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心博客

許多人或事,大概是不能按照鬥爭哲學那樣用“兩個凡是”來分類的,否則就無法解釋為何一對死敵都愛吃同一種佳肴、都愛娶同一類美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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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奇的一生(80)- 譯審及出版人:田心

(2013-11-08 07:33:02) 下一個

80   

“要 !”

1959

 

 

1959年春天,當威廉·伯南漢在芝加哥舉辦一場信心醫治大會時,他的事工再次發生了改變。一天晚上,他像平時一樣叫出隊禱告隊列,依次從他右邊上來。第一位…第二位…第三位來到他麵前,每一位都從他恩賜中得了異象,每個異象都消耗了他的一部分體力。第四位站在他麵前的是披肩黑發的年輕婦人。她身穿一件咖啡色的上衣和很搭配的咖啡色裙子,手中抱著用一塊粉紅色毛毯裹著的嬰孩。比爾心想:“好像我應該認識這個婦人。看上去很麵熟。”他仔細地端詳了這嬰孩的臉,看出她病得很重,因為她的臉頰凹了進去,臉色蒼白。又有一個異象臨到他,他說:“你的嬰孩六個月大,卻隻有三磅重。她不能吃東西。你一把東西讓她咽下去,她就馬上吐出來。你帶她去看了很多醫生,但他們都不能幫她。他們不知道出了什麽問題。你知道你的嬰孩快死了。你是瑞典契約會的信徒,你的牧師勸你帶這嬰孩來讓我禱告。”

“沒錯,”她的嘴唇抖動著輕聲說。

異象中的畫麵變了。比爾看到那嬰孩正在笑著、玩著,就說:“姐妹,主如此說,‘你的嬰孩得了醫治。’”

這位年輕的母親得到了安慰,哭著走下了講台。

比爾心想:“有某些與她有關的怪事。”接著他記起來了。早在四年前,他在亞利桑那州鳳凰城郊外的沙漠地中禱告的時候,神給他看了這個時刻的異象,說:“你看見這事發生時,你的事工將會改變。”這位就是他在異象中所看到的穿著咖啡色衣服的婦人。這就是他能得到更多的能力為病人禱告的跡象。

從下一位禱告隊列上來的人開始,他感到看每一個異象所失去的能力減少了。盡管他從來不能控製異象的臨到,但他學會了如何處在合適的位置,使得異象更易顯現。首先他先對會眾說話,直到他感覺到主的天使在身邊。接著他與禱告隊列上來的第一個人談話,直至接觸到那人的靈。異象往往緊跟著發生了。第一個異象來了之後,下一個就容易了。他的問題是如何從異象中出來。以前,在他禱告事奉中,異象總是控製著他,一直發生到他精疲力竭為止。有幾個晚上,要好幾個小時他才能恢複過來,有時需要好幾天,甚至要幾個星期才能恢複體力。今晚事情發生了變化。此時他能從異象中出來,正如進到異象中那樣容易。這使得他能保存體力,有清醒的頭腦作出要為多少個病人禱告後就停止的決定。異象仍然累著他,但不像前幾年那麽嚴重了。

結束芝加哥大會回到家後,比爾得知琳達·凱利·史密斯住在醫院裏,生命垂危。凱利一家過去常常來伯南漢堂聽道,但近幾年他們溜回到世界,沒有來教會。凱利太太打電話給比爾,請求他是否能來醫院為她女兒禱告。

他到了醫院時,發現琳達·史密斯躺在氧氣帳棚裏的病床上,她父母、丈夫、她丈夫的父母和其他幾位親人圍在她身邊。琳達懷第三個孩子已經有五個月了,但不幸的是那嬰兒在她子宮中早已死了。更糟的是她的醫生不能為她動手術把死嬰取出來,因為琳達得了尿毒症,也就是在她的血液中堆積了一些平時從尿液排出來的物質。在這種情況下,動手術就會要她的命,可能那死嬰還沒有取出來就會導致她先死亡。琳達的狀態看起來是沒有希望了。比爾提起氧氣帳棚的吊門進到裏麵,說,“琳達,我是比爾弟兄。你記得我嗎?”

她的聲音聽起來弱小,但她的頭腦是清醒的。“是的,比爾弟兄,我記得你。”

“你知道你病得有多嚴重嗎?”

“是的,這就是我要媽媽打電話叫你過來的原因。”

“琳達,你與主之間的關係如何?”

她因悲傷皺起了眉頭:“比爾弟兄,我沒有準備好走。”

比爾就在氧氣帳棚裏跪在她的床邊,握住她的手與她一起禱告。琳達告訴耶穌她為她的罪感到抱歉,答應他從今天起她會愛他、事奉他。她悔改後,比爾奉耶穌的名祈求神醫治她。

第二天早上,她的醫生檢查她的血液,驚奇地發現她的尿毒症沒了。因著這未曾料到的情況改變,醫生決定第二天為她動手術。若她的血液在24小時內保持清潔,她的醫生就能安全地取出那死嬰。琳達的家人聽到這個好消息後,他們中很多人也悔改了他們的罪,答應神他們會在餘生中事奉神。比爾為此大大地感激神。

那晚,琳達無法入睡。約在半夜對她媽媽說,“我現在很高興,我與神和好了。媽媽,我要回家去了。”

凱利太太撫摸著她女兒的手臂。“是的,琳達,早上醫生將會取出死嬰。然後,再過幾天你就能回到丈夫和孩子們身邊,為神而活。”

“不,媽媽,你不明白。我的意思我要回天家去了。這是我行程的終了。”幾分鍾後琳達平靜地死去了。

琳達死去的消息使得比爾感到震驚。接著它煩擾著他。他一時軟弱說:“主神啊,你欠我一個解釋。我為她禱告後,你醫治了她的尿毒症,之後因著這件神跡,她的許多家人悔改歸回基督……隨後你就取走她的生命?我覺得你欠我一個解釋。”

