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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為什麽要聽貝多芬

(2014-12-09 15:51:20) 下一個

古典音樂的四個階段,巴洛克,古典,浪漫和現代,最重要的是古典和浪漫這條中線,因為在這條中線之前,音樂隻屬於權貴階級,而這條線之後,音樂就屬於普羅大眾。這條中間線古典和浪漫的劃分,用的就是貝多芬之死來做分界線。其他幾條線都不是以某人某事來劃。很多人隻知道貝多芬偉大,但是不知道為什麽。甚至很多專業學音樂的人,也未必知道其中道理。這是因為,貝多芬的偉大,超越了音樂本身,是人類曆史上具有嚴肅意義的偉大人物之一。

貝多芬是古典音樂的泰鬥。提起古典音樂中最嚴謹最複雜的交響樂,人民腦子裏響起的基本上就是貝多芬的《命運》和《第九》的回音。

同樣在古典音樂的領域裏,泰鬥級別的人物不止貝多芬一個。莫紮特就比貝多芬成名早,作品的數量比貝多芬多的多,質量也不相伯仲。還有海頓,光是交響樂就有一百多曲。貝多芬才九曲。為什麽隻有貝多芬得此偉大的殊榮?

讓我們比較一下同樣是音樂泰鬥的莫紮特和貝多芬的際遇,再揭開這個謎底。

莫紮特生於1756,從年齡上算比貝多芬大14歲。而且莫紮特在維也納成名早,他在維也納當紅的時候,貝多芬隻是一個前來朝拜的音樂頑童。貝多芬有沒有握到莫紮特的手史書上沒有記載,但是莫紮特摸過貝多芬的頭倒是有人提過。然而莫紮特死的時候,連一個最基本的葬禮都沒有,屍首是被扔在亂葬坑的,而且具體在哪個坑至今也是一筆糊塗賬。

下圖為後人在亂葬坑上建的紀念莫紮特虛塚。


同樣是在維也納,幾乎30年後,作為莫紮特的音樂後繼,貝多芬去世的時候,整個維也納萬人空巷去參加貝多芬的葬禮。音樂家舒伯特不吝病弱的身體,顫悠悠地為和另外幾個音樂家為貝多芬抬欞。

貝多芬的葬禮場麵


維也納的貝多芬真墓


舒伯特自己在一年後病逝。為貝多芬抬欞可以說是了了他一大心願。他生前從未與貝多芬見過麵,死後得以跟貝多芬葬在一起。

下圖左為貝多芬墓,右為舒伯特墓。中間是莫紮特紀念碑。

為什麽同是古典音樂泰鬥,莫紮特和貝多芬的葬禮的差別這麽大呢?

答案:莫紮特的成就主要是在藝術上的,他的作品極大的豐富了古典音樂的內容;而貝多芬除了在藝術上的輝煌成就,還有一條更重要的的成就是在人類曆史上的,他把音樂這種人類最崇高的藝術,從皇權貴族手中奪取回來,交還給了人民。

要理解這件事情,要先了解一下歐洲的文藝複興。

文藝複興,是人類曆史上的一件大事,主要表現為從14世紀到17世紀發生在歐洲的圍繞藝術的階級鬥爭。其核心思想是藝術到底為哪個階級服務。其成果是神權的垮落和人權意識的崛起。文藝複興的成果全麵性地影響了人類的發展,我們至今還在其激起的波浪之中沉浮。因此,文藝複興雖然發生在歐洲,但是成果是全人類的。你我都有份。

文藝複興大致分兩個時期。第一個時期是神權的垮落。第二個時期是人權的覺醒。

大部分人對文藝複興的理解隻是停留在第一階段。讓我們先回顧一下這個階段。

文藝複興一開始表現為貴族階級從神權階級那裏奪權。這是曆史發展的必然。曆史學家把文藝複興之前的歐洲叫中世紀,也叫黑暗世紀。這是因為那個時期的藝術隻能為神服務。這極大地禁錮了人的藝術想象力和創造力。這個時期的藝術作品主要表現為以神和宗教為題材的壁畫,油畫和雕塑。在音樂上是巴洛克時期的對神的頌歌。但是隨著生產力的發展,神權以外的皇權貴族們,他們也想擁有自己的宮殿花園,自然他們也想擁有他們的壁畫,雕像,和娛樂的音樂。藝術家們也樂得參與和支持皇室貴族,好打破神權對藝術思想的禁錮。這個鬥爭是比較順利的,於是在文藝複興的早期湧現了一大批優秀的油畫,壁畫和雕塑。在音樂上,就湧現出莫紮特和海頓這樣的音樂泰鬥。這個時期的藝術,主要是為皇室貴族服務的。在音樂上這個時期叫古典時期,是繼巴洛克之後的古典音樂全新和多樣發展的全盛時期。

