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心博客

許多人或事,大概是不能按照鬥爭哲學那樣用“兩個凡是”來分類的,否則就無法解釋為何一對死敵都愛吃同一種佳肴、都愛娶同一類美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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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奇的一生(45)- 譯審及出版人:田心

(2013-10-21 06:06:48) 下一個

 

45   

1949

 

 

威廉·伯南漢帶著一顆剛學了一門深奧功課的謹慎的心,聽取了他的經理人的勸告,緩慢地回到他正常的事工中。盡管他在1949年舉辦了許多場單個晚上的聚會,但他還是少量地安排了多晚連續的聚會:加拿大薩斯喀徹溫省的裏賈納聚會和安大略省的溫索爾聚會;美國德克薩斯州的博蒙特聚會;伊利諾斯州的錫安聚會;明尼蘇達州的明尼阿波利斯聚會;最後,在深秋時節,他在印地安那州的福特韋恩舉辦了一場連續三個晚上的聚會。

美達帶著三歲大的女兒利百加陪著比爾來到福特韋恩。瑪吉·摩根女士作為一位護士也一同前來,幫助和鼓勵那些排在禱告隊列裏等著接受禱告的病人。瑪吉的癌症得醫治已有三年了。比爾首次看到她時,她體重隻有50磅,而現在她體重155磅,她感覺身體相當好。

在福特韋恩的頭一個晚上,有五千多人擁進了鬧市區的戲院裏。像平常一樣,比爾向會眾們傳講要把信心放在耶穌基督早已完成的工作上。他解釋了神醫治的過程,強調它是基於聖經的。他提到了他的使命。他向會眾描述了他的兩個跡象,並盡可能地解釋每個跡象是如何運作的。然後,他向會眾描述了一個他看見一個死去的男孩重新得到呼吸的異象。他敦促他們:“把它記在你們聖經的空白頁上,那麽當這事發生時,你們就會知道我所告訴你們的是真的。”

因著懷疑,會場裏的氣氛冷冰冰的。比爾提到主的天使時,看到會眾中有很多人帶著懷疑的眼光互相看著。比爾心裏猜想這些人都是身體健康的人。病人會像一個餓漢尋找食物一樣急於尋求幫助。

在招待員召集禱告隊伍時,一位身穿白色連衣裙的年輕婦女在舞台下麵彈三角鋼琴。她用靈巧的手指彈奏著這首古老的聖歌,會場裏充滿了“至大醫生”這首樂曲聲。

排在禱告隊列裏的第一位病人是因患小兒麻痹症而殘廢的一個小男孩。霍華德·伯南漢抱著他上了舞台,這樣他媽媽可以繼續坐在她的座位上。比爾用手臂抱著這無助的小孩,低著頭禱告:“天父,我請求你賜憐憫……”

突然比爾看見一道眩目的光。起初他以為是管理人員打開一盞聚光燈照著他。他心想:“真粗魯。即使這管理人員不滿意這次聚會,他也不應該這樣做。”比爾抬起頭朝著樓座眯著眼看,希望他能打手勢叫管理人員把燈關掉。接著他意識到這不是一盞聚光燈,而是主的天使從天花板上降下來。這光比平常亮得多。此時比爾能聽見特別大的風聲,嗚……噝……。那天使正向舞台降下來。比爾不知道接下來發生了什麽事:不知道是他放手掉下了孩子,還是那孩子從他手臂中跳下去了。那男孩雙腳踩在地板上,正如雙腳完全正常的孩子一樣。那孩子興奮得叫喊著,沿著台階跑下了舞台。他母親尖叫著,從座位上跳起來,伸出雙手去接她兒子,唯恐他摔倒。隨後她也看見了那大光……她昏了過去。

當那正在彈鋼琴的年輕婦女看見那大光,就高高舉起她的雙手尖叫起來。那鋼琴的琴鍵超自然地自己在繼續上下動著,彈奏著同一首聖歌:

 

至大醫生現今可近,

滿有同情的耶穌。

他發恩言,愈人憂心,

請你即來聽耶穌……

 

那年輕的鋼琴演奏者站起來,她雙臂仍高高地舉著,開始用另一種語言唱這首聖歌,而鋼琴自動地為她伴奏。她穿著白色的連衣裙,長長的金發隨著她搖擺時飄垂下來,她看上去像個天使,唱出的歌聲也像天使的聲音。

看著這兩件神跡,全會眾的心都被點燃,人人知罪。七百多人擠到過道,想來到台前,把他們的生命獻給耶穌基督。因為台前沒有那麽大的空間容納如此多的人,大部分人就跪在過道上,呼求:“神啊,求你憐憫我這個罪人。”

最後再繼續為禱告隊列的人禱告時,兩個人領著一個年老眼瞎的人上到舞台,請求禱告。

比爾問他:“先生,你相信我所說的是真的嗎?”