他所要的解釋沒有馬上臨到。好幾天他高興不起來,之後他就忘記了他這輕率的要求。但神沒有忘記。四個月之後,比爾正在釣魚時,看到一個異象,解釋了這個原因。他看到琳達和她的家人在一條小溪邊野餐。琳達沿著小溪邊從一塊石頭跳到另一塊石頭。接著看見她滑了一下就掉進水裏。他看見她的雙腿和長裙在蘆葦和睡蓮中間。她家人沒有注意到她不見了,發現時幾乎太遲了。她丈夫把她從小溪中拉上來時,她的皮膚因缺氧已變青色了。她丈夫狂亂地把空氣吹進她肺中,她活了過來。主的天使對比爾說:“去告訴她媽媽,說:‘去年野餐時琳達不是差點淹死在小溪中嗎?她應該在那時就死了,但她沒有準備好走,神必須等到她的魂準備好了。’這就是所有這些事為什麽發生,為什麽你去醫院為她禱告的原因。”

這異象完了後,比爾就把釣魚杆扔在一邊,把臉埋在草中,哭道:“主耶穌啊,請原諒我的愚蠢。我永不會再說‘你欠我一個解釋’。你不欠你子民任何東西。是我們欠你。”

回到傑弗遜維爾,比爾駕車到市場街的凱利家,敲敲門。凱利太太開了門:“比爾弟兄,什麽風把你吹到這裏來呢?”

“凱利姐妹,我想問你一些事情。去年在一次野餐時,琳達不是差點淹死了嗎?”

“是的,比爾弟兄。她掉進一條小溪中,沒有人看見。她丈夫把她拉了出來,可能是人工呼吸救了她的命。你怎麽知道的呢?”

“主給我一個這事的異象。凱利姐妹,野餐的那天本該是琳達要走的時候,但神因著憐憫,存留她的生命,直到她的魂準備好了為止。”

 

1959年,雖然他舉辦大聚會不再使他弄得精疲力竭,但有其它的重擔壓在威廉·伯南漢身上。無疑,最重的負擔就是他要繼續與稅務部門交涉。政府部門對他大聚會的財政從1955年起開始調查。在過去的四年間,他們已經好幾次審計了他的財務記錄。但他們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處,肯定找不出什麽來控告他濫用資金。所以稅務人員改變了他們的計謀。他們說任何在支票抬頭寫著威廉·伯南漢名字的都歸入他私人的收入,即使那筆錢是直接匯到伯南漢堂的銀行帳號。很多人捐錢給他的大聚會,他們卻常常在支票上寫著威廉·伯南漢,而不是威廉·伯南漢大聚會。稅務部門說他欠所有這些錢的所得稅。往回推算十年,他們說他欠聯邦政府總計三十三萬五千元,包括利息和罰金。

有一天政府部門的律師又要比爾到路易斯維爾他們的辦公室見他們。比爾心裏歎氣,因為這些會麵使得他走不開。律師們反複地問他同樣的問題,等他們得到他的回答後,就歪曲他所說的意思。這樣的詢問使得他厭倦,並令他灰心喪氣。但既然他沒有其它的選擇,就同意去見他們。

羅伊·羅伯遜不但是比爾的朋友,而且也是伯南漢堂的理事會成員,就與他同去。稅務部門的幾位律師坐在一張長桌的一側,比爾、羅伊·羅伯遜和奧爾比森(比爾的律師)坐在另一側。稅務部門的一位律師說:“伯南漢先生,我們仍然有幾個關於你費用的問題要問你。因為我們掌握了所有伯南漢堂作廢的支票,我們知道這每一分錢去到哪裏。我們要問一下是否其中的某些錢是合法地花在教會裏。比如說,你在加拿大的阿爾伯塔省的某次聚會中,收到了一筆奉獻款三千元。下一個星期天,你把錢給了附近城裏的一個教會。”

“他們的教堂需要翻新屋頂。”

“嗯。這裏有幾張支票是給新阿爾巴尼的一位婦人,有一張三百元的支票是她用於支付食品,另一張付她的房租。五百元的房租,不合理吧?”

“她是位80歲的寡婦,與兩個患有風濕性關節炎的孩子住在一起。她隻有很可憐的一點收入。房東要在大冬天把她趕出房子。我幫她付清了以前的租金,還幫她付到六月份為止。”

“嗯,這是另一張有疑問的支票。你把一千五百元給一個男人,幫他蓋房子。”

“那男人的老房子被燒毀了。若你看到一個有五個孩子的父親在滿地都是雪、氣溫低於結冰度數的十二月份住在帳棚裏,你會怎麽做呢?得知這些孩子們冷得直發抖,而我有足夠的錢幫助他們,你認為我能坐在溫暖舒適的家裏嗎?”

“嗯,理事會成員知道你把這錢給出去嗎?”

“不知道,先生,他們不知道。”

“為什麽你不告訴他們呢?”

“因為耶穌說:‘不要叫左手知道右手所做的。’沒有比神的律法更高的法律。這沒有必要讓理事會成員知道。”

“我們認為你應該告訴他們。按照你的記錄,你在過去的幾年裏,有上萬元錢給了個人,其中大部分是你的理事會成員不知道用在哪裏的。”

“你是說我不誠實嗎?”

“不,伯南漢先生,我們認為你是誠實的。我們的意思是你不知道怎樣恰當地處理這些需要收所得稅的錢。你在這些支票上簽名時,直到你把它轉進教會帳號前這錢就屬於你的。即使你隻持有一分鍾。你就欠了這錢的所得稅。”

“當然我是簽在每張支票的背麵。我是伯南漢堂的理事會成員。”

“絕大部分支票是以威廉·伯南漢的名出票的,而不是伯南漢堂。我們不收伯南漢堂的稅,因為這是個教會,教會是免收所得稅的。在它進到教會帳號之前,這錢是屬於你私人的錢。”

“但是一位稅務部門人員曾告訴我,我能像那樣簽這些支票。”

“那人已不再在政府部門工作了。”

“寫憲法的那人也不再在政府工作了。憲法還有效嗎?”比爾已經疲於在這同樣的事上不斷地爭論。他說:“我年輕時,我的妻子生病死了,我欠了好幾千元的醫藥費。我努力工作付清了每一分錢。我不再是個年輕人了,但要是我欠錢,我會付的。使我覺得可悲的是我給錢的那些人必須付所得稅,像那位可憐的80歲的老寡婦?”

