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心博客

許多人或事,大概是不能按照鬥爭哲學那樣用“兩個凡是”來分類的,否則就無法解釋為何一對死敵都愛吃同一種佳肴、都愛娶同一類美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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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奇的一生(59)- 譯審及出版人:田心

(2013-10-26 13:19:38) 下一個

59   

1951

 

 

克拉克斯多普西南方約200英裏處是金伯利市,人口約六萬人,雜亂無章地分布著許多采礦點。威廉·伯南漢於19511017日、星期三抵達金伯利市。他的名聲早已傳開了。在金伯利的首晚,他在一幢500個座位的教堂為病人禱告。不幸的是,超過十幾倍的人想進入教堂裏。

第二天早晨,弗雷德·博斯沃思與全國讚助委員會商量,討論找一個更大的地方舉辦醫治大聚會。令他驚奇的是,委員們說不。他們早已許諾某個特別的牧師:金伯利的大會在他的教堂舉辦,現在他們覺得不能食言。

所以弗雷德·博斯沃思試圖與那位牧師本人理論一下。“弟兄,你看,街上和空地上擠滿了成千上萬需要禱告的人。你仍要用你小小的教堂來舉辦大會嗎?”

“他們答應我,我可以在我的教堂裏舉辦聚會,”那位牧師很固執地說,“所以我們要在我的教堂裏舉辦。”

“真荒唐,”博斯沃思氣呼呼地回到比爾住的房間裏,抱怨說:“伯南漢弟兄,你聽說過有如此自私的傳道人嗎?”

比爾冷冷地諷刺說:“這就是你早先說的‘充充足足’。博斯沃思弟兄,你還沒看出,我們不在主的旨意之中嗎?”

弗雷德·博斯沃思勇敢地作出決定,看看他自己能做什麽。在金伯利市周圍問來問去,最後他定下當地的一個能容納好幾千人的運動場,接下來四天他們在那裏舉辦大聚會。

比爾製定計劃訪問南非時,他想象的是向黑皮膚的土著人傳道。然而他發現他是向歐裔南非白人傳道。這點如同全國讚助委員會的“神聖的”日程安排一樣使他感到失望。他急於看到土著人怎樣接受超自然的福音,但在他到了南非21天之後才有機會。在他要離開布隆方丹(金伯利以南100英裏)前的星期天上午,全國讚助委員會為他安排了一場沒有歐洲人參加的大會。

19511028日破曉前,土著人已經集結在布隆方丹的一個足球場上。比爾在上午十點到了會場,場地上坐著一萬二千多人,黑壓壓的一片,許多婦女頭上裹著白色和紅色的大手帕。厄恩·巴克斯特向他們解釋了藉著相信耶穌基督得拯救的神的計劃。比爾來到麥克風前,向他們說明信心和醫治之間的關係。接著考驗信心的時候到了。他們一個接一個來到美國福音傳道人麵前,他一個又一個地告訴他們是誰,他們有什麽問題。從禱告隊列上來才十幾個人,這些土著人就確信耶穌基督真的在會場中。隻藉著一次普通的禱告,數百人就得了醫治。在接下來的一周裏,當地牧師和傳道人收集醫治和神跡的見證,要評估這次大聚會的成果。其成果令人驚駭:瞎子看見,癌症得醫治,各樣疾病得痊愈,殘廢人變正常。一個巴士司機說:“我讓一個瘸腿的人上我的巴士,帶他來參加聚會。但當他回去時,他能自己走路了。”當地牧師和傳道人估計,經伯南漢一次禱告事奉,有一千人左右得了醫治。

這正是比爾希望在非洲見到的。當他們見到基督超自然地呈現在他們麵前時,他們簡單的頭腦就接受了耶穌。比爾懇求全國委員會為這些土著人多安排幾場大會。但委員會說不,他們舊調重彈,說這些日程早已安排好了。比爾難以相信這些宗派人士是如此固執和短見。他們把這日程安排當作“第十一誡”來執行。(校者注:聖經裏神有“十誡”,這裏是諷刺他們把人的安排當作神的誡命。)