“是的,我相信,”他回答。

接著異象表明了得勝。比爾說:“你的名字叫約翰·雷恩。你是個天主教徒。你住在本頓港,你在那裏的街上賣報紙。你已經眼瞎了二十年。主如此說:‘你得了醫治。’”

雷恩撓了撓頭:“但我還是看不見。”

“那與這沒有一點關係。你已得了醫治。我在異象中看見你已得了醫治,異象從來不會錯的。”

約翰·雷恩謝了謝他,就被領走了。那晚的晚些時候,那同樣的兩個人再次領著約翰·雷恩從禱告隊列裏上來。

雷恩說:“伯南漢先生,你告訴我已得了醫治。”

“你告訴我你相信我,”比爾回應道。

“我的確相信你。你說出了我生活中的事,那些事憑你自己是不可能知道的。所以我沒有理由不相信你。我隻是不知道現在我該做什麽。”

比爾看出這人需要某些東西來幫助他堅固信心,說:“你隻要不斷重複‘因他的鞭傷,我已得了醫治。’向每個人見證主已經醫治你了。它就會發生的,因為這是‘主如此說’。”

聚會的第二個晚上,約翰·雷恩坐在樓座上。在講道過程中,盡管他仍然什麽也看不見,他還是常常站起來喊道:“感謝神醫治了我!”

那天晚上,一位女士帶著一隻腳用石膏固定的女孩從禱告隊列中上來。比爾一看見那石膏就說:“這孩子有一隻畸形腳,是不是?姐妹,你會照我說的去做嗎?”

那女士說她會的。比爾沒有為這年輕女孩禱告,就告訴她母親說:“回家去,今晚就把石膏從孩子腳上取下來。你會發現她的腳是正常的。明晚帶她來,見證耶穌基督行了這件大事。”

第二天晚上,所發生的最引人注目的神跡就是:耶穌基督開了一位瞎眼女孩的眼睛。然而每一次醫治,無論是嚴重的還是不算嚴重的,對接受醫治的人來說都是重要的,就像那位沒有拿到禱告卡的斜視女孩得的醫治。禱告聚會進行到一半時,這女孩走到博斯沃思太太正在賣基督教書籍的大廳裏。博斯沃思太太看到這女孩在哭,就問她出了什麽事。

“我剛剛看見一位斜視的女孩一到台上就得了醫治,”這女孩嗚咽著,“要是我能進入禱告隊列,我也能得醫治。但我得不到禱告卡。”

看到她的眼睛斜視得很嚴重,博斯沃思太太心裏湧出憐憫。她告訴這女孩:“你不需禱告卡,姐妹。你需要有信心。這就是你要做的。回到你能看見伯南漢弟兄的地方,全心地相信這辨明人心是從神來的一個恩賜。我保證不用幾分鍾,他就會叫到你。”

比爾在台上為禱告隊列裏的人禱告時,他的背要轉離這女孩的方向。他感覺到他身後有一個很強的信心在拉動他,他轉到她的方向,尋找在會場後麵的那個源頭。太多人在拉動他,要獨獨指出哪一個是很難的。但他能感到某人的信心跳得特別高。隨後比爾找出了她。他對著麥克風說:“坐在後麵,穿著綠色外套的年輕女孩。你的眼是斜視的,是嗎?不必再擔心;耶穌基督已經醫治你了。”立即這事就成了。

到了禱告會結束時,比爾因疲勞感到頭暈眼花。他搖搖晃晃走下舞台,在邊上的一塊幕布後麵想找個地方,從會眾麵前藏起來。

一位浸信會牧師,佩帝格路博士,正等在那裏要與他說話:“伯南漢先生,你是我所聽到過的語法用得最蹩腳的公眾講員。你站在如此多的會眾麵前演講,這真是太糟糕了!”