“噢,你錯了,伯南漢先生。他們不必付所得稅,因為他們是作為禮物收納這些錢的,主動給的禮物是不必交稅的。”

“真的嗎?那麽我不欠政府什麽了,因為所有我所得到的錢都是主動給的禮物。在我的一生中,我從來沒有拿過一分錢奉獻款。”

政府部門的律師們驚奇地相互看了看。有一人問道:“伯南漢先生,你能證實嗎?”

“若你想要的話,我可以讓上百萬人寫信給你們辦公室,說這是真的。在我的一生中,我從來沒有向誰要過錢。我們發出的禱告布是免費的。我曾解雇了幾位經理人,就是因為他們想勸說會眾多奉獻。拿錢給我的大聚會是他們自願的。”

說到這裏,律師們還不能下定論。他們激烈地輕聲討論了一會兒,然後結束了那天的會麵。比爾離開辦公室時,似乎是勝劵在握了。

但這個案子遠沒有結束19597月的最後一個星期,稅務部門的律師們連續五天在他們的辦公室裏詢問比爾。星期五早晨會談之後,比爾疲憊不堪地回到家裏,因為他們不斷重複地問同樣的問題,他的頭感到昏沉沉地。稽查的壓力使他感到有點神經質,因為這事使他無法脫身去舉辦聚會,就感到灰心喪氣。有太多的病人請他禱告,他卻沒有時間為他們禱告,這令他焦急。至少這天下午他能探訪幾位病人,是因為稅務部門的律師說這個星期已經同他談完了。在他列表中,最先要拜訪的是等在某家汽車旅館的男人,他從400英裏外的地方帶著他生病的嬰孩駕車來到傑弗遜維爾。

美達包一塊三明治給他作午餐:“今天上午怎樣?”她問道。

“親愛的,那些律師問我問題的方式使我感到頭暈。要是再久一點我就會感到我的頭快要掉下來了。”

他剛坐下準備吃,電話鈴響了。美達接了電話,接著她把手捂住話筒,輕聲說:“比爾,是我們的律師。他說稅務部門的律師今天下午還想再見你。”

“哦,不。我無法再那樣子忍受一個下午。告訴他我現在正好不在。”他從桌邊站起來,走到後院中。

美達皺了皺眉頭,但還是按她丈夫說的告訴了對方。她掛斷電話後,比爾回到屋裏,坐在餐桌邊,自己倒了一杯桔子汁。美達問道:“那樣做對嗎?”

“肯定可以,”他理論著說,“你說話的時候,我不在屋子裏。”

“但他打電話來的時候,你在這裏。”

“親愛的,忘記它。沒錯。”他內心深處知道這是不對的。

吃完午飯後,他駕車到汽車旅館,那位男人帶著生病的嬰孩在那裏等著。當他正要為那嬰孩禱告時,一陣罪的傷痛襲到他身上。他心想:“我是個假冒偽善的人。我剛撒謊,並使我的妻子也跟著撒謊,我怎能為這嬰孩禱告呢?”於是他說:“先生,我現在不配為你的嬰孩禱告。我做錯了事,我的心在責備我。要是你能耐心等著,我會為你嬰孩禱告的。現在我必須去把事情糾正過來。”

首先他回到家裏,向他的妻子道了歉。然後他駕車到他的律師辦公室。

比爾走進奧爾比森先生的辦公室時,他正伏在桌上工作。“伯南漢先生?”他揚起眉毛說,“我以為你不在家裏。”

“我隻走到屋子外麵。”然後他承認他所做的,並為之道歉。

奧爾比森先生繞過桌子走過來握著比爾的手說:“伯南漢先生,我一直信任你,但現在我更信任你了。”

比爾感覺好了一點,但他仍然還要道一個歉。星期六上午他開車到隧道磨坊的樹林裏,步行至樹林中隱秘的洞裏。從上午七點鍾至傍晚,他在洞中禱告神,哭著祈求赦免。在太陽餘輝落下時,他從洞中出來,爬到一塊大石頭上麵,看到他的影子投在山穀中。林中寂靜一片,空氣有點潮濕,沒有一絲風吹過,落葉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比爾舉起雙臂,讚美神所造的美麗的世界。他落下手臂說:“主啊,有一天你把摩西藏在岩石洞中,從他邊上經過,這樣他能看見你的背。若你已經赦免了我的罪,你願意從我旁邊經過,讓我能知道我的罪已經除去了,因此我能去為你生病的孩子禱告,好嗎?”

他禱告一結束,一陣旋風就在附近的灌木叢中刮過來,沿著小路向著他站的岩石旋轉著呼嘯而來。風吹到他身上時,他不得不用力抓住帽子,閉上雙眼,直到它過去。比爾再次舉起雙臂說:“我全心地愛你,主啊。我太高興了,因為你是回答禱告的神,你赦免那些願意轉向你並悔改的人。”之後他就走在回到他汽車的路上,接著汽車帶著他上了高速公路,又帶著他到了那汽車旅館。在那裏他為那位即將要死的病孩作了一個信心的禱告。奉主耶穌基督的名,藉著滿有憐憫的耶穌基督的權能,那嬰孩得了醫治。

 

1959108日,威廉·伯南漢、班克斯·伍德和弗雷德·索斯曼安排三天去傑弗遜維爾以北40英裏的印地安那州的撒冷附近獵鬆鼠。他們每天早晨四點鍾就起身,這樣就能在破曉之前抵達樹林裏,希望給那些找食物的睡眼蒙矓的鬆鼠一個驚奇。他們沒有成功。因為季節已過,太多的獵人使得鬆鼠數量大大減少。他們三個人努力了兩天,連一隻鬆鼠的影子都沒有見到。

星期六早晨,比爾把弗雷德和班克斯甩在一片樹林裏,騎馬沿路去到更遠的一片樹林裏。這天不是打獵的好天氣。霜凍、寒風和地球引力剝光了樹上的樹葉,在地上鋪了一層嘎紮嘎紮響的樹葉毯。除此之外,大概寒風使得絕大部分鬆鼠偎依在他們的巢裏。比爾在樹林裏找了好幾個小時,沒有看到一條毛茸茸的紅尾巴。