雖然在這個時期藝術家的思想得以暫時地解放,但是他們很快就發現了自己的階級屬性,他們不屬於皇權貴族階級。這個時期的藝術家的命運,雖然路子比巴洛克時期稍微寬一點,但是他們還是不能掌握自己的藝術命運。這一條核心跟神權時代相比還是沒有本質的變化。他們還是要仰仗貴族把他們養起來。而對於貴族,藝術家隻是地位稍微高一點點仆人,他們死後對皇室貴族一錢不值。而且對不合皇室貴族階級屬性的藝術他們也不屑一顧。於是在繪畫上就有了梵高割耳朵,雕塑上就有羅丹私奔,音樂上就有莫紮特被亂葬。

繪畫和雕塑的藝術,需要有皇室貴族的皇宮和花園來擺設,因此這兩種藝術的文藝複興,停留在為皇權貴族服務這裏,就告一段落了。但是音樂有其獨特性,音樂可以深入每一個人的心。換個角度來說,沒有皇宮花園的人可以不需要油畫雕塑,但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情,每個人都需要自己的音樂。於是文藝複興的第二階段,把藝術推向個人,和喚醒人權意識這個更艱巨的使命,就悄然落在了音樂家的肩膀上了。

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有哲學家的洞察力。特別是有影響力的藝術家,他們很多人都誤把自己當成是貴族階層或既得利益階層。莫紮特致死也沒明白過來。所幸,曆史上有貝多芬。說這個使命更艱巨的原因很簡單,因為這次是弱勢群體從既得利益手裏奪取最高的藝術話語權。這不像文藝複興的第一階段那樣順水推舟,水到渠成,而是要通過鬥爭才能取得勝利的。貝多芬的逆勢奮鬥過程,也反映了這個使命的艱巨性。

貝多芬是如何看到這個問題的,我沒做過深入的研究,但是我可以想象,肯定跟莫紮特有關,這個我在後文會提到。貝多芬看到了這個問題,和把這個問題當作是自己的使命,是有證可循的。證據就在他親筆寫下並慎重保存的著名的《海利根施塔特宣言》。

圖為貝多芬親筆寫下和簽字的海利根施塔特宣言部分


這份宣言是研究貝多芬思想的最重要的文件。這份宣言的產生背景,是在貝多芬成名之後,他漸漸意識到聽力將成為他藝術生命之咒。他內心變得異常孤獨,行為開始變得乖張,而旁人特別是他的親兄弟也對他誤解重重。他想到要自殺,而且走到了寫自殺條這一步了。


在他思考自己的生死的時候,他一定想到了莫紮特死後的命運。他自己從小就是被稱作是小莫紮特,而且他在維也納的地位也是取代了莫紮特。這是不爭是事實。他絕對不希望自己死後重蹈莫紮特的覆轍。

他意識到了他還有一項更重要的使命,為自己,為莫紮特,為所有藝術家,甚至為全人類奮鬥的使命,就是要把藝術的話語權奪取回來。於是他撕毀了自殺條,而寫下了這個宣言,並且簽下了字。這個宣言是寫給他兄弟看的,他兄弟俗人一個,所以他沒點明他所要完成的使命是什麽。但是他有提到這是為了全人類的偉大使命。他28歲寫下這個宣言,一直作為最重要的私人財物保存了30年,直到他57歲死後才被人發現,公諸於世。

可見,貝多芬是自覺地和獨立地承擔了這個艱巨的使命。

要理解貝多芬內心的煎熬,可以聽他的《命運》。當,當,當,檔~~,不是命運在敲門,而是厄運已經強勢降臨,隻能夠接受和抗爭。他在宣言裏提到,他已經變不是純粹的藝術家,而是變成了哲學家了,可見他的內心煎熬是多麽強烈。《命運》在他寫下宣言之後的作品。

