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心博客

許多人或事,大概是不能按照鬥爭哲學那樣用“兩個凡是”來分類的,否則就無法解釋為何一對死敵都愛吃同一種佳肴、都愛娶同一類美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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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奇的一生(74)- 譯審及出版人:田心

(2013-11-05 05:48:02) 下一個

74   

使

1955

 

 

在歐洲的夏季大聚會之後,威廉·伯南漢計劃在1955年最後一個季度裏隻舉辦兩次長時間的大聚會。十月份的前兩個星期,他要在芝加哥講八個晚上的道,之後他就會去科羅拉多落基山脈作一次慣例的秋獵之行。

十一月份,麥那·阿根布萊特已經在加利福尼亞州的聖費爾南多安排了一次十一天的大聚會。這次大會在圓形帆布帳蓬裏舉行,全福音商人會在一塊地上支搭了這帳蓬,希望這個中立地盤會克服宗派間的分歧。因為在過去的兩年裏,宗派間的分歧破壞了比爾在奧蘭治縣所作的努力。中立的地方也不起作用。大會的首場是在星期三晚上,在這巨大的帳蓬裏有一多半的位子是空著的。這是真的。周中的幾場大會並沒有妨礙他像在美國其它地方舉辦大聚會時那樣的熱情。盡管人數少,但比爾對著這帳蓬裏幾百人講道就如對著成千上萬人講道一樣真誠。雖然他的聚會總是非宗派性質的,但他很多的讚助者是五旬節教派的。原因很簡單,因為五旬節派信徒非常相信聖靈的恩賜,例如說方言、說預言、神的醫治和神跡。星期五晚上,比爾講了一篇道,題為“我認為五旬節派信徒失敗的地方。”他想把教會扭轉過來。他說:“如果我們知道我們錯在哪裏,最好的辦法就是回到錯的地方,從那地方重新開始。”

他講到有兩種基督徒,即基要信徒和五旬節派信徒。基要信徒知道他們在聖經中的位置,但他們沒有更多的信心與他們的知識相調和。相反,五旬節派信徒有很多信心,卻經常不知道他們在聖經中的位置。這就像兩個人,其中一個在銀行裏有錢,但不知道如何開支票;另一個知道怎樣開支票,但在銀行裏沒有錢。若這兩個人能合在一起,他們就能買東西了。同樣,比爾覺得要是基要教義與五旬節信心能在更多的人心裏融合起來,就會爆發一場偉大的複興運動。

他說:“若你們基督徒隻認識到你們現在就是(現在時態)神的兒女,那麽你們就能填空白支票去得到神所應許的任何東西。相反,你們把這些祝福推到將來的某個地方。你們在千禧年不需要神的醫治。現在你們是神的兒女,是與耶穌同受產業的。在各各他耶穌為此而死的每樣東西都是你們的財產。撒旦不想要你們認識到這一點,但若你們隻單單在神的話裏接受神,你們的資源就是無窮無盡的。”

他講了一個故事來說明如今在許多基督徒的生活中失去了什麽。葛培理牧師在肯塔基的路易斯維爾舉辦一場福音傳道大會,當場有三萬多人填了決誌卡,說他們要為耶穌基督而活。幾個月後,葛培理回來了解這些“悔改歸主的人”,他感到震驚,因為他傳道團裏的人發現,隻剩下幾百人仍然為耶穌基督活著。為什麽會這樣呢?比爾解釋有兩種不同的方法來就近基督。一種方法是藉著知識上的決定;另一種方法是藉著“重生”的經曆。一種是在頭腦中的選擇,另一種是心裏的轉變。耶穌說,你必須重生。那就是一種靈裏的出生,不是一種知識概念的更換。