他從山丘上走下來,來到一條枯幹小溪的底部,再往上爬到對麵的小山。不久他上到了山腰,站在那裏俯瞰山腳的一塊田地,有幾位農夫正在收玉米。山腰布滿了楓樹和刺槐。他從小就在這樣的樹林裏打獵,他知道鬆鼠會遠離刺槐,因為刺槐的枝子上有很多刺;他們不喜歡楓樹,因為楓樹長有如紐扣狀的果子,他們不吃這果子。他們更喜歡呆在山毛櫸、核桃樹和橡樹等上麵。山腰上零零星星地有幾棵核桃樹,但它們的樹葉和果實已經掉光了……沒有什麽可以吸引鬆鼠的。

盡管比爾知道在這裏沒有什麽可以獵殺的,但他累了,需要休息一下。所以他敝開四肢在兩棵楓樹中間,一方麵避風,另一方麵曬太陽。他把其中一棵樹作為指南針,因為這樹有四根主幹分別指著東南西北四個方向。他背斜靠在這顆“指南針”的樹幹上,想小睡一下,但又決定不睡了。這時已經九點半了,他打算在一個小時內與他的打獵夥伴會合。若他睡著了,也許就不能準時醒來。

他在看著農夫們幹活時,心裏想著過去的兩年多來常常在他腦中回蕩的那節經文。耶穌說:“無論何人對這座山說,‘你挪開此地,投在海裏!’他若心裏不疑惑,隻信他所說的必成,就必給他成了。”

這經文困擾著他。為什麽耶穌以這種方式說話呢?為什麽耶穌不說:“若我對這座山說,‘你挪開……’”而是說:“若你對這座山說……”甚至沒作任何禱告。這怎麽可能呢?比爾想知道這是否是在贖罪祭以前的耶穌單單給他門徒的一個獨立的應許。

“就我所知,”比爾心想,“所有給教會有能力的應許都是藉著耶穌在十字架上所成就的贖罪祭得了釋放。就在五旬節那天,他賜下他的聖靈給教會時,這些應許就都得著了。所以,我若被問起有關《馬可福音》第11章第13節這節經文,我會說耶穌在贖罪祭之前就把這能力給了他的門徒們,正如他在贖罪祭之前給他的先知們特殊的權柄一樣。”

從他上方樹枝中的某處,一個聲音說:“你認為先知在說預言時是先知在說話嗎?你不是剛剛傳講過說,先知被聖靈如此強烈地恩膏,以至於不是他們自己在說話,而是神藉著他們在說話嗎?”

比爾心想:“是的,主啊,那是真的。”

那聲音繼續道:“這也是包括在贖罪祭中。無論何人何時若能非常完全地向神投降,神就能用他的聲音,那時就不是那人在說話,而是神在使用他。在為禱告隊列禱告時,你是如何看見這些異象的呢?你以為這是你自己的智慧告訴會眾他們的過去和將要發生的事嗎?在你講道時,你認為是你的智慧給了你洞察力嗎?當一個基督徒說方言,另一位翻出來時,你認為發生了什麽事呢?”

“我明白了,”比爾大聲說,“這全包括在耶穌基督贖罪的寶血中,一個人若有可能非常完全地投身於聖靈,那麽說話的就不再是他,而是神。但《馬可福音》第11章第23節如何解釋呢?”

“那節經文是真的,正如其它每一句經文一樣真實。若你被聖靈恩膏說話,無論你說什麽,它必會成就。”

突然比爾感到某種東西如此有力地掃過他全身,他不得不用腳站了起來,恐懼地說:“誰在說話?”他問著,眼睛掃視著山腰。“我與誰在說話呢?”沒有人在那裏。他唯一聽到的聲音是風吹動幹樹葉和在遠處農夫收割的聲音。“主啊,是你嗎?平時你對我說話時,我會看見那道光,但這裏沒有光。”

那聲音非常靠近他,又一次向他說話。比爾聽見它比農夫們在田間工作的聲音還要清楚。那聲音命令道:“說你要什麽,你就會得到什麽。”

他心想:“發生了什麽事呢?難道我發瘋了嗎?我不想成為癲狂的人,走到那麽深的地步。”他咬了咬手指,直到它受傷。“我沒有睡覺,所以這不可能是個夢。它也不像是個異象。通常當恩膏很強時,異象就會發生。我要再等一會兒,看是否有異象臨到。”

他的身體感到異樣的麻木,所以他邊繞小圈走著,邊伸展著他的手臂。此時,深深的恩膏像蜂蜜一樣澆注在他身上。那聲音再次吩咐道:“說你要什麽,你就會得到什麽。”

比爾顫抖地問道:“主啊,難道這是你曾告訴我將要來的事工的改變嗎?幾年前你在某個異象中讓我看到在某個帳蓬下的小房子,這與那房子有任何聯係嗎?”

那聲音回答道:“我在證實我要做的事情。說你要什麽,它就會有。”

“這裏沒有任何病人。我要求什麽呢?”

“你正在打獵,你需要鬆鼠,就像亞伯拉罕有一次需要一隻公羊一樣。”

“沒錯,我有點糊塗…”他的舌頭停住了,心想,“主啊,要是我做錯了什麽,請原諒我;但我要知道這真的是你不是。”他大聲地說,“今天我要獵三隻年幼的紅鬆鼠。”

“他們從哪個方向來?”

