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心博客

許多人或事,大概是不能按照鬥爭哲學那樣用“兩個凡是”來分類的,否則就無法解釋為何一對死敵都愛吃同一種佳肴、都愛娶同一類美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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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英漢翻譯經曆

(2016-12-11 09:28:28) 下一個

我的英漢翻譯經曆

 

 

 

 

 

有段時間別人喊我翻譯,其實我不是翻譯科班出身,也沒有多長的以翻譯為生的日子。我從上初中到大學畢業,外語課都是學俄語,學了不用,早就忘了,英語是三十多歲之後業餘學的。我上大學本科時的專業是經濟,沒有學好。留學英國的專業是法律,也沒有學好。不務正業的人往往易於涉足各類邊緣學科,通而不精,這正是我一生的毛病,也是我有英漢翻譯經曆的原因。

我現在還保存有的最早書麵翻譯手稿是《學譯集(4)- 中間人》,翻譯的是英國作家L·P·Hartley的小說《中間人》。那是我1982年8月進上海外國語學院出國強化進修班之前開始翻譯的,完稿日期是我三十五歲生日的那天–1982年9月20日,於上海。我在譯稿的“題記”頁寫的是:謹以此拙譯獻給我的英語啟蒙老師——我的妻子。

在上海外國語學院強化了半年之後,我就回到當時的工作單位廣東湛江南海西部石油公司,過春節及參加即將舉行的牛津考試。單位見我剛剛強化英語歸來,馬上抓我個公差,給一個中標的中國人工地震公司與招標人英國石油公司之間談判資料解釋合同當口譯。我妻子曾經當過這個專業的口譯,她就在頭一天給我寫了十個陌生的關鍵專業單詞,叫我反複背誦,說這十個詞肯定會在談判中不斷用到,她說她相信其它詞匯不會難倒我。果然,那十個單詞中的九個,在談判中出現了數百次。於是,我的口譯第一炮打響了。老資格的人工地震專家們誇獎我“詞匯量真豐富”,其實我自己知道自己詞匯量是多麽貧乏。

牛津考試的頭一天晚上,女兒唆使兒子騎坐樓梯扶手玩“滑梯”,那時兒子五歲多。那是春節假期最後一天,我們夫婦在五樓家裏看電視。突然一位鄰居重重地砸門,大喊:“你兒子出事了!”我們夫婦連門都顧不得鎖,就衝下樓去。樓下有人告訴我們,兒子玩“滑梯”栽倒了,不知傷了哪裏,他姐姐帶他去職工醫院了。等我們趕到醫院,兒子還在X光室裏檢查。女兒跪在急診室裏不肯起來,滿臉是淚。我們的朋友何副院長比我們先趕到,對我們說了一下情況,說兒子的左臂著地,骨折三處,本院醫生主張切開打不鏽鋼固定。何院長本人認為那種手術對孩子太痛苦,她決定立即派救護車送我們去湛江醫學院附屬醫院。我們夫婦當然感謝她並同意她的決定,於是安慰女兒,讓她自己回家睡覺,我們夫婦就坐救護車送兒子去湛江醫學院,到達時已是半夜。值班的劉雙益醫生看了兒子的左臂,決定打全麻後做摸捏對接,然後打石膏固定。手術結束時已經快天亮了,但兒子在麻醉中還沒有醒過來。

我們夫婦坐在病房外的走廊上,毫無睡意。我與妻子商量,我還參加不參加牛津考試呢?妻子鼓勵我說:“我在這裏就行了,你天亮後就回去參加考試。筆試你肯定沒有問題。口試時你要主動講起你最近讀過英國作家George Orwell寫的《動物莊園》和《一九八四》兩本書的原著。”

結果是,我成為所有參加考試的人裏唯一一個得了口試、筆試雙五級的人(五級是牛津考試的第二高等級,相當於托夫六百五十分)。中國考生得筆試五級的有幾個,但得口試五級的隻有我一人。我的口語並不很流利,但是因為我主動提起了主考官本人也剛剛讀過的《動物莊園》和《一九八四》兩本書,令他大吃一驚。就憑這一點,他給了我五級。