伯南漢布道團離開布隆方丹,往西南行900英裏來到開普頓。這裏的聚會安排與布隆方丹相類似:五天激動人心的醫治事奉中,隻給非洲土著人一個星期天上午的時間。

這樣對待這些土著黑人,比爾感到很傷心。南非白人的聚會被安排在溫菲爾德飛機場的一個大型飛機維修庫裏。開著維修庫的門,就能讓一萬多人參加大會。而非洲黑人被安排在市內一幢小得多的訓練館內。土著人非常急切地想聽到威廉·伯南漢的講話。淩晨一點半,他們就開始在訓練館外麵排起隊。到了早上六點,約有八千人等在那裏。不幸的是,當大門在早上九點整打開時,隻有三千土著人能擠進館內。沒有遠見的全國委員會甚至沒有在館外安裝喇叭,所以站在街道上的人就聽不見裏麵的講道。

比爾感到越來越失望,正如在夏天早晨一根體溫計裏的水銀往上升一樣。全國委員會肯定要為這一團糟的計劃負大部分的責任。但比爾感到他也得分擔一些罪責。他盡管不情願,況且知道這不是主的旨意,但還是同意照著全國委員會的方案執行。那天使警告他要為此遭受患難。他懷疑這是否就是天使所指的患難。事實上,這不是。

開普頓大會於星期一晚上結束。星期二他們沿著西海岸行車400英裏,在天黑之前抵達了伊麗莎白港。首場大會是在第二天晚上,即1951117日舉行,地點在一個名叫羽毛市場的大禮堂裏。在這裏,主辦者再次大大地低估了大會的參加人數,好幾千人不能進到會場裏。所以,伊麗莎白港那周的其它幾場信心醫治大會就挪到大衛體育館舉行,那裏有足夠的空間。

一天早晨,比爾因腹部的一陣劇痛醒了過來。起初他沒有把它當作一回事。當那疼痛持續了一整天之後,他開始擔心起來。要是他奇怪的胃病再次發作會怎樣呢?好多天來,因緊張的日程安排,他感覺到了累積起來的疲勞的影響。在1947,他曾因身體虛脫引發了胃病複發。那一次,他強迫自己一晚又一晚地為長隊的病患者禱告至淩晨,足足有一年多時間。最後他倒在講台上。隨後這疾病迫使他暫停舉辦大聚會。他的胃好像檸檬一樣酸,因其它的並發症,他幾乎要死。難道又要發生這樣的事嗎?全國委員會把日程安排得很緊,沒有時間讓他休息。他們不明白這些超自然的異象會消耗他何等多的體能。

但比耗盡他的體能還要糟的是他腹部越來越疼痛。從伊麗莎白港沿著海岸線再往北開150英裏,就到了東倫敦。那時比爾確信這疼痛不是他的舊仇敵胃病引起的。絞痛部位是在胃部的下麵。疼痛的程度比嘔吐時要劇烈得多。當隨行的其他人也開始生病時,比爾知道它來自本土,或許是吃了喝了什麽東西引起的。

在東倫敦舉辦了五晚的聚會後,他們沿著東海岸向北行車300英裏,朝德班開去。在路上,比爾看到一個異象:一位土著婦女躺在一張小床上。不久公路靠近一個典型的土著村莊。比爾要求司機停下車。比爾和隨同人員都下了車,一起走進村裏。比爾指著其中的一間小屋,這小屋和附近的其它小屋沒有什麽差別。“我們在那間小屋裏會看到一個婦女躺在一張小床上,她患了嚴重的肺結核。她是個基督徒,會講英語。”

他們走進那間小屋,就發現一個婦女躺在那裏,正如比爾所說的。那婦女用英語告訴他們:“我已經為得醫治禱告了很久。耶穌應許我:他會差一位從另一塊陸地來的先知為我禱告,我就會得醫治。”

主耶穌持守了他的應許。

 