接著比爾概括了他所認為的五旬節運動的錯誤之處。他強調他不是針對在各宗派組織裏的人,因為在哪裏都有他的朋友。而是組織起來的宗派後背的基本思想在煩擾著他。

他解釋羅馬天主教是第一個組織起來的基督教會,幾百年來它把它的思想強迫地灌輸給成百萬無知的人。馬丁·路德離開了天主教教義,跟從了那火柱。路德傳講人無法賺得救恩,救恩是來自神的一個恩賜。路德強調這句經文:義人必因信得生。不幸的是,路德的跟隨者組織起他們自己的宗派。火柱繼續往前移,發出更多的光,但路德派的信徒不能與它一起往前走,因為他們早已製訂了他們所相信的。後來,約翰·衛斯理跟著火柱進到一個成聖、聖潔的信息裏,它被稱為恩典的第二階段的工作。他的傳道事工在英國引發了一場大的複興,隨後橫掃了全世界。不幸的是他的跟隨者組織起衛理公會,並把他們的教義刻在石頭上。火柱繼續往前移,但衛理公會不能跟著一起往前移,因為他們早已在他們的教義周圍組織起來了。1906年火柱發出更多的光,就是聖靈的洗,帶來聖靈的恩賜,就如說方言和預言。那些接受了這光的人被稱為五旬節信徒。它成為在世上基督徒人數增長最快的運動。所以,魔鬼做了什麽呢?他告訴五旬節信徒要組織起來,這使得他們畫了界線,修築起圍牆。他們也把他們的教義刻在石頭上,正如以前的複興運動所做的。

比爾警告他的會眾:“火柱又繼續移了出來,五旬節信徒組織得如此緊密,以至於他們不能隨它一起往前移。正如每個時代所行的,神的火繼續往前移。所以不要劃邊界線。這樣說是好的,‘我相信這個,’但不能用句號,要用逗號,意思就是:‘我相信這個,加上神所要啟示給我的那些。’”

這次聖費爾南多大聚會裏的其它時間裏,比爾傳講了他常講的建立信心的道,激發人們來接受耶穌基督作為他們的救主和醫治者。每晚在禱告隊列的人中都有神跡發生。通常這些新聞會藉著口傳得很快,聚會人數就會猛增。但在加利福尼亞州的聖費爾南多這樣的渠道行不通。聚會人數仍然不多。大聚會進行到第五天,麥那·阿根布萊特提到奉獻的費用遠遠地低於支出的費用。他請求比爾讓他在每晚傳遞奉獻盤時向會眾施加點壓力。如平常一樣,比爾不允許任何人在他的聚會中乞討錢。他知道其他傳道人花長時間並反複多次地談奉獻,目的是為了得到更多的錢。比爾總是認為這種方式會削弱神的道的可信度。在他開始傳道事工時,他向主許諾永不乞討錢,他決定要持守對主的承諾。1120日,最後一場聚會後,麥那·阿根布萊特告訴比爾,聖費爾南多大聚會最後的財務狀況是,虧欠了一萬五千美元。

比爾開車回到他、他妻子和兒子住的汽車旅館。此時已是淩晨兩點鍾了。即使他們計劃在淩晨四點半出發回家,比爾還是沒有一點睡意。他離開房間,在外麵找到一個隱蔽的地方,跪下來禱告。此夜,明月當空,繁星點點。不久寒冷的夜風透過他那條薄薄的褲子,使得他不由自主地哆嗦著。他幾乎沒有注意到身體的不適。

他想到九年前,剛開始舉辦這些信心醫治大會前,他對神作出的許諾。主的天使告訴他把神醫治的恩賜帶給全世界的人,比爾意識到這項重大的任務會使他處於大試探中。在聖經裏,他注意到一個傳道人遭受失敗的有三大危險的東西:金錢,女人和名譽。巴蘭因貪婪金錢而墮落;參孫因貪戀大利拉的美色而墮落;掃羅王因他的驕傲而不順從神,從而在他的百姓中得名望。比爾覺得女人和名譽不會給他大太的試探,但對於金錢他不是那麽確定。他意識到在全世界舉辦大型聚會需要數以千計的美元。撒旦可能會利用這種對錢的需要使他絆倒嗎?為了確保不發生這類事情,比爾許諾神隻要他不必乞討錢,神滿足他的需要,他就會呆在事工場上。九年半來神一直滿足了他財務的需求,直到這個星期。