然而,要真正理解貝多芬的使命,除了讀他的宣言,最重要的是要深入理解他的收官之作,《第九》。他為了《第九》,可以忍受旁人甚至親人對他的重重誤解,可以忍受上帝給音樂家所判斷耳聾的命運,可以忍受生命後期別人對他靜默多年沒有新作的嘲笑。直到《第九》的出爐,他完全忽略皇宮貴族,直接在大眾音樂廳裏首演。那時候他已經完全聾掉,根本聽不到他自己的音樂。但是他心裏最在乎的是大眾能不能聽得明白。第四樂章的《歡樂頌》,宣揚的就是在神麵前人人平等的思想。這就是貝多芬抑藏在心裏的最重要的使命。

音樂史上是這樣說的,史學家很”方便“地把貝多芬的死作為古典和浪漫的分界線。語焉不詳,因為寫音樂史的人也沒弄明白,或者不願意說明白。《第九》是才是古典和浪漫的分界曲。《第九》之前,古典音樂是為權貴服務的,從《第九》開始,音樂才屬於人民,藝術才屬於人民。人權的思想真正崛起,文藝複興才真正完成從神到人的曆史任務。

讀到這裏,當你再聽《第九》的旋律時候,是否會引發你更深刻的思考?是否更深刻地理解貝多芬的偉大?

下麵的錄像,樂師們為大眾表演的《第九》第四樂章的《歡樂頌》,就是要告訴大家,這是大眾的音樂,是貝多芬為我們爭取回來的,是你的,是我的,是剛才那個小女孩的,是我們大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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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 ()評論 (27)
評論
阿尤 回複 悄悄話 聽完了後,搬磚更有力量
小二哥李白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0084lx' 的評論 :
謝謝你來光顧。
這是雲迪2000年肖邦大賽土豆網的鏈接,你試試看:http://www.tudou.com/programs/view/xSAsr4yM4KI/
0084lx 回複 悄悄話 好喜歡讀你談音樂。貝多芬也是我最喜歡的音樂偉人,我認為他的命運和第九是無人超越的。不過我很外行拉。
有些video,比如李雲迪彈肖邦的鋼琴第一協奏曲,我這裏根本看不了,還有別的來源嗎??
fengdaming 回複 悄悄話 同意樓主的意見。我本人最喜歡柴可夫斯基,第二是貝多芬。
小二哥李白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tournier' 的評論 :
首先我想請你明白,我本人是一個音樂愛好者。我對音樂的愛好和崇敬是發自內心的。我38歲才真正感觸到音樂的魅力,才開始學琴,一直堅持到今。我每天練琴的第一首曲子基本就是莫紮特的變調曲。我對包括莫紮特在內的音樂大師的崇敬心情跟你一樣深切。我回帖裏所說的“不如貴族的一條狗”,指的是當時貴族的態度,不是我對他的態度。我對莫紮特的崇敬之情不比你淺,對他被亂葬這件事情的內心糾結比你更深。
其次,因為我對音樂大師們的崇敬驅使我更深入地去了解他們的生平故事,並且去思考每一件事情的緣由。你知道我發現什麽嗎?我再給你說一個“牽強附會”的事情,海頓的頭顱,是被他生前的“主人”花錢雇人偷取去,說是研究海頓腦子裏的音樂,實際是裝飾成展品,被陳放在主人展覽獵物的陳列室裏。 在當時的貴族的眼裏,藝術家們有人格嗎?
是我在牽強附會嗎?如果還不能說服你,那就權當是吧。
tournier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小二哥李白' 的評論 :

真覺得您為了表述自己的觀點在這裏牽強俯會。莫紮特後來的窮困潦倒與他的奢侈、不懂理財的生活方式有很大關係。您說他死後不如貴族的一條狗,真讓人覺得太過份了。說他的地位是貝多芬爭取來的,真要讓人笑掉大牙喔。

任何時代,藝術都存在市場的問題。在他們那個時代,確實是有錢人和權貴階層才能消費得起高雅藝術,這不僅僅是依附的關係也是買賣的關係。

現在的藝術家們不要靠自得才華立足、養活自己嗎?這跟貝多芬爭取來的東西有什麽關係?