兩年後從英國回來,我參加了國家組織的“《美國聯邦法典》翻譯工程”,擔任了大約十萬漢字的初稿。口譯方麵,我擔任過兩次南海西部培訓中心的經濟合同課程翻譯。沾英語好的光,我是南海西部石油公司獲得高級技術職稱的人裏最年輕的,獲得時四十三歲(當時公開的政策是先照顧年近六十、即將退休的工程技術人員獲得高級職稱)。不久,我就離開了那個單位,調到了深圳機場公司。

到深圳機場後,我當了一段時間的總經理助理,經辦了愛爾蘭航空公司贈送銅雕像一事。雕像安裝之後,贈送方的公司總裁帶了三十多人到深圳,要在雕像安裝場地舉行一個揭幕儀式。深圳市方麵有五百多人參加揭幕儀式,主要是機場工作人員。深圳市政府也有三十多人參加,由市長鄭良玉帶隊到機場。鄭市長和愛爾蘭總裁要講話。可是那時候市區通機場的公路經常出問題,市外事辦派給鄭市長的翻譯,坐在不能及時趕到的一輛車裏。鄭市長叫機場孔總找個人給他當翻譯,孔總就叫我上。那天我妻子也在會眾裏,她看到我跟鄭市長一起出台,嚇得心砰砰直跳。可是我泰然自若,聲如洪鍾,抑揚頓挫,不快不慢,獲得了出人意料的成功。鄭市長講話之後是個文娛節目,然後是愛爾蘭總裁講話。那位總裁專門從英國請了個華僑來給他當翻譯,那華僑趕緊找我商量,示意要出三百英鎊,問我能不能頂替此事。當時的外事紀律不容我接受那華僑的請求,我婉言拒絕了。那華僑隻好上台,結結巴巴,滿頭大汗,勉強給愛爾蘭總裁當了翻譯。總裁氣得不讓華僑與他同車進城,卻把我拉進市外事辦派給他的車裏坐。那天雙方共有一百多人去當時深圳最高檔的晶都酒店潮江春吃午飯。午飯過後,孔總把我拉到一邊,悄悄問我是不是想要離開機場。我問這是從何說起?他說我風頭出大了,鄭市長想調我去市政府。我說我堅決不去。孔總說,那就好,他已經對鄭市長說了:此人英語雖然好,但不會講普通話,若是他普通話也能講得像英語那麽好,機場一定把他獻給市政府。孔總囑咐我,最近若是鄭市長找我,我一定要裝作講不好普通話。果然不出孔總所料,幾天後鄭市長到機場檢查工作,回城時叫我坐他的車。在車上,我盡量不說話。他問我一句,我就用老家話結結巴巴地回答一句。這件事就算過去了,而說我英語比漢語好的流言卻傳開了。

深圳機場通航初期,曾出過一種中、英文對照的雜誌,每月一期。雜誌社社長張延山請我做英文翻譯。那種雜誌主要是圖片,每期文字大約隻有一萬漢字。張延山給我每期翻譯費三千元,這在當時是很高的報酬了。我做完第六期就調到珠海機場去了,之後再也沒有介入過那事。沒想到九年後我開翻譯公司時,這件事卻給我帶來了幾單生意。原來張延山很有心計,他把我翻譯的第一期雜誌送給時任深圳市翻譯學會主席、深圳大學外語係主任張信威教授看了,想讓張教授評價一下雜誌上英文的水平。張教授看後說,你們真舍得花錢,還請外國人做這事啊。張延山說,不是外國人,做這個英文的人就是我們機場的,土生土長的中國人。張教授於是記下了我的名字。他退休後經常做一些政府的翻譯單,其中不少是翻譯市領導的講話或文章。到我開翻譯公司時,張教授轉過三次政府翻譯單給我做,三單都是市領導參加國際會議的講話稿。他給我每千字一百元翻譯費,這雖然大大低於張延山給我的標準,但我認為錢多少不重要,我真心感謝張教授給了我操練另一類文稿翻譯的機會。他後來告訴我,我翻譯的三篇稿子(共四萬來漢字),他一共隻改了表達兩個漢字的一個英文單詞。

一個曆史的誤會(包括說我英語多麽好的誤傳),使我當了三年珠海機場領導。1997年春天,是我三年珠海聘期即將屆滿的時候。那時,我去香港新機場工作的美夢,因為香港民航局樂局長的退休而成泡影。求職國泰航空公司北京辦事處主任的事本來有戲,但麵試時被我自己驕傲的一閃念拒絕了。接著,上海浦東機場、廣州新白雲機場、三亞鳳凰機場等,陸續來人來電,問我是否有意去那裏工作。我竟然硬起心來,統統回絕了。六月,我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這時,一位美國基督徒領著一位加拿大基督徒托尼弟兄來到我家裏,問我是否願意給他們翻譯伯南漢信息。