比爾深深地吸了一隻氣,心想:“我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所以最好盡快結束。但我要選不可能的事情。”環顧四周,他注意到在50碼外有一棵刺槐,其上有幾根死的樹枝。它正處在一片灌木叢的邊上,在那附近農夫們正在收玉米。他知道他從來沒有在這有刺的刺槐樹枝上找到過一隻鬆鼠,他用手指著某個特定的地方說,“那裏要有一隻紅色的鬆鼠蹲在那根光溜溜的樹枝末端上。我要從這裏射他。”

他指著的手指一落,那裏就蹲著一隻鬆鼠,看著他。比爾端平他的槍,靠在一棵楓樹上,以瞄準他的目標。扳動了他那0.22口徑的來福槍,那隻鬆鼠應聲落下。比爾走過去,看到那隻打死的鬆鼠。子彈正好擊中它的眼睛,血從它的頭流到幹燥枯黃的樹葉上。他揀起它,感到它的體溫還是溫溫的。他把這死去的動物放進他獵物袋裏,心裏想道:“異象不會流血,所以我知道這是一隻真的鬆鼠。大概事情就像那樣子發生了。主啊,若是你,讓它再來一次,這樣魔鬼就沒機會說這是偶然湊巧的。”

再一次,那超強的恩膏流過他全身,使他搖晃著。他環顧樹林四周,注意到另一處鬆鼠不會呆的地方。五十碼開外,有一棵死的刺槐,一棵有毒的常春藤纏繞在這樹幹上。鬆鼠總是像人一樣避開這有毒的常春藤。比爾用手指著那棵樹的一條死枝,說,“在那裏將有另一隻紅鬆鼠坐在那根枝子上。”他的手指一落,鬆鼠就出現在那裏!比爾揉揉眼睛,再看一看。它還在那裏。於是就端平來福槍,開了一槍。那隻鬆鼠從枝條上掉了下來,啪的一聲掉在地上。比爾走到那裏,用他的靴子踩過常春藤,揀起那隻死鬆鼠,裝進他的獵物袋中。

“主啊!是的,”他高興地說,“現在我想我明白了《馬可福音》第11章第23節的含義。謝謝你,主啊,你證實了你的話。我等不及要去告訴他們。”

他開始住來的路上走,那聲音再次臨到:“你說過要三隻鬆鼠。”

比爾停了下來。對,他是說過要三隻。他看看四周,要找另一個地方讓鬆鼠在那裏。他心想:“這次我要讓它活靈活現。”靠近玉米地有一個殘留多年的樹樁,被太陽曬得白白的,還殘留著一條光溜溜的樹枝。比爾說,“從那邊的草叢出來一隻紅鬆鼠,向下跑到那個年久的樹樁上,爬上那根樹枝,眺望著那邊的農夫。”

他等了十分鍾,什麽事也沒有發生,沒有鬆鼠出來。這時將近十點半了。他站起身來,伸展一下身子。“父啊,你說憑二三個人的嘴,句句定準。我的袋裏已有兩個見證,所以我已經滿意了。謝謝你,主啊,給我這兩隻鬆鼠。現在我得去與班克斯和弗雷德碰頭了。”他把獵物袋住肩上一挎,往來的路上走了幾步。

“但你早已說了,”那聲音提醒他,“經上說,‘你若心裏不疑惑,隻相信你所說的,這事就必成了。’你疑惑了嗎?”

比爾轉過身說:“不,主啊,我不懷疑你的話。”

就在那時,一隻鬆鼠從刺槐叢中跳了出來,跑向玉米地,爬上那樹樁,攀到那根樹枝上,就在那裏停了下來,朝著那個農夫看。比爾用肩聳下來福槍,用瞄準鏡對準它,扣動扳機。那粒子彈正射中在那隻鬆鼠的眼睛上。

他把它揀起放進袋裏時,在他的頭腦裏聽到另一個輕微的聲音說:“你知道什麽,那樹林中現在到處都有鬆鼠。這隻是偶然罷了。”

比爾回答說:“撒旦,我們走著瞧。”他走回到山腰那二棵楓樹中間,向下看著。直等到中午,就離開那裏,去找他的同伴。在整個這段時間裏,他沒有看見一絲鬆鼠的蹤跡,也沒有聽到它的叫聲。

 

盡管在印地安那州獵鬆鼠的季節到1013日就完了,但在肯塔基州卻還有幾個星期。十一月份的第一個星期,威廉·伯南漢、班克斯·伍德還有托尼·紮貝爾駕車來到肯塔基州的厄耳科市,與班克斯的小舅子查利·考克斯一起打幾天獵。

厄耳科是肯塔基州阿巴拉契亞山脈朝東山腳下的一個小城。這片樹林裏有世上最好的打獵和釣魚場所,比爾經常來這裏釋放傳道事工的壓力。查利和奈莉·考克斯總是在他們鄉村的家裏熱情地招待他,他感到很受歡迎。

十一月份那周的天氣真糟,肯定使鬆鼠都藏了起來。天天寒風刺骨。絕大多數鬆鼠都蜷在窩裏。勇敢的鬆鼠得到獵人靴子踩在幹樹葉上哢哢響的警告,還冒險出來。獵了兩天後,隻有查利獵了幾隻鬆鼠,他用的是一支散彈獵槍。比爾仍信任他那支0.22口徑的來福槍,但似乎他沒有機會用它。

116日,星期五,他還是沒有碰到好機會。下午晚些時候,他來到兩個小山丘中間一個熟悉的斜坡。他稱這地方為運動員的窪地,因為有一次他看見16隻鬆鼠坐在同一棵樹上,他隻打了他能打的數目(校者注:指當地法律限定的獵取數量),讓其它的走了。這就像一個運動員所做的。現在他站在窪地上麵朝東的山坡上,觀察下麵的樹林叢中是否有生命的跡象。他掃視了好久,沒有發現移動的東西。這邊的樹上像其它樹林裏一樣沒有鬆鼠。他站在那兒冷得打顫。寒風刺著他的鼻子、臉頰和耳朵。盡管他戴著手套,指尖仍凍得發痛,甚至他的腳指因寒冷而發麻。他決定今天夠了,明天再來獵鬆鼠。他轉身隻走了幾步,就聽到一個深沉的像獅子嗚嗚叫的聲音。那聲音說:“今天你要幾隻鬆鼠?”

比爾撫摸下巴沉思著,“查利把他打的三隻鬆鼠給我,讓我帶回家;六隻鬆鼠做一頓飯正好;所以要是我能再打三隻以上……”

突然超自然的恩膏臨到他,是如此強烈,以至於他不得不斜靠在一棵樹上,免得摔倒。那同樣的聲音帶著權柄說:“說你要什麽,不要疑惑,你就會得到你所說的。”

比爾說:“我要三隻鬆鼠。”

“它們從那裏出來?”

