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樓

當年來美國念書，留學生大多都有在餐館打工的經曆，我當然也不例外。

我工作過的餐館，從校內的教工學生餐廳，到校外的Berger King，中餐館，算是一步比一步高。怎麽說呢？校內的自然是受盡剝削。最低工資，還要扣這扣那的。校外的就比較靠普。工資每小時比最低工資多兩毛五。那兩毛五的差別就像解放區的天，當時羨慕死不少人呢。除了扣稅，沒有其他雜扣。到後來到了中餐館，才知道人無小費不富，馬無Tips不肥呀。現鈔，“免稅”，多爽！

中餐館自然跟大廚們嘻嘻哈哈的。有一次打烊的時候大廚說今天不吃自己做的飯了，咱們吃牡丹樓的。

牡丹樓，一個又熟悉又陌生的名字。熟悉因為是才子佳人的故事裏麵提過牡丹樓。陌生是因為附近好像沒有另外一家中餐館了，哪有叫牡丹樓的？

大廚用廣東話跟我說，牡丹樓，牡丹樓，你原來不是從牡丹樓過來的嗎？

我更加一頭霧水。哎，就是賣那個漢卜嘎的牡丹樓！你原來不時在牡丹樓做漢卜嘎的嗎？我漸漸聽明白了，他說的是McDonal的Hamberger。於是我幽幽的回答。。。我那個不是牡丹樓，我那個是寶閣瓊。

咋覺得我怎麽說都像是從青樓出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