那時我大學畢業二十八年,雖然換過幾個工作單位,但總的來說,都在石油和民航兩類國有企業工作。改革開放以後,我接觸的外國人不少,但也都是與這兩類企業有關的人。若說宗教領域的翻譯,我還從未涉足過。我妻子八十年代後期接受了一位英國石油工程師傳教,在湛江受洗歸主。搬家到深圳後她送過聖經給我,尤其是從1996年年初開始,她經常對我提起美國牧師威廉·伯南漢的事,也帶我去參加過幾次他們的聚會。她給我伯南漢牧師的兩本書 - 《七印的啟示》和《七個教會時代的詮釋》,石曉鷹譯,我也帶到珠海的辦公室去讀過。所以,我對“伯南漢信息”並不陌生。但我是第一次見到這位托尼弟兄,他問起這個問題時,我隻反問了一句:“石曉鷹翻譯得那麽好,我能行嗎?”托尼弟兄說:“我們與石曉鷹是親密合作夥伴,天天通電子郵件,周周通電話。你若願意翻譯伯南漢信息,就很快能與石曉鷹共同工作了。”當時一定是天使掌控著我的口舌,我竟不假思索地說:“我願意。”然後托尼弟兄說了一個翻譯費標準,我立即說行。因為那時我想的是,錢多錢少不重要,重要的是“工作不要斷線”。後來回想起這件事,我真是感慨神做工的奇妙:他把通向世界榮華富貴的各扇大門都對我關閉了,隻留了通天國的這一扇小門對我敞開。托尼弟兄當場交給我五篇稿子,叫我立即開始翻譯。又把他們加拿大教會馬弟兄和澳大利亞彼得弟兄兩個人的電子郵件地址寫給我,讓我每篇稿子完成後就把電子版同時發給他們二人。我那時早已固定參加深圳李弟兄牧養的信息教會的聚會,加上我那時還不會電腦中文輸入,譯文都是用手寫,再花錢請街上的打字小姐輸電子稿,後來是李弟兄的妻子輸電子稿,所以譯文電子稿都是由李弟兄發往加拿大和澳大利亞。

幾個月後,我才正式受洗成為基督徒。但我翻譯信息從1997年6月開始,一篇接著一篇,沒有斷過。有時外國傳道人弟兄來得多,李弟兄一個人當口譯忙不過來,我也服從他分配,去給外國弟兄當講道口譯。在講道口譯方麵,我一直不如李弟兄譯得好。但他做文字翻譯時,屁股坐不住,所以他沒有翻譯過一篇完整的書麵信息。

不久之後,澳大利亞的彼得弟兄和班尼弟兄來深圳我家,說我翻譯的信息在悉尼信息教會被打印出來學習,受到了那裏弟兄姐妹們的好評。托尼弟兄後來更告訴我,彼得弟兄和班尼弟兄對他說,從他們1990年授權把伯南漢信息譯成中文以來,我是最好的翻譯。

1999年年初,我和妻子到美國探親。不久,托尼弟兄夫婦、馬弟兄和他們那個教會的牧師,這四位加拿大公民在中國福建聚會時被公安拘留,五天後被驅逐出境。他們回去以後,牧師立即製作了一盤兩個半小時的錄像帶,標題為CHINA ARREST,發給他們本教會的會眾和全世界各國的信息教會(也許是賣給 - 我不清楚,我是在他們本教會的一位會眾家裏觀看的)。給我印象最深刻的是,牧師講到事發後的情節時,有相當長的時間他雙手的姿勢明顯地表示是帶著手銬的。牧師同時邀請我們夫婦從美國去了加拿大。牧師說,為了我們夫婦的安全,他勸我們盡量推遲回國。因為在福建被沒收的三箱信息書裏,大部分是我所翻譯的、在深圳印刷的八個單行本。於是我和妻子連續三次申請延續居留期,在美國一直住到2000年底才回國。我在美國期間,繼續按托尼弟兄發給我翻譯的信息目錄做翻譯,他們也按原報酬標準繼續付給我翻譯費。那時因為沒有人給我輸入中文,我自己就學會了直接在電腦上打中文了,打字速度也越來越快。

