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心博客

許多人或事,大概是不能按照鬥爭哲學那樣用“兩個凡是”來分類的,否則就無法解釋為何一對死敵都愛吃同一種佳肴、都愛娶同一類美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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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奇的一生(47)- 譯審及出版人:田心

(2013-10-22 11:49:59) 下一個

47   

1950

 

 

德克薩斯州休斯頓市那場辯論會後的第二天早晨,弗雷德·博斯沃思順便來到威廉·伯南漢所住的旅館房間裏,交給他一封信。美達越過她丈夫的肩膀瞥了一眼:“是從南非的德班寄來的,打開它,比爾。”

比爾展開那封信,就開始讀。這信是從一位名叫弗洛倫斯•南丁格爾·雪勞的婦人的私人護士寫來的,這女人自稱是十九世紀英國著名護士弗洛倫斯•南丁格爾的一位親戚。雪勞小姐因患癌症快死了,懇求比爾盡可能快地坐飛機到南非的德班為她禱告。她太虛弱了,以致不能來美國。她胃裏的癌症已長到了十二指腸,不能消化任何食物。幾個月來,一位護士天天通過靜脈注射給她輸送營養。慢慢地她日漸消瘦。她的醫生預期她活不了多久。她需要從耶穌基督那裏得一個神跡。

為了強調她絕望的狀況,雪勞小姐附了一張她自己的照片。美達驚呆了,比爾凝視著那照片,因震驚默然無聲。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瘦弱的人。除了肘關節那兒凸出外,她的手臂看上去像根掃帚柄。比爾能輕易數出她的肋骨。這可憐的女人看上去就像骷髏骨上蒙了一層皮。

弗洛倫斯•南丁格爾·雪勞寄了一封信和一張照片外,還附了一張飛機票。比爾看了一下飛機票,然後,用詢問的眼光看著他的經理人。

弗雷德·博斯沃思知道他在想什麽。“伯南漢弟兄,現在你飛往南非是行不通的。過幾天你已安排好去博蒙特;然後去佛羅裏達州的彭薩科拉城;接著你在阿肯色州有幾場預定的聚會;再去新墨西哥州的卡爾斯巴德。直到四月份你去歐洲前,你的日程安排得滿滿的。在你從斯堪的納維亞半島回來後的五月份裏,你的確還有些沒有安排計劃的時間。那時你可以去。”

“從她信上所說的來判斷,”比爾拿起照片又看了一眼,“從這照片看來,她在五月份前大概就死了。”

“有可能,”博斯沃思表示同意,“但是,伯南漢弟兄,你一直收到那些躺在床上將死的人寫來的信。若每個快要死的人都寄來一張機票,你總不能坐飛機去為他們每一個人禱告。若你那樣做,那會花上你所有的時間。你要讓聖靈來引導。”

“這是對的,”比爾說,“聖靈剛告訴我有某些與這女人有關的意義重大的事情。可能主正在叫我去南非。”博斯沃思沒出聲。比爾說:“至少現在讓我們為雪勞小姐禱告一下。”

他們把信和照片攤在地板上,圍著它跪下來。比爾禱告:“天父,當我在信上看到‘南非德班’這幾個字時,在我裏麵有某種東西在跳動。你要我去德班舉辦聚會嗎?父啊,這裏有一位可憐的、垂死的女人指望你作為她生命的最後一線希望。我祈求你,奉你兒子耶穌的名,醫治弗洛倫斯•南丁格爾·雪勞。主啊,若你醫治她,我就將這事作為從你來的一個跡象,我將去南非舉辦醫治大會。”

 

19502月,比爾在佛羅裏達州傳道時,接到一位裏斯太太打來的長途電話。她丈夫是比爾的一個老朋友,他丈夫中風了,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快要死了。比爾所能做的就是為在電話那邊的朋友作個禱告,請求神憐憫他。第二天裏斯太太打電話過來報告好消息,說昨晚她丈夫的病情有了好轉。此時醫生似乎肯定他會活著。比爾感謝主存留他朋友的生命。

3月份,比爾在新墨西哥州卡爾斯巴德舉辦一次大聚會。在一場聚會結束後,他看見裏斯先生從教堂走出來。比爾走過去向他問好。他看到他朋友比上一次見到時老了很多,就感到震驚。裏斯先生一隻手懸垂著,毫無用處;另一隻手動起來既不自然又很艱難。他妻子和他的司機不得不攙扶著他走路。

“伯南漢弟兄,”他說得既慢又含糊,“昨晚我的禱告卡太接近了。你叫2535號,而我的號碼是36號。嗬,要是我能進入禱告隊列……”

“裏斯弟兄,隻進入禱告隊列不會醫治你。”

“我知道,伯南漢弟兄。但我想知道我做了什麽導致這樣。要是我做錯了什麽事,神知道我會對此感到抱歉的。我高興我還活著,但為什麽我必須要像這樣子度過我的餘生呢?”