禱告之後,比爾仍是猶豫不決。他知道神特別呼召他做這件事,他曾許諾:隻要神供給他所需的,他就會做。在這星期以前神都供給了他。所以,現在比爾應該做些什麽呢?他繼續去做神指派他去做的事呢,還是他應該持守他向神許下的諾言,離開福音工場呢?比爾為此事禱告了兩個小時,設想各種可能性,掙紮著尋求方向。剛過四點鍾,他站起來,撣了撣他膝蓋上的塵埃,慢慢地走回旅館。他的選擇似乎很明確:他必須向神持守他的諾言,離開福音工場。

月亮在西方落下,東方的天空因著黎明臨近而漸漸變亮。美達和比利·保羅正在裝車。美達看到她丈夫滿臉淚痕,就問道:“比爾,出了什麽事?”

“哦,我隻是出去與主說說話。”他沒法說出口,說他要停止傳道事工。他決定到亞利桑那才告訴他家人。當他們穿過了亞利桑那的州界,他仍然說不出口。德克薩斯。到了德克薩斯州……他要在德克薩斯州告訴他們。當他沿著德克薩斯州狹長的土地開車時,他仍然保持著緘默,思考著

神要對他說什麽呢?這不單因為聖費爾南多大會人數少使他感到詫異。近幾個月來,他在全國看到一種變化。他曾經每星期收到好幾千封信,現今隻收到幾百封。當然這個變化並不影響他的財務狀況。因為隻有極少數的信中夾了錢。他要免費寄出禱告布。使他感到迷惑的是人們對他的事工減少了興趣。難道這與他決定教導更多的教義有關嗎?

現在他不知道應該做什麽。他要怎樣供養他的妻子和孩子呢?他已經46歲了,受過很少的教育。他幾乎沒有經商的經驗,也沒有銷售技能。他或許可以得回印地安那州公共服務部門的老工作。他或許能和班克斯·伍德合作一起建房子。班克斯是個好木匠。比爾算計著,他要盡快去工作,就能早些付清他欠下的一萬五千美元。

他突然陷入如此多的債務中,這似乎很具諷刺性。如果他收下別人奉獻給他私人的錢的百分之一,到如今他早就是個百萬富翁了。他總是拒收那些贈送。他覺得如果他在銀行帳號裏有一大筆錢,他可能會信靠錢而不是信靠主。他的教會支付他每周一百美元的微薄薪金。大聚會期間收到的錢絕大部分用於支付大會的開支。若還餘下錢,他就把它轉給基督教宣教事工和慈善事業。這種做法使得“伯南漢大聚會”的銀行帳戶幾乎是空的。他完全不用經商的方法來對待他的事工;他也從來沒有想過要成為一個好商人;他隻想做一個好的福音傳道人。

近來,美國國內稅務局通知他,他們想審計他大聚會的帳務。他不怕審計。但這的確奇怪,美國國內稅務局選擇這個特別的時候來審計他。主要告訴他什麽呢?在他的事工中仍有錯誤之處嗎?還是需要改變某些事情呢?

無人能否認他的事工在過去的十年裏對基督教所產生的影響。除了成千上萬人在他的大聚會中得救或得了醫治之外,他還激發了數百位類似的牧師。在這些牧師中有很多是真正被聖靈充滿的人……但並不都是,也許某些是有問題的。某些模仿者試圖仿效他們所不懂的事工,所以他們在會眾中播下了屬靈的混亂的種子。

比爾想到最近有一位16歲的女孩來到他家接受麵談。她被嚇壞了。因為在加利福尼亞州有些傳道人,聲稱有辨別的恩賜,說她有癌症。比爾用左手握住她的右手,就馬上告訴她沒有癌症。那女孩放心地離開了他的家。比爾納悶,到底有多少人被那位傳道人所欺騙。

有一次比爾去參加一場聚會,那人宣稱他右手有醫治的恩賜。每次當他摸到接受禱告的人時,就大聲叫喊:“感覺一下?你感覺到它了嗎?”聚會後,比爾在帳蓬後麵遇見他,就說:“這是謊言,你知道的。你肯定能愚弄很多人,但總有一天你必須為這事向神交帳;到那時你怎麽辦呢?”

