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座後,我和木子的目光幾乎一直跟著老板娘轉。
“哥們兒,你這“點兒”很會選啊!”木子揶揄著仁毅。
“行了,別那盯著看了,她可是這片兒黑老大的女人,你倆小心著點兒。”仁毅壓低了聲音說道。
一聽黑老大,我和木子不約而同地將身體靠回了椅子靠背。
“淡定,淡定,我說的是曾經。”仁毅開心而詭異地衝我倆笑了笑,然後轉頭望向老板娘,老板娘會心地朝我們這邊點頭微笑。
“那現在呢?”我看他倆關係不一般。
“現在她跟我好”仁毅剛才的笑容立刻凝固回嚴肅。這小子還真有種。
“我和她前夫其實很熟,人家現在做的是正經生意,也經常過來關照老板娘生意。”仁毅停了一下,接著說:
“有時候啊,我就想,就咱們這些讀書人,表麵上人五人六的,其實挺操蛋的。那點小心胸,除了點沒用而且挺黑的墨水,比人家多啥啊?看看人家,江湖上混的,不用讀什麽書,知道的都是大道理。做人的道理!我們讀這麽多年書,哪一門是教做人的了?”
看我倆聽得有點莫名其妙,仁毅好像突然也意識到有點說跑題了:“我是說,人家雖然離了婚,但可是,沒弄得老死不相往來的。倆人都很大氣!”
“咳~,你兜了一圈,不就是要誇一下你的江湖朋友嘛!幹嘛把我們捎進來啊?”我還真把自己當讀書人了。
“仁毅啊,我才發現咱倆眼光相近啊!我就喜歡老板娘這類型的!”木子在一邊打趣。
“那倒真是,胸大屁股大的,他老娘肯定更喜歡!”我低聲地揭著木子的老底兒。
“胸大屁股大好啊,那才叫女人嘛!”仁毅非常嚴肅地接過話茬。
“你看,我倆這審美哪是相近啊,完全就是相同嘛!”木子及時跟進。
“行啦,行啦,什麽好事兒啊?哪天你倆別再因為同一個大屁股再掐起來!”我突然發現自己被邊緣化了,其實,我也喜歡胸大屁股大的女人啊。
一個有點兒特點的女人,總是能引發男人們的口水戰和。。。。對,和口水!
談論女人,永遠可以讓不太熟悉的男人之間馬上親近起來。
仁毅是個湖南人,大眼睛的白麵書生,是個敢做敢為的主,天資聰慧。他總是能跟社會上的一些人混得很熟。跟社會人打交道,他很有一套,雅俗不懼。而那些人也都對他敬重有加。把他當秀才,當軍師。這也是為什麽北京總公司把他派來,處理蘇州公司這邊常年積累下來的,錯綜複雜的爛攤子。
剛吃了沒兩口,我電話就響了。一看是PAULIN。
“你在哪兒呢?”
“蘇州。”
“啊?這麽快就到了!嗯~~~~我也想來。”
“你不是有事兒嗎?辦完啦?”
“嗯,那你~來接我吧!”又是那種我沒法拒絕的口氣。
我停了一下,搖晃著腦袋,一副挺為難的樣子看了木子和仁毅一眼。
“那就去吧!”木子聽出來了是PAULIN。然後,又對仁毅說:“是DAVID的小朋友,一會兒你就能領教了。”
“那你開我車去吧!”仁毅把車鑰匙遞給了我。
“你現在哪裏?”我詢問著電話那端的PAULIN。。。
得,剛到蘇州,再馬上折回上海接PAULIN。啥也不說了,願意嘛!
獨自駕車在高速公路上,才發現今天的風景很美麗。午後的天空湛藍如洗,稀稀拉拉的幾片雲悠閑地懸浮在那裏,有的像葉子,有的像被撕碎的棉絮,有的像放鬆了警惕的魚兒,它們都在懶懶散散地享受著秋的陽光。羨慕啊!而再看看我們這些人呢,急匆匆地奔馳在路上,不也是為了到達目的地後享受悠閑的慢生活嗎?這人哪,真是些怪物!
一路上,我觀賞著美景和比我更快的車輛,心裏胡思亂想著。。。
自從PAULIN畢業後,她就沒再見過她的前男友,快一年了。他們剛剛見了麵,這就是為什麽PAULIN說她周末有安排了。
“舊夢重溫了?”一邊開著車,我一邊漫不經心地問。其實話裏泛著酸味兒。
“他是想的,我開始也這麽想的。直到我剛才再次見到他,才突然發現,我已經不喜歡他了。”PAULIN的表情很悵然,眼睛望著車窗外。
“那你就這麽把人家撇在一邊,轉身離開了?”我假惺惺地一副旁觀者的樣子。
“嗯,那你說我應該怎麽做呢?”PAULIN側過頭來,看著我。
我不知道。所以,我隻能望著前方。
“你是不是有點兒鬱悶呀?”沒沉默一會兒,PAULIN的語氣又恢複了歡快。雖然我正視著前方,我甚至能感覺到天使問我話時的表情。有點兒試探,有點兒得意。
“是呀,我正替你鬱悶呢。你怎麽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人家了呢,那麽一個帥哥,多可惜啊!”我不能讓她太得意。
“哼!就知道你一點兒都不在乎我!”晴轉陰。
“我這麽替你可惜,還叫不在乎你啊?”
“你要是在乎,知道我去見前男友,你應該鬱悶才對!”
“哎,我說丫頭,有沒有點兒良心啊?這都下午了,我早飯還沒吃呢,剛坐下準備吃,接到你電話,屁顛屁顛地一溜煙兒回來接你,這還不叫在乎?”說到這,還真的感覺很餓了。
“呀!那趕緊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啊!下高速!”陰轉晴。
“下什麽下?我看就吃你算了!”
“好呀好呀!”天使手舞足蹈。於是,我們一路歡笑。。。(待續)
是不是啊?真的得意:)謝謝六月!
謝謝思杭,將真實進行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