19511120日,星期二,他們抵達了德班。比爾被這個散發著濃鬱的亞洲氛圍的大都市所吸引。人力車在街道上來回奔波。在街上有穿著傳統“紗麗”的印度婦女,也有穿著黑袍的穆斯林婦女,還有黑皮膚的土著婦女。有些土著婦女頸上套著銅圈,腕上套著銅鐲。頭上裹著白頭巾、長著黑胡須、腰間插著一把長刀的錫克教徒,還有高高的個子、幾乎赤身、用泥土在身上劃彩、用小骨頭作為裝飾吊在頭發上、掛著長長肉質耳垂的非洲部落男子肩並肩地行走在街上。比爾問到這裏的種族比例,舒曼牧師介紹說:德班的人口約44萬,其中非洲土著人占13萬,歐裔南非白人占11萬人,還有20萬是印度人。一開始印度人作為奴隸被買進來,到礦山做工。他們仍然守著亞洲的傳統宗教,包括印度教、佛教和伊斯蘭教。

星期三晚上,德班的首場大會在市政大廳裏舉辦,隻限於南非白人參加。那些進不了會場的人通過掛在花園四周的喇叭聽道。有許多人的信心被提得很高,他們進來時是坐在輪椅上和躺在擔架上,出去時卻自己走著離開了。

星期四下午的大會轉到一個很大的跑馬場,名叫格萊維爾跑馬場。兩萬多人坐在有遮蓋的正麵看台上,還有些空位沒有人坐。當比爾走上講台要傳講時,他驚奇地看到會眾由黑色的土著人,咖啡色的印度人和白色的歐洲人構成。他對德班市長西德尼·史密斯說:“我以為南非有種族隔離的法律,不讓白人和黑人一起聚會。”

“是的,有種族隔離的法律,”市長解釋道,“若你仔細地看一下,種族是分開的。你看到那些柵欄嗎?”

這下比爾注意到在人群中有十字形的白色尖樁柵欄。“但為什麽在黑人與黑人中間還有這些柵欄呢?”

“那種柵欄把不同族類的黑人分開:班圖族、斯威士族、科薩族、祖魯族等十幾個族類,他們之間有些是敵人。”

“為什麽我們不能在其它城市像這樣做呢?”比爾問道,“那樣我們能讓更多的人聽到福音。”

“德班是政府允許我們這樣做的唯一地方。”

此時比爾明白為什麽主的天使告訴他直接來德班,並呆在這裏,直到叫他離開為止。哦,要是他沒有違背天使的指示該有多好啊!為這個錯誤他要遭受怎樣的痛苦呢?直到此時他的腹部疼痛不止。它的感覺好像一隻老鼠自由地在他的腹部咬他的內髒。他不得不用手抓住講壇,以防引起加倍的疼痛。即使當禱告隊列上來的時候,或異象呈現在他麵前的時候,或他在辨明陌生人心裏秘密的時候,甚至當那些人得了醫治的時候,都是一樣疼痛。

“天父,赦免我,”當比爾等著好多個翻譯人員把他說的話翻譯成15種語言時,他默默地禱告著。“我為我的過錯感到很對不起你。耶穌,當你醫治這些人時,請你也醫治我。”

但他自己得釋放的異象沒有顯現。好像神不理睬他的先知的需要,轉過身子背對著他。然而對他的其他子民的最小需要,神都沒有疏忽。比爾極為懊悔地感到他應該被這樣拒絕。

當那些從禱告隊列上來的人一個又一個毫無差錯地被揭示出是何疾病、並得了醫治時,聽眾們激動不已。一個又聾又啞的印度男孩在他的一生中首次能聽能說時,會眾們的信心高漲。於是比爾提高聲音禱告,勸告殘疾的、有病的、啞巴的、眼瞎的人現在從已經複活的救主耶穌基督那裏接受醫治。但禱告的內容還沒有全部被翻譯完以前,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就從輪椅上站起來,或者扔掉拐杖;孩子們解開綁在矯正架上的繩子,把它扔在一邊。