另一次,比爾去參加一位宣稱有辨別恩賜的婦人所舉辦的聚會。她像這樣子說:“主告訴我,在會眾中某個人是冷淡退後的。”又說:“在這裏某人有腎髒病。若你是那個人的話,你願意舉起手來嗎?”比爾心想:“那麽大一群人中肯定有很多是冷淡退後的基督徒,也有好多是患有腎髒病的。那不是屬靈的辨別,她是在使用心理學。”

在另一個教會聚會中,比爾看到一位牧師為一位有心髒病的人禱告時,猛力地忽上忽下地拉他;同時那位牧師的妻子用一根棍擊打地板,並大聲喊叫:“咻!魔鬼,從他身上出來!咻,咻!”甚至還有更糟的,一位傳道人用拳頭重重地擊打病人的胃部,聲稱他正在強迫魔鬼出來。另一次,比爾聽一個人說,他能嗅出疾病和魔鬼。為什麽有人聽這些沒有聖經依據的荒唐話呢?難怪世人譏笑和藐視神的醫治的觀念,難怪有如此多的基督徒對屬靈的恩賜糊裏糊塗。有那麽多假的東西在四周,把真實的東西掩蓋起來了。

車輪在路上又滾了一天。經過了俄克拉荷馬州,密蘇裏州,伊利諾斯州,最後來到了印地安那州。他們差不多要到家時,比爾把他要停止福音傳道事工的決定對他家人說了。比利·保羅說:“爸爸,你最好要小心。保羅不是說過,‘若我不傳福音,便有禍了’?”

“我從來沒有說過我要停止傳福音。我說我打算停止這些福音傳道大聚會。我仍然會在本堂講道。或許內維爾弟兄主持周日早晨的聚會,我主持周日晚上的聚會。有時我甚至可以租個大禮堂舉辦一次國際性的聚會,我可以在那裏為病人禱告。”

夜幕降臨,儀表板上暗淡的光照著美達的臉,她擔心的神色流露在臉上。她說:“比爾,你知道我喜歡你與我和孩子們呆在家裏。但看一看你的事工所成就的事。它引發了一場世界性的大複興。我不明白為什麽神要你像這樣子停下來。我希望你要明白你在做什麽。”

“好的,我知道一件事情:我必須持守我對神的許諾。”

“神從來沒有告訴你要離開工場,”比利·保羅說。“那是你對神說的事。”

“你說的是對的,兒子。我們希望神持守他給我們的應許,所以我們應該盡力持守我們對他的許諾。”

“爸爸,我認為你正在做一件錯事。”

“如果我是的話,那麽讓我們禱告神,求神糾正我。”

他們到家時差不多是早晨四點鍾。比爾上床前,再次向神禱告,請求神指示他下一步怎麽辦。然後,雖然他心事重重,還是睡著了。

美達在早晨六點鍾就起來了。這樣她能幫利百加準備上學。她在房間裏走動,吵醒了比爾。他起來坐在床邊上,揉揉睡眼朦朧的眼睛:“親愛的,今天早晨我要打電話給公共服務公司,看我能否得到我的老工作。要是我得不到的話,我要去找班克斯弟兄,看他是否要我與他一起做事。我得掙點錢,這樣我能開始償付債務。”

“比爾,你告訴我,加利福尼亞州的幾位弟兄承諾支付那次大會欠下的錢。所以這樣說來,債務已經付清了。”

“那是真的,但那不是我對神的承諾。依我看來,現在我欠了這些弟兄一萬五千美元。”