“不過,裏斯弟兄,我不知道為什麽發生這種事情。在聚會中我隻是隨意挑一個號碼,給每個人有同樣的機會。要是神想要……”

“沒錯,伯南漢弟兄。這不是你的過錯。我打算跟著你的聚會,繼續試一試,直到神告訴我會好還是不會好。”

比爾帶著同情的眼光看著他那衰老的朋友站在路邊,他穿著一套藍色的西服,白色的襯衣,係著一根紅色的領帶。突然比爾看到另一個裏斯先生,他穿著一套棕色的西服,白色的襯衣,係著一根棕色的領帶,正站在一棵棕櫚樹下。他站得很直而且強有力,高高地舉著雙臂讚美神。異象消失之後,比爾說:“裏斯弟兄,主如此說:‘你將是一個健康的人。’我不知道在哪裏,但我知道不是在這裏,因為這裏沒有棕櫚樹。某一天你會站在一棵棕櫚樹下,穿著一套棕色的西服,白色的襯衣,係著一根棕色的領帶。你會看見我,那時你得了醫治。是否是今年,明年,還是從現在起十年之後,我不知道。但請記住,裏斯弟兄,這是‘主如此說’。”

 

195046日,威廉·伯南漢,厄恩·巴克斯特,傑克·摩爾,戈爾登·林賽,還有霍華德·伯南漢,登上一架飛往英國倫敦的飛機。對比爾來說,這樣子過他41歲的生日是合宜的:展開他的翅膀,翱翔到世界範圍的福音事工中。當他坐的飛機降在倫敦機場時,比爾驚奇地看到數千人等在那裏歡迎他。他在不列顛群島沒有預定的聚會;這隻是去芬蘭的路上中轉一下,這樣他就能為英王喬治六世禱告。

當伯南漢團隊吃力地穿過擁擠的人群時,比爾聽到飛機場的喇叭不斷地呼叫他的名字。巴克斯特牧師主動提出過去看看有什麽事情。

十分鍾後,厄恩·巴克斯特帶著另一個驚奇回來了。“伯南漢弟兄,你決不會相信這事,南非的那女人,弗洛倫斯•南丁格爾·雪勞,她不知怎麽得知你今天在這裏下飛機,所以她決定她自己冒險來這裏,作為最後一搏,要你親自為她禱告。她的飛機正好比我們的飛機早著陸幾分鍾。就在那邊,她還在飛機上。”厄恩·巴克斯特用手指著停在另一側跑道上的飛機。“伯南漢弟兄,雪勞小姐要你馬上過去為她禱告。她認為她現在快死了。”

比爾猶豫不決地觀察這時的形勢。在他和弗洛倫斯·雪勞的飛機之間,夾著數千人。比爾轉過身對其中一位東道主,英國國教的主教提議說:“為什麽你不把雪勞小姐接到你家裏呢?我要先去白金漢宮為國王禱告;然後,稍後一點我會去你府上為她禱告。你可以打電話到‘皮卡迪利酒店’找我,安排一個時間。”

“但,伯南漢弟兄,”那主教不願接受,“她可能活不到那時候。”

“你看,我不能從這裏去她那邊。你看一看這擁擠的人群。”

那主教點點頭:“好吧,若這是我們所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就這麽做吧。你是對的,你無法穿過這群人到她的飛機上。”

這天的事務花的時間比比爾預期的更長一些。首先,比爾到白金漢宮為國王禱告。(作者後注:英王喬治六世患有閉塞性血栓血管炎,是動脈硬化中很痛的一種,它阻止血液流到腿上和腳上。經威廉·伯南漢為他禱告之後,國王的病情大有好轉,以至數月來他能首次公開露麵。)接著東道主帶他去參觀約翰·衛斯理的具有曆史意義的家。約翰·衛斯理是十八世紀著名的福音傳道人,是衛理公會的創世人。當他在家時,這偉人每天早晨五點鍾在這房間裏禱告,比爾就跪在這房間裏禱告。然後,比爾披上衛斯理的外套,在他的教堂裏走來走去,站在他的講台後麵。比爾思想著約翰·衛斯理是怎樣傳講成聖的信息,強調人們不僅要接受耶穌作為他們自己的救主,而且也要過聖潔的生活。比爾思考著神是怎樣使用約翰·衛斯理點起複興之火,使得這複興席卷整個英國,也蔓延到基督教世界的許多地方。比爾想知道因著他的事工,現在正在不斷傳開的複興,曆史會怎樣評價呢?