比爾在以前曾與佩帝格路博士談過話,知道這人說話像個外交家,語法修飾又好又精確。“是的,先生,”比爾溫和地承認,“我知道我的語法很差。我是十個弟兄姐妹中最大的一個,我還隻是個孩子時,我的父親就病倒了,所以我不得不停學去做工。”

“這不是理由,”佩帝格路堅持說,“現在你是個成年男人。你能夠選取合適的課程,重新學習你的語法。”

“不過,現在主呼召我做這工,我花上我所有的時間為病人禱告。我沒有多餘的時間。”

“真羞恥,”佩帝格路博士責備道,“成千上萬的人聽你說出這些錯誤詞匯和狗屁不通的句子。”

“喔,他們好像能聽明白我的意思。”

“不是指這意思。這些人把你作為領袖來看。你要讓他們知道什麽是正確的。例如,今天晚上你說:‘你們都到這槍台邊來。’”

“是啊,先生,難道我說錯了嗎?”

“錯了,錯了,錯了!是講台,不是‘槍台’。要是你使用正確的發音,大家會更感激你。”

因辨別人心時,精神極度緊張,使得他筋疲力盡,比爾沒有力氣繼續討論這事:“先生,這些人來到這裏,不在乎我說槍台或講台;他們要我活出正確的生活方式,結出我所說的果子。我不鼓勵無知,它在世上已造成了它的害處。但另一方麵,我並不認為一個人必須受過高等教育才能認識耶穌基督並得永生。”

正在這時,厄恩·巴克斯特出現了,把比爾從困境中解救出來。當巴克斯特駕車送比爾和他的家人回“印地安那酒店”時,問道:“伯南漢弟兄,為什麽你沒有為那個有畸形腳的小女孩禱告呢?”

“不需要為她禱告,因為今天下午我看到一個她得醫治的異象。我看到的異象從來沒有失敗過。”

瑪吉·摩根說:“比爾弟兄,我在幫助那些殘疾人坐到前麵時,覺得對一個男人有一種特別的負擔。我想這是因為他看上去有點像我的丈夫。他是李曼先生。你注意到他嗎?”

“沒有,瑪吉姐妹。明晚我會找他的。”

星期五晚上,就是他在福特韋恩的最後一個晚上,比爾告訴他的經理人,要是他們覺得他能應付的話,他想來一次快速禱告隊列。他們提出若他與當地的牧師一起為這快速禱告隊列禱告,那麽他們就同意。那樣做,禱告時間就不會拖得太久。比爾覺得這意見甚好。

禱告隊列開始時,昨晚一位帶著畸形腳女兒前來接受禱告的婦人作了一個見證。昨晚聚會結束後,她帶她女兒回到家裏,花了一個小時把腳上的固定石膏鋸下來。那隻腳看上去是好的。今天上午,經一位醫生用X光檢查,證實骨頭是完好無損的。

這見證激發了眾人的信心,使全會場籠罩在充滿信心的氣氛中。太多的人想擠進“快速禱告隊列”,以至於很多有嚴重殘疾的人卻進不了禱告隊列。比爾注意到了李曼先生,就是那位看上去有點像瑪吉·摩根丈夫的殘疾人。有人幫助他,試著幫他進到禱告隊列裏;但隊列中擁擠不堪的人太興奮,他們無法幫他排進去。所以有人就把李曼先生移到靠近比爾禱告的地方,然後他們抬起他,把他放到舞台上,希望從那裏能得到禱告。不料,因著混亂,有些從禱告隊列上來的人沒有注意到這無助的人躺在舞台的地板上,不久,李曼先生的白襯衣上留下了好多鞋印。

比爾看到李曼先生的處境,就對著麥克風說:“不要把那可憐的小夥子放在那裏。”就在他說話的時候,比爾的眼睛接觸到了李曼的眼睛。比爾能感覺到李曼先生信心的拉動。兩個人上來,把他抬回到他的位子上。比爾突然覺得有感動,就下去與他說話。

“哦,伯南漢弟兄,”當比爾站在他麵前時,李曼先生說:“要是我能在台上摸一下你的褲腿,我相信我就會得醫治。”

“神祝福你,弟兄,”比爾說,接著異象突然臨到他。在畫麵中,比爾看到李曼先生正走過一塊地,看見另一個男人從拖拉機上跳下來,向他跑過來。比爾看到這兩個人相互擁抱在一起。異象就消失了。比爾說,“弟兄,你得了多發性硬化症,對嗎?它是一種緩慢擴散的癱瘓病,在過去的十年裏,它使你一直躺在床上。你是福特韋恩的一位商人,你從來沒有停止工作過。我看見你躺在一張特製的床上,它能抬高你的身子,這樣你就能用打字機工作。”

李曼先生驚奇地說:“這是對的,伯南漢弟兄,你怎麽知道這些的?”

