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軍在武漢大學的130周年的校慶時決定捐出13億人民幣,這是值得讚揚的事情。希望他能對中國富豪擁有帶動作用,以此形成一種文化。文中簡稱武大,照顧武大校友的情緒,我就不稱他們“武大郎”了。
另外,武大這130年的曆史存在爭議,中國的首所大學是我媽媽的母校-北洋大學或天津大學,誕生於1895年。
中國近代文化人易中天也回母校武大演講,他可能是最著名的武大校友。易中天沒有讀過大學,研究生是武大畢業的,中學是華師一畢業的,這兩所都是武漢最好的大學和中學。
我們剛到美國的時代,武大在美國生物醫學領域培養的傑出教授遠超北大,武大當時培養出王小凡、董欣年、付向東、劉陽、陳宙峰、李國民、鄧宏槐和董晨這些帥才。當時清華還是一個工科院校,完全不入流。
我們讀書時武大就是標杆,我每次去那校園都充滿歡樂。其實我小時候就在武昌付家坡的中南商場附近成長過幾年,當時可以步行去武大校園采桑葉。
那段美好的日子因為母親去世而終止,我則必須從武昌回天門老家。
當時是工農兵大學生的時代,我在樹上看他們都羨慕,也沒想過能到那裏讀書。預考前,武大畢業的數學老師龔延華說我考上武大數學係沒有問題,正式考完則隻能去醫學院。
武大的很多標誌性古董建築都是美國建築師設計的,最著名的就是它的行政樓。在1929年武大建築委員會聘請了擁有MIT背景的建築師F.H.Kales(凱爾斯,1899–1979),以及他的結構工程師和畢業於MIT的同行Miu Lien。
如果在耶魯,這經典建築應該是住宿學院的學生宿舍,以此可見中美教育之不同。
武大行政樓的正麵和背麵的方形門都有希臘柱,大門奠定英式或者美國殖民時期的風格。門柱左右的喬治時期的連排窗略有些擁擠,我們古董房的喬治窗要開闊很多,建築師也沒有忘記加上兩翼的Jeffersonian‘s Domes。屋頂采用中式的琉璃裝飾,樓梯枎手也是精美的中式漢白玉。
武大是中國最美校園,沒有之一。我是走遍美國、加拿大、歐洲和日本著名大學校園的人,武大之美和壯觀是很少世界諸多優美校園能夠與她媲美的。
比較遺憾的是,在這麽優美的建築和湖光山色中,武大校友裏鮮少出現藝術家。我們不說畫家、建築師和音樂家,武大校友中的作家都很少,除了方方和易中天。這實在對不起美國建築師的創意,以及周圍的東湖美景
凱爾斯當年的建築事務所的總部位於美國底特律,他參與設計了通用汽車的大樓,他還是衷情於現代主義的建築師。與設計北京協和醫院的美國建築師相似,凱爾斯在設計武大時充滿借鑒了中國建築的元素,也考慮了珞珈山的地形。
在我的追問下,ChatGPT對凱爾斯的建築風格的評價很到位:“His designs emphasized functionality without compromising on aesthetic appeal, incorporating modernist elements while catering to the practical needs of the structures he created. (他的設計強調功能性,不妥協於美學吸引力,融入現代主義元素,同時滿足他所創建結構的實際需求)”
現在的武大是一所沉倫的中國大學,毫無進取,學風也很不好,基本上培養不出什麽好學生。這是十分可惜的,可以看我以前的博文和網上的相關視頻資料。比較公平地說,武大已經趕不上鄰居的華中科大,武大美國校友自己都說武大的生物醫學在全國是20名開外。
我們從這次校慶的演講視頻找到原因了,武大主持人把雷軍吹神了,什麽雷軍單挑了蓋茨,喬布斯和馬斯克,更高就是吹他是愛因斯坦和牛頓再世。武大的什麽學霸?武大學霸說雷人的英語。
中國人是不吹牛會死人的,雷軍怎麽能跟蓋茨和喬布什比啊?人家開創了智能手機時代,蓋茨的視窗使電腦擁有臉麵,雷軍隻做出了一個競爭產品。
雖然小米手機已經超過華為列中國最有價值品牌,但是畢竟隻列全球第87位,隻是喬布什的蘋果和蓋茨的微軟的品牌價值的一個零頭。雷軍大手筆13億是巨款,也就是183百萬美元,在美國都是巨額捐贈,但是也無法與千億人民幣級別的蓋茨基金會比較,蓋茨發誓死前全部捐完。
“Are you Ok?”成為雷軍標誌性雷語,說明武大沒有把沔陽鄉裏人的英文教好。天門沔陽是一家,口音幾乎無區別。鄉裏人總是在語言上吃虧,這對於鄉音不改的我深有體會。男孩更嚴重的鄉音不改擁有神經生物學基礎,原因是Synaptic plasticity,即神經觸突失去了彈性。不說中國富豪,雷軍應該是世界富豪中英語最差勁的。這也附合貓兒的民族自信,老子就是不說英格裏希。
不過雷軍知恥,根據我的美國私高朋友透露,雷軍花巨款捐贈以讓孩子讀美國頂尖私高,而他女兒也爭氣讀了麻省理工學院。
我的非神經生物學的猜測應該靠譜,可見ChatGPT的解釋:“Synaptic plasticity refers to the ability of synapses (connections between neurons) to change strength or form new connections. It's the basis for learning and memory, where synapses can strengthen (long-term potentiation) or weaken (long-term depression) based on repeated patterns of activity. This adaptability allows the brain to reorganize itself in response to experiences.