2000年底回國後,我和妻子馬上恢複上李弟兄所牧養的教會。我們很快發現,李弟兄雖然名義上還是牧師,但教會裏出現了幾個弟兄(是我們在美國期間來到這教會的),遇到任何事情,都向加拿大派來的一個人請示匯報。新來我們教會的弟兄姐妹們再也見不到以前石曉鷹翻譯出版的那些信息書籍,取而代之的是加拿大派來的那人“翻譯”的兩本書(其實是他掃描石曉鷹翻譯的兩本同名書、然後把原來的“伯南漢”都改為“伯蘭罕”),以及他把我和脫離石曉鷹翻譯組而去為加拿大教會工作的一位新西蘭弟兄過去所翻譯的幾十篇信息編成的十三冊黃皮講道集。

我從2000年12月份已經停止領取加拿大的翻譯費。我想的是,為了測試我自己做信息翻譯工作的動機是為了謀生還是真愛這信息。就從那時起,辭去了這工作一年半,而做回了世界上的商業翻譯工作。我的測試證實了自己在停止掙信息翻譯費的情況下,對這信息的熱愛和在我們教會做義工的熱心,都沒有絲毫冷卻。

做商業翻譯的報酬比給加拿大做信息翻譯高得多,但難以擺脫與攬單成正比的交際應酬。作為成長中的基督徒,我對這些屬世誘惑的增多產生了懼怕。這種懼怕,終於又使我返回了低收入的工作,即繼續給加拿大教會做翻譯。據我所知,石曉鷹翻譯組是從來不付翻譯費的,於是他們所培養出來的翻譯,一個一個地被加拿大教會繼馬弟兄之後負責翻譯工作的那個人挖走。所以,石曉鷹決不會反過來“挖”我。而我是加拿大教會的第一個中文翻譯(馬弟兄雖然負責過中文翻譯工作、但他本人是越南文翻譯),我開始做這信息翻譯時,後來至今負責中文翻譯工作的那個人還沒有移民去加拿大,還住在我們同一個城市,那時他是個一聽到這信息就跳起來反對的人。剛移民到加拿大,他家裏就暴出大醜聞。於是托尼弟兄等人乘機把他拉到了他們教會。後來這人以一筆數量驚人的十一奉獻款博得了牧師的信任,成為那個教會中文信息翻譯負責人和中國傳教組負責人。此人的算盤真是打得好,從此他每年幾趟被派到中國,在光榮的傳福音大旗下和一切費用都由教會報銷的製度下,做著他自己的從未停止過的國際貿易。幾單生意的利潤就超過令他的牧師驚呆的那筆十一奉獻款了!

我重返為加拿大做信息翻譯之後,一直感到很困惑。一是李弟兄突然在2002年初辭職,離開了我們教會,我被選舉為牧師。但是我從一開始當牧師就感覺得到,這個教會實際上是被加拿大那個教會操控著的,這也許就是李弟兄辭職的真正原因。我們教會自己的任何事情,不出三個小時,就被幾個弟兄匯報給加拿大教會了。二是信息翻譯工作方麵,他們與石曉鷹再也不是親密合作夥伴,而是死對頭了。雖然我個人仍然向澳大利亞彼得弟兄和班尼弟兄請教一些翻譯上的問題,但受到過加拿大那個翻譯負責人的警告。第三,李弟兄與四位加拿大公民在福建是同時被拘留、同時被釋放的。我回國後,李弟兄告訴過我,說那次不算被捕,因為都沒有戴手銬,且那五天都住在酒店裏。可是加拿大教會卻在國外大肆宣傳說,他們的人因在中國傳福音多次被捕和坐監獄。直到多年以後,加拿大那個翻譯負責人還在瑞士的一個聚會上作了關於他自己在中國因傳教被捕的報告,他們教會網上提前發布了關於他的英雄事跡的宣傳廣告,因李弟兄和我對別人說起過沒戴手銬表明不算被捕,那廣告中還特意說明他那次在中國是戴了手銬的。但我們深圳教會裏正好有一位弟兄的哥哥當時就在他所說的被捕的那個縣的鄰縣公安部門工作,證明他所說的被捕一事純屬編造。另外因為我從在李弟兄當牧師時就是他的助手,與國內其它信息教會交往較多。我們算過,在信息傳播最興旺的1998年時,全中國信息信徒大約有一千人。到李弟兄辭職的2002年,全中國信息信徒大約是三百人。後來由於幫加拿大教會樹立“英雄”的中外少數人搗亂,例如造謠說中國政府已經把這信息定為邪教,所以至今這數量隻會減少不會增加。可是加拿大教會在美國募捐的錄音帶裏卻說:中國有數百萬信息信徒,需要大量資金翻譯和印刷這信息。其實他們募集的捐款的大部分,是用於收買心腹(美其名曰“新婦”)的。第四,最重要的一點,是我到2005年才明白,就是他們一直在造謠攻擊伯南漢牧師的家庭,把這信息和送信人分割開來。即使對信息本身,他們也竭力封鎖伯南漢弟兄在世時預言警告他們後來要做那些惡事的信息,主要是搞盜版的事。直到我把約瑟·伯南漢弟兄寫的《我的立場》一文翻譯成中文後,中國弟兄姐妹才漸漸明白,我們前些年一直被蒙在鼓裏。