“主給我一個異象。你為此事已禱告了很久,他已經聽了你的禱告。耶穌基督使你得痊愈了,站起來吧。”

會場裏有太多的嘈雜聲,並有很多人走來走去,幾乎沒有人注意到這位老年人十多年來首次用腳站立起來。比爾開始朝通往舞台上的台階走去。坐在第一排座位上的另一位老先生在比爾走過他身邊時,伸出手抓住他的外套。這老人骨瘦如柴的手已變形得很曆害。他說了些什麽,但比爾聽不清他說的什麽,就傾下身子聽他說。

那人說:“我知道隻要我能摸一下你的衣服,伯南漢弟兄,我就會得醫治。”

突然比爾意識到剛剛見過這人,就在他剛看到的有關李曼的異象中。這人就是那個在拖拉機上的人!

“你是個農場主,是嗎?你是那邊的李曼先生的一個朋友。”他用手指著站在那邊的李曼先生,李曼正高舉著雙手,向前邁出一小步。但這是堅定的一步,他嘴裏喊著“讚美主”,他的讚美聲融入到眾人的一片讚美聲中。

“是的,是的。”

“你因風濕性關節炎已殘疾多年,但不必擔心,因為主如此說,你會康複。”

 

第二天早晨,一位旅館服務員敲比爾的房門:“伯南漢弟兄,我很抱歉地通知你,你不能從前門出去了。不知人們怎麽發現了你住在這裏,現在大廳裏擠滿了要見你的人。”

“那太糟了,”比爾說。“我們正要出去吃早餐。”

這位旅館服務員提議說:“我能帶你們經過鍋爐房到一條小巷,若你不介意爬過一堆爐渣的話。”

“那總比吃不到飯要好。”

“我先去察看一下這條路,幾分鍾後再來帶你們。”

不一會兒,這旅館服務員回來了。比爾、美達、利百加和瑪吉·摩根跟在這位年輕人後麵,下到底層,繞過燒煤的鍋爐,爬過一堆爐渣,穿過一道門,就到了一條小巷。無人看到他們出了旅館。為了不讓人認出他,比爾把帽邊壓低到眉毛處,翻起軍用防水短上衣的衣領。他抱著他女兒利百加,讓她的頭貼住他的臉頰,這樣也能幫他把臉藏起來。他們走過一個街區,到了第二條街,要穿過這條街到“霍布斯屋餐廳”,他們在那間餐館已經吃了幾天。突然比爾的肉感到麻刺感,正如他在主的天使麵前一樣的感覺。他停住了。

“什麽事,親愛的?”美達問道。

“主的靈剛剛告訴我向左拐。”比爾把女兒交給美達,就開始走。

“但是,比爾弟兄,”瑪吉說,“這兒是我們吃飯的地方。”

美達豎起一根指頭在唇邊:“噓,我以前看到過他臉上的這種表情。聖靈正在引導他,隻要跟著。”

走了幾個街區後,比爾走進一家擁擠的小餐館,名叫“米勒自助餐廳”。他們自己取了飯菜,在一張桌子邊坐下。就在比爾要吃第一口烤麵包之前,相鄰那張桌子的一位婦女喊了一聲:“稱頌神!”就站起來,眼睛看著比爾的方向。

瑪吉輕聲對比爾說:“你最好走。若不然,在這裏所有的人都會圍住你。”

“瑪吉,請不要這樣說。聖靈正要行些事情。”

那相鄰桌子的婦女走到比爾的桌邊。緊張不安地說:“伯南漢弟兄,我希望你不認為我太粗魯,我認為是主帶你來這裏見我。”

“為何你不說說你的故事呢,姐妹?”

