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 (154)
2015 (47)
2016 (67)
2017 (115)
2018 (85)
2019 (93)
2020 (173)
2021 (141)
2022 (166)
2023 (174)
這個圖表來自Ron Unz的標誌性論文,展示美國猶太裔、亞裔、非猶太裔白人、拉丁裔和非洲裔相對於大學學齡群體在美國著名大學的相對比例。猶太人在哈佛耶魯等按綜合評議的常春藤盟校中占盡優勢,而在麻省理工和加州理工這些憑本事入學的大學則差強人意。從圖中還可以看出,在現在美國大學的申請體係裏,最慘和最受歧視的是美國白人清教徒或者包括天主教徒的普通白人的後代。他們的人口最多,但是他們在常春藤已經被縮減成最不具代表性的族群。這是我們早就知道的事實,圖表中非猶太白人的範圍比WASP(White Anglo-Saxon Protestant,盎格魯撒克遜裔清教徒)更加廣泛。
在不到一百年前的上世紀初,美國高校的旗艦哈佛大學曾經追求過按成績錄取,他們協助創立了SAT前身的大學入學考試,耶魯和其他常春藤盟校則緊隨跟進。令他們相當意外的後果是猶太人的比例迅速增加,位於猶太人眾多的紐約哥倫比亞大學首先淪陷。哈佛和耶魯猛醒,這偏離美國領袖為WASP精英的傳統太遠了,覺得應該在保留SAT的情況下增加品質和能力等軟指標,也就是所謂的綜合評議(holistic review)。綜合評議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為了限製猶太人,因為綜合評議可以拒絕你沒商量。那麽效果有多麽顯著呢?哈佛一個會議導致猶太人的數量銳減了超過50%。在當時的申請表中,如果你是猶太姓氏當然被歧視,表裏還問你是否改過姓?如果改了,原來的姓氏是否為猶太人?現在哈佛耶魯的綜合評議政策正好用於歧視亞裔,而猶太人通過反歧視把自己變成了美國白人。
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後,猶太人的生存條件得到明顯的改善,借助全世界範圍的同情心,加上他們的努力使猶太人在社會定位上成為美國白人。加上美國白人清教徒和天主教徒的沉倫,也間接使猶太人代替了他們曾經在常春藤的主導地位,現在普通非猶太白人在哈佛耶魯為少數族群,而他們的祖輩卻創立了耶魯。但是根據Unz的研究結果,這並不是因為猶太學生格外優秀,猶太裔在美國頂尖競賽的支配地位已經完全被亞裔高中生替代,我們目測的本地高中生的表現也是猶太學生學不過亞裔。Unz的研究發現,每年常春藤大概1萬個注冊入學的美國白人和亞裔中,猶太人占了3千,占30%。但是代表學業成績(雖然不準確)的NMS (National Merit Semifinalists) 的1萬6千位美國傑出高中生中,美國非猶太人白人和亞裔為1萬5千人,而猶太人隻有1千,猶太人隻占6.25%,所以身為猶太人的作者Unz使用了崩潰來形容猶太學生的學業下滑。我們怎麽解釋這30%對6.25%的巨大差異?猶太學生在耶魯如此多,可以考慮的原因包括美國從60年代末開始大量招猶太人所形成的legacy群體。但是這裏麵的貓膩深得很,部分原因可以解釋為不少猶太人在常春藤盟校擔任校長等領導職位,他們製定或維持的相應招生政策向猶太人傾斜。在1993年,哈佛、耶魯和普林斯頓的校長均為猶太人,近幾十年來康乃爾和賓大校長也是猶太人,哈佛近期的三位校長都是猶太人或猶太人的配偶,他們自然想到自己後代的利益。
猶太人在美國名牌大學的經曆非常值得我們華裔借鑒和學習,美國白人在最高法院的三次抗爭的失敗經曆告訴我們,平權法案非常難被廢除。我們也不應該像川粉那樣盼望,川普任命的新最高法院法官戈薩奇的加入能在平權判案上有大的突破,還應該明白美國共和黨總統任命的大法官存在叛變的可能。關於平權的二次高院判案(密西根和德州大學), 書寫多數派支持平權意見書的Sandra O'Connor和肯尼迪大法官,他們都是共和黨裏根總統任命的。2028年是Sandra O'Connor給平權的終止建議時間,普大講座教授的研究結果表明,平權法案如果廢除,非洲裔在常春藤大量減少而多出的數額,不是流向白人,而是絕大部分流向亞裔,普大的數據相當驚人。麵對華裔出頭抗爭廢平權可能帶來的不利社會壓力,通過努力讓亞裔在申請表中劃歸成白人不失為一個折中的爭取目標。美國白人直到現在都有相當的群體認為猶太人不是白人,密蘇裏前不久的州長候選人因為被對手謠傳為猶太人而自殺,但是猶太人通過反歧視使他們至少在申請表中與白人同類。亞裔明確提議廢平權會得罪非洲裔,代價太大甚至承擔不起。現在應該爭取劃歸白人的行列,而直接與包括猶太人在內的美國白人大多數族群競爭,達到該目標華裔也會受益匪淺。這是我從去年開始的主張,雖然我十幾年來堅決反對平權的歧視錄取政策。