正當得勝的聲音越來越大時,比爾卻全身疼痛,悲慘地要二個強壯的人把他從講台上扶下去。

從外地來德班的人不斷地湧進來,市內的交通慢得如河馬在齊胸深的泥濘中踱步一樣。到了星期五下午,格萊維爾跑馬場的人數比開始加倍,已超過四萬人。當西德尼·史密斯和比爾坐車去參加聚會時,比爾看到很多當地的土著人,掛著小小的手工雕像。他曾在聖經中讀到過有關這種偶像崇拜的事,但這是他首次親眼見到它。“看那些帶著偶像的小夥子們,”他發表著議論。

市長說:“在他們當中某些人還是基督徒。”

“基督徒?”比爾吃驚地喘了一口氣,“基督徒帶偶像?”

“是的,這裏有很多土著的基督徒仍然與他們祖先的偶像有關。”

“那就奇怪了。我想與某個人談一談。你能說站在那邊的那個小夥子的方言嗎?”

市長把車停在路邊,就和他的賓客下了車,走近一個魁偉的黑人,他身高約有7英尺,足有300磅重。比爾走近時,發現那偶像上有些幹幹的血跡。經市長翻譯,比爾問這位土著人:“你是個基督徒嗎?”

“哦,是的,”這土著人回答道,“我成為基督徒已經有好幾年了。”

“為什麽你還帶著這個偶像呢?”

“我的父親在把它給我前無論去哪裏都帶著它。有一天他獨自在草原上打獵,一隻獅子跟在他後麵。我的父親就點起一堆火,用我們巫醫的咒語向這個神禱告,那隻獅子就走了。現在我無論去哪裏,也都帶著這個神。要是傳教士的神失敗了,這個神一定行。”

“我認為你把你的信心放在錯誤的事上。”比爾斥責道,“我自己是個獵人,我熟悉野外的生活方式。這個偶像不能把獅子趕走,是那堆火把獅子趕走了。”這位土著人用懷疑的眼光看著比爾。比爾問道:“今天下午你來參加在跑馬場舉行的大會嗎?”

“明天。”他哼了一聲。

“好的,那麽明天你會看到耶穌永不失敗。”

19511125日,星期天,舉辦了三場聚會,這天遠遠超過了格萊維爾跑馬場容納人數的曆史記錄。不僅正麵看台坐滿了人,連中央草地上也坐滿了人。不同的土著部落像牛群一樣用白色的尖樁柵欄隔開了,他們全都坐在地上。博斯沃思牧師在上午的大會中講道,下午巴克斯特牧師講道。晚上的大會由比爾講道,並為病人禱告。

這時比爾要靠著15位翻譯把他所說的話翻譯出來。這是個很慢的過程,平時隻要講15分鍾的話題,現在卻要花一個半小時。比爾說:“耶穌基督是神的兒子。”第一位翻譯就會發出像雞一樣的咯咯聲,第二位翻譯就會像豺狼一樣發出尖叫聲,第三位翻譯所說的完全與前兩位不同。就這樣一直進行下去。在過去幾年裏,比爾常常想知道《哥林多前書》第14章第10節的意思,保羅說到世上的聲音沒有一樣是無意思的。現在,聽到這些奇特的語言後,他明白保羅所說的意思了。最後,第十五位翻譯說完這句話後,比爾繼續說:“耶穌來到世上為要拯救罪人。”那同樣的過程又來一遍。當翻譯員按次序翻譯這句話時,比爾走到講台後麵,問西德尼·史密斯:“在下麵的草坪上發生了什麽事?是在打架嗎?”

市長也在注意下麵的騷動。“我無可奉告。我會叫個警察過去了解一下。”不久警察回來匯報:“伯南漢弟兄,一個土著婦女在那邊人群中剛剛生了一個嬰兒。她似乎沒什麽事。”

“你沒有帶她離開嗎?”