(突觸可塑性是指突觸(神經元之間的連接點)改變強度或形成新連接的能力。它是學習和記憶的基礎,突觸可以根據重複的活動模式強化(長時程增強)或減弱(長時程抑製)。這種適應性使大腦能夠根據經驗重新組織自己)”。
雷軍提到的另一位武大富豪陳東升是我們天門老鄉,天門縣河上的橋是他捐贈的,可見哈佛老爸和武大校友的留言:“你天門老鄉:陳東升和前妻陸昂曾是大學同學,同是師從董輔礽,兩人育一子陳奕倫。1996年,陳東升與孔東梅(毛澤東的外孫女)開始婚外情,生下三名子女。2011年,陳東升和陸昂離婚,娶孔東梅為妻”
去年在法國南部車被砸後,我們進入一家法國手機店,裏麵似乎看不到蘋果、三星或華為,但是滿店的小米手機。在Interbrand網站的前100名全球最有價值的品牌,現在中國隻有小米和華為在列,小米以87列中國首位,華為則是92。
中國的進步不小,拜登在20年前說市麵上沒有任何中國的知名品牌。當時他說了真話,那個時代似乎過去了,中國現在也有自己的品牌。
美國仍然是全球具有支配地位的品牌國家,占了超過50%的世界最有價值的品牌,小米和華為分別是榜首蘋果的1.4%和1.3%。所以小粉紅和老粉紅們需要歇一歇,以後再吹“厲害了,我的國!”
中國正在實現我在2012年期望的品牌創立階段(奢侈品崇拜與名校情結;雅美之途,(2012-12-21 17:08:56)):
“與其這麽崇拜歐美的奢侈品牌,不如自己創造出屬於中國自己的牌子。外國人先不欣賞不要緊,反正走在上海浦東大街上的中國人肯定比巴黎街上的中國人多,中國人自己欣賞就有足夠大的巿場。如果說我們還沒有德國般的技術水準,一時半載還難以打造出像奔馳寶馬和奧迪的工業硬件;辦出像自然或科學這樣水準的雜誌恐怕也不是我們這一代人能看見的未來。但做出LV之類的皮革製品還是有可能的。說白了無非就是一個包,品牌中時尚的軟成份占了一大半。裝了不屬它裝的東西拉鏈一下就脫線了,說明質量也不過如此。
華裔血統的人做工藝和時尚也有不落人後的記錄,紐約最著名的婚紗設計師是華裔Vera Wang,你就不用我重提為現任第一夫人設計就職禮服的Jason Wu了。紐約著名的兩所與時尚設計相關的院校Parsons設計學院和FIT,其亞裔學生之多有時使我想起了亞裔占百分之三四十的加州理工學院。這些學校的中國學生如果選擇回去,應該有誌氣去創立有囯際視野的屬於中國的品牌”
奢侈品崇拜與名校情結
雅美之途,(2012-12-21 17:08:56)
看到國內現在富裕後出現的奢侈品崇拜現象,我想在這裏說說我們家的一些與奢侈品有關的經曆。這也是我常常喜歡在聚會中談到的故事。
我們在美國待了十年後,2000年第一次回國。這麽長時間在外,回國不免要帶些禮物,我們選擇的和大家相似,多是些屬於國內熟知的美國的品牌,像耐克的鞋和MM巧克力糖之類,將限額的行李塞得滿滿的。返美國時,我們也帶回了一些國內親友送的禮物,其中包括太太的嫂子送的一個當時並沒有引起我們特別注意的包。當你被告知這個故事後,你以後選送貴重禮品時,也要惦量一下你的收禮的對象到底識不識貨。
六年以後的2006年,我們趁在北京開國際會議的機會再次回國,這次我們特意安排在香港停留。一來遊覽這個融東西方文化而被稱為東方明珠的城市,另一個目的是看看正在香港讀大學的太太的侄兒,就是他的媽媽送了那個包給我們。記得我們和侄子一起逛香港大街時,他們大致有過這樣一段對話。
侄子對太太說:"小姑姑,你在香港背這個包就對了"
太太說:"是嗎? 這包有什麽特別的,拉鏈都壞了"
侄子:"LV的"