“一隻從西方來,另一隻從南方來,第三隻從北方來。”

他仔細觀察著樹林。過了幾分鍾,他看見窪地的另一側山脊上有東西在動。他端平來福槍,通過瞄準鏡定點在一隻灰色的鬆鼠上。它至少在90碼之外,對於某個通常瞄準範圍在50碼內的人來說是一次遠距離的射擊。比爾抬高槍口,對準目標略高一點的地方,以補償遠距離的影響。他扣動扳機,那隻鬆鼠應聲落地,死了。

“打了一隻。我最好麵向南方,因為下一隻會從那個方向來。”

他坐在一根倒在地上的圓木上,麵向南方等了好久,心想:“它肯定會出現的,因為我是在恩膏下說的。若這是聖靈對我說的,那麽它必定會按我所說的那樣實現。”

過了十五分鍾後,他看見一隻鬆鼠在他所處位置正南方的一棵山毛櫸樹下麵的地上蹦蹦跳跳。它離他約50碼,對他來說要打中它是很容易的。他正好打中鬆鼠的一隻眼睛。槍聲未落,另一隻鬆鼠在同一個方向從草叢中竄了出來,向山下跑去,停在比爾西南方約40碼的一根圓木前。

“這是那第三隻,”他心想,移動槍管45度,指向西南方。他瞄準那隻鬆鼠的耳朵,因為它的頭側對著他。他扣動扳機,卻沒有打中。那隻鬆鼠嚇了一跳,跑到圓木的另一端,停在那裏啃山核桃。

“我一定打了個大寒顫,導致我沒有打中它,”他心想,“但我覺得與剛才打那隻鬆鼠時一樣冷。”他把槍斜靠在樹上,以穩定準心,接著就又打了一槍。這次子彈在鬆鼠頭上約四英寸高的地方飛過,擊中在它後麵的圓木上,木屑飛濺。那隻鬆鼠跑了約十英尺,就停下緊張地四周張望。

“我肯定碰了瞄準鏡,使它離了準線,”他心想著,就把另一粒子彈壓上膛。若是可能的話,比爾不會射擊鬆鼠的胸部,因為肉正長在那裏。他喜歡擊中鬆鼠的頭部,特別是它的眼睛。此時他把十字準心瞄在鬆鼠的胸部。這第三槍擊在鬆鼠前麵約一英尺散落在地上的樹葉上。這次嚇得鬆鼠鑽進灌木叢中不見了。

比爾困惑了一會兒。這一年裏他打了114隻鬆鼠,他隻有五槍沒有擊中;在這裏他卻連續三槍沒有擊中。怎麽會這樣呢?隨後他意識到了這是為什麽。他說過下一隻鬆鼠將要從北方出來。神不讓他殺死這隻從西南方來的鬆鼠。

他麵朝北方等了15分鍾,什麽事也沒有發生。太陽正在下沉;林中變得越來越暗。四點鍾時,他決定過去先揀起那兩隻鬆鼠,以免光線太暗就不容易找到它們。當他回到他原先射擊的地方時,心想現在光線太暗了,今天打不著另一隻鬆鼠了。於是他動身往回走。他還沒有走出十步,那低沉的聲音隆隆響地說:“走回去,打你的第三隻鬆鼠。你已經說過它會出現的。”

他走回到他原先射擊的地方,說:“主啊,我對你一點也不懷疑。”就在那時他看到第三隻鬆鼠爬到正北方約60碼處的一棵白色的橡樹上。此時天暗得他要用瞄準鏡在樹上上上下下掃瞄,還是不能看清那隻鬆鼠。最後他定點在樹枝上一個黑黑的高高突起的地方,決定碰碰運氣。他開火後,聽到小爪子抓著樹皮滑下來的聲音。接著他聽到有東西掉到地上、砸在樹葉上的聲音。不久有一隻鬆鼠爬上一棵偏東約20英尺的樹上。比爾以為這是同一隻鬆鼠。他一定是沒有打中那隻在那棵白橡樹上的鬆鼠,所以,它跑到了另一棵樹上。瞄準那根樹幹上的黑點,就是那隻鬆鼠停住的地方,扣動了扳機。這次他顯然成功地打中了它。那隻鬆鼠筆直地掉落在地上。

比爾為了確認一下,就先到那棵白橡樹下檢查一下。那裏躺著第三隻鬆鼠,正好是他說要發生這事之處的正北方。“這是很奇妙的,”他心想。“我要三隻鬆鼠,主另外還給我一隻鬆鼠。”但當他走過去揀那第四隻鬆鼠時,它卻不在那裏。“這真奇怪。我知道我打中了它。”他撥開幹樹葉遍地尋找,沒有找到它。隨後他注意到在樹底下的樹根中間有一個洞。他的手不能伸進那個窄小的洞口,所以他用木棍戳戳洞底。他能感覺到裏麵有蓬鬆的東西,但他用棍子無法把它弄出來。“這是隻鬆鼠,沒錯。今晚我拿不到它。明天我要回來取它。”

他用一塊石頭蓋住洞口,然後就回到車上與他的朋友碰麵。當他把三隻鬆鼠給他們看時,他們對此印象很深,因為他們都沒有獵到鬆鼠。接著他告訴他們詳情,他們都驚呆了。

那晚上床睡覺前,托尼·紮貝爾領他們作一個禱告。禱告了其他事情後,還說:“主神啊,明天讓比爾弟兄在那洞中找到那隻鬆鼠,這樣我們就知道他告訴我們的都是真的。”

這禱告使比爾感到震驚。托尼是他教會的執事。托尼的妻子躺在床上快死了,她的醫生放棄了對她的醫治時,比爾為她禱告,神奇跡般地醫治了她。托尼怎能懷疑他呢?

星期六早晨,戶外的天氣如前幾天一樣又冷又難受。早餐桌上,托尼說:“今天我們至少能得到一隻鬆鼠,比爾弟兄,是嗎?”

