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原笑

救國之雄心壯誌,盡付笑談。
正文

論書生

(2012-04-01 11:37:11) 下一個

小子論曰:“中國書生,晚清以前,曆代不乏“無用”書生;民國以降,隨處可見“盲目”書生。”

小子又論:“古代之“無用”書生,誤君誤民誤國家;近世之“盲目”書生,害人害己害子孫。”

小子更論:“古代之“無用”書生,推首可指司馬光;近世之“盲目”書生,擒王當拿蔡元培!”

或曰:“爾以書生論書生,為此苛刻之言,得毋過乎?”

曰:“投筆當刀,唯剔皮見骨,方可知害民賊之真嘴臉;傳聲作檄,非驚夢催魂,不能救懵懂人之迷茫心!是以小子之論遠不為過,且於心中猶感未足也!”

且說“百無一用是書生”,此乃今人之常談,古人之舊論。尋源可知,此實為古代書生自論之言也!

或曰:“古代之書生何失,以至於人皆以‘無用’目之?”

曰:“失於無術!”

或問:“常人皆以‘不學無術’指無學之人,古代書生豈皆無學耶?”

曰:“非也!古代書生非但有學,且學識淵博者層出不窮。古代書生之所以‘無用’,獨患無學於術也!”

嗚呼!道為常日之守,術為一時之用。古代之書生多因醉心於道,不屑於術,於當用之時做“無用”之身!是以古代書生之“無用”,非其所學“無用”,非其人“無用”,為其所學當當用之時“無用”也!

傳孔子多藝,其於六藝無所不精,以致達巷黨人鹹稱孔子‘博學而無所成名’矣!孔子樂道且重術,孔子之後,卻尊道賤術,及至後世,崇道以致於廢術。自兩漢至晚清,雖自號為夫子門徒,實多不明聖人之心。曆代儒生,皆空受十年寒窗之苦,徒興‘書生無用’之歎。曆代儒生,雖德可堪框其君,學足以教其民,但於富國強兵,幹進時務,卻常常望洋興歎,每每束手無策。古代書生之“無用”,於宋抗遼夏金元之際,當晚清遇歐美列強之時,皆畢露無遺矣!吾曰古代之“無用”書生誤君誤民,更誤國家,不亦可乎?

觀曆代儒生,以‘無用’而獲罪為首者,非北宋司馬光莫屬。

終司馬光一生,時時以忠君自詡,但拒命赴任卻獨多。其拒命之托辭多為“非長”,但及他人之任,非議卻唯他獨多。雖司馬之私德固無可厚非,但其一味守舊卻實非可頌。其於王公之新法,不顧時宜,不論是非,初皆抵製,後則盡罷。於其無補舊製之短處,可見其‘無用’之罪,於其不取新法之長間,足見其“無用”之罪,於大宋之靖康奇恥中,足見其“無用”之罪,於華夏之備受蒙古鐵騎踐踏中,更見其“無用”之罪矣!及司馬治史,是其所是,非其所非,遂使其人為後世書生所頌,其言為後世書生所納,其事為後世書生所法,其行為後世書生所追。秦漢以後二千年間,堪稱識孔孟真麵者唯王安石一人!而唯一之王安石,卻遭曆代腐儒圍攻,千年推為奸邪。由宋至清,當開基創製者凋零殆盡之時,柄政執權者多為司馬門徒,由此使大國頻遭小邦受欺淩,文明屢受野蠻羞辱,腐儒以一時之望固守其‘無用’,腐儒之‘無用’豈可稱無罪耶?司馬豈不同與其罪耶?

至晚清民初,西風東漸,國勢遽改,人心大變。清末民初之浮躁文人,盡將一己“無用”之罪歸於無辜之國學,盡將世間“有用”之功歸於西人,承外敵文化謀殺之深算,伴內賊謀取名利之奸心,遂使西方強盜應時新創之偽道,取代華夏聖賢傳播百世之國粹。自民國建立,學生自識字伊始,即以求科學一術為盼,其身雖有用,但心卻無守,其肉眼雖明,其心眼實盲。民國至今百年不改,遂使“盲目”書生充斥華夏大地。

而今之“盲目”書生,但知求新、求變,不知有常、守常。但知應時之術,不知守恒之道;而今之“盲目”書生,逢新必喜,見異思遷,崇洋媚外,貴夷賤華;而今之“盲目”書生,每逢外敵挑撥,便自身不由己,或隨敵起舞害民、或認敵為友亂國。當年日寇之入侵,自亂豈非主因?近年“六•四”之亂,非隨敵起舞而何?今之“盲目”書生,相較於古代無用書生,包禍更深,造害尤大!是以每全球當風雲之際,吾不懼外敵猖獗,獨憂蕭牆禍起!

子曰:“誌於道,據於德,依於仁,遊於藝。”但而今之“盲目”書生,或不知有道,或不明正道,重利以致忘德,懷私近乎廢仁,負術乃至莫辨是非。指令使用常欲抗命,由心使用便有不測。而今之“盲目”書生,其為一時之望者,不用則怨望頓生,怨望則鼓動天下,亂國則必然害民;而今之“盲目”書生,其為一時之望者,用必顛覆舊製,用必追洋造新,使天下人情浮躁,人心不古。

察近世“盲目”書生,緣‘盲目’而誤國彌深者,蓋民初之蔡氏元培也!

當民國之初,蔡氏元培為學界領袖,主張“思想自由,兼容並包”,遂使未明之理,授懵懂之人。使懵懂之人納未明之理,卻既不正其心,亦不明其理。遂以一人之‘盲目’,致一校之‘盲目’,以一校之‘盲目’致數校之‘盲目’,以數校之‘盲目’致天下之‘盲目’;且又以一時之‘盲目’致一世之‘盲目’,以一世之‘盲目’致數世之‘盲目’,以數世之‘盲目’致天下常陷‘盲目’卻不自覺‘盲目’。當清末民初之際,國難當頭,民不聊生,蔡氏領袖教壇,卻使國家於夜半再臨深池,讓青年若盲人複騎瞎馬。嗚呼!孔子執鞭,唯恐天下向學者不歸正道;蔡氏設壇,隻恨青年上進者未染異端。蔡氏之“盲目”得無罪乎?由民國至“文革”,由文革再至今日,西方之“民主”害國,西方之科學惑人,且無處不在,無孔不入,蔡氏之“盲目”又得無罪乎?

《論語·顏淵篇》載子貢問政,子曰:“足食,足兵,民信之矣。”子貢曰:“必不得已而去,於斯三者何先?”曰:“去兵。”子貢曰:“必不得已而去,於斯二者何先?”曰:“去食。自古皆有死,民無信不立。”立信於民,道也。足食、足兵,術也。是以先聖之學實在於:尊道且重術。實在於:先道而後術。

是以小子曰:尊道而不重術,必複為古代之“無用”書生;重術而廢道,或先術而後道,亦必將再為今朝之“盲目”書生。“無用”書生與“盲目”書生,皆可謂誤國害民、背祖滅孫之待罪書生!

是以小子又曰:唯尊道而重術,先道而後術,方能為福國佑民之大用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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