“我兄弟和我從德克薩斯州來這裏。”她指著坐在她桌子邊的一位圓滾滾臉蛋的男人。這男人的眼正看著他們,但不想站起來,看上去他身體不佳。那女士繼續道:“我兄弟因心髒病快死了。醫生不能為他做什麽。他的心腫得太大,甚至擠壓到胸膜。上個星期醫生為他檢查之後,說他活不久了。伯南漢弟兄,到今天為止,我們已跟著你十場聚會了,但我兄弟從來沒有機會進入禱告隊列。我們花完了錢,但還想再試一次,所以我們賣了奶牛,湊了些錢來福特韋恩。我們到了這裏時,人太多了,甚至我們連會場都進不去。昨晚我絕望了。我整夜禱告。今天淩晨有一段時間我睡著了。我夢見神告訴我找一個叫‘米勒自助餐廳’的地方;若我和我兄弟九點鍾在那餐廳的話,我兄弟將會得醫治。”

比爾看一眼手表,正好九點鍾。“帶你兄弟過來。”比爾用他的左手觸摸著那人的右手。惡魔的振動震搖了他的手臂,他的手表被震停了。比爾低下頭,安靜地禱告:“父啊,奉你兒子耶穌基督的名,請醫治這人。”

振動停了。那人把手放在胸上,大大地吸了一口氣:“我感覺不同了,”他說,又吸氣擴肺,他驚奇沒有感覺到痛:“為什麽,自從我是個年輕人以來,我從來沒有覺得有現在這樣好的感覺。”

這幅景象吸引了其他吃飯的人。盡管他還沒有動一下他的早餐,比爾決定在人們認出他之前離開。

他一步出餐廳,一個婦女正好站在門外,瞪大眼睛驚奇地看著他。她馬上在路邊跪在他麵前,抓住他的褲腿。“嗬,神啊,”她閉著眼睛哭泣著。“嗬,神啊,謝謝你。”她是個身材瘦小的女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她的身子顫抖著,淚珠叭嗒叭嗒地掉下來。

比爾輕輕地把他的手放在她的肩上。“請站起來,姐妹,告訴我出了什麽事。”

“我是從芝加哥來的達米科太太,”她一邊用腳站起來,一邊帶著顫抖的聲音說:“我得了惡性腫瘤。甚至連梅奧診所都不能幫我。我做過鐳療法和X射線療法,然而腫瘤繼續長大。我丈夫開一家意大利式細麵條加工廠,所以我有足夠的錢動手術;但醫生告訴我,像我這樣的病例,即使動手術也好不了。伯南漢弟兄,我跟了你好多場聚會。設法接近你,但接近不了。我禱告了又禱告,太失望了。今天早晨我夢見主告訴我九點十分站在這‘米勒自助廳’的門口。現在你在這兒啦!”

比爾握住那女人的手腕禱告:“天父,我知道這是你的引導,奉你兒子耶穌基督的名醫治這女人。”過一會兒,他感到那癌症的生命停止了振動。

在回旅館的路上,他們走進一家雜貨店,美達要買些彩色本子和蠟筆,這樣她能讓利百加在旅館裏有事做。比爾走到運動器具那兒看漁具。他又一次感到那天使在附近。他低下頭禱告:“天父,你要我做什麽?”

正如他聽到他妻子與店員講話那樣清楚,比爾聽到那天使對他說話的聲音:“下去這街區的盡頭,穿過街,站在那兒。”

比爾讓美達和瑪吉自已回旅館之後,就跟著主的帶領。他站在街頭很久,看著一個又高又瘦的愛爾蘭警察在吹哨子,指揮交通。人群來來回回走過人行道。比爾觀察著他們的臉,想知道主為什麽要他站在那兒。約十分鍾後,比爾注意到一位年輕的婦人走近街對麵的路邊。她穿一條黑白相間的連衣裙,頭戴一頂蘇格蘭的大黑頭巾形帽子。比爾感到有一種不可言狀的印象,這就是他要見的人。他換了個地方,這樣當她穿過街時,就會在他身邊經過。那交通警察舉起手,吹了一聲哨子;汽車停了下來,這年輕婦人走過街。她低著頭,沒有注意到比爾,就從他身邊走過。看著她走過去,比爾心想:“這就怪了。為什麽主要我移過去靠近她呢?”

這年輕婦人走過去約20英尺,就停住了,轉過身。她驚奇地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臉:“嗬,伯南漢弟兄!”她急忙回到他身邊:“伯南漢弟兄,我是在做夢嗎,還是真的是你呢?”

“是的,姐妹,是我。有什麽問題,我能幫你嗎?”