2006年,我們教會裏跟隨加拿大的那些人離開後,我們就徹底地與加拿大教會決裂了!我也因自己為加拿大教會擔任過多年盜版翻譯的事,向伯南漢弟兄的家人認罪道歉。他們對我表示原諒,鼓勵我幫助授權翻譯人石曉鷹做譯文校訂工作。

這三年來,我也不再做任何商業翻譯工作了。我做的全部與英語翻譯有關的事,就是幫石曉鷹做無償的校訂工作。我們教會為了讓這寶貴的信息書籍早日喂養各地饑渴慕義的靈,還義務承擔了製版、印刷和發行工作。

年輕的時候,我萬萬沒有想到,我的人生中會有一段時間成為英語翻譯。回想進入了那一段時間後,我有可能走我所敬重的翻譯大師傅雷所走的路,去翻譯閃爍著奇光異彩的英語文學寶庫,但我沒有走。我也有可能去到政界,成為像美國杜魯門時代被授予上將軍銜的沃爾特斯那樣的軍政翻譯,但我沒有去。我還有可能執迷不悟地跟隨那個加拿大教會,成為信息內部盡人皆知的盜版翻譯,最後陷入名利的深坑而不能自拔,但我沒有那樣。我卻成了一個默默無聞的英語譯文校對員,我的工作成果隻為十四億人口的泱泱大中國裏的三百人服務。我卻為此而自豪,而孜孜不倦,而樂此不疲!為什麽?

因為義人的腳步被耶和華立定。我們今天所做的每一件事,所度過的每一分鍾,都不過是在應驗神在創世之前為我們每一個人所預定的生命軌跡。若這信息能被中國上億的所謂基督徒都接受,那它就毫不寶貴了,那它就違背聖經了。因為引到滅亡,那門是寬的,路是大的,進去的人也多; 引到永生,那門是窄的,路是小的,找著的人也少。

一切感謝、頌讚、榮耀都歸給我們在天上的父!阿們。

 

(二○○九年七月二十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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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 ()評論 (4)
評論
無法弄 回複 悄悄話 喔,經曆真豐富
塵之極 回複 悄悄話 謝謝分享!
走馬讀人 回複 悄悄話 拜讀! My book "Secrets of Words" , "Base of Babel"--upcoming and "secret of Tones, with Bible quotation" (1/2 done) may become useful tool books.
尤其開心USA 回複 悄悄話 感動!能感受到您的熱血沸騰,對自我的執著。也許隻有感受過的人才能明白。我有翻譯經曆,也有校對的經驗~
“我卻成了一個默默無聞的、分文不取的英語譯文校對員,我的工作成果隻為十四億人口的泱泱大中國裏的三百人服務。我卻為此而自豪,而孜孜不倦,而樂此不疲!為什麽?”
這個說法不準確。翻譯的文章和作品從著手到完稿其實也是Teamwork,在整個工作環節中,能夠做審校工作的人,不僅文字功底要紮實,更要有豐富的知識結構,敏銳的洞察力和寬闊的胸懷。是真正的幕後高人。

感謝您共享經曆,對我不僅是教導更是一種啟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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