“我們建議她離開,但她隻是把她的嬰兒擦了擦,就開始給嬰兒喂奶,她說她想呆著,等候禱告事奉。”

這樣的決定令比爾驚歎。若這位剛剛作母親的期望代表了其他會眾的心願,那麽今天確實會有一場效果驚人的醫治事奉。

沒有發禱告卡,取而代之的是由幾位傳教士叫了十幾位病人,排成禱告隊列。第一位上前來接受禱告的是穿著像東方人的印度婦女。她的身體用一塊五顏六色的紗麗裹著,她的眉心上點著一個紅點,這是一種圖案,在印度文化中被認為是美麗的標誌。

正如耶穌對那撒瑪利亞婦人做的一樣,比爾與這位婦人簡單地聊了幾句,以便接觸她的靈:“女士,你作為一個印度教教徒,為什麽找我一位基督徒來求幫助呢?為什麽不去找你的祭司呢?”

“他們幫不了我,”那位女士回答。

在她頭上異象展現了,比爾看到她在醫生的辦公室裏聽醫生的診斷。比爾說,“女士,你有肺結核。我相信你若願意接受耶穌基督為你個人的救主,他就會醫治你。”

立刻那女士單膝下跪,低下頭,抓起她的長裙子,擦去她眉心的紅點。比爾看見有光在她周圍閃了一下。“姐妹,”他說,“耶穌基督剛剛醫治了你。回家去,在你餘生中事奉他。”

聽眾中掀起了一片交頭接耳的聲音。比爾看見其他印度婦女吐口水在手指頭上,擦去眉心的紅點。在人群中有人在喊“克利須那神!”其他印度人附和著喊了起來:“克利須那神!克利須那神!”他們以為這位美國傳道人說了他們某個神的名字,所以就那麽喊。(克利須那是印度教的神在地上的樣子,即毗瑟挐。)

比爾舉起雙手,叫他們安靜下來,並解釋道:“不,我從來沒有說過克利須那。我說基督。”他很清楚地發這個音,強調最後那個音“脫”,“耶穌基督。我不是個克利須那信徒。我是耶穌基督的一個仆人。”

從禱告隊列上來的第二位是年輕的歐裔婦女。她看上去很健康,她走近時,比爾能覺察到她有個歡迎的靈。比爾說:“我看出你是個基督徒。”她回答:“是的。”比爾說:“姐妹,我看見你走進一間教堂。你屬於荷蘭歸正宗。”接著他停頓了一下,感到很困惑。這位婦人的某些事是不尋常的。通常他在異象中會看到病人周圍有光閃亮一下,表明這人已得了醫治。但在這異象中,每一樣東西都變得越來越暗,就如夜幕臨近時,越來越昏暗一樣。“姐妹,幾天前你去看過醫生。醫生檢查你時,你丈夫在大廳裏等候。他有一頭黑發,長著胡須,穿著一套灰色的衣服。那位醫生頭發白了,戴著眼鏡。醫生說在你的卵巢內有一個囊腫。它不會對你造成生命威脅,但醫生仍想把它除掉。”這位婦人點點頭。比爾正說著時,在異象中她周圍的光線越來越暗了。他正要說:“主祝福你,並醫治了你,我的姐妹。”讓她帶著希望走下講台。但就在他要說出口之前,異象中的畫麵移到一個殯葬場麵,他看見送葬者抬著她的棺材去到墓地。於是比爾知道她的生命將要完結,決定最好坦率地告訴她:“女士,看上去你是位堅強的女士。你隻有小小的一點毛病,就是卵巢內的囊腫。但準備去死吧,因為主如此說,‘你隻能活很短的時間了。’”

這位婦人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倒抽了一口氣說:“是那樣嗎,先生?”

