邪火亂竄的年紀，抱著個抽抽了的防火枕木，又是一塊橡皮圖章，蓋哪兒都不得兒勁。女人往人家身上貼，哪有不著火的理？

“最後搞上了一個剛大學畢業的小年輕。愛得死去活來，最後也沒成。這才是她的半緣庵的由來。都說她那個二女兒，根本不是老頭的種。還聽說，上麵給老頭壓力很大，說關豔一直在外麵，舉著老頭的旗幟，搗鼓醃臢的勾當。

“為了迎合她相好的窺視癖，竟然錄下許多小媳婦外科檢查的影像。有人都告發她了，不知怎麽被上頭壓下了。她的主任位置也被擼掉了，最後都不讓她幹婦科，轉到小兒科了。

“你說她得收斂收斂吧！她又去重操舊業，連半大不小的孩子都不放過，沒少拍體檢露腚的照片，滿足一些戀童癖的主兒。真變態。

“最後被單位開除。那時她的老頭早已歸西，沒人沒靠山，還不知道收斂。這些才是她在半緣庵抱著半緣的真正原因。”李湘越講越興奮，隻想告訴眼前的劉邦，聽話聽一麵，永遠都不會知道真相。人前人模人後狗樣的人，多了去了。

李湘還想再埋汰埋汰那個叫什麽張玉環的小騷貨，發現夏琉發來了短信，才刹住車。劉邦一點都不相信李湘給關豔潑的一盆盆汙水。劉邦覺得，關豔氣質高雅，風骨清奇，不可能像李湘說的這麽不堪。否則如今的半緣庵怎麽會有這等規模，香火那麽興旺。

李湘隻是眼裏容不得其他女人。對她以前所有交往的情人也是這樣，一旦發現她的相好有家室有其他女人，即使他再好，也是立刻退出，絕不死攪蠻纏、優柔寡斷，而是快刀斬亂麻，一刀兩段。在這一點上，劉邦覺得李湘還是很有兩把刷子，所以在男歡女愛上，李湘沒有受過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