太太:"LV是什麽? 這包還是你媽上次送我的"
侄子:"法國名包,價格至少好幾千一個,這是為什麽香港女孩背這包上街會很開心的"
太太:"哎呀,我可真不識貨呀! 我在雜貸店買的水果香蕉都往裏塞,把拉鏈都弄壞了"
這是一個真實的經曆,它發生在我們自認為己經實現了大眾所說的美國夢的時候。雖然我們在聖路易斯郊外也可以說是密蘇裏的鄉下久居,但也未必孤陋寡聞。從來美國到去香港之前,我們己驅車到過美國大部分的州,並遊曆過那些中學生說得出名字的絕大部分美國的著名城市。喜歡旅遊的我們在出LV洋相之前,也親曆過佛羅倫薩和羅馬大教堂的壯覌,見識過米蘭和巴黎的繁華與時尚。
後來得知Louis Vuitton的老佛爺店,就位於巴黎的香榭裏舍大道上。這也使我們頓悟了,我們02年在巴黎被路邊的中國人請求借護照去旁邊的一家店買東西的原由。他們原來可能就是去老佛爺店買LV包的。當時法國人己經意識到國人對奢侈品的瘋狂,而采取了用護照設限以防止倒賣。
我在寫此文章的過程中,專門向太太核實了一些情況,特別是為什麽我們再次回國時還帶了那個包。她說那包確實是家裏最好的,她長期背著上班的是一個可愛的從沃爾瑪買的藍色帶蝴蝶花樣的包,價值僅三美元。她說在北京陪美國的太太們逛頤和園時,一位教授的太太背得是她自己用手縫的包。如果那次不帶那包回國,我們也不知道何時有機會知情而感謝嫂子的厚禮。
前不久,我們陪同從國內特地來美國看女兒的浙大教授夫婦,席間我談到我們家的或許有些離奇的LV經曆。他們離開之前,我們又特意帶他們到這裏正宗的意大利餐館,去品嚐也應屬於美國文化的一部分的西方美食。閑談間教授感慨說,你們怎麽說也應該屬於美國的中產階級了,居然還有不知道LV的包的。他說國內大學有的都開了奢侈品鑒賞的專業。
我們可以從這些對奢侈品的瘋狂現象推廣到我們體驗到的中國人對名牌的普遍崇拜。我們看到了附合此感悟的方方麵麵。現在新到美國做博士後的年青中國科學家,都對評價各種科學雜誌品牌的影響因子如數家珍,恨不得能精確到小數點的程度。來美國後如果發表了文章,他們鮮少向你談到他們發現的新現象或機理的奇妙,開始介紹時不說什麽就說我發了一篇幾分的文章。在一個領域工作久了,自知各雜誌的品味與份量,但是很少人會如此清楚如此定量化地把雜誌的分數脫口說出。
國人對美國名校的崇拜更是登峰造極, 一些人可以在不知道常春藤由哪八所大學組成時,就把希望寄托在孩子今後能讀常春藤名校上。我能理解這樣能使家長臉上增光。家長們對有諸多?端的美國新聞的排名視而不見,但排名位置卻銘記在心。台灣一位母親不能理觧,為什麽自己辛苦資助完成了美國本科的兒子,要到她不知曉的加州理工去讀博。家長很難放棄三十多名而選排名稍後可能更適合他們孩子的院校,更不用說勸家長選擇優秀的但因為小而沒有大眾影響力的文理學院了。
正像一些回國的精英將對頂尖科學雜誌的神化帶回國內一樣,中介留學機構也把美國新聞的排名極端化。隨之而來的是他們按錄取學校的排名來決定最後收取服務費用的標準。
誰都或多或少的有名校情結,沒有也不太正常,但是隻要不是太過份就行。畢竟清華北大赴美的絕對人數占優勢,成功的比例也一般高過其它的院校。在美國學與政治,人文和一些社會科學的相關學科,學校的牌子更是決定今後的飯碗。雖然學技術,醫學或會計等應用性的專業則未必如此。