“比爾,我希望你知道你在做什麽,”美達說。

“好的,我想……”他還沒有講完這句話。發生了某件奇怪的事。他眼睛看見的不是他的妻子,而是看到兩個邋遢的男孩沿著一條土路朝他走來。他們赤著腳,腳下揚起塵土,粘在他們破褲子上。他們沒有穿襯衣。二個男孩都有一頭淩亂的黑頭發,黑眼睛,褐色的被太陽烤過的皮膚。其中一位推著一輛木頭輪子的車。“親愛的,”比爾說,“看誰來了。”

“你在說什麽?”美達問道。到這時候比爾進入異象中很深了,不能回答她。然後他妻子離開了房間,他完全進入異象裏。

某樣強有力的東西帶他越過孩子們,最後來到麥那·阿根布萊特的麵前,阿根布萊特笑著對他說:“伯南漢弟兄,一切都齊備了。我們已發出了所有的禱告卡,我們還為你安排了一條出入的路。聚會已經開始了,所以還會繼續下去。”

“謝謝你,阿根布萊特弟兄。”比爾走過他朋友的身邊,朝著一間露天的競技場走去,裏麵坐滿了褐色皮膚的人。會眾正在聽一位傳道人講道,他正站在競技場中心搭起來的講台上。比爾問一群牧師:“這人是誰?”

一位金發的牧師說,“他們推選他上去的。”

“他們是誰?”比爾問道。

除了那位金發的牧師外,其餘的牧師一聲不吭地走開了。就在這時,在台上的那位傳道人說:“你們都可以走了。”會眾就開始離開了。

“他不該那樣做,”比爾反對說,“他還沒有做聖壇呼召。”

“沒錯,”那位金發的人手裏抓著一袋錢,在比爾眼前搖一搖,讓比爾能聽到硬幣的叮當響聲,說:“我們早已收了奉獻。”

比爾感到厭惡,大聲喊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收取奉獻比贏得靈魂到基督那裏更重要呢?”

那人不理他的提問,說:“你要在今天下午晚些時候講道。”

到這時,競技場裏幾乎空了。開始下起了小雨。比爾諷刺著說:“今天下午我們是幸運的,還剩下12個人。”

那人聳聳肩說:“耶穌向眾人傳講真理後,不也是剩下12個人嗎?”

主的天使在比爾右肩膀後麵的某個地方說:“藉此你就會知道……”然後天使帶他進入更深的異象中。比爾知道接下來的事情:他一隻手握著一隻柔軟的嬰孩鞋,另一隻手拿著一根鞋帶。他正試著把一根粗的鞋帶穿過鞋上很小的孔。他不能穿過鞋帶。每次他要推著鞋帶穿過那孔,就有更多的端頭纖維彎到邊上,使鞋帶無法穿過。他把鞋帶的端頭擰緊,再試著穿過;但他試得越多,鞋帶就越往後鬆開。這任務看起來是不可能完成的。鞋帶的直徑比要穿過的孔大得太多而無法穿過。

主的天使問道:“你在做什麽?”

“我正試著把鞋帶係在鞋上,但我穿不過它。那鞋帶無法穿過那孔。”

“你做錯了。用鞋帶的另一端。”

他太專心於把鞋帶穿入嬰孩鞋孔,而沒有注意鞋帶有多長。地板上到處都是鞋帶,它繞來繞去有相當大的一堆。比爾找到另一端,看到它小得能輕易穿過那個孔。

天使說:“你不明白嗎?你不能教導五旬節的嬰孩們有關超自然的事。若你試著去做,你隻會引起屬肉體的模仿。”

接著那天使帶他進入更深的異象中,他來到一個綠蔭環繞的美麗的湖。水清見底。比爾能看到一群群的小魚在岸邊的水中遊著;離岸遠一點,他看到幾條大的彩虹鱒。很多漁夫在岸邊撒網,但他們隻能捕到小魚。比爾心想:“我是個好漁夫。我想我能捕到遠一點的那幾條大鱒魚。”