將亞裔在申請表中歸於白人選項與我們教育後代以華人傳承為驕傲是兩碼事,就像我們周圍到處都是猶太教堂一樣。我們爭取的是在招生時除掉亞裔的選項,所有亞裔可以選擇不是非洲裔和拉丁裔的白人選項,申請表中受照顧的非洲裔和拉丁裔仍然保留,這表明我們是支持對少數族群在未來一定時間內的照顧的。如果華裔僅是反平權,非常容易將自己弄成與非洲裔和拉丁裔少數民族的對立麵,美國大眾隻會解釋華裔心胸狹窄。
美國現在的白人概念相當廣泛,與50年前非常不同。我在一次關於虎媽的書的座談會上,坐旁邊的伊朗人稱自己孩子申請大學時填白人。我認識好幾位在小鎮長大的中國孩子認為自己是白人,Maya Lin出了俄亥俄小鎮去耶魯讀本科後,才強烈覺得自己是中國人,因為父母一直把她當普通當地人養,而當地絕大多數為白人。紐約時報幾年前就有文章采訪哈佛混血學生,那些父親為白人母親為亞裔的混血,他們在申請表中隻填白人而獲利。關於美國白人的多樣性,我曾在一篇文章中這樣描述:“聖路易斯在九十年代接納了大量波黑戰爭的各民族的難民,數目達七萬人之多,他們以波斯尼亞的難民為主體,也有敵對方的塞爾維亞難民。他們被安排在聖路易斯的一個治安不佳的區,有人回憶說,抵達不久的周五還聽到過窗外的槍聲,他們以為還在波斯尼亞。經過努力他們確實幫助聖路易斯穩定了那個城區,逐步把那地段變成了繁榮的帶南歐特色的區。美國的 熔爐作用在白人裏麵尤其明顯,因為白人在美國是個非常寬廣的譜帶。大學錄取時,阿富汗,伊朗和伊拉克的後裔都會被定為白人。白人移民的第二代在美國可以連 少數民族都不是,法裔美國後代看見法國總統訪美,可能想到那總統的德行就煩, 更不會去歡迎他了。”
我稱普通白人在美國名牌大學的申請中最受歧視是有一定的道理的,富的白人自然擁有有資源參與競爭,我們不要忘了他們是給世界帶來過牛頓和達爾文的民族。窮白人資源很少,美國窮白人麵臨家庭破裂,哈佛耶魯對他們的分數要求還高,平權法案自動把他們放入歧視的檔案。再加上猶太人占據了白人的名額,所以說常春藤最歧視的人是我們密蘇裏鄉下的窮白人。他們最可憐,不過他們也不care,他們人多,擁有網絡照樣能找到好工作。華裔受歧視的痛苦程度被高的考試分數和重教育的傳統充淡了,這樣造成了越歧視越努力的態勢,另一方麵也出現了不少殘酷競爭帶來的悲劇。
常春藤歧視亞裔申請人的科學證據。這圖從統計學上揭示美國常春藤聯盟存在對亞裔的配額,而配額已經被美國最高法院判為違憲。
猶太裔學生在哈佛耶魯和普林斯頓的變遷。大家可以關注哈佛曲線在1925年處的迅速下沉,那是哈佛采用綜合評議政策限製猶太人的結果,而現在猶太裔常春藤校長正好應用所謂綜合評議政策來歧視亞裔。二戰的苦難才使猶太學生數量在常春藤產生巨大改觀。圖表全部來自Ron Unz。
美國K-12教育最大的缺點在於小學沒有用專職數學老師,小學數學由文科出身的老師誤人子弟。
判斷under-represented的方法,沒有不合理。判斷出來之後,怎麽解決這個問題的手段,才是具體合理與不合理的分界線。基本上說,任何quota式解決方法,現在顯然都不合理不合法。其他方法,隻能具體方法具體討論。不能一提到照顧,就拿某一種合理或不合理的方法,來論證照顧整體上,是合理或不合理的。
怎麽說服他們這個判斷under-represented的方法有問題的?開個玩笑:其實隻需建議將其推廣。比如,領福利的,也按各個種族的收入,各自劃線;NBA,要加入白人和亞裔。軍隊裏,女兵要占一半。護士裏,男人要占一半。推廣個10年,讓大多數人自己認識到其錯誤,方可返正。
從這個角度講,現行製度是對亞裔有利的。
1. 亞裔EC會強一些,不隻讀書。
2. 整體上的努力會帶來正麵的社會結果,雖然很多優秀的孩子去不了名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