“托尼弟兄,你還是不明白。我在聖靈的感動下說話,我說:‘三隻鬆鼠。’那與第四隻鬆鼠毫無關係。”

“好的,它無論如何都會在那裏。”

因為他們打算在中午動身回傑弗遜維爾,他們隻能在上午九點前打獵。比爾花了兩個小時在樹林中尋找一塊灰皮毛,卻徒勞無益。最後他放棄了。他剛夠時間在回汽車的路上順便拐到運動員窪地。就在他接近窪地時,在他頭腦裏一個聲音輕聲說:“要是那裏沒有那隻鬆鼠會怎麽樣呢?那麽你的執事會認為你在撒謊。”

突然那特強的恩膏再次臨到他。另一個聲音說:“即使現在它不在那裏,隻要說你會找到它,它就會在那裏。”

比爾說:“主啊,《馬可福音》第11章第23節是你的話,所以我按照你的話接受你。我一定會找到那隻鬆鼠。”

到了那棵樹下,他移開那洞口的石頭,用他的獵刀把洞口弄大。他的手伸進洞裏,抓到一團蓬鬆鬆的樹根,而不是一隻死鬆鼠。他驚奇得退後一步。“嗬,噯呀!我們預定在九點鍾會合,我在這裏沒有找到鬆鼠。托尼會怎麽想呢?他們其餘的人會怎麽想呢?”他又在樹底下撥開幹樹葉找了起來,但他什麽也沒有找到。“等一下,”他心想。“我說我一定會找到那第四隻鬆鼠時,我是在那同樣的恩膏下說的,正如說出那三隻一樣。若這是證實我新的事工的開始,那麽這第四隻鬆鼠會在這裏的某個地方。那麽到底在哪裏呢?

那聲音說:“看看那些樹皮下麵。“

比爾用腳把樹皮踢在一邊。那裏除了樹葉以外沒有其它的東西。“這裏有點古怪,”他心裏想著。仔細地看著那地方,他注意到有幾根灰色的毛發從褐色的的樹葉底下戳出來。他挖得更深,就找到了他的第四隻灰色的鬆鼠。加上在印地安那州打到的三隻紅色的鬆鼠,總共打到了七隻鬆鼠……七,這是神完全的數字。

 

19591111日,星期三上午,威廉·伯南漢、班克斯·伍德和大衛·伍德駕車去萊特的農場,為教會拿一些聖餐用的葡萄酒。喬治和墨樂·萊特用他們花園裏自產的葡萄釀成這酒。比爾喜歡教會聖餐用的葡萄酒由那些被聖靈充滿的人釀造。

萊特一家總是熱情地歡迎他們,並力勸他們在他家吃午飯。伊迪絲,喬治和墨樂·萊特的女兒,請比爾打一、兩隻野兔,她媽媽可以燉野兔肉。比爾不願意讓伊迪絲不開心,他總是為她感到難過。她已經37歲了,她的大部分歲月是在輪椅上度過的。她還是個嬰孩時,就癱瘓了。真怪,比爾首次認識萊特一家人是因著伊迪絲的病痛。回顧193510月,他在伯南漢堂舉辦一場複興大聚會。喬治·萊特得知這消息,就帶著他殘廢的女兒來到教會接受禱告,因為多年來伊迪絲遭受著極大的痛苦。比爾首次為她禱告後,她的癱瘓沒有得到醫治,但那疼痛離開了她,不再有了。比爾感激神的憐憫臨到她。然而,這件事總是困擾著他,特別當比爾看到許多比她的病情嚴重的人都得了醫治時,他就想為什麽她不能得到徹底的醫治。在過去的幾年裏,他不知花了多少時間禁食禱告,求神顯給他有關伊迪絲得醫治的異象,但他沒有辦法強求到那個異象。他所能做的就是祈求,因為他知道神是至高無上的,神偉大的旨意隱藏在現實之中,是遠超過人軟弱的能力所能理解的。

謝爾比,喬治和墨樂·萊特的兒子,借給班克斯一支0.22口徑的來福槍,比爾自已帶著來福槍,班克斯和比爾一起出去獵野兔。低低的黑雲掛在天空,他們擔心會被雨淋濕,但到了他們打到獵物回來後,天才開始下雨。當比爾在工具屋後麵剝野兔皮並清洗時,他聽到拖拉機引擎叭叭叭的聲音慢慢地沿著路駛過來。不一會兒,海蒂·莫塞爾和她兩個兒子坐在一輛老式的二衝程拖拉機的座位上,開進了院子。海蒂住在一英裏遠的地方。她聽說比爾來到她父母家裏,就撇下家務事,過來參加交通。

比爾很高興海蒂的到來,因為他口袋裏裝著要給她的東西。最近她奉獻了二十美元給伯南漢堂重建基金。他知道她是多麽貧窮,想把錢還給她。他記得海蒂·萊特是1940年嫁給沃爾特·莫塞爾的。1955年沃爾特因一輛拖拉機翻倒壓在他身上死了,留下海蒂獨自撫養兩個兒子。她在那塊小小的山腰地的農場裏拚命地幹活,維持生計,但她的經濟狀況沒有富裕過。有一次她告訴比爾,她一年隻能淨掙二百元,所以他知道她比伯南漢堂更需要這二十元錢。就在他把手伸進口袋裏要掏錢時,他感到有攔阻。聖靈再次提醒他:耶穌沒有攔阻那位寡婦把她最後一個硬幣投進奉獻箱裏。比爾把錢留在口袋裏,相信神會在合適的時間和用合適的方法獎賞海蒂·莫塞爾。

坐在萊特家廚房餐桌上吃午餐的共有九位。班克斯和大衛·伍德,喬治、墨樂、謝爾比和伊迪絲·萊特,奧維爾和科伊·莫塞爾,就是海蒂的兩個十幾歲的兒子,還有比爾。海蒂坐在藤椅上,靠近廚房轉角。約在一點鍾時,比爾吃完最後一口厚厚蓋了一層高粱糖漿的櫻桃餡餅。他把盤子往桌裏一推,接著就談起了神的事情,一談就是幾個小時。其間不時有人問他有關聖經的問題,他都回答了。他談論的絕大部分是有關他的事工……它的過去、現在和將來。四點半的時候,他談到了《馬可福音》第11章第23節這節經文,以及前幾個星期剛發生的奇妙的事情。首先他描述了神在印地安那州創造的三隻紅鬆鼠;隨後講到神在肯塔基州創造的四隻灰鬆鼠。

比爾問道:“怎能發生這樣的事呢?喬治弟兄,你活了70多歲,一生都在獵鬆鼠;謝爾比弟兄,你是個獵鬆鼠的專家;班克斯弟兄你也是。你們中哪一個曾看見過鬆鼠在楓樹和刺槐樹上呢?”