兒子在被耶魯錄取後的當天,耶魯本地的校友會就將一件胸前印有耶魯字體的冬裝送到家門口,因為學校提前通知了校友會錄取學生的名單。你從此可看出學校是盡一切可能吸引被錄取的學生選耶魯的。我知道耶魯並不是他最心儀的學校,但當我回家時太太說兒子己穿上了耶魯的衣服,看來耶魯校友會的策略還真起到一定的作用。然而我們要出去吃飯慶祝時,他又把那耶魯的冬裝脫了下來。說穿出去太引人注目了,不好意思。這也是我們多次訪問耶魯,但還沒有擁有一件耶魯運動衫的原因。不然的話我們也可以穿穿印有堪薩斯,印第安那或威斯康辛的球衣。
美國政界幾乎被名校畢業生掌控,但是我們今年在各競選場合卻從沒有聽過共和黨總統候選人羅姆尼敢吹噓,他畢業於哈佛法學院和商學院的經曆。這似乎與中國的畢業於清華的最高領導人正好相反。最好玩的要數2004年的美國總統競選,三位競爭民主黨內提名的候選人狄恩(Howard Dean),利伯曼(Joe Lieberman) 和克裏(John Kerry)都是耶魯本科畢業生。狄恩在艾荷華初選前民調一直領先,而克裏則最終贏得民主黨提名與同屬耶魯校友的小布什對訣。
但是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在競選而必須麵對廣大民眾時,盡量淡化自己的耶魯精英背景。記得民主黨初選他們同台辯論,麵對主持人要求他們介紹大學時光時。一個人回答說自己在康州的小鎮度過了愉快的大學四年;另一個則說是在新英格蘭或東北角的一個地方讀的書。小布什則總是以德州人為自豪,雖然他出生在父親當時讀耶魯的紐黑紋。小布什認識到他的出身及東岸教育背景己成為他的一個弱點,因為他初入政界競選德州眾議員慘敗,他被對手描繪成新英格蘭住宿學校培養出的高高在上的貴族。觀察過小布什的人確實可以說,他是平民化了的貴族。小布什後來說過,他最遺憾的是沒有出生在德克薩斯。倒是克裏曾在瑞士讀過中學,競選時不小心露過幾句法語,這在美國打伊拉克法國公然唱反調的時候是太不政治正確了。
小布什和克裏還是耶魯本科的秘密社團骷髏會的成員,而當媒體問及此事時他們都三緘其口,小布什甚至風趣的說既然是個秘密組織我們應該把它忘了。由於骷髏會每年從本科畢業班中選十五名學生,在一個沒窗戶的房子裏活動一年,所以讀了耶魯法學院的克林頓自然不在其列。但出身於耶魯本科的三位美國總統全是骷髏會的成員,它的成員中也不乏美國中央情報局的創始人,國防部長,大學校長或著名政治評論家。他們到底在位於耶魯校園中心位置紐黑紋巿高街的骷髏會裏幹了些什麽,在媒體無孔不入的美國也隻是些聽到的或看到的八卦,想像骷髏會成員麵向媒體的場景恐怕比登天還難。
與其這麽崇拜歐美的奢侈品牌,不如自己創造出屬於中國自己的牌子。外國人先不欣賞不要緊,反正走在上海浦東大街上的中國人肯定比巴黎街上的中國人多,中國人自己欣賞就有足夠大的巿場。如果說我們還沒有德國般的技術水準,一時半載還難以打造出像奔馳寶馬和奧迪的工業硬件;辦出像自然或科學這樣水準的雜誌恐怕也不是我們這一代人能看見的未來。但做出LV之類的皮革製品還是有可能的。說白了無非就是一個包,品牌中時尚的軟成份占了一大半。裝了不屬它裝的東西拉鏈一下就脫線了,說明質量也不過如此。
華裔血統的人做工藝和時尚也有不落人後的記錄,紐約最著名的婚紗設計師是華裔Vera Wang,你就不用我重提為現任第一夫人設計就職禮服的Jason Wu了。紐約著名的兩所與時尚設計相關的院校Parsons設計學院和FIT,其亞裔學生之多有時使我想起了亞裔占百分之三四十的加州理工學院。這些學校的中國學生如果選擇回去,應該有誌氣去創立有囯際視野的屬於中國的品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