她不停地講了一大串,好像她害怕他在她說完話之前就會消失:“我是從加拿大來的。我靠著一年150元的殘廢撫恤金生活。我花了所有的錢來參加這些聚會,但我不能進到禱告隊列。前兩個晚上我睡在某個旅館大廳裏的椅子上。今天早晨我花了最後的五分錢,買了一杯咖啡,就要朝高速公路走,以便能搭個便車回家。接著有樣奇怪的事發生了。好像在我頭上有個聲音告訴我轉回頭,朝另一個方向走。接下來我知道的就是我朝上看,看見了你。”

“出了什麽事,姐妹?”

“我的手臂殘疾了。當我是個小女孩,正騎在一條狗上時,掉了下來,手臂著地。從此以後,它就不正常了。”

在比爾的頭腦裏,沒有任何一點疑惑,認為它早已成了:“伸出你的手,”他吩咐道,“耶穌基督已經醫治你了。”

那年輕婦人舉起她殘疾的手,當她看見她的手像她另一隻手那樣完好時,就尖叫起來。街上的人群就圍到比爾身邊,請求禱告。那愛爾蘭警察離開他的崗位加入他們的行列。在印地安那州福特韋恩的街上,排起了一條禱告隊列。比爾幾乎花了一個小時為他們禱告。最後當地的一位牧師找到他,帶他回到旅館。

 

在福特韋恩聚會結束後,約翰·雷恩回到密歇根州本頓港的家裏。約有兩個多星期,他站在街頭巷尾賣報紙,嘴裏喊著:“號外,號外,讚美主醫治了我。”因為大家明顯能看出他仍是眼瞎的,人人都認為他精神失常了。後來有一天,一個小報童帶他進一家理發店刮胡子。當那理發師把泡沫塗在他臉上時,取笑他說:“約翰,有人告訴我你去過福特韋恩,讓那位聖滾輪牧師為你禱告。我聽說你得了醫治。”

約翰回答:“沒錯。讚美主,他醫治了我。”

他一說出口,他的視力就恢複了。他高興得尖叫起來,從椅子上跳下來,脖子上還圍著理發毛巾,跑到街上,向他所看到的每個人喊著這個好消息。那晚他打電話給威廉·伯南漢。

幾個月後,比爾在本頓港停下拜訪約翰·雷恩。這七十歲的老人大聲讀起報紙,證明他的視力有多好。然後雷恩問比爾是否願意跟他去一所猶太學院,在那裏有一位拉比想見他。比爾同意了。

這猶太學院座落在能俯視整個港口的小山頂上。一位長著紅胡子的年輕拉比來到猶太禮堂的門口。拉比向來訪者問候之後,對比爾說:“我知道約翰是瞎子。他在街上,我施舍他有好多年了。我想知道你藉著什麽權柄開了他的眼睛。”

“我沒有開他的眼睛。是神的兒子耶穌基督開了他的眼睛。”

“真荒唐。耶穌不是神的兒子,他不是基督。當彌賽亞真來時,他會是一位大有能力的統治者。”

“先生,你正在仰望他的第二次再來。這同樣的經文講到他第一次來時像一隻被宰殺的羔羊。”

那拉比搖搖頭:“你們基督徒傳講在三位裏的一位神。你們說父神,子神,聖靈神。這根本講不通。若父是一位,子是一位,這樣就變得不止一位神,這就意味著你們有多位神,像異教徒一樣。你們外邦人不能把神切成三塊,再還給猶太人。”

比爾回答:“有些基督徒可能會把神切成三部分,但我不。隻有一位神。在舊約裏他是作為耶和華被人知曉,他用好多方法顯明他自己,像引領以色列人從埃及為奴之地出來的火柱。在新約裏神以他兒子耶穌的肉身形式向全世界的罪人顯明他自己。先生,你不會不相信你們自己的先知吧?”

“我當然相信。”

“以賽亞說:‘因有一嬰孩為我們而生,有一子賜給我們,政權必擔在他的肩頭上。他名稱為奇妙策士、全能的神、永在的父、和平的君。’你看,這不是三位;這是一位神在三個職分中顯明他自己。在每個職分中,神以不同的形式顯明他自己:首先,是一位父,接著是子,今天是聖靈。這就是為什麽我奉主耶穌基督的名為人施洗,因為這就是父、子、聖靈的名。”

一滴淚珠從拉比的臉頰上流下來,消失在他的胡子叢中。比爾滿有希望地說:“現在你相信耶穌是那彌賽亞,是嗎?”