沒有人看見過。

“我也沒有,我從小就開始獵鬆鼠。我對此思想過很多,下麵就是我所思索的。在《創世記》第22章,神叫亞伯拉罕帶著他的兒子以撒上摩利亞山,把以撒作為燔祭的祭牲獻給主。亞伯拉罕遵從了,盡管神早已告訴他以撒將會承受他的產業。在山頂上,亞伯拉罕築了壇。當他準備殺以撒時,主的天使阻止了他,說:‘現在我知道你是敬畏神的了,因為你沒有將你的兒子,就是你獨生的兒子,留下不給我。’當然這出戲預示著這個偉大的故事:父神在各各他山上把他自己的兒子耶穌作為祭牲獻上。在摩利亞山上亞伯拉罕仍然需要一隻祭牲。當他四周環顧時,他看見一隻公羊被矮樹叢纏住。現在,我想問你們一些事情。那隻公羊是從哪裏來的?亞伯拉罕築壇時,他從山頂周圍把石頭堆在一起,那時還沒有那隻公羊。它如何突然在那裏了呢?”

“我所思索的是,”比爾繼續說下去,自己回答他自己的問題。“神的屬性之一是‘耶和華以勒’,意思是‘耶和華必預備’。亞伯拉罕需要一隻祭牲,所以神簡單地說出那隻公羊,它就在那裏了。這不是一個異象。這是真實的。亞伯拉罕殺了它,它的血流在壇上。”

“今天神還是同一位耶和華以勒。他極力向我解釋在《馬可福音》第11章第23節的應許。我難以明白它,所以他隻是顯給我看它是如何運作的。先在印地安那州,後在肯塔基州。我需要鬆鼠,所以他創造了鬆鼠。它們不是異象。我打中了它們,並吃了。它們是真實的鬆鼠。若他能為亞伯拉罕說出一隻公羊,使它出現在那裏。他也能為我說出鬆鼠,使它們出現在那裏,因為他仍然是創造者。”

整個下午,海蒂·莫塞爾坐在一邊靜靜地聽著。在比爾告訴眾人有關他的結論後,海蒂說:“伯南漢弟兄,那絕對是真理。”

突然神的靈掃過廚房,使得比爾站了起來。他的身體被在樹林中所感覺到的同樣的恩膏充滿。他清楚地聽到那同一個聲音說:“告訴海蒂,無論她求什麽,你說出它,它就有了。”

“海蒂姐妹,”比爾說,“你在主麵前蒙恩。因為你說了正確的事,神要我告訴你:無論你求什麽,他就要給你。”

海蒂驚奇得猛地用手捂住臉頰,不隻是有點迷惑不解。“伯南漢弟兄,你說的是什麽意思?”

“天上的神要讓你知道,《馬可福音》第11章第23節與其它的經文一樣真實。求你心中所想的,他將在這裏馬上給你,馬上。”

她神經緊張地環顧一圈:“我要求什麽呢?”

比爾給她一些建議:“你是窮人。你能求神給你足夠的錢,用它買一塊大的農場,或建一幢新房子。你也能求有助於你父母親的一些事情。他們都老了。求神使他們返老還童。或有關你妹妹伊迪絲的事?她已殘廢37年了。祈求她得醫治,她就會得醫治。求神你心裏所想的,若它沒有馬上發生,那麽再不要再相信我。”

海蒂注意到她兩個兒子,奧維爾和科伊正在互相撓對方肋旁的癢。這提醒了她心裏真正想要的。“伯南漢弟兄,我一生中最大的願望是要看到我的兩個男孩得到救恩。”

比爾毫不遲疑地宣告:“海蒂姐妹,藉著全能神的吩咐,我奉耶穌基督的名把救恩賜給你的孩子們。”

聽到耶穌的名,那兩個男孩從椅子上跳起來,跑進他們母親的懷裏,流著悔改的淚,哭泣著。海蒂大聲尖叫起來,連牲口棚裏的母牛也能聽到她的聲音……也許是他們鄰居牲口棚裏的母牛。

雨落在屋頂上滴答滴答不停地響著。因為海蒂的拖拉機沒有蓋篷,謝爾比想用他的車送他姐姐回家。海蒂卻寧願開著那輛拖拉機與她兩個兒子一起回家。那周接下來的時間裏,她感覺非常好,好像她行走在空中。星期天到了,奧維爾和科伊·莫塞爾來到伯南漢堂,奉主耶穌基督的名接受了洗禮。

比爾站在講台後麵,向會眾們講述了神七次創造鬆鼠,以及發生在萊特農場裏的事情。他最後說:“因此你們眾人可以知道我告訴你們的都是真的,海蒂姐妹,你願意站起來一下嗎?這就是神跡發生在她身上的那位小個子婦人。神越過世上眾多的偉人們,讓這事首先臨到這位貧窮、謙卑的寡婦。神選擇她的原因是因為他知道她會求正確的事。

“現在我想給我這個小小的教會說些事。我的小羊一直以來非常忠實,當我去全世界傳道時,不斷地為我禱告。我相信另一次世界性的震動就要來臨了。我曾告訴過你們的事都是真的。在審判那日,我會在那邊以這同樣的故事麵對你們,正如今天我站在這裏一樣。”

“我確信你們將能看到事情的發生;聖靈更大、更強的恩膏正在來臨。我奉主的名挑戰每一位,若聖靈臨到你就像臨到我一樣,我不在乎你們會求什麽,它必得應允。你們如何進入那更強的恩膏,我不知道。我所知道的是要讓神把你們放在那裏,所以你們隻要盡你所能的,以甜美、謙卑、親近神的生活活著。不要懷疑他。隻要相信凡事都相互效力,叫你們得益處。”

 


海蒂姐妹和她的兩個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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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gFang_USA 回複 悄悄話 I do believe in these words.I believe he is the person that connects us with God and to know more about God.because from his story .he can searchs our hearts knows the mind of the spir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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