“沒錯,姐妹。隻要確定你的心與神之間的關係是完好的。”

正當這位婦人走下台之際,一位穿著考究的白人領著一個土著男孩上了台階,走過講台,在離美國傳道人約十幾英尺的距離時,就停住了。讓男孩自己走上前。比爾看了這男孩一眼,說,“任何人都能看見這男孩的眼睛是斜視的。我不能醫治他,但耶穌基督能。或許神願意將某些事顯給我看,所說的事會激勵他的信心。”他停頓了一下,注視著這男孩過去的事。“我看見一個瘦高的祖魯族婦人手裏抱著一個男嬰,給她丈夫看,要他注意這嬰孩的眼睛是斜視的。我知道這是個基督徒的家庭,因為我在異象中看到他們在一個十字架前禱告。”祖魯話的翻譯人員翻譯這句話之後,這孩子的父母在會眾中站了起來,搖著手喊著說“這是事實”。

與此同時,這男孩低下了他的頭。

比爾說:“我不必為這男孩禱告,因為他已經得了醫治。你現在可以過去了。”

這年輕的祖魯人抬起頭,咧嘴笑了。這是真的。他的眼睛此時不斜視了,變得正常了。這男孩走下了講台,但帶他上來的那位男人沒有下去,反而走近說:“伯南漢先生,我想跟你談一分鍾。”

厄恩·巴克斯特上前擋住他:“伯南漢弟兄正處於恩膏之下,我們不能讓人同他交談。”

“我隻想問他一個問題。”

比爾轉向他們兩位,說:“好吧,巴克斯特弟兄。讓這位醫生說吧。”

“你怎麽知道我是位醫生呢?”

比爾不理這個問題,說:“我能為你做什麽,醫生?”

“這是真的,我是個英國醫生。我在他來這裏之前檢查了他,剛才我又檢查了他。他的眼睛本來是斜視的,現在它們都正常了。你怎麽做的?你催眠了他嗎?”

“若催眠術會使斜視的變成不斜視的,那麽你們醫生應該這樣做了。但這不是催眠術,而是神的大能。”

“伯南漢先生,我隻是個普通的教會成員。但現在我親眼目睹神是如此的真實,他能使斜視的變得不斜視。我想接受耶穌基督作為我個人的救主,我願意對全體會眾說。”

在卵巢內長有囊腫的婦人離開講台後約過了十分鍾。那位英國醫生正向著會眾說話,一位傳遞消息的來到講台,激動地吱吱喳喳地對其中一位翻譯人員說話。說完後,那位翻譯人員就告訴比爾:“你知道你說過要準備死的那位婦人嗎?她剛才死了。這人認識她的丈夫,正好坐在他們邊上。那位婦人回到她座位上時,對她丈夫說‘喂,你知道什麽事嗎?’在她丈夫回答之前,她就在那裏倒下死了。”(後來他們得知她死於心髒病。)

禱告隊列裏上來的最後一個是位駝背的黑人,他的背很駝,以致用雙手雙腳一起走路。顯然他是癡呆的。一位看管的人用一條鏈子拴住套在他脖子的頸圈上,不讓他到處遊蕩。

“看這可憐的人,”比爾非常同情地說,“要是我能幫助他,我會的。然而事實是我不能幫他。但耶穌基督能幫他。這人的生命無法隱藏,因為主的天使就在這裏。”異象臨到,揭示出未曾料到的事。比爾說:“我知道這孩子生長在一個基督徒家庭裏,因為我看見在他小房子裏的牆上有一幅耶穌的像。他生來就是畸形的。但現在他並不關心他自己,他關心他的一個兄弟。四年前,他的弟弟從一隻大黃狗或山羊上跌下來時受了傷。現在他的弟弟瘸了,不得不用拐杖走路。主如此說,‘他的弟弟得了醫治。’”

就在那時,一聲尖叫刺破空中。在會眾的很後麵,一個高高的黑人站了起來,雙手抓著拐杖舉過頭頂揮動著,用他的本地話喊著:“我就是那位弟弟,現在我已經得了醫治。”

因著這件神跡,會場中激起一片興奮的聲音。過了好幾分鍾,會眾才安靜下來,足以能聽見台上的聲音。比爾耐心地注視著這陣混亂,然後他回過頭來注意站在他麵前的可憐的駝背人。一片藍色的影子呈現在空中,出現了一個異象。在異象中這男人筆直地站著,並能正常行走。比爾對會眾說:“你們已經看見耶穌基督醫治了這人的弟弟。若神現在醫治這個畸形的、癡呆的人,這裏有多少人願意事奉主耶穌?”