貝多芬是貝多芬,他做了什麽是為了他自己,隻是代表他自己。莫紮特從沒靠貝多芬出名也不用靠貝多芬出名。他的作品就是他的豐碑,無論他被埋在哪裏,這不重要。

別把一個藝術家的思想拔到您自己的思想政治覺悟之高處,不符合事實的話隻會留下笑柄。
小二哥李白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tournier' 的評論 :
莫紮特的才藝是超人的,這個我們不用爭論了。但是莫紮特的政治意識是天真的,這個從他生命後期的經濟困境和最後被亂葬的結局得到證明。莫紮特的名聲,以致當時所有藝術家的名聲,實際上都是貝多芬的奮鬥和抗爭為他們爭取回來的。不要以為得到貴族一時的首肯他們就名聲大作,名聲大作如莫紮特,他們死後也不如貴族的一條狗,這就是當時階級情況的現實。為什麽要在貝多芬的幕前擺放莫紮特的紀念碑?因為從貝多芬起,藝術家們才有了自己獨立的人格,才有人想起對不起莫紮特。
小二哥李白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yfz9465' 的評論 :
陽春白雪的藝術和在商言商的錢一樣,都是一廂情願的。或許在某個階段,藝術可以享受一片小小的天空,但是放在人類曆史上,所有的藝術都是跟政治經濟緊緊結合在一起的。
小二哥李白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yfz9465' 的評論 :
我在文章裏說了,文藝複興的第一個階段是貴族奪權,而且很多人對文藝複興的理解隻到這一點。看來你的觀點就是我提到的“很多人”。權貴取得藝術的話語權隻是第一階段,第二階段是平民獲得話語權。法國大革命就是文藝複興的最後結果,直到“人權宣言”的誕生,文藝複興才算完成。
tournier 回複 悄悄話 有時人們極力想證明的東西恰恰是自己最糾結的東西,是不是很有意思?

莫紮特是真正放下了的人,所以作品才會靈氣逼人。

這點上我與網友yfz9465不謀而合:認為這是更高的一個層次。
tournier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小二哥李白' 的評論 :

謝謝LZ的討論。其實莫紮特才是第一個重要的音樂家想擺脫對貴族的依附。

貝多芬一輩子都在糾結什麽?接受和認可。誰的接受和認可?我就不多說了。

莫紮特才是更純粹的音樂家,所以他的作品才有許多渾然天成的天籟之聲。他的內心是真正自由的,所以才能奉獻給大家最美的音樂。他的音樂許多都是取材於民間,這與他從小就遊曆歐洲各國,見多識廣(尤其受意大利的一些民間音樂影響)有關。
yfz9465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小二哥李白' 的評論 :
另外,你最好搞清楚什麽是政治。政治是利益的博弈。你告訴大家,如何用音樂來表達朋黨的變異與組合?
無論在音樂,思想,還是政治上;你都在說外行話。
yfz9465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小二哥李白' 的評論 :
拿破侖開始是站在平民一邊,那他就不是貴族了? 貴族當中的一部分,是法國大革命中的首先覺醒者。而且,文藝複興的主體就是貴族,他們怎麽成且對立麵了?
小二哥李白 回複 悄悄話 拿破侖事件是法國大革命的一部分。法國大革命的第一個成果是推翻了路易王朝,這是平民推翻權貴的政治鬥爭,第二個成果是確立人權宣言。拿破侖一開始是站在平民一邊的,直到他複辟稱帝。
yfz9465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小二哥李白' 的評論 :
還有,對貴族不能一概否定。音樂的發展,藝術的複興,貴族都是主要推動者。就像中華曆史上的士大夫一樣。世界上沒有非黑即白的事物。
yfz9465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小二哥李白' 的評論 :
拿破侖從開始到結束都是權貴。說“貝多芬將音樂從貴族手中交還給人民”完全是臆想,再偉大的人物也做不到啊!音樂表達的是個性,情感與品格,有時還可表達思想。但表達不了政治。先搞清楚什麽是政治。貝多芬的九個交響樂,有人將“歡樂頌”(第九)解釋為有共和理想的含義,其它的作品表達了什麽政治呢?
小二哥李白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fengdaming' 的評論 :
你的春夏秋冬四季比喻很有趣,而且也很恰當。謝謝!
小二哥李白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tournier' 的評論 :
我同意你的觀點,在音樂成就上莫紮特和貝多芬都是泰鬥級別的,這個我是沒有異議的,在文章裏也是這樣寫的。我強調的是,在音樂以外的,在文藝複興後期對人權意識的喚醒的行動,貝多芬比很多泰鬥級別的藝術家都要偉大。
小二哥李白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yfz9465' 的評論 :
你自己也意識到了,英雄為拿破侖而寫,不是因為拿破侖是權貴,而是因為拿破侖支持法國大革命;英雄因為拿破侖登基而改名,正是因為拿破侖登基成為了權貴,而貝多芬不屑。貝多芬最偉大的幾首交響樂的政治性是很顯然的,並不是我個人的臆想。
不言有罪 回複 悄悄話 樓主說的有些道理,但太政治化了。之所以喜歡貝多芬,是因為他的作品裏,擺脫了世俗的附庸關係,不再討好權貴或任何人,處處是獨立獨行的人格體現,而與大自然交融的天籟之音。最喜歡的是“田園交響曲”。而莫紮特海頓的作品裏,雖然時有天籟之音,但總體上有附庸權貴討好大眾或社會的傾向。
yfz9465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小二哥李白' 的評論 :
“貝多芬將音樂從貴族手中交還給人民”?這是你自己的臆想。英雄交響曲就是貝多芬為拿破侖寫的。你對音樂了解不多。