那拉比指著禮堂頂上一顆大衛六角星,就是他的祭司徽章,說:“我靠這個過上好的生活。若我不是拉比,我可能要到街上討我的晚餐。”

“我寧願喝溪水,吃蘇打餅,說真話,”比爾說,“而不願每天吃烤雞,卻呆在謊言背後。”

那拉比顫抖著,轉過身,走回他的會堂。

 

這次會麵後不久,威廉·伯南漢在阿肯色州的派恩布拉夫舉辦一晚的醫治聚會。在聚會結束後,他回到市中心旅館的三樓房間裏。他覺得太累了,就和衣橫躺在床上。就在他迷迷糊糊快睡著時,他聽到敲門聲。這旅館的經理進來了。

“你是伯南漢牧師嗎?”

“是的,有什麽事嗎?”

那人猶豫不決地:“很抱歉,恐怕我要請你離開這旅館。”

“為什麽?我做了什麽?”

“你沒做錯任何事;隻是我們不能讓這事發生在旅館周圍。”那經理走到窗邊,朝下指著街上。

比爾也向窗外看去。他看到在旅館大堂門外排著一隊人。這隊伍沿著街道一路排下去。

“他們不知怎麽發現你住在這裏,我不能說服他們走開。”

因為比爾太累了,他似乎無法解決這個小問題:“說實在的,先生,我不知道該怎麽辦。”

經理說了他的打算:“你從消防通道下去,逃進那小巷,我打電話叫一位司機開一輛出租汽車等在那裏接你走。我已經為你在城裏的另一家旅館安排好房間。”

比爾回頭看了一下窗外。天正下著雪。他看到母親們拿著報紙,遮在生病的孩子身上擋雪。他還看到拄著拐杖的人。他注意到有一個人顫抖得很厲害,可能是因寒冷或因中風引起的。比爾不能自己離開,而讓這些人站在那裏。他告訴經理:“我有另一個打算。”

比爾披上外衣,徑直下樓到街上,停在街的一個角落裏。在派恩布拉夫城裏,淡黃色的街燈下,雪片從天上慢悠悠地飄下來,就在那裏比爾為病人禱告。這禱告隊伍與他的聚會中所安排的禱告隊伍產生了同樣的結果。一位男人扔掉了他的手杖,喊道:“讚美耶穌,我得了醫治!”接著又一個得了醫治,又一個,更多的人在喊著、讚美著。有人開始唱了,其他人也跟著一起哼。信心升起。當雪片從幽黑的天空飄進光裏,就閃爍出光來。這是比爾所經曆的最美好的禱告事奉。他呆在街上直到他的手指麻木、沒有人再需要禱告為止。然後他踏著沉重的腳步走回旅館樓上的房間裏,睡了。

 

福特韋恩聚會後一個月,比爾在阿肯色州的小石城舉辦一場聚會。達米科太太出席了那次聚會,非常熱忱地站起來作見證:在她的身上找不到一個惡性腫瘤的細胞了!

幾周後,比爾收到一封李曼先生寫來的信,說他的醫生在他身上找不到絲毫多發性硬化症的痕跡。他寫道:一周前他正駕車經過鄉村時,看見他的朋友,就是那位因風濕性關節炎而殘疾的農場主,正在耕地。李曼先生停下車,穿過犁溝向拖拉機走去。他的朋友看見他過來,就從拖拉機上跳下來,向他跑去。他們在地裏相遇,互相擁抱,輪流著把對方抱起來,一起讚美耶穌基督。(比爾想起那個異象,就笑了。)李曼先生不止一次地在信中提到,說他對他所有認識的人講說他得了醫治,其中有一個在英國的朋友,他碰巧是國王喬治六世的私人秘書。

這就解釋了比爾在幾天後收到從英國發來的電報。顯然,64歲的國王喬治在過去的幾年裏身體每況愈下。國王受到李曼先生得醫治的影響,要威廉·伯南漢飛到英國為他禱告。看來這是神的旨意,因為比爾正準備在1950年春天去斯堪的納維亞半島。這對比爾來說很容易,可以在倫敦停一下,為尊貴的國王喬治禱告。

比爾回想起他領受使命的那晚,天使告訴他:“你將到世上許多地方,為國王、統治者、當權者禱告……”在那時這預言似乎太遙遠而不可及,現在它看起就要成為現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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