黑色的、咖啡色的還有白色的手遍布了整個會場。比爾叫看管那人的人解開那人脖子上的鏈子。那看管人擔心地搖搖頭,或許有點害怕。

比爾堅持著:“讓他用腳站起來,解開鏈子。神已經釋放了他。”看管人很不情願地取下了鏈子,提起那人的肩膀。那人不需要多大幫助,他的脊椎骨彈了十幾下,就伸直了,以一個完全站立的姿勢展現在五萬人麵前。比爾用手臂摟著這人裸露的腰部,一起走到講台邊,然後回到講台後麵。這人笑著,向會眾揮手示意,證實他的心智已經超自然地恢複到健康狀態。

會場發出地震般的轟鳴聲和振動。比爾抓住這個時機,問道:“有多少人現在願意接受耶穌基督為個人的救主?”

成千上萬隻手舉了起來。厄恩·巴克斯特說:“伯南漢弟兄,我認為他們誤解了你的意思。他們一定以為你是在問他們是否要得身體上的醫治。你最好藉著翻譯再問一次這同一個問題。”

所以比爾對著麥克風說:“我不是問你們是否要得身體上的醫治。我是問你們是否願意接受耶穌基督作為你個人的救主。若你們願意,那麽請站起來。”

數千人站了起來。比爾說:“在耶穌進入你們的心以前,你們必須棄絕你們的假神。那些隨身帶著偶像的人,我要求你們現在就砸碎它。”

男男女女把他們的偶像用力地扔在地上,廣場上揚起了一團團的塵土。比爾先為他們的救恩大聲地禱告,隨後為所有患病的和受折磨的得醫治作一個集體的禱告。數千新基督徒大聲地喊叫著得了醫治。

第二天,他們正在賓館裏,弗雷德·博斯沃思滔滔不絕地談著星期日晚上聚會的情景。“伯南漢弟兄,會眾扔掉的拐杖、擔架、輪椅和矯正架堆起了一大堆。我站在那裏大哭著。我傳福音為病人禱告了四十年,從來沒有看到過能與這相比的聚會。”

市長西德尼·史密斯說:“伯南漢弟兄,你來看看窗外。這幾輛卡車滿載著昨晚人們扔下的拐杖之類的東西。”

比爾往窗下一看,七輛大型的運牛卡車正經過賓館的門前,後麵跟著數百得醫治的土著人,他們來自各個部落,不再成為敵人,手挽著手,唱著伯南漢大會的主題歌:“隻要相信,隻要相信,凡事都有可能,隻要相信。”

史密斯說:“我們估計昨晚那場聚會約有五萬人出席。若把星期日三場聚會出席的人數加起來會超過十萬人。昨天肯定有三萬人把他們的心交給耶穌基督。無法估計有幾千人得了醫治。”

“可是我卻病得幾乎站不住,”比爾插了一句。“我們應該按著天使告訴我的那樣去做,從約翰內斯堡直接來到德班。到了現在,大家應該很清楚了,德班就是主要我們來的地方。”

不幸的是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明白這個。舒曼牧師告訴厄恩·巴克斯特、比爾和比利·保羅,他們將在星期三早晨乘飛機去津巴布韋的索爾茲伯裏。

“什麽,離開德班?”比爾帶著沮喪的表情著急地問:“為什麽?這裏就是主要做工的地方。”

舒曼老調重彈,拿出同一個理由:“我們隻是按著一個月前我們所定下的日程走。我們安排你在索爾茲伯裏兩天,然後去比勒陀利亞舉辦一場聚會。在你飛回美國前,在約翰內斯堡還有一場最後的聚會。我不明白你為什麽心煩。你已經如你所願,在德班舉辦了大聚會。”

“津巴布韋的索爾茲伯裏離這裏有多遠?”