藝術的真諦實際上就是存在的真諦。它表現在兩個方麵。即,圓潤於事,圓融於理。貝多芬在交響樂上表現和諧意境體現在後者。而對於前者,他不如莫紮特與海頓。圓融於理,即富於哲理。茅斌騷客說得不錯。但圓潤需要更多的天籟感悟,莫紮特在此更出色。所以莫紮特的音樂使人更愉悅。所以tournier的說法也很對。
tournier 回複 悄悄話 在一本重要的音樂評論的書中是這樣說莫紮特的:Unique in musical of an astonishing compositional fluency, he was first important composer to attempt to establish a
"freelance" musical career.

好好讀讀莫紮特傳記或日記再來洋洋灑灑評論吧。
fengdaming 回複 悄悄話 我認為莫紮特可比春天,貝多芬可比夏天,德伏夏克可比秋天,柴可夫斯基可比冬天。這隻是我的感覺。
tournier 回複 悄悄話 覺得您對莫紮特的音樂和建樹了並解不多,而拿兩人的葬禮來比較更是可笑。

貝多芬的主要建樹是在交響樂上,而莫紮特的主要建樹在哪,您知道嗎?

可以說沒有莫紮特和海頓就沒有貝多芬。連貝多芬本人都非常崇敬莫紮特,您了解這段曆史嗎?

以莫紮特作品的數量和質量之高,涉獵的領域之廣(在短短的三十多年)來比,貝多芬是望其項背的。您崇拜貝多芬沒錯,但不要拉莫紮特來墊背。
茅斌騷客 回複 悄悄話 我覺得是貝多芬把音樂放到一個差不多可以和哲學平起平坐的位置。放眼看,在曆史上有多少個音樂家可以這樣做呢?
小二哥李白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yfz9465' 的評論 :
曆史上重大的事情是很難拋開政治的,而且這是曆史意義的政治,而不是當前的政治糾紛,“把藝術政治化”的概括過於簡單。
yfz9465 回複 悄悄話 樓主的觀點是將音樂藝術政治化,有點社會效應。但從藝術本身來說,這種說法是沒有根基的。貝多芬是思想音樂的集大成者。音樂藝術在貝多芬之前,大多是表現情感與浪漫。因為音樂不善於表現思想;特別是交響樂。而貝多芬卻在他的音樂裏,特別在交響樂裏,展現出宏大的思想主題。用交響樂表現思想,其關鍵是和諧。否則不僅不深刻,而且沒有愉悅感。和諧裏出力量,天籟裏生自信。如英雄交響曲誰都聽得懂。貝多芬創作就像在戰鬥,傾注的觀眾又何嚐不是如此。這種和諧的深層次表現,同時也將浪漫主義提高到一個新的高度。至今沒有人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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