鞋帶變成了釣魚線,嬰孩的鞋此時變成誘餌和魚鉤。釣魚杆放在他腳邊的地上。比爾拿起釣魚杆,把線卷起來。天使在他後麵說:“我要教你如何釣魚,但我不要你告訴別人如何釣。隻要你自己知道就行。”

“我明白。”

“首先,把誘餌綁在魚線的一端,在鉤子上放好魚餌。然後把它扔進遠遠的深水中。讓誘餌沉下一定的深度,然後輕輕地拉。那樣會吸引周圍的一些小魚。當你感覺到有魚在輕輕地咬魚餌時,再拉一下線,隻要比剛才一次重一點。這會趕散小魚,然而會吸引大魚的注意。當你感覺到有某條大魚在咬魚餌時,用力一拉,把魚鉤牢牢地鉤進它的顎部。然後你就能收線了。”

比爾按照天使所說的去做。就在他把魚餌弄到鉤上時,其他的漁夫都圍過來看。這些漁夫都是基督徒的牧師,他們看見他就很興奮,就像這樣說:“讚美主,這是伯南漢弟兄。他是個真正的漁夫。讓我們看看他是如何做的。他能演示給我們看怎樣釣很多魚。”

比爾受到大家的注意後有點得意洋洋,說:“肯定的,我會演示給你們看如何做。”他把線扔進遠遠的湖中,讓魚餌沉入水中。“現在,弟兄們,這些小魚是好的,但我們也要釣大的。你們要這樣做。首先輕輕地拉魚線。那會吸引一些小魚。就在某條小魚咬魚餌時,再用力拉一下線,隻要用力一點,不要太用力。這些小魚就會被嚇走。大魚就會圍過來看看發生什麽事。其中某條大魚會跟得很緊,向魚餌咬去。”

比爾邊說明這個技巧,邊開始第一次輕輕地拉線。這已足夠了,一群小魚向著有點發亮的誘餌遊過來。這下使得牧師們都興奮起來,他們相互拍拍背,喊道:“哈利路亞!讚美主!這真妙!”他們的熱情影響了比爾。此時他感覺到他的魚餌被咬了一口,他急於釣起一條魚,就用力猛拉魚杆,魚線被拉出了水麵,並藉著慣性被拉到身後的岸上。魚線掉在他身邊的地上,亂糟糟的一團。他確實釣到了一條魚,但很小,甚至他驚奇它的嘴巴怎能呑進那魚餌。那些觀看的牧師們失去了興趣,都走開了。

這時,主的天使進入了他的視線。他黑色的頭發和黃褐色的皮膚與白色的長袍和纏頭巾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雙臂疊在胸前,皺著眉頭。說:“你恰恰做了我告訴你不要做的事。”

比爾覺得很慚愧。“我知道我做得不對,”他邊哭泣,邊要設法解開他身邊的亂糟糟的魚線。“我在第二次拉時,拉得太猛了。”

“不要把你的線每次都弄得亂糟糟的,”那天使告誡他,“這堂釣魚課象征著你的事工。當你帶著你手能感覺到不同疾病的振動的跡象為病人禱告時,這是第一次拉動。第二次拉動就是辨別的恩賜,它能使你說出他們心裏的秘密。我使你在人前成為一名先見,但你總是試著解釋它。你不該那麽做。你帶著一個超自然的恩賜,把它變成了一種公眾的表演。因為你這樣做,就引起很多屬肉體的模仿者起來,造成了混亂的局麵。”

“我很抱歉。從今天起我會盡力注意的。”就在他最後把線解開時,大大地鬆了一口氣。把線繞起來後,他向後舉起手臂,準備再次把線拋出去。就在他要拋之前,那天使帶他進入了又一個更深的異象中。