這天較晚的時候,他的東道主帶比爾來到威斯敏斯特修道院,在那裏有一大群牧師正等著與他見麵。他們留他直到淩晨兩點,才讓他回到皮卡迪利酒店。

第二天早晨,濃霧籠罩著整個城市。比爾和他的隨同人員一起叫了一輛出租車去那位主教家裏。這主教住在一幢漂亮的房子裏,它緊鄰著一間英國國教的大教堂。這主教在門口歡迎他們,並帶他們上了旋轉樓梯,來到三樓的一間房間裏。

比爾第一眼見到弗洛倫斯•南丁格爾·雪勞,就讓他沉默片刻。她仰麵躺著,一塊白色的床單蓋在上麵,圍著她的四周折了起來,看上去她就像一具埃及的木乃伊。她的臉頰像碗一樣凹進去,她的眼睛深深地陷進眼窩裏。她的嘴唇繃得緊緊的,以致比爾能看到她牙齒的形狀。這可憐女人的體重大概隻有50磅。比爾回想起喬治婭·卡特,她在主醫治她的結核病之前,也消瘦到差不多隻有50磅。因喬治婭·卡特個子小,所以看起來比弗洛倫斯•南丁格爾·雪勞要好多了。弗洛倫斯•南丁格爾·雪勞差不多有六英尺高。

一位醫生靠近門口站著,比爾平靜地問道:“她還有存活的機會嗎?”

這醫生搖搖頭:“沒有一點機會。她已經有兩個月沒有吃固體食物了。現在她太瘦了,她手上和腿上的血管都萎縮了,我們不能用針給她輸入食物了。”

“嗬,那太糟了,”比爾輕聲說。他走到床邊,說:“你好,雪勞小姐。我是伯南漢弟兄。”

她的眼睛眨了幾下,就睜開了眼睛,她嘴唇微微地動著,但比爾聽不清她的微弱的聲音。她的護士湊近聽她,然後說:“伯南漢弟兄,她想與你握一下手。”

護士把她的手從床單下拉出來,放在比爾的手上。它如死人手一樣冰涼。皮膚緊緊地貼著骨頭,比爾覺得好像握著一隻手型骨架。

“伯南漢弟兄,”護士說,“弗洛倫斯密切注意著你的事工。她禱告很迫切,渴望見到你,相信要是她能接近你,耶穌基督就會醫治她。但我擔心她最終會放棄這希望的。我相信她馬上就會死,伯南漢弟兄,因為她在死前要見到你。”

當她的嘴用微弱的聲音說出一句話時,雪勞小姐的眼角滲出了淚珠。比爾覺得驚奇,她從哪裏找到足夠的水份來哭。

“她要你看看她的身體,”護士說。

他們把被單掀開後,比爾感到有一股同情心伴隨著惡心從心裏冒出來。她的胳膊和腿都是皮包骨頭,萎縮的血管形成了深藍色的線條。她的乳房和胃都陷了進去,她的肋骨完全突出來了。包在髖關節上的皮膚顯露出了它的形狀。她整個人看上去就像一具活著的骷髏。

弗洛倫斯又動了一下嘴唇。護士彎腰去聽,接著就重複病人的話:“請伯南漢弟兄求神讓我死。”

比爾覺得他的心快裂成兩半,就說:“讓我們一起來禱告。”

戈爾登·林賽,厄恩·巴克斯特,傑克·摩爾,三位英國牧師,兩位護士還有一位醫生,一起圍在弗洛倫斯的床邊。比爾向主禱告:“我們在天上的父,願人尊你的名為聖……”就在他禱告時,一隻鴿子落在比爾正後麵他頭上開著窗的窗台上。那鴿子前後不停地走著,同時“咕、咕、咕”地叫著。比爾說完主禱文後,繼續禱告下去:“全能的神,我祈求你的祝福臨到這可憐的、將死的人。當她如此迫切地為她的生命祈求時,我不能為她的死祈求。請憐憫她,父啊。我這樣祈求是奉你兒子耶穌的名,阿們。”

那隻鴿子飛走了。比爾睜開眼睛時,看到那幾位牧師沒有在禱告,卻正看著那隻鳥。

“你注意到了那隻鴿子嗎?”其中一位牧師問道。

比爾張開嘴要說“我注意到了”時,卻驚奇地聽到他自己在宣告:“主如此說:‘這女人會活著,不會死!’”

在房間裏的每個人看上去都很吃驚的樣子。這似乎完全不可能。

“伯南漢弟兄,你能肯定嗎?”厄恩·巴克斯特問道。

“這不是我的頭腦要說的,”比爾回答,“這不是我在說話。這是他;所以這事一定會成就。當這事成了時,那就是我要去南非德班的一個跡象。”


19504月比爾(左)與戈爾登·林賽、傑克·摩爾參觀倫敦約翰·衛斯理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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