“從這向北八百英裏。”

比爾簡直不能理解這些人的謬論。他清楚地指出:“在德班有五萬多人想聽我講道。很多人跋山涉水來這裏。還有好幾千新基督徒。現在你們突然要我飛去八百英裏之外,你們還驚訝我為什麽心煩嗎?”

“很抱歉,伯南漢弟兄,但我們已經許諾津巴布韋的弟兄,我們會帶你到那裏,我們得守信。”

比爾感到身體虛弱還有病痛,就不與他們爭辯,順從他們按著全國讚助委員會的計劃完成了日程。在索爾茲伯裏他僅僅向一千五百人講道,那兩天在他模糊的記憶中就像一場惡夢。然後他飛回南非,在比勒陀利亞舉辦了一場聚會,在約翰內斯堡舉辦了兩場。在約翰內斯堡的最後一場聚會中,他感覺到自己快要死了。然而他自己的病痛沒有攔阻他辨別的恩賜和神的大能的運行。那晚在許多的異象中,他看見會眾中一位瞎眼的婦女。他指出她,鼓勵她站起來接受醫治。她沒有響應,然而在同一排的另一位婦女卻站了起來。比爾轉向這站起來的婦女,說:“我知道你也是瞎的。但為什麽你站起來呢?你是個猶太人,你不相信耶穌是基督。你認為耶穌能恢複你的視力嗎?”她點點頭。比爾繼續說:“我不能求他醫治你,除非他首先成為你的主和救主。若你按受他為彌賽亞,就舉起你的手。”她舉起了手,她的視力就恢複了。

到了比爾離開南非的最後時刻。在約翰內斯堡的機場,比爾遇見了那位英國醫生,就是在德班檢查斜視眼男孩的英國醫生。這醫生說:“我感到神好像正在呼召我作一個醫療傳教士。伯南漢弟兄,我應該把這所有的都歸功於你。謝謝你來到南非。”他的感謝應該乘上一千萬倍。來自叢林中的報道說,一周就有一千人受洗。整個南非的教堂都坐滿了人,近來這些人因著一位真實、活著的神,一位務實的神而興奮不已。在南非的十個星期,威廉·伯南漢布道團在11個城市舉辦了120場聚會,出席人次共計約五十萬人。唯獨神才能數算最後的勝利,但比爾知道所付出的代價。

盡管弗雷德·博斯沃思沒有在那一天上飛機,他還是陪著伯南漢一隊來到飛機場。博斯沃思要繼續留在南非一個月,與當地的牧師和傳教士一同工作,幫助他們安頓成千上萬的新悔改歸主的人。

比爾在等候飛機之際,因上腹部的疼痛,痛苦得坐立不住。他相當懷疑他是否還能再見到弗雷德·博斯沃思。終於他乘坐的飛機著陸了,過一會兒就準備登機。到了要說再見的時刻,比爾用手摟住他的朋友說:“博斯沃思弟兄,我42歲了。我猜測我的日子快完了。就像保羅,我能說那美好的仗我已經打過了,當跑的路我已經跑盡了,所信的道我已經守住了。”

“真胡扯,”博斯沃思哼了一下。“你還隻是個小孩。我40歲以前還沒有開始傳福音。現在我已過了70歲,仍然強壯。伯南漢弟兄,你隻是剛從學校畢業,領取了畢業證書。”

比爾同意他剛剛從學校畢業,但他對畢業證書沒有那麽確定。他感到更像是沒有通過最後的考試。


伯南漢到達南非後的第一場聚會在約翰內斯堡的馬拉那沙公園教堂裏舉行



 

伯南漢還沒有到達克拉克斯多普之前,那裏等候參加聚會的人已支起了數百個帳篷

 

在德班,用白色欄杆隔開的南非各種族人在同一個體育場參加伯南漢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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