此時他正高高地站在空中,不是在戶外,而是在某幢建築物裏麵。他頭頂上的屋頂看起來像大教堂的拱形圓頂或像一個巨大的帳蓬。比爾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大的天篷。在他下麵成千上萬的人一排排地坐著,麵向講台,直到帳蓬的盡頭。有好幾百人跪在講台的前麵,輕輕地哭泣著,敬拜耶穌基督。很顯然,這是一場福音聚會,那位傳道人正在做聖壇呼召。比爾說:“這才像聚會的樣子。”

一位看上去很親切的先生走上講壇,用一種溫和的聲音說:“趁著伯南漢弟兄在休息的時候,讓我們排一列禱告隊列。每位有禱告卡的人從這裏沿著我右邊排下去。”

比爾與會眾朝著一個方向,就是麵向講台。從他所處在會場中的有利位置,他看到有禱告卡的人站了起來,向他們的左邊靠攏,排成了一支長長的隊列,直通到帳蓬外麵。這與他目前的大聚會會是非常不一樣的。不僅有比平常更多的人排進禱告隊列,而且禱告隊列的整個布局也是不一樣的。在禱告隊列的前麵掛著一塊帆布做的幕布,它擋住了站在地上的人的視線。在講台上擺設也是不一樣的。在禱告隊列和講台之間,有一個12英尺寬20英尺長的方形小屋,前後兩麵都有一扇門。有一位婦人手拿筆記本麵向禱告隊列站在門邊。另一位婦人站在靠近講台一側的門邊。比爾對這些感到迷惑,就環顧四周,尋找主的天使,以便他能問他,得到解釋。那天使在空中正與他站在一起,靠他右邊。在天使的上方,那道光旋轉著,發出火舌,響著脈衝式的旋風的聲音。接著發生了比爾以前從未見過的事。那火柱離開了主的天使,穿過會場滑行下去,到了講台上的那間小屋處。那光在那小屋上麵盤旋了一會兒,就直接穿過屋頂進入下麵的房間裏。

一看不見那火柱,主的天使說:“我要在那裏見你。這是第三次拉動。”

此時,禱告隊列移動了。從隊列上來的第一個病人是躺在急救擔架上的婦人。有兩位男人抬著她穿過幕布,上了台階,走過講台,來到那間小屋處。站在靠近禱告隊列門邊的那位婦人記下了那病人的名字和病情。接著那兩位男人抬著擔架走進了那間小房間裏。當所有的人集中精神注意在台上的那間小屋時,會場一片寂靜。突然靠近講台那邊的門開了,那位婦人走了出來,一邊推著身前的擔架,一邊大聲地喊著,讚美神。

那位站在小屋後門邊的黑發婦人,看上去像個記者。她問那位得醫治的婦人:“在裏麵發生了什麽?”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那位婦人答道。“我已經癱瘓了20年,現在你看看我。我好像覺得我從來沒有殘廢過的樣子。”

禱告隊列裏的第二個是拄著拐杖的男人。他一拐一拐地進了那間小房間,但不久他從後門跳著出來了,喊叫著,手中拿著拐杖,高高地舉在空中。那婦人又一次問道:“裏麵發生了什麽?

那位男人回答:“我不知道,但看看我;我能走了!”

比爾對主的天使說:“我不明白。那間小房間裏發生著什麽事呢?”

“我們的主不是說過嗎,‘你們禱告的時候,不可像那假冒偽善的人,愛站在會堂裏和十字路口上禱告,故意叫人看見。你禱告的時候,要進你的內屋,關上門,禱告你在暗中的父,你父在暗中察看,必然報答你。’”

“是的,那正是我們的主告訴我們要做的。”

“我要在那間房間裏見你。這是你的第三次拉動。它不是公眾的表演。”

“我明白了。”

那天使帶他下去,進入那房間,並告訴他第三次做什麽。然後那天使告訴他一個秘密。關於那天使告訴他的秘密,比爾說:“基督徒朋友們,當我離開這世界時,那個秘密仍會在我的心裏。但請